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荆州牧刘表的长子,本来刘表因为刘琦的相貌,和自己非常相似,十分宠爱他。
但后来,刘表次子刘琮,因为娶了蔡氏之侄女为妻,蔡氏因此爱刘琮而恶刘琦,常向刘表进毁琦誉琮之言。
刘表宠爱后妻,这枕边风一吹多了,久而久之,父子之间就生了间隙,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宠爱,甚至产生了废长立幼的念头。
这件事情尽管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但已经有这苗头出现了,久而久之,断然会发生。
所以刘琦感觉到了不妙。
因为这个苗头的出现,原本围绕他身边的那些墙头草,久而久之,都朝着刘琮飘了过去,属实让刘琦感受了这世界的真实,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还没有彻底失势呢,这些人就等不及了?
也正是如此,刘表才会说出,身边少了苏澈这个朋友,实在是寂寞得很。
如果是以往的话,他身边围绕有那么多人,哪怕少了一个苏澈,也不会影响什么。
“新元兄你知道吗?”苏澈并没有直接说破局的方法,而是话锋一转,准备帮刘琦分析一下现在的局面。
“知道什么?”刘琦愣了一下。
“就是新元兄你的性格,其实是有些迟钝的。”苏澈微微一笑,说着:“当你发现问题时,往往这個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这话一出,刘琦脸色巨变,他原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此刻听着苏澈这样一说,瞬间明白了过来。
为什么自己觉得自己还没有彻底失势,身边的人已经化作鱼鸟散,朝着刘琮的身边依附了。
这是因为在旁人看来,刘琦这个长子,已经彻底失势了!
事情的严重程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想到这点,刘琦连忙哀求道:“孔明老弟,你能救我吗?”
苏澈缓缓点头,看着刘琦,说道:“如果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去做,那我就教你,可如果伱不信我的话,那我说了也白说。”
刘琦听了这话,连忙跪坐在地上,给苏澈行了一礼,庄重的说:“孔明所言,琦必然言听计从。”
苏澈看着一眼刘琦,缓缓说着:“你的母亲早逝,你的位子必然会被人盯上,你不好控制,那他们就控制一个好控制的人选。”
“现如今的情况,我已经大概了解了。”
这样说着,苏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总感觉要配个白羽扇才有那味道,可惜并没有,一时间不免有些遗憾。
苏澈瞥了一眼刘琦,继续说着:“你失势得这么快,恐怕可不单单是蔡氏一人在旁边在枕边风,蔡氏的弟弟蔡瑁及外甥张允同样得幸于刘表,亦与刘琮相睦,他们二人,理所当然成为了刘琮的党羽。”
“久而久之,你不仅是位置不保,甚至连性命都恐怕不能保住,你只要活着,就是他们眼中的障碍。”
听着苏澈这话,刘琦脸色煞白,因为他意识到了,这话很有可能成为现实。
苏澈继续说道:“现如今这样的局面,你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顺势而为,以退为进了。”
“顺势而为,以退为进?”刘琦听了这话,好奇的问着:“何解?”
“你若是与父亲争吵,与刘琮争吵,那只会落了口舌,既然如此,那你就向你的父亲举荐自己的弟弟刘琮,立他为世子,你不想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便主动退位让贤。”苏澈淡淡说着。
听着这话,刘琦瞪大了双眼,愕然说着:“这样……这样吗?”
他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如果父亲顺势而为,真的将刘琮立为世子,这该如何是好?”
苏澈盯着刘琦的双眼,认真说道:“我看你是不太明白哦?”
“啊?”刘琦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我是个蠢笨之人,还请孔明说得明白一些。”
“你难道认为,这世子之位,你不让,刘琮就拿不到了吗?你难道还认为,这世子之位,就一定是你的吗?”
苏澈笑了笑,淡淡问道:“你趁着现在主动退位让贤,这才是以退为进,而不是虚情假意的表态一番,你的父亲就会掉过头来支持你了,哪有那么简单?哪有那么容易?”
