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陶罐,又看到两个人,也都跪趴在地上,像是面对面磕头;远处还有一个人,是个背影,跪在地上,身子挺直了,双手放在头的两边,在向远方看着什么;他的旁边,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伸出一根细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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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这圈子的水很深,不仅实物有假,连书都有假的——有些人在编书的时候,把自己手里的假货硬塞进书里,很多收藏爱好者看到后,就更容易以假当真、上当受骗。然后再以讹传讹,更是真假难辩。我见过很多痴迷的收藏爱好者,家里堆满了东西,却几乎一件真品都没有。ωWW.miaoshuzhai.net
我问:“这罐子收来时就只有一个吗?”
老盛说:“只有一个,怎么了?”
我说:“我是胡思乱想瞎说哈,看到这个陶罐,我有种感觉,似乎这只是一个片断,一个部分,应该还有别的,可能是一组,两个,四个,甚至八个。这是个什么故事呢?太阳被云遮住了一半,几个人跪在地上做游戏?是不是斗蟋蟀?可是没有蟋蟀啊,也没有游戏用具——哦,对了,也许不是太阳,是月亮呢?八月十五圆月夜,大家相聚叙谈……”
老盛眼睛一亮,忽然说:“我小时候做孩子时,有个游戏,顶头,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我说,“两个孩子趴在地上,用头互相顶,谁退了谁输,这游戏叫‘顶牛’。我小时候也玩过,我妈还不让我玩这个,说怕把脑子碰坏了。啊——好了,名字也有了,就叫‘中秋顶牛图’。”
老盛大喜,说:“我就知道,找你这文化人准没错,一定能讲出故事来的,这名字好!”
原来老盛找我来也是有目的,但我也顾不得了。我顿时灵感涌现,说:“其实我一直感觉这陶罐是个小酒缸,而这顶牛的也都是成年人了,他们过节,喝醉了,就玩起来童年的游戏。不如这样命名:‘中秋醉戏顶牛小酒缸’。”
老盛指着那个远处跪立的人问:“这个怎么说呢?”
“这个也好解释!”我说,“他在呼朋引伴啊!你看,他双手放在头上,是不是呼喊的动作。”说着我双手放到嘴巴边上,作喇叭状,比划了一下,“快来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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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盛顿时明白过来,“像,太像了!只怕真的就是这样!”
我这些年,其实还有一项重要工作内容,就是做策划。我给一些企业做营销、宣传策划,还给一些旅游景区的景点编写故事。现在给一个陶罐讲故事、起名字,自然是小菜一碟。
老盛喜不自禁,说:“兄弟,晚上留下来吃饭,我们喝酒!本来中午就想请你喝酒的。”
吃饭是小事,得到别人的认可,我也很开心,就欣然同意了。
晚上,老盛拿了两瓶他收藏的老酒,又叫了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朋友,我也都认识,就在旁边的餐馆,喝起来酒。
大家热乎乎地聊起天,中午那个人因为乱说话被剃光了半个头的事都传开了,还被添油加醋,说那人当时就在南天寺出家了,还说永远不出寺门,也不知道真假。我想,他那样子,也的确没法出门,保留一半长头发?样子太怪;剃掉长头发?那半边头上有三个香疤,光头不像光头,和尚不像和尚,也难受。只怕以后市场上,他都没脸出来混了。
老盛喝了酒,更加兴奋起来,就把陶罐的事讲了出来。看别人都没听明白,就拿出手机,调出那陶罐的照片,大伙轮流看了一遍,都说名字、故事编得好。
其中一个朋友看了,想了想,说:“这罐子我见过……”
老盛忙问:“你在哪见到的?”
那朋友说:“你们还记得吧,前段时间,市场来了一个浙江人,拿了一批货来卖。我一看就是地下挖出来的,就选了几件。他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东西都是真货,市场有很多人买。这罐子我没看明白,感觉是新的,就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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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盛拍拍脑袋说:“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他也到过我店里。可我不喜欢出土的东西,而且只让我看照片,我就很烦,看都没看。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高个女人,是不是?”
“是的,那女人很漂亮,跟个模特一样!”老盛的朋友立即说,“当时浙江人要价高,还是她帮忙把价钱降下来的。开始我以为他们是父女,那浙江人跟我们年纪差不多,都是5、60岁的样子。后来,我才看出来他们是两口子。妈的,一个盗墓的,居然找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
我知道,他们说的正是余太昌和褚满儿。虽然余太昌已经死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为褚满儿感到惋惜。老盛的朋友们都就这个话题议论起来,说还是有钱好,不管挣的是什么钱,干不干净,都会有漂亮女孩围着转。
老盛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的心一直在那个陶罐上。他问那个朋友:“你怎么会认为是新的呢?说说你的想法。”
“这个陶罐明显跟别的东西不一样。”那个朋友说,“看那画的内容,没有一点古代的元素,猛一看就像现代,嗯,就是现代。再说,现在就是做出土生意的,也会在出土器里面夹杂上假货赝品一起卖,我看着不对头,就没要。再说,就是真的,一个陶器,能值几个钱?”
说到这里,他转头又对我拱手说:“这位鲁兄弟,真对不起,你编的故事的确精彩,但那罐子上的画,我、我实在看不懂。来,我陪罪一杯!”
说着,他跟我碰了一杯酒。
老盛并不为他的话所动,他说:“会不会是外国人呢?比如日本人?”
那个朋友显然喝的有点高了,说话也没有了顾虑,他哈哈一笑,说:“这个有可能,不过,你如果非要这样说,我倒是以为呀,那些人,更像是外星人,不信你仔细看看,哈哈哈……”
“外星人?”这明显带有调侃的话,却使我的心里突地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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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下午老盛说过一句话,被我忽略掉了,他说那正方形上的一根细棒,像收音机的天线。现在再想想,他们所有人的后背上,都背着带有一根细长棍子的四四方方的东西,果然像极了战场上信号兵背着的移动电台,这个共同的特征,再加上画面上人和景的比例的不正常,确实并不像地球上的人,至少是不像人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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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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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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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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