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为了让她养好身体,萧宫台才会允许苏岐留在她身边,这么多天他都不曾出现,今晚突然过来,是不是意味着她又要恢复之前的生活了?
那么苏岐是不是也……
想到这里,纪洇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一下子睡意全无。
她坐起身体,伸手紧紧抓住了萧宫台的衣领,面容布满冰冷与质问,“苏岐呢?你把苏岐弄哪儿去了?”
萧宫台静静坐在床侧,神情淡漠且从容,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他轻轻握住她抓在他衣领的手,轻而易举地拿开,然后又拢在了手心。
他把玩着她葱白如玉的手指,语气漫不经心:“看来皇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Μ.miaoshuzhai.net
纪洇一愣,下意识想要将手抽出来,可他只微微用力,她便动弹不得。
“你与朕才是夫妻,怎么总惦记着一个大夫?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耻笑朕?”
纪洇被气笑了,“夫妻?你自己听着不觉得可笑吗?”
萧宫台的动作一顿,抬起眸淡淡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下一秒,纪洇便感觉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传来几乎要将她折断一样的疼痛。
她唇瓣颤了颤,随后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没关系,比起那时落胎的疼,这点疼算什么?”
闻言,萧宫台面色微变,下意识放轻了手上的力气,却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唇角扯出淡淡的笑。
“你当真有想过留下那个孩子吗?”
“或者说,你真的在意过它吗?”
纪洇呼吸一紧,很快垂下了眼睫,沉默不语。
可他的声音依然钻进了她的耳中,“否则,你怎能如此轻易地提起,利用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儿,来让朕心怀愧疚……”
愧疚吗?
是的,萧宫台的确愧疚。
可他却不曾后悔。
这些时日他也想过,如果重来一次,是否还会将纪洇锁起来……
答案是会。
不管他如何劝说自己,若是不将她锁起来,那时她是可以逃走的,那样他们的孩子或许也能保住……
但这些的前提是,她之前没有试图逃跑。
所以重来多少次也是一样,萧宫台依然会选择将纪洇锁起来。
既然是注定的结果,萧宫台自然不会再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种没用的情绪里。
可听到她如此轻易地,用不以为意的口吻去提起,利用他们的孩子,萧宫台的心里还是会传来阵阵抽疼。
“它不是我与苏岐的孩儿,我为何要在意?”
纪洇慢慢开口,然后抬起了头,柔顺的青丝搭在她的肩头,即便休养多日,那张清丽的脸,还是可见地消瘦了。
但那双眸子却变得更加有神和清亮,犹如上好宝石一般,此时她盯着萧宫台,透着冰冷的光泽。
“何嬷嬷死了以后,我便不停地开始尝试堕胎,可它实在太顽强了,有时我饿晕了过去,醒来它还是好好地待在我的肚子里……”
说到这里,她唇角勾起带着快意的笑,“说起来,我倒是要感谢萧宫钰,若不是他那瓶药,只怕我真的要将那孽种生下来了。”
“没想到临死了,竟然还是他成全了我……”
饶是萧宫台再如何冷静克制,但她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一寸一寸割着他的心脏,疼得他呼吸都发着颤。
他慢慢攥紧了手,神情淡漠地看着她,吞下喉中的腥甜,平静地开口:“说够了吗?”
闻言,纪洇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眼中浮现出一层浓浓的憎恶。
“不够!”
“那个孩子死了又怎么样?你不是一样还活着吗?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她口中说着无情且恶毒的话,专挑萧宫台的痛处往上面撒着盐。
没有丝毫示弱服软的意思,她忍耐得够久了,可却丝毫不能改她与变苏岐的处境……
纪洇从前还会因为留恋与苏岐成亲后那段安宁的时光,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可现在她彻底地明白了,她跟苏岐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为什么还要忍耐下去呢?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一个死罢了……
“你分明答应过要放了苏岐的,为什么要骗我!这次若不是我中毒,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一辈子?或许连苏岐哪日死在牢里,我也不知……”
说到后面,纪洇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一道身影忽然朝她逼近,纪洇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了床榻上。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腰侧,长长的墨发从脸侧滑落,与她散开的发丝缠在了一起。
“难道你就没有骗朕?”
“你也曾说过要留在朕身边,可还不是时刻等待着机会逃走?”
垂在他肩上的发丝有些凌乱,变成阴影落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轮廓多了几分看不透的晦暗和冷硬。
纪洇沉默下来。
萧宫台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的面容,薄唇紧紧抿着,也沉默下来。
她怎么知道他食言了呢?
似想到了什么,萧宫台的眼神慢慢暗了下来。
苏岐自己不肯走,他有什么办法?
他一想到苏岐当时说的不愿丢下纪洇一人,不愿牺牲纪洇的自由换取他的自由的那些话,便觉得无比讨厌。
若要他将这些话告诉纪洇,还不如让她误会是他食言……
萧宫台承认,放不放苏岐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选择。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苏岐活着。
但是为了安抚纪洇,他还是命李永福寻了一个和苏岐身形差不多的太监。
那日他与纪洇在皇城楼上送的,是太监假扮的苏岐……
思绪中止,萧宫台似无意一般往帷幔那儿瞥了一眼,层层叠叠的帷幔交织在一起,同时将里外挡得严严实实,就连殿外的烛光也变得犹如萤火一般微弱。
纪洇察觉到他的动作,便也下意识往帷幔那儿望,可还没等她转过头,灼热急促的吻便落到了她的唇角。
纪洇犹如惊弓之鸟,下意识偏过头,“不要碰我!”
她胡乱挣扎着,慌乱间,便抬起手要去扇他,可还没碰到他的脸,他便头也不抬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他慢慢撑起身体,神情无比冷漠,“怎么?不在意生死了,所以连装也不愿装了?”
说着,萧宫台已经解开了腰间的玉带,慢条斯理地系在了他刚刚抓住的的那对手腕上。
“那朕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
她刚一要张口,萧宫台便伸出手,慢慢捂住了她的唇。
“今晚,除了你的哭声,朕不想听到其他任何声音。”
厚重的帷幔尽职遮挡着一切,可却无法阻住细碎的啜泣和粗重暧昧的喘气。
殿外似扬起了晚风,树叶沙沙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浮沉中,一抹低沉且愉悦的嗓音从帷幔中传出。
“阿洇,你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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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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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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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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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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