“你把你的父亲当成什么了?他堂堂荆州之主,能看不出来,你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
“若是一眼就看出你是虚情假意,那反而会起反作用。”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要抱着不要这世子之位的念头了。”
“如此一来,才有更多的余地,这叫退一步,海阔天空!才有更多的施展空间!”
刘琦认真听着苏澈这一番话,皱着眉头思考了半晌,终究是明白了过来。
他认真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我最后再教你一句话。”苏澈缓缓说道。
“什么话?”刘琦问。
苏澈笑了笑,说:“真诚,才是必杀技!”
听着这话,刘琦顿时愣住,不由得喃喃自语。
真诚……才是必杀技?
“我好像明白了。”刘琦喃喃说着。
“我如何教你,你演得如何像,都是有破绽和遗漏的,那些不过是小道而已!”苏澈不屑一顾的说着:“你要成大事,就不要想着取巧,就以真诚待人,你的父亲不是外人,你只需要掏心掏肺的给你父亲看便可。”
听完之后,刘琦连忙再行大礼,认认真真拜了苏澈一拜,认真说:“日后若成大事,孔明必然是我的左膀右臂!”
苏澈只是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很快。
刘琦直接就去见了刘表。
“你来找我,有何事?”刘表瞥了一眼这个最近风评不太好的儿子,淡淡的问着。
“父亲,我有一事,想和您说一说。”刘琦鼓起勇气,开口说着。
“说吧。”刘表说着。
“我想举荐我的弟弟刘琮,让他成为世子。”刘琦认真说道。
“嗯?”这话一出,刘表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刘琦,仔细盯着他的表情看。
刘表见其神色认真,根本不像是赌气,也不像以退为进,拿这话来激他,像是已经认真思考良久,最终才鼓起了勇气的样子……
这让刘表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头,盯着刘琦,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是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若是平时的刘琦,被这话一吓,或许真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可自从搞明白,真诚才是必杀技的刘琦,已经开始自己骗自己,让自己变得真诚一些,此刻听着这话,直接抬头看向父亲,认真说着:“父亲,这是儿子我自己的想法,我想和您说一说……”
此刻,刘琦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最近有风言风语,说我嚣张跋扈,说我对弟弟心生不满,我也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从哪里来,但我知道,弟弟最近连话都不和我说了……”
一时间,刘琦大倒苦水,说着说着,竟直接委屈得哭了出来,这全是他的真情实意。
说到最后,他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希望能将世子之位让给弟弟,让兄弟之间重新和睦。
“你就为了这个,就让掉自己的世子之位?”刘表皱着眉头,继续问着。
“不,父亲,并不仅仅只是这样,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四起,乱世将至,若我们兄弟阋墙,引狼入室,那这荆州之地,终究会沦为他人囊中之物。”
“我并不想看到父亲打下的荆州,就直接折在了我们兄弟二人的手中,所以我希望能将世子之位让给弟弟,让我们兄弟重归于好,如此一来,必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刘琦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同样是真心实意,这也是刘琦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当他十分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后,刘表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这大儿子并没有变,还是和当初自己一样。
“废长立幼,此乃取乱之道,你无需多言,此事日后再议。”刘表不动声色,摇了摇头,淡淡说着。
这话一出,刘琦顿时急了,他可清楚记得,孔明让他退一步,那就要退得彻底,否则如何才能叫以退为进呢?
所以刘琦再次说道:“父亲,还请三思啊,我不想我们兄弟之间,生了仇隙!”
随着刘琦的再次表态,刘表顿时有些头疼,看来自己这儿子已经打定主意了,否则也不会来找他。
“我说了,此事日后再议,你休要多言!!”刘表不客气的说着。
“孩儿明白了。”刘琦低头说着。
这有些委屈巴巴的样子,更是让刘表心头一软。
原本刘表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哪里来的那些风言风语?明明自己儿子没变啊,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糟糕的传言呢?
