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这两天过的可是食不果腹,哪还有多余的体力快速赶路啊,远远的跟在刘海中后面走着。
但是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刘海中不见了。
‘‘这个老东西跑的还真快,也不知道等等老娘’’。
说完四处张望着,远远的看到街边一家国营餐厅还开着门,阵阵菜香从里面传出来。
贾张氏咽着口水走过去,从窗户往里看,里面人还不少,挺热闹的。
正看着,就瞟见刘海中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了几道菜,他正在胡吃海塞的。
‘‘狗东西,有好东西自己吃了,也不叫老娘一起吃’’。
骂完后贾张氏就抬腿进了饭店,直接坐在刘海中那张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筷篓里的筷子也胡吃海塞起来。
刘海中看了眼贾张氏,居然没有拒绝她吃自己的饭菜,就当她不存在一样,继续吃着,并且中途还多点了两个荤菜。
看到刘海中不赶自己走,还默认自己吃他饭菜,贾张氏顿时充满了力量,手里的筷子上下翻飞,吃得更快了。
而这时,许大茂正提着两瓶往李副厂长家走去。
他打听清楚了,李副厂长今天去开会了,现在还没回家。
于是他在大楼楼梯口外等着李副厂长回来。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之后,终于等到了晚归的李副厂长。
不过李副厂长今天看起来有点疲倦,急急忙忙的往楼梯口走去,根本没看到蹲在旁边花坛里的许大茂。
‘‘李副厂长,你可回来了,等你好久了’’。
看到李副厂长回来,昏昏欲睡的许大茂一下跳了起来,把李副厂长吓了一大跳。
看清楚是许大茂后,李副厂长气不打一处来。
‘‘许大茂,大晚上不回家,跑这里来吓人,你吃饱了撑的吗,有病’’。
说完,一脸不高兴的李副厂长直接走进大楼。
挨了骂的许大茂也不生气,还是嬉皮笑脸的跟了上去。
‘‘李副厂长,别生气,这不,我知道您这段时间累了,就给你送两瓶好酒来,酒能解乏’’。
说完,许大茂就把手里的两瓶酒举了起来,直接塞到李副厂长手里。
李副厂长看了看许大茂手里的酒,脸色缓和了一点,但是没有伸手去接。
见李副厂长没有接酒,许大茂顿时明白了,将酒放地上,然后四下看了看,从包里掏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条小黄鱼。
李副厂长看到许大茂手的小黄鱼眼睛顿时一亮,但是还是紧张的四下看了看。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啊,要是被人举报了,自己吃花生米是肯定的了。
许大茂看到紧张的李副厂长,于是大声的说道。
‘‘李副厂长,我今天来是给你反映情况的,我们厂有的同志思想出了问题’’。
听到许大茂这样说,李副厂长顿时也反应过来,于是也大声说道。
‘‘原来是反应情况的啊,你怎么不早说’’。
许大茂,直接将小黄鱼塞进李副厂长的中山装的上衣口袋里,然后说道。
‘‘李副厂长啊,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反应情况吧’’。
于是李副厂长会意的点点头,被许大茂拉着出了大楼。
两人一路走出去,走进一家国营餐厅,点了一桌子的菜,两人就开始边吃边聊。
‘‘许大茂啊,这个时间点,你要跟我反应什么事,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如果你污蔑自己同志的话,后果很严重啊’’。
李副厂长夹起一夹菜放进嘴里,缓缓的说道。
许大茂谄媚的笑着,拿起酒瓶给李副厂长倒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李副厂长,我许大茂这些年,有胡说污蔑过自己同志吗,我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不过我今天要反应的这人,可是犯了大错的人,我想了一晚上,最后决定,决不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必须严惩他这种社会败类,不能让他毁了我们轧钢厂的名誉’’。
许大茂说得唾沫横飞的。
李副厂长喝了一口酒,皱着眉头问道。
‘‘你说这这个人,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人?’’
