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做出了选择,我和威廉之间,你选择了威廉。”
[这个答案……]
[你果然是选的威廉]
[真有意思,我输在哪里呢?]
他面上却不露分毫,“你选择了威廉,是吗?”
“糖糖。”卫行云连忙制止,“小寒的身体远没有现在看起来的那么健康,你知道的,他从小到大身体都不好,才做了大手术,他不能少一颗肾脏,糖糖,那会要了他的命……”
维克多:“糖糖,威廉在等着你救命,救救威廉……”
康尼也厉声道:“糖糖,不要说话!”
苏若艰难的拖住傅娴,“不能答应!”
被保镖围攻的陆小颖和白凛也大惊,“糖糖!别听别看,那不是你该承担的责任!”
糖糖,糖糖,糖糖……所有人都在喊她。
白棠很想捂住耳朵,很想像白凛说的那样不听也不看,可她做不到,不管是随时可能撒手而去的威廉,还是心思莫名,一心将她逼上绝路的卫应寒,他们两者之间,一定要有一个结果。
她知道这不是她该做的选择,可现在只有她可以做。
“回答我的问题。”白棠抓着卫应寒的手,指甲掐进他的手心,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错不错。
卫应寒对手心的疼痛恍若未觉,褪去了的笑容让他脸上的苍白得以突现,青黑的下眼圈,毫无血色的唇,无法掩盖的疲色,冰凉的指尖……一切都在告诉她,卫应寒的身体不好,就算挨过了今天,也有可能挨不过下一次。
眼泪掉下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滚烫又沉重。
“我一直在想,要是和威廉匹配的是我该有多好。”白棠哽咽,“我可以少一颗肾,我随时都能上手术台,不会有了今天没明天,这样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开心。”
可偏偏命运弄人,不是她,而是卫应寒。
“不,你说错了,我不会开心。”卫应寒轻柔的为她擦去眼泪,“如果要挖走你的肾去救威廉,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把他的两个肾都挖出来,我不舍得让你受伤。”
“糖糖,问题的答案,听好。”
他一字一顿的说:“只要你同意,我会立刻签字上手术台。”
[只要你愿意,我的五脏六腑,四肢躯干,什么都是你的]
[只要你让我捐赠,我就会去捐赠]妙书斋
[糖糖]
[我只是疑惑,我哪里不如威廉,你选的为什么是他?]
白棠低下头,放开他的手,泣不成声。
卫应寒倾身抱着白棠,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不哭了,不哭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让我捐赠,是不是?”
卫行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棠,“糖糖……”
让卫应寒捐赠,这是要让他去死啊。
眼泪洇湿了卫应寒肩颈部的衣服,白棠失声哽咽,“卫叔叔,对不起,卫应寒……对不起。”
维克多和傅娴瞬间停止了纠缠,面露狂喜。
康尼神色木然的看向抱在一起的白棠与卫应寒。
苏若心慌得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只恍惚觉得,白棠走了一条错误离谱的路。
与保镖缠斗的白凛和陆小颖一时失手,被找准时机的保镖反手剪在了墙上。
陆小颖狠狠踹了几脚墙壁,“卫应寒!我特么刚才就应该打你!”
白凛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棠没有坚持住选择了妥协,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卫应寒放开白棠站起来,“我现在就去签字。”
但是一转身,一只大掌就狠狠朝他打了下去。
啪!
狠狠一耳光,他被打偏了头,苍白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指节清晰的巴掌印,不过一错眼,紧肿了起来。
卫行云浑身发抖,无尽的恐惧与愤怒讲他淹没,“卫应寒,你还当我是你爸吗?”
卫应寒被这一巴掌打得脸颊发麻,耳里轰鸣,似乎连脑子都被打混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爸爸,对不起。”
卫行云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一句对不起能让你长出第三个肾吗!”
“卫应寒!你知不知道为你了,这二十多年来我费过多少心!你生病,进医院,做手术,哪一次不是我担惊受怕,受尽煎熬,哪一次不是我日夜不分的陪着你,照顾你!”
卫行云咬牙切齿,双目通红,“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卫应寒,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为了救你而死的妈妈吗!”
卫应寒僵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
这世上有一个人,曾给过他两次生命,一次是出生时,一次是他三岁时,而给他这两次生命的是同一个人,一个他已经记不清脸,却恨了很多年的人。
不知过去多久,僵硬的脊背挺直,卫应寒坚定地说:“如果她还在,她会理解我这么做。”
白棠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失去她,就是失去第三条命,他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自己的命握在手里。
她点了头,他捐了肾,那么无论如何她这辈子都和威廉再无可能。
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东西,就和当初的她一样,有什么错。
卫行云大受打击,连退几步跌坐在地,沉重的悲痛让他忍不住落下了泪,“早知道有今天,早知道是今天……”
早知道会是今天,他一定义无反顾的将幼苗扼死在过去。
没有卫应寒,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是他的错,是他错了。
他落拓的靠着冰冷的墙壁,失声悲泣。
卫应寒转身去找护士,维克多和傅娴跟着他走了。
保镖松开了陆小颖和白凛,警惕着走廊里的其他人。
陆小颖走到苏若身边,把她拉到另外的角落里。
白凛走到卫行云身边蹲下,“别让他捐,只要没有上手术台就还能反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
他低声说:“手术准备还要时间,我叫人来帮忙,打晕了也要把他拖走。”
卫行云仰头看着白凛,眼泪滚落,“岑溪死的时候,你恨过糖糖吗?”
白凛愣住。
卫行云悲声说:“我恨他,我第一次这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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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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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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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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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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