他原本轻信了枕边风和那些传言,此刻看到这样的儿子,却是明白,这些传言,都是子虚乌有。
刘表本就是生性多疑之辈,原本被蒙在鼓中,或许还看不破,现在看到自己儿子委屈成这样,如何不能明白,这里面的问题?
问题出在,蔡氏,还有她那弟弟,以及那外甥张允!
他们选择了刘琮,成了他的党羽,想扶植刘琮,从而掌控整个荆州。
想到这点,刘表顿时皱起眉头,一时间有些心事重重,不知该如何解决。
刘琦告辞后。
连忙去找苏澈,因为他也不知道这计策,到底是成功了呢?还是失败了?
所以想要找苏澈来分析一波。
可找了半晌,刘琦却没看到自己这位孔明弟弟的踪迹。
“去哪了?离开了吗?”刘琦有些失落,又有些不安,可他转念一想,想起父亲的态度,似乎变得和蔼了许多,比平时温和了不少,又松了一口气。
孔明老弟的计策,果然很有用啊。
而此刻。
苏澈则是拜见了刘表。
刘表看到一表人才,人高马大的苏澈,连忙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孔明贤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叔父,孔明无恙,叔父近来无恙?”苏澈认真问着。
“无恙。”刘表随口说着。
“真无恙耶?”苏澈继续问着。
“何出此言?”刘表听着这话,顿时一愣,盯着苏澈,有些奇怪的问着。
“叔父这偌大的荆州之地,不日就将易主了,何来无恙?”苏澈淡淡笑着,直接说道。
这自然是口出狂言,是完全不给面子的一种说法,当时刘表的脸色就变了,如果苏澈不是诸葛玄亲侄子的话,他恐怕就要发飙了。
在古代的一些典故中,经常看到这样的例子:小人物在面对大人物的时候,直接出言讥讽,大人物并没有生气,反而瞬间变了个脸色,诚恳请求小人物的帮助。
比如范雎初次见秦昭襄王,便直接开口:“这秦国哪有秦王啊,有的只是太后、穰侯而已!”
秦昭襄王便再三请求范雎帮自己。
再比如刘邦初见郦食其并不放在心上,轻慢对待,郦食其直接怒喷刘邦:“足下是打算帮助秦朝攻打诸侯呢,还是想率领诸侯攻灭暴秦?”
刘邦骂道:“竖儒!天下人苦于嬴秦的苛政实在已经太久,诸侯们相继而起,都巴不得早点灭亡它,你却问我是不是想帮秦朝,莫不是脑子坏了?”
郦食其却笑了,反问:“果真要聚集人马率领义师诛灭暴秦?可瞧你那样,能成吗?这可不是待客纳贤之道!”
这话一出,刘邦瞬间换了个脸色,停止洗脚,挥退美女,端正衣襟,恭请郦生上座,并向他庄重道歉。
问题来了……难道这些大人物都是抖M吗?被人叱喝甚至辱骂,就会换个脸色对待别人?
当然不是这样。
这其中的道理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真正的大人物是有气势的。
无论是刘邦,还是秦昭襄王,都是一方诸侯,位高权重。
大人物往往不过是一个眼神,就能吓得普通人瑟瑟发抖。
若是普通人没有两把刷子的话,看到这样的大人物,唯唯诺诺,连个屁都不敢放,还敢出言嘲讽?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往往只有胸有才华,有真正本事的人,才敢当面训斥大人物,因为他们对自己有这自信。
此刻的苏澈,便是如此。
他面对一州之牧的刘表,直接就询问他,这偌大的荆州之地,不日就将易主了,何来无恙?
刘表经过起初的生气后,也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眼前的青年,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想清楚这点后,刘表的脸色却依旧没有缓和,不满的盯着苏澈:“你在说什么胡话??”