许大茂点点头,也端起就被咪了一口酒。
‘‘就我们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刘海中,我们院子的一大爷’’。
李副厂长听完许大茂的话,手指摩挲着下巴,像是在回忆。
‘‘刘海中?还是我们轧钢厂的七级锻工,有点印象,但是又想不起是谁’’。
许大茂放下酒杯,凑到李副厂长的身边提醒道。
‘‘就是前段时间,您把他破格提拔成三车间纠察小组长的那个胖老头啊’’。
李副厂长这时才恍然大悟。
‘‘那个老头啊,怎么了,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许大茂假装大吃一惊的说道。
‘‘什么啊,李副厂长你可不要被这个老小子外表骗了,你别看他一脸憨厚,其实内心黑着呢’’。
李副厂长听到这里,也是皱着眉头,不过没说话,他想听听许大茂接着要说什么。
‘‘这老小子仗着自己现在是纠察小组长的身份,在厂子里,尤其在三车间里作威作福的,把三车间的工友得罪了个遍,还影响生产,这都不说了,前段时间他不是带人去娄我前妻家翻了吗’’。
说到这里,许大茂明显有点激动,说话都在颤抖。
‘‘李副厂长,您知道的,刘振华是我前岳父,他女儿娄小娥是我前妻,但是这个老东西带人把我前妻家翻了个遍了,带走的东西他没有全交了,被他扣了一部分’’。
李副厂长听到这里,顿时火了。
狗东西的刘海中,居然暗中克扣,问题是还不孝敬自己,太可恶了。
‘‘李副厂长你先别激动,还没完呢,这老小子这两天没去上班,你知道他干啥去了吗’’。
许大茂见自己拱火成功,所以觉得应该火上加油了。
李副厂长现在对刘海中那是厌恶的不行,就差点生吞了他,听到许大茂说还有后续,忙认真听着。
‘‘这老小子因为私藏老莫餐厅假的抵用券被公安抓走了,在拘留所里待了两天,李副厂长,您说,这种进过拘留所的人,还能做纠察小组长吗,还能监督厂子的违法之事吗’’。
李副厂长听说刘海中居然被关进了拘留所,这还得了,这种触犯法律的人,决定不能再做纠察小组长,必须马上撤换。
‘‘这个刘海中,居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看这个老小子这个纠察小组长也别当了,要不是看他为厂子服务这么多年,老子都想开除了他’’。
看着怒火中烧的李副厂长,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既然你刘海中被撸下来了,那自己不趁机上位,怎么对得起自己一番操劳。
‘‘李副厂长,你看这个纠察······’’。
李副厂长看了看许大茂,他这时正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递了过来。
李副厂长接过后顿时感到沉甸甸的,马上心领神会。
‘‘许大茂,你反应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及时阻止了这个刘海中对厂子名誉的损害,你放心,厂子里绝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吧,过两天就开个会议,专门谈论你的这个事’’。
许大茂听完后激动的差点没有跪下来给李副厂长磕一个。
‘‘谢谢,谢谢李副厂长的栽培,您放心,从今往后,我许大茂对您是马首是瞻,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叫我追狗,我绝不撵鸡’’。
看到许大茂表忠心,李副厂长也很满意。
‘‘好了,看你也是个有能力的人,好好干,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来,喝一杯’’。
许大茂赶快举起酒杯,和李副厂长碰了个杯,然后一口闷了。
很快的,许大茂那个白酒一两就醉,啤酒一瓶就倒的酒量就把自己灌醉了。
李副厂长没办法,只好让老板找两个伙计把许大茂扶回四合院。
两个伙计为了省事,扶着许大茂走到四合院附近,就把他扔路边就走了,而许大茂就躺路边呼呼大睡。
刘海中在饭店一顿胡吃海塞的,贾张氏也不甘落后,也是一顿海塞胡吃的,很快一桌饭菜就被他们吃了个精光。
刘海中打着嗝看了眼对面的贾张氏。
肥头大耳的,要多丑有多丑,差点没把刚吃下去的饭吐出来。
刘海中哗的一下站起身来,向柜台走去。
贾张氏看着刘海中走向柜台,想必他是去结账了,她也不急着走,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
在拘留所的这两天,简直比死还难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稍有不对还要挨揍。
现在出来了,简直觉得重生了一般。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进拘留所了,绝不。
‘‘老板,那个是我老伴,等会儿她来结账,我有事先走了,她还要休息一会儿再走,你们不要去吵到她’’。
刘海中在柜台边对正在拨弄算盘的老板说道。
老板抬头看了看刘海中,又看了看不远处桌子前正在喝茶水的贾张氏,然后点点头问道。
