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户部的官员,他知道户部现在有多艰难。
他也明白,这个事情轮不到他一个区区的主事来决定。
他只是对赵远松一拱手,说,“赵知县放心,我们会把赵知县的请求告诉朝廷,只是朝廷到底怎么做,就不是由我决定的了。”
赵远松摆手说:“你只需要把话传进朝廷就是了。”
两個时辰之后,几个鸽子被放飞了出去,飞回到了朝廷里面。
有专门的小吏,解下了飞鸽传书,拿到了通政司,又传给了陛下。
过了几天,等到消息确认之后,弘治天子把几个阁老要召集起来。
几个阁老已经知道泉州府发生的事情了。
他们都觉得十分惊讶,泉州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了。
弘治天子看着刘健,问道:“鹿邑县发生的事情,首辅都已经知道了。”
“你们对于这个事情怎么看?”
几个阁老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刘健咳了一下,“回禀陛下,臣等确实已经知道了,我们也没想到,修个路竟然那么多的商人愿意入股。”
“听说赵远松光是银子就已经收到六百万了,但修那条路,只需要两百多万两银子。”
“剩下的三百万两银子,赵远松已经让人马上就运送到京城了,想不到今年才过了一半,赵远松已经把这任务给完成了。”
说了这句话,在场的几个阁老心里是觉得非常的痛。
早知道赵远松半年就把这些事情搞完了,他们就应该跟赵远松多谈一谈,不能够只收三百万了。
他们现在才想起这个事情,也不能够反口了,毕竟这是当时谈好的事情,他们又是要脸的,总不能够出尔反尔了吧。
弘治天子今天心情非常好,因为他收到一个消息,那些那个道路股票的价格涨了起去。
虽然每一张面额只是一百两银子,但是商贾间已经炒到了一百四十两一张。
那代表啥?
代表了他现在手上的股票,已经值一百四十万两了。
他就是坐在皇宫里面,什么事情都没做,白白挣了四十多万两银子,这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脸上也露出笑容,就连他现在跟这些阁老说着话的时候,心里都在想着那三十万两银子。
赵远松曾经说过,那些股票的价格会涨,他们能够挣一笔银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在场的阁老看着陛下的表情,心里都知道陛下在想些什么。
陛下可是挣得盆满钵满,他们这些人还在为朝廷上的事情发愁。
他们对看了一眼,现在还是得想办法从弘治天子的手里抠点银子出来用。
他们老朱家才是天下之主,他们这些人辛辛苦苦的,也不过为了老朱家打工而已。
刘健忍不住说道:“陛下,现在国事艰难……。”
哪知弘治天子一摆手说道:“国事艰难,我自然知道,现在赵远松不是帮你们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吗?”
“三百万两银子运送进京,朝廷的手头也能宽裕一点了。”
“何况,每年收的泉州府路费银,可是还有两成利是给你们……哦!不,是给朝廷的,这样一算,每年有几十万两银子入库,那也不少了。”
“你们总不能盯着朕手里那点银子吧,朕手里也没有多少银子,日子艰难得很。”
在场的阁老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那点主意已经被弘治天子看出来了,弘治天子说这句话是赤裸的拒绝。
几个阁佬心里难受啊,自从弘治天子认识了赵远松,这两年来弘治天子是越来越不愿意从这小金库里面拿原子出来给朝廷上用了。
偏偏他们还不能够逼迫陛下太甚,只因他们毕竟是臣子。
弘治天子说赵远松修的那条道路能挣银子,那也确实没错,但是这道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修好的。
虽然泉州府不缺人手,但想把那一路拓宽修好了,至少也得一两年,甚至两三年的时间了。
他们叹了口气,也不好再继续多说什么,还是干脆回到正事上。
弘治天子也有意回避这个问题,看了几个阁老说道,“那赵远松提出的事情怎么样?”
“那赵远松还说了,他打算卖鱼,开个商行。”
“如果我们同意的话,他每年上交给朝廷的银子,由原来三百万两变成五百万两了。”
“你们可以商议一下,这个事情到底同不同意,伱们只要点个头,明年又多了两百万两银子收入。”
阁老们看着弘治天子,听弘治天子说这些话,总觉得弘治天子有点像赵远松的说客,倒不像是皇帝,仿佛这弘治天子很希望他们同意这个事情。
弘治天子怎么可能不希望呢?