苏澈笑了笑,继续说道:“您肯定认为我想说,废长立幼,此乃取死之道,我为了与刘琦的私情,方才劝谏您,其实不然。”
“我想说的事情刘琦没有什么关系,废长立幼又如何呢,我想说的,是您的问题。”
“此前刘望之直言进谏,你却听信谗言杀害了他,这导致荆州士人,人人自危,大家知道您无容人之能,哪怕避乱来到荆州的才能之人再多,有再多的海内俊杰,也和荆州牧没有什么关系。”
“此外,您又受制于合作的豪强,可他们表面依附于您,却和您不是一条心,只是为了这份权利而已,为了这份权利,他们认谁为主,又有什么区别呢?”
“您偏安一隅,不思进取,立意自守,无四方之志,可如今天下,这乱糟糟的世道,进则权倾天下光宗耀祖,退则死无葬身之地,您不愿意争大业,可您的将领,您的下属,也会这么想吗?”
“他们是愿意做固守荆州,等待着自取灭亡,还是先一步投靠他人,有从龙之功呢?”
“您满足于现在的地位和身份,却没想到,您停下了脚步,可挡住了身后之人前进的脚步。”
“他们想要继续前进,那就只有推开您。”
“所以,这偌大的荆州基业,也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罢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我一个少年都能明白,为什么您却不能明白呢?”
这一番话,可谓是直戳问题的本质,一直以来,满足于自己这荆州基业的刘表,此刻听了这话,顿时察觉到不妙。
刘表本来还能假装不满,试探苏澈的虚实,此刻听到这一番话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连忙说道:“孔明贤侄,还请详细说一说!”
苏澈继续说道:“您乱世中单马赴任,在荆襄豪强大姓支持下,运用权谋,迅速削平境内割据的宗族武装,不到一年时间,就把混乱的荆州基本平定了,继而广开州境,做到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这是您的功绩。”
“如今天下虽乱,荆州独全,稳定丰乐,天下才人皆来荆州,您却不知道能人善用,反而取信那些豪强,所谓坐观时变,本质就是坐以待毙。”
“即便一心支持您的将士,在看到您胸无大志之后,自然也会变了想法,外来名士都说,荆州牧不是霸王之才,却以西伯文王自比,败亡之日不远矣。”
“此外,您不理解蒯氏兄弟计策应当随机应变,平定荆州时使用权谋诈术是必要的,可荆州平定以后,您一心实行蒯良推行仁义之计,可仁义之策,不是一味地消极防御!如此下去,荆州终会不保。”
“范蠡说: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若您胸无大志,那侄儿也就言尽于此,若您真的胸怀天下,那还请不要坐以待毙。”
在历史上,和刘表类似的,还有孙权,孙权也是占据江东,偏安一隅,静观天下成败,被骂‘东吴鼠辈’,属实是活该了。
在这乱世,诸侯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偏安一隅,这是最愚蠢的想法。
随着一番促膝长谈,刘表已然正了神色,他跪坐在地,庄重的说:“若我有鲸吞天下之意,却无鲸吞天下之能,孔明贤侄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呢?”
苏澈看着刘表的神色,认真说道:“若您真的有此大志,亮必然倾囊相授。”
“贤侄还请详细和我说说……”刘表连忙说道。
苏澈也没有藏拙,他同样跪坐在地,向刘表认真的分析起来,荆州之患,所在何处。
一,刘表不善于收服本州和外来名士,手下虽然有些人才,但想成大事,却远远不够。
二,听信蔡氏谗言,用蔡瑁、张允这样的人为郡守,任用无才之人,疏远有才能的人。
三,废长立幼,给了内乱的可能,使得二子争位成为隐患。
四,兼并战争中毫无作为,只想着固守本土,下属没了建功立业的可能,使得人心背离。
五,喜欢猜疑,不信任有志之士,却喜欢听信小人谗言,说白了就是没有识人之能。
苏澈一条条分析下来,刘表听得目瞪口呆,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多的缺陷!
刘表皱着眉头,连忙问道:“贤侄,这该如何是好?”
“很简单,您先召集部下诸多可信之人,向他们袒露您的志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苏澈直接说道。
“然后呢?”刘表下意识的问着。
“先做了这一步再说吧。”苏澈淡淡说着。
刘表点了点头,认真说:“我这就去召集他们过来!”
