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加益当然不愿意就这么咽下这口恶气,他从来也不曾真心尊重过女性,更不用说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巴掌正欲落下,却见负霜款款落座,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甚至还闲适地玩起了指甲。
面对他愈发高涨的怒火,她幽幽出声:“我猜孟医生不想把这事儿闹大吧。”
孟加益的怒火一滞,瞬息之后更加高涨。
很气,但是无可奈何。
他不得不承认,负霜说得是对的,尽管他恨不得生吃了眼前这个可恨的贱人,却也迟迟不敢动手。
究其原因,他怕闹大。
就算负霜没有证据又怎样,只要这事儿闹大,然后她再添油加醋地搬弄一番是非,小城里人们口口相传,众口铄金,传来传去的最后不是也是了,泥巴落在裤裆上,怎么也说不清的,更何况这情况还不是莫名其妙背黑锅,他真是!
怎么才能狠狠地报复回去呢?
如果来硬的,直接还手,把她揍一顿,她肯定不能忍,这事儿会闹大。
如果想用文明一点的办法出口气儿,报个警,这事儿也还是会闹大。
协商也没可能,趾高气昂的女人根本不像是会道歉的样子,他也不差那句不走心的“对不起”。
他略有些悲凉地想着,自己可能真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高高举起的手迟迟不落,老板似乎也看出他的进退两难了,上前递了个台阶。
“先生,先生,哎呀,咱们大男人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老板连劝带哄的,他也就慢慢放下了手,只是脸上还弥漫着浓浓的悲愤。
负霜嗤笑一声,这就悲愤了?这才哪跟哪?
老板抽出纸巾让孟加益擦一擦,整理一下形容。
孟加益阴沉着脸收拾了一下,饭也吃不下去了,他心里愤愤地想着以后走着瞧,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收拾完之后他拎上公文包就想离开这个让他感到耻辱的地方。
气不顺的他一脚踹开椅子,紧紧抿着唇,拔腿便走。
刚走了两步,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站住脚。
转过头威胁意味十足地给负霜撂下了一句狠话:“陇安市不是法外之地,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好脾气,希望殷老师能管好自己的手跟嘴,要知道暴力殴打他人和捏造事实诽谤都是违法的!”
负霜鄙夷地翻了个白眼,气焰嚣张道:“那你报警抓我呀!来呀来呀!”
孟加益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觉得而心里更憋屈了,留了一句:“好自为之!”就转身走了。
负霜撇撇嘴,怎么看怎么觉得孟加益离开的步伐带着些仓皇。
回过头来,负霜想起来一件事。
“老板,你们家菜也太慢了吧,架都打完了菜还不上?”
被点名的老板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还要吃?”
负霜理所应当道:“当然啦,他都付钱了,现在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不吃我得吃啊!”
老板语塞,实在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只能认命地回后厨催菜了。
刚刚那个暗戳戳帮负霜的女顾客探出头来,挤眉弄眼地跟负霜打听八卦,唉,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她得吃到这口热瓜。
“姐们儿,刚那男的,真骗婚啊?”
负霜闻言,做出一副像是吃了苍蝇似的反胃表情,然后撅了个哕的嘴型,最后毫不客气地咒骂道:“那当然咯,妈的什么恶心货色都让我碰上了,喜欢男人还跑过来找女人相亲,就是来骗女人子宫的,断子绝孙的玩意儿还想生个太子来继承他家的一亩三分田,也不看自己那针尖能不能用,我呸!”
原来是这种意思的骗婚?女顾客很能感同身受,顿时义愤填膺,同仇敌忾,一起跟着负霜唾弃骗婚男:“造了大孽了的天打雷劈的狗东西,还瞪我,诅咒他这辈子都用不上他那根小茶壶嘴!”ωWW.miaoshuzhai.net
另一边走出饭店的孟加益猛地接触灼热刺眼的日光,生理反应上来,产生了一些眩晕的感觉,身子也难以控制地摇晃了一下。
下水道里鬼鬼祟祟的阴暗生物见不得能灼烧一切罪恶的太阳,光明之下,臭虫爬鼠无所遁形。
他立刻闭上眼睛,扶着墙缓了一会儿,然后死死咬着牙关,继续往前走。
他走出餐厅的步伐大步流星,可他的心并不像他所表现得那样轻松。
他们一家费心掩藏的隐秘就这样被一个对他有敌意的人知道了,这是一个把柄,一个会毁了他的把柄。
自从这个秘密被父母发现后,他与父母的相处中总是表现得左右为难。
看上去好像是被逼无奈,在世俗与亲人的压力下忍痛割舍了自己的心之所向,这才放弃爱情,遂了父母的意。
可只有他知道不是的。
他本来就不愿意成为一个异类,不愿意为了所谓的爱情抗争,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也不愿意被人知道他卑劣的心思。
冷酷无情,虚伪自私,他就是这样低劣的一个人。
孟加益下到地下车库,钻进车里后并没有立刻驶离,而是抽出了一根香烟,在烟雾弥漫中享受难得的静谧,也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那是天生的,他没有办法改变,或者说,那种快乐也让他不愿意改变。
有时候他也很厌恶自己的父母,他的低劣不都是他自己养成的,也有来自基因的传承和那对父母的言传身教。
骨子里充斥的大男子主义与他的取向有了难以调和的矛盾,他不能失去现有的一切,也接受不了异样的眼光和外人的指指点点。
可他又不愿意委屈自己。
与他而言,压抑自己的本性,与厌恶至极的女人捆绑一辈子是一种酷刑,会让他的身心时时刻刻处于炼狱之中,会使他煎熬痛苦。
他想要一个外人看起来健全的家,想要延续血脉与姓氏的孩子,想要躲在表面正常的家庭的庇护之下做自己想做的事。
没关系,自己不愿意忍受的折磨可以转嫁出去,找一个女人,那种生物最擅长吃苦了,吃谁给的苦不是吃呢?
苦了她一个,幸福他全家,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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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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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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