那赵远松说了,要建的这个卖鱼的渔业公司,他可以分到三成的利,赵远松只留两成的利,其它的五成,还是像今天一样,在泉州府往外售卖。
这起码又是两三百万两银子入手,还是往少了估计的。
这事情做成了,他就能够有更多的家产,留给他的儿子了。
他那儿子朱厚照不长进,给他留点儿银子,让他挥霍,那是绝对不会错的。
刘健听到这个话,很想反对这个事情。
他们知道赵远松哪里是卖鱼,这简直就是绕过了朝廷,直接往外卖盐了,只是多了个咸鱼的名头。
他沉默了下来,要是之前,他肯定给阻止这种情况,可是现在他们却阻止不了。
原因非常简单,朝廷缺银子。
西南边打的跟狗屎一样,越来越糜烂了,主要是西南边多山,粮草转运非常的困难。
每运送十斗粮食,倒是有五六斗在运送的过程中消耗掉了。
这种情况,要是每年能够多两百万两银子,他们心里是十分欢喜的。
刘健和丘濬对看了一眼,这个事情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商议过了。
刘健看弘治天子说道:“陛下,赵远松提出这个事情其实有些不太符合规矩。”
“但朝廷现在确实困难,他这个也没有太过分,起码没有违反朝廷定下的规制,既然这样,我们倒是能够网开一面。”
“只是朝廷在这方面,可是出了不少的力的,又出兵事,又出船,那朝廷付出了那么多,收获的太少,这终归是不合理的。”
刘健说出这个话,自己都觉得有点脸红。
弘治天子看见了刘健,觉得刘健是半点脸都不要了。
他哪里出了什么人?又哪里出了什么船?
人估计是赵远松和太子招的,船也是赵远松和太子打造的。
虽然人和船都是官家的,但是朝廷也是没有往人家那边拨过一两银子的,这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可这句话真说出来,又还有几分歪理,朝廷虽然没有出人,但是他出了名分。
弘治天子着刘健,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这刘健是个爱面子的人,如果是平时,刘健也断然不至于那么不要脸,可见朝廷的事情确实是艰难。
刘健丘濬这些人,为了维护朝廷稳定,也付出了不少的辛劳。
当然,他们有没有从中抽水,那就不好说了,但是确实是有为朝廷效力的。
弘治天子也不得不感念他们的努力,叹了口气。
“赵远松向来是有本事的,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跟赵远松谈一谈。”
“相信赵远松要是觉得合理的话,还是有的谈,朕觉得他对这个事情非常看重。”
刘健和丘濬之前对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几份欢喜,这个事情看来是有的谈了。
刘健沉默了一下说道,“陛下,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他每年需要向朝廷上缴八百万两的银子。”
“我不管他是收路费也好,卖鱼也好,还是其他做什么事情都好,反正我们要见到八百万两银子。”
“还有他往外卖鱼,我们朝廷要占两成的利。”
弘治天子听到这话,只感觉到有几分牙疼,他看着刘健,又觉得刘健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八百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大明一年的田税,也才收八百万两银子。
当然,大明朝廷也不只是靠这八百万两银子过活,还收一些其他的税,比如说矿税,就比如说盐铁,还有其他的一些税收。
朝廷每年的年入能达两千万两银子左右,但是这八百万两银子,依然是十分惊人的。
这相当于赵远松一个府,就上缴了一个全国的田税。
这样还不罢休,朝廷还要收赵远松买卖两成的利。
不是刘健他们这些人不想多收,实在是他们这一两银子都不给人家,白白收两成的利,已经让他们自己都觉得很过分了。m.miaoshuzhai.net
他们知道弘治天子从中掺了,一笔,赵远松也掺一笔,还有那些商人才是真正出银子,总不能让人家光出银子没有收获,那也不合理。
他们考虑了一下,两成利觉得还是比较合适的。
弘治天子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给赵远松写信过去吧,看一下赵远松是怎么说,要是赵远松觉得这个事情能搞,那就搞了,若他觉得不能搞,那就罢了。”
刘健听到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陛下果然是不善于做买卖,要不是赵远松帮衬着他,估计得亏到内衣裤都卖掉。
他们要这八百万的银子,是存着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的意思。
赵远松要是觉得是不合理,那还能谈,怎么到了陛下口中,仿佛就一锤子买卖,说不行就不行呢?
丘濬忍不住了说道,“要是这个不行,其实也还能商议商议……”
……………
朝廷的回函回了过来,赵远松看着朝廷的回函,冷笑了一声,递给了旁边的朱厚照。
朱厚照看上面的内容恨得牙痒痒的,“这群狗东西要八百万两银子,那我们还有什么挣头?”