“至于孔明贤侄,你就来我这边当一个长史吧!”
长史,这相当于刘表的丞相,虽然品级不高,只有从五品。
可实际上,这个位置相当于刘表的秘书长,官职不高,却胜在处于权利中央,属于一个实权职位。
苏澈并没有拒绝,坦然接受了这个官职,他并没有去想,此刻在刘表手底下当官,日后再见刘备,该如何抉择?
反正已经决定亲自干涉,用自己的方法来通关。
继续蛰伏等待,然后在刘备的手底下当官,这不是苏澈的风格。
很快。
刘表召集了麾下众人,认真的向他们袒露了自己的想法,将目前的处境清楚的说了出来。
刘表说:“如今天下虽乱,荆州独全,稳定丰乐,可我明白,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我本想静观天下之变,可如此下去,无异于坐以待毙,我不想如此,想听一听你们的想法。”
说这话的时候,苏澈就在旁边。
刘表几乎将苏澈和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变了脸色,他们一直对主公不思进取的行为非常失望,此刻听到这一番话,知道主公终是迷途知返了,一个个激动的连忙将想法说了出来。
刘表听着众人的想法,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心里却是暗暗心惊,以前他还真没有发现,自己只求偏安一隅的时候,麾下这些原本支持自己的将军和文臣,想法和态度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如果不是孔明贤侄骂醒他的话,恐怕真的要失去这荆州的大好事业,这天下从不是坐谈就能得来的,一味的等待,终究会和一个又一个机会失之交臂。
听着麾下众人的想法,刘表连忙说道:“以前是我的想法单纯了,这是我的过错,还请你们能原谅我!”
这样说着,刘表直接对着自己麾下众人行礼。
他们哪敢受此大礼,连忙将刘表扶起。
随后,刘表向他们介绍了一旁的苏澈:“这位是诸葛孔明,你们应该都认识,就是他来到这里,骂醒了我,方才使我迷途知返。”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苏澈,很是惊讶苏澈竟然有这等本事,竟然能将刘表给点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此前他们还有些奇怪,这个年轻人一直站在这里是做什么的?这不是诸葛玄的孩子吗?
此刻听着刘表这话,不免对苏澈刮目相看。
苏澈并不在意。
随着君臣和睦。
众人开始对当今天下大事探讨了起来,特别是最近曹操准备南征,对张绣动兵。
就在众人商量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苏澈也渐渐想起了这一段历史故事。
历史上,曹操南征,部队到达淯水,张绣便率部投降。
结果,曹操在接受了张绣的投降后,人妻控犯病了,他看到张济的遗孀邹夫人时,顿时惊为天人,毫不犹豫将其据为己有,然后和她彻夜畅谈人生。
当张绣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顿时产生了反叛的想法。
张绣听取贾诩的建议,对曹操发动了突然袭击。
先以要迁移军营为借口,穿过曹军的营地。
又以害怕车辆遭受损失为名,取得了穿甲的权力。
就这样,张绣的军队在曹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动袭击,使得曹军遭受了惨败。
这场败仗让曹操失去了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猛将典韦,这让曹老板痛得刻骨铭心。
当然了。
张绣之所以背叛曹操,并不是因为遗孀邹夫人而造反,这仅仅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曹操总结教训的时候说,自己知道这次惨败的原因,是因为没有羁押张绣的人质。
问题来了,如果张绣对他的婶婶那么看重,那么他的婶婶完全抵得上人质,张绣哪还会造反呢?
要知道的是,张绣和张济的关系并不是很亲近。
张绣只是张济的族侄,并不是嫡亲,而且张绣也不是张济指定的继承人,是在张济战死之后被部下推举出来的。
说白了,就是他投降得太容易了,看到曹操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根本不重视自己,从而产生了叛乱的想法。
有了这一次的惨痛教训后,后来,张绣听从贾诩的建议再一次投降曹操,曹操欣然接受,并且重用。
张绣在官渡之战中为曹操作战,立下战功被封为破羌将军。
此后张绣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曹操儿子结为儿女亲家,一路加官进爵,所得的封邑是曹操军营将领当中最高的,而贾诩的才华得到曹操的认可,立马收为心腹谋士。
亲人的侮辱和死亡,对于他们这样的大人物而言,从来就不算事,他们从来只在乎自己的前途和大业!
