谢友青表情有些尴尬的回应道:“有是有的,但世子爷的意思是将所有济州百姓都异地安置,所以,目前采取的是放任其等回乡,然后逐步抓捕的方针。”
宁虎一愣:“这样一来,朝鲜百姓即便不有所反抗,也不好安心劳作的,如此因此乏粮,造成大量百姓死亡,岂不是浪费了济州的人力?”妙书斋
宁虎在黑龙江那边缺人缺的厉害,已经到了拉进篮子就是菜的程度,却没曾想济州岛这边却浑然不把朝鲜人当做一种资源,这就让他看上去有些不满了。
对此,田锴替谢友青解释道:“今年济州的天时已经耽误了,歉收已经可以肯定,所以,我们现在岛上抓人,也并非是要逼反或饿死所有岛上的朝鲜人,而是强迫其等参与岛上大型水库和引水渠的建设,以为来年计。”
按照田锴的说法,济州岛因为是火山岩地形,存不住水,所以不但居民饮水困难,而且导致农业没办法发展起来,因此,为了来年更好的种植作物,福王府已经开始在岛内择地建设大型水泥储水库和引水渠,但施工所需的人力一时无法筹措,就只能强制岛上朝鲜居民劳役了;不过,福王府也没有刻意苛待朝鲜百姓,岛上朝鲜人做一天工,就给一天的口粮,其实应该算是某种以工代赈,只不过,工期完成后,这些朝鲜百姓就会被打包运走罢了。
宁虎却并没有被田锴的答案所迷惑,只是追问道:“其中就没有反抗,没有逃亡的吗?”
反抗也就罢了,逃亡必然会引起其他回乡朝鲜百姓的惊惧,从而引发某种连锁反应。
田锴答道:“我们每次都出动全部的浪士队进行抓捕,由于倭寇凶名在外,还真少有敢反抗的,再加上计划得当,至今没有一起有人漏网的情况出现。”
按照姜进勇的指挥,浪士队都是黎明前将某个里包围后,等天亮了才大肆抓捕的,这样就一来这个里的朝鲜百姓就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了。
等到老老少少都押到工地后,软硬兼施----硬的一手展示了路通队的监工和骑马追缉队(并以老弱为人质),软的一手按时发放一日两餐----之下,倒也能安定这些朝鲜人的心思。
宁虎没有资格指摘田锴和谢友青的所作所为太过理想化了,所以,他沉默了一会,提醒道:“修储水库和引水渠是件大事,岛上朝鲜百姓不可能不知晓的,那么大的动静,还是需要额外派人安抚才好,不要一味的用强。”
谢友青一直在分析宁虎的表现,是的,最初的时候,他一直不明白宁虎为什么初来乍到就一副想要揽权的架势跟自己与田锴针锋相对,真实在有些古怪,难不成是宁虎在黑龙江养成了大权独揽的习惯了?
然而谢友青思考再三,还是觉得宁虎是曾经受过教训的人,不可能不明白朱由崧对他的提防心态,那么高调实在不正常,所以,他逆向思考了一会,忽然明白了宁虎的用意,没错,只有做出一副跟自己及田锴争权的架势,才会使得朱由崧相信三人不会联手架空了远在洛阳、对海外事务操控不便的福王府,因此,争权是表象,自保才是真意。
想明白了宁虎的用意后,谢友青又反思了自己在过去几个月的表现,忽然有些冷汗淋漓----自己受命指挥上千军队、数十舟船,又亲自操盘一藩对一国的大战略,几乎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但不及时报告洛阳,有时候还不跟田锴商量,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
既然及时醒悟,谢友青便不动声色的接口道:“宁舍人提醒的是,看起来还是要发几分安民告示才好,不要一味强硬了,毕竟,大静保民团和旌义保民团还只是草创,浪士队和路通队于接下来的守岛之战还有大用呢,不能全部吊死在了看管工地的事务上。”
谢友青这话听起来是附和宁虎的意见,但往深处品砸,却是自我表扬,因为,他正是觉察到岛上的兵力被镇戎事务所牵制,才果断的抽调少量兵力,协同淮丙船队主动袭扰朝鲜南部海域,迫使朝鲜方面优先考虑稳守南疆,而无暇立刻解决济州问题的。
听话听音,在王府里看惯了勾心斗角的田锴抬眼望了谢友青一眼,似笑非笑的附和道:“对,对,宁舍人提醒的对,看起来的确要发布一道安民告示,招揽朝鲜百姓自动返乡,免得都躲在汉拿山里,给我们找麻烦;不过,用什么名义发呢?总不能用王府和福海号的名义吧,这万一有人看到布告后逃回朝鲜了,那可不得了啊!”
田锴这话是指的,宁虎刚刚让淮丁队回归捕鲲作业说的,毕竟,没了日夜围绕济州岛巡航的淮丁级快船,还真未必能封锁得了整个济州海域呢!
宁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了田锴和谢友青夹枪带棒的话,只是不动声色的提议道:“王府王庄以及福海号的名字都不能提,祥福瑞的名字也最好不要用,就用那个什么将军、元帅的名义好了。”
谢友青冲着田锴点点头,田锴便道:“那好,就以平海定疆大元帅府的名义发文告,告知岛上朝鲜百姓,只要如数缴纳税赋及服用劳役,便可不受侵扰;对了,谢舍人,麻烦你跟符管事说一声,让他安排一些朝语通译,帮忙宣抚。”
谢友青应承道:“是,我会跟符意竹交代的,不过,田公公,我建议,是不是给岛上朝鲜百姓一些蝇头小利,譬如,以误了天时为由,减少一点税赋,又譬如,我们是提供工地上朝鲜百姓两餐的,也可以广而告之,这样就能更快的安抚人心。”
田锴同意道:“可以,完全可以,本来就不指望今年在岛上能收什么粮食,若因此能让朝鲜百姓主动交粮,那还是意外之喜的,有什么不可以的,宁舍人,你说是吗?”
宁虎淡然道:“世子爷只让我负责淮丙船团的事,岛上怎么治理,我就不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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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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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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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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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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