‘‘老同志,你们挺浪漫啊,像你们这个年龄的,很少出来吃饭啊,行,您先走吧,我们不会打扰您老伴休息的’’。
刘海中偷偷笑了笑,然后摸着胀鼓鼓的肚子,抱着被子出了饭店大门。
吃饱喝足了,刘海中觉得自己浑身是劲,飞快的向四合院走去。
在离四合院不远的路边,刘海中看到路边躺着一个人,还吓了一跳,以为谁冻死在这里了。
走近一看,原来是许大茂,还浑身酒气,应该是喝醉了。
‘‘狗东西的许大茂,老子做了纠察小组长这段时间,你小子也不知道孝敬孝敬老子,活该你睡大街,冻死你个狗曰的’’。
骂完还对着许大茂的屁股就是一脚,踢的许大茂哼哼唧唧的叫唤着,不过没醒,翻了身继续睡。
刘海中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许大茂,又四下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有黑灯瞎火的,离他们最近的路灯也在十几米之外。
刘海中放下手里抱着的被子,解开裤子,对着许大茂就开始放水,淋了许大茂一身。
放完水刘海中还打了一个颤,然后抱起地上的被子,飞快的跑回四合院。
许大茂浑身湿漉漉的,夜风一吹,顿时感到自己被冻的犹如堕入冰窟一样,连打了几个喷嚏。
又紧了紧衣服,翻个身继续睡。
贾张氏在饭店里连喝了两壶茶水后,直到肚子涨的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时,才满意的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饭店伙计走了过来。
‘‘大妈,一共二块四毛钱,再加三斤粮票,请你付一下账’’。
贾张氏听完后顿时傻眼了。
‘‘什么,居然要老娘付账,刘海中他没给钱吗’’。
伙计可不认识什么刘海中,但是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
‘‘你说的是你丈夫吧,他临走时说你付账的,还让我们不要打扰你休息的’’。
贾张氏指着伙计破口大骂。
‘‘什么我丈夫,我男人十几年前就死了,你怕是见鬼了,快让开,别挡着老娘回家’’。
说完就要推开拦着她去路的伙计。
他们这里的骚乱也引来了饭店里其他食客的好奇和围观。
而饭店老板也被惊动了,连忙走过来问道。
‘‘栓子,怎么回事,怎么和客人吵了起来’’。
那个叫栓子的伙计面脸委屈的说道。
‘‘老板,这个老婆子吃完饭不给钱,我拦着她,她还推搡我’’。
听完伙计的话,老板转头看向贾张氏。
‘‘老人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吃了饭不给钱,我们不是开善堂的,你是想吃霸王餐吗,如果你今天不给钱,我们就只有报公安了,让公安把你抓走’’。
贾张氏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但是听到老板说要报公安时,她就怂了。
自己刚从拘留所里出来,如果再被关进去,那自己也别活了,怕是要死在拘留所里。
‘‘我又没说不给钱,不就三块四毛钱,还有粮票三斤,老娘又不是没钱,给你们就是了’’。
说完在自己衣服里掏了半天,掏出几块钱来,扔给老板。
粮票是贾张氏从秦淮茹那里分到的,虽然分家了,粮票自然也要分。
老板数了三块四毛钱,将剩下的钱还给了贾张氏,贾张氏这才收起钱,心有不甘的出了饭店。
‘‘狗曰的刘海中,老娘的便宜都占,等老娘回了四合院,老娘不加倍让你吐出来,老娘就不姓贾····,不对,就不姓张’’。
贾张氏一边气呼呼的向四合院走着,一边把刘海中祖上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路边躺着一个人,卷曲着身子,心里也毛毛的。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看。
‘‘许大茂,大半夜不睡觉,你躺路边干什么,敢吓老娘,去死吧’’。
说完对着许大茂就是几脚。
这两天什么事都不顺,正好拿这小绝户处处心里的闷气。
duangduang几脚下去,踢的许大茂哼哼唧唧的,一下子就醒了过来。Μ.miaoshuzhai.net
‘‘这特码谁啊,敢踢你爷爷,贾张氏!你特码吃了豹子了是吧,敢踢爷爷我,这什么味儿,你特码还往老子身上撒尿,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猪头,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许大茂爬起来,借着酒劲儿,抡起巴掌对着贾张氏的肥脸就是左右开弓,打得贾张氏哭爹喊娘的。
贾张氏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张牙舞爪的就和许大茂对撕了起来。
两人打了个有来有回的。
两人这一打,就把四合院里的人也惊动了,纷纷走出院子来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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