张绣如此,曹操更是如此。
自古成大事者,很少会意气用事。
刘备曾意气用事过一次,为关羽之死,讨伐东吴。
他打着的旗号就是为了给关羽报仇,而不是为了荆州之失,也不是为了孙权背盟,简简单单就一句话——为关羽报仇。
这个决定,即便诸葛亮如何反对,也没能阻止刘备的决定。
很不幸的是,在这期间,他的结义兄弟张飞又被部下所害。
此后陆逊一把大火,更是烧掉了刘备所有的希望……
此刻,众将商量这个事情,苏澈有一搭没一搭听着。
只听刘表无奈的说:“我已经向张绣表明,若是曹操攻打过来,我一定和他组成联盟,然而他却没有回应我的结盟,这是何意呢?”
这话一出,众将也不太明白,张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难道他想投降不成吗?可是,为什么要投降呢?
一旁的苏澈这才开口说道:“张绣并无大志,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成为霸主,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这是要投降曹操了,所以拒绝您的联盟抗曹。”
听着这话,刘表露出意外的表情,错愕说着:“这该如何是好?”
刘表此刻隐约明白,张绣为什么会投降曹操,说白了,就是看不起他刘表!根本理都不想理他!
苏澈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可张绣宁愿投降曹操,也不愿意和他刘表多说一句话,这摆明了就是在鄙视他啊……
如果是以前的刘表,或许还想不明白这些简单的道理,可经过苏澈的点播,刘表忽然能明白,以前一直不明白的一些事情了。
众将对这情况,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如果他们阻止张绣的投降,那就是树敌给张绣、曹操打,这事情太拉人仇恨了,恐怕会成为张绣和曹操的共同目标。
这事情还真不好处理!
然而知道剧情的苏澈,却是丝毫不慌,他淡淡说道:“主公勿虑,此事大有可为。”
“如何说?”刘表连忙问道。
听着苏澈这话,蒯良、蒯越等人都用意外的眼神看着苏澈,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唯独他胸有成竹?
苏澈缓缓说道:“曹操此人,生性多疑、狠毒残忍、敢作敢为、胆识过人,同时又高傲至极,他看不起天下人,只会欣赏真英雄。”
“张绣如果全力抵抗曹操,僵持不下,然后再选择投降曹操,那曹操必然赤脚相迎,礼数做到了极致,同时又给张绣高官厚禄,重用他的才能。”
“可如果张绣直接就上来投降,那必然会引起曹操的不屑,根本不会去重视这张绣。”
“所以,张绣虽然会投降,但这样的人不被重视,必然恼羞成怒,从而直接反叛!”
“反叛之后,张绣需要人联合抗曹,就会又想起主公,再次将您拉入联盟之中,一同抗曹!”
听着苏澈这一番话,众人无不目瞪口呆,这几乎是预测后面事情的发展了,如何让他们信服?
不少将军皱起眉头,下意识认为苏澈这是在夸夸其谈,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即便是刘表都不敢相信,那可是曹操啊,天下间少有的英雄人物,这样的豪杰,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众人不信,苏澈也不在意,他淡淡说:“诸位若是不信,那就让时间来验证我的话吧。”
听到这话,众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刘表更是期待,这一切,真的如苏澈预料的那般进行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
很快,张绣率部投降曹操。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喜过望,收了张绣的旧部,然而这么轻松就到手后,有所轻慢却是在所难免,这让张绣很不舒服。
他投奔曹操,本是为了建功立业,是为了投奔贤明的君主,结果曹操根本就不拿他当一回事,这如何能忍?