赵远松摇了摇头说,“挣头肯定有的,只是稍微少了一点,卖盐你都卖不出八百万的银子,那你还搞个毛啊。”
朱厚照沉默了一下,觉得赵远松说能挣银子,那就肯能挣银子。
只是朱厚照闷声闷气地问道,“那给朝廷这两成利益谁出。”
赵远松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朱厚照气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他忍不住说道:“那总不能两成都从我们家出吧。”
赵远松点了点头,从锅里又夹出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嚼了嚼。
可惜了,现在航海业不发达,美洲的辣椒带一过来,吃火锅终归感觉到几分不痛快。
只可怜了泉州府的牛,自从赵远松来到泉州府当知府之后,老死的和摔伤致病致残的牛就多了起来。
“你出一成半,我出半成吧。”
朱厚照听到这话,脸色都好看了。
“焦同知,给朝廷回函,告诉他们,八百万两银子我答应了。
“不过我的靖海卫至少要招五千人,还有你得告诉朝廷,叫他们给我找两千户的船匠过来。”
几天之后,回函到了朝廷。
阁老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想不到,那赵远松真的大方啊,难道卖咸鱼真的那么划算吗?
刘健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明白,那肯定是划算的,那根本就不是卖咸鱼,那还是卖盐。
赵远松提出这两个要求,他们根本都没有考虑过反对。
就连那五千靖海卫,他们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反正肯定是泉州府出钱养着,他们愿意养着,就让他们自己养着。
反正统兵的人,肯定认为是东宫的那一位,就相当于在军队掌握着太子的手里。
赵远松是肯定没有造反的希望,所以他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船匠自然是要给赵远松的。
他们清楚,这卖咸鱼总得有鱼吧,想有鱼就要造船。
赵远松想要造船,不找朝廷拿银子不就好了,不支持那肯定说不过去。
刘健感慨,“国事艰难啊!”
他总觉得这种状态不太正确,但是又无法否决。
……………
泉州府的大街小巷,尤其是沿海的村落,出现了泉州府派出的衙役。
他们敲着锣在村落的大声喊道:“泉州府衙招人修路,每个月工钱四百文,管吃管住,优先报名。”
“报名就可以预支三个月的工钱!”
“想要报名的尽快啊,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村民们纷纷跑出来看,他们本来是世代渔民,但朝廷禁海,他们只能够在海边打捞,撒网捕鱼,一年搞不到多少钱。
他们多少人吃喝都成问题,家里丁口多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听到泉州府衙要招工人修路,张三忍不住拦住了一队衙役,问道,“你们说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去了就可以领三个月的钱?”
那衙役笑道,“你们这些穷鬼,骗你们有什么用?骗你们能给我们老爷带来什么?”
“老爷心善,见到你们这些人活不下去了,给机会你们去挣银子。”
其实四百文钱一个月,确实是很低了,但是村民们还是很心动。
原本村民们都有点犹豫,觉得朝廷莫不是在坑他们?
但是这衙役说的话也十分有道理。
他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有,朝廷骗他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想去的明天早点进城,万一招够了就不要了。”
第二天一早,快要活不下去的,或是家境极度贫困的百姓,都从家里打着火把出了门往府城那边出发。
府衙早早的就在四个城门外,摆下了几十张桌子,桌子面前的坐着一个文吏,他们本来是府学的读书人,被临时拉过来这里充当文吏,负责登记来做工的打工人。
当开始登记了之后,百姓们排着长长的队,这些人衣衫褴楼,面黄肌瘦,显然长期营养不良。
还有一些百姓,身上早就被露水打湿了,显然是一大清早赶过来的。
有些人甚至因为太疲惫,一时半会又排不上队,胡乱在路边的草丛躺下来休息。
赵远松还算是仁慈,每个登记完的人,都可以去旁边领剩一碗干饭吃,并且确实是提前预支了他们三个月的工钱。
他们都把那工钱紧紧的揣在自己的手里,他们有些人,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试过,一下子拥有那么多的钱。
赵远松在城墙上看着下面这一幕,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倒是旁边的朱厚照感觉就是不一样,他以前一直待在皇宫里,没有见过人间疾苦。
现在他看到泉州百姓的这种情况,心里面也有几分难受。
这些通通都是他的子民啊!
他看看赵远松有些埋怨说道,“赵兄,四百多文的价也实在太低了。”
“你可不要忽悠我,这些事情我也懂,南北直隶寻常一个店小二,每月都得能挣个八百多文,你这才一半,心有些黑了。”
“要不然给他们涨涨工钱,就涨到八百,银子要是不够,我也能出一点。”
“你看他们的日子显然不好过,说不好还养着一家老小了,难道你就忍心吗?”
赵远松瞟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不知道人间险恶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工价定的那么低吗?”
朱厚照有些生闷气,“难道不是因为你想省点银子?”
赵远松又瞟了他一眼,说道,“咱们来到这里修条道路,肯定不能够用太多的人,若是人太多了,干个一年多,或者不到一年就干完了,你让下面那些人,去哪里找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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