就在这时,曹操看上了他的婶婶邹夫人。
曹操便询问了张绣的意见:“我希望纳邹夫人为妾,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呢?”
张绣笑着说:“这是婶婶的福分,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呢?”妙书斋
看到张绣不介意后,曹操顿时大喜过望,开始和邹夫人彻夜畅谈人生理想。
而张绣在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冷笑一声。
此刻的曹操,做梦也没想到,他纳邹夫人为妾,直接给了张绣一个背叛的理由和借口。
这件事情虽然不重要,但这事儿也可以很重要,在这个时代,师出有名是很重要的事情。
张绣投降了曹操,因为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就直接反叛,谁愿意跟你呢?
因为这是私事,曹操并没有和其他人说,只和张绣说了这事儿,所以这件事情只有张绣和曹操知道。
张绣不说,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他已经同意了呢?
于是乎,张绣和谋士贾诩,开始准备这一次反叛。
毫无疑问,随着张绣的突然背叛,措手不及之下,曹操大败而归。
曹操的猛将典韦,为了在这一次叛乱中救下曹操的性命,直接战死了。
先后先后典韦战死,长子战死,侄子战死,曹操的眼睛都红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张绣竟然反了他!!
随着曹军的大败,在追击中,曹操却没有被死,这让张绣感觉不妙,他明白自己惹了大祸,曹操不死,必然会继续讨伐他!
于是乎,张绣立刻就想到了备胎刘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在信件中,他道明了事情的原委,他本已经投降,奈何曹操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强占了他的婶婶邹夫人,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受到这样的侮辱呢?
所以他反叛了曹操,希望能和刘表达成联盟,从此以后,同气连枝,一心抗曹!
在看到这个消息后,无论是刘表,还是刘表麾下的文臣武将,都惊掉了下巴!
事情还真如苏澈预料的完全一样,张绣投降后又背叛了曹操,并且重创了曹军。
在看到这个消息后,刘表对苏澈佩服得五体投地。
光是看人,就能判断未来的发展,这样的才能,简直太恐怖了!
而原本有些轻视苏澈的文臣将领们,此刻也对苏澈心服口服了。
他们原本认为,诸葛黄口小儿,虽然通过一腔义气骂醒了刘表,可对这天下大事的判断,还是太过草率了,曹操何等人物,怎么可能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呢?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结果,现实比他们想象的更疯狂一些,曹操居然见色起意,将张绣的婶婶邹夫人纳为己有,直接导致了张绣的背叛,从而折损了长子,侄子,以及一员猛将典韦,还有诸多军队人马。
宛城之战的大败,对于如日中天的曹操而言,可谓是重大的打击。
苏澈看到这份书信之后,却是笑了笑说:“如果邹夫人真的这么重要的话,那张绣怎么还敢反叛呢?”
这话一出,可谓是相当诛心,刘表麾下的几个聪明人,比如蒯良、蒯越二人,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清楚这背叛的真正原因。
蒯良、蒯越二人看着苏澈那年轻的面孔,不免暗暗心惊,这世间竟有如此心智近妖之人?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刘表求助一样看向苏澈,连忙问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苏澈看了一眼刘表,淡淡说着:“接下来?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了,您先发个罪己书,承认自己的过错和昏庸,信任了小人,听信谗言,误杀了刘望之,然后将导致刘望之死的人,全部杀了,再说接下来的事情吧。”
这话一出,众将无不惊愕的看着苏澈,这话题跳转得有些大,上一秒还在讨论如何抗曹,如何对待张绣的问题上呢,下一秒就让刘表发罪己书,这又是什么说法和思路?
刘表的脸色也有些微妙,他惊愕的问:“这是什么道理?”
“有错,就要改,这是天下间的正理。”苏澈缓缓说着。
就在众人认为刘表会发怒反对的时候。
刘表犹豫了半晌,竟然点了点头,咬牙说着:“好,我现在就发罪己书,承认我的过错和昏庸,不应该近小人,远贤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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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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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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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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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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