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的话,似刀子剜沈襄的心,又深又痛,鲜血淋淋。

  她嗫嚅着嘴唇,颤抖着声音:

  “我明明没有死,你……为什么要跟他说,我死了?”

  薄南辞看着她,目光深沉,带着痛意:

  “沈襄,五年前,你进去的那样绝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已经抛弃了他,而我……”

  薄南辞话音一顿,他想起了五年前沈襄初进监狱去的日子,对他来讲,简单的痛苦不堪无法形容他的心情。

  “这五年,一直是妈在带他。”

  霎时,沈襄唏嘘,嘴唇抖得更厉害:

  “你怎么能不管他?”

  没有了妈妈,如果薄南辞不管他,穆穆就等于又没有了爸爸,沈襄的心痛得滴血。

  薄南辞握住她的肩,香烟烫痛了手,他竟然毫不在意,他很想质问她,即然五年前头也不回,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想见孩子。

  望着沈襄氤氲着水雾的眼瞳,薄南辞到底是心软了。

  他心口一滞,咽下喉间要说的话。

  怕她担忧,他解释:

  “这几年,薄氏一直在往外拓展业务,顾不上他。你放心,我妈把他带得很好。”

  听了薄南辞的话,沈襄想见孩子的念头越发迫切。

  她拉住薄南辞袖口,轻轻往下一扯:

  “安排个时间,让我与他见一面,可以么?”

  她的声音很轻,染了满满的乞求。

  薄南辞很想拒绝她的要求,可他狠不下心肠。

  见他犹豫不绝,沈襄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急切又说:

  “远远看一眼也好。”

  薄南辞眸光深深,正要说什么,突然他眉心一拧,低呼一声,烟头已从他指尖甩落。

  灯光下,沈襄望着那两根被烟头烫红的指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本来是要说关心的话,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以及领子口的口红印,璀璨夺目刺眼。

  见沈襄抿唇不语,薄南辞心里不爽起来,如果是傅景深或盛又庭受伤,她就不会这样无动于衷吧。

  薄南辞脑子里又回旋着前天早上,他上班时,看到沈襄与傅景深拥吻的画面。

  薄南辞心里轻笑了声,无比讽刺的话脱口而出:

  “最近他学习很忙,恐怕没时间。”妙书斋

  上幼稚园的孩子,能有什么学习任务,沈襄明白,不过是薄南辞不想让她与孩子见面的托辞罢了。

  薄南辞的拒绝,令沈襄一时火起,胸口的怒意按都按奈不住:

  “你说没时间管穆穆,却有时间在这儿玩女人。”

  薄南辞闻言笑了,看她的目光,带了审视,剑眉轻挑:

  “我玩不玩女人,如今沈小姐好像没资格管我吧?”

  沈襄心口一塞,他们离婚了,她自是没资格管他,但不论如何,她仍然是穆穆亲生的妈,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

  “如果你不管穆穆,那就把孩子还我。”

  沈襄的要求,让薄南辞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敛去,他看着她,目光深沉,且火辣,还带了点戾气:

  “又要玩抢孩子那套?”

  “沈襄,五年前,你不够格,今天,你同样不够资格与我抢孩子,想要见孩子,除非,回到我身边,否则,没门。”

  心里太气,薄南辞也不再藏着掖着,他直接撂了狠话,这句话,他老早就想说了。

  沈襄跟他打电话那一刻,他就想这样说,奈何他一直强忍着,只因不想伤沈襄的心。

  “你……”

  沈襄咬牙,眼尾猩红,身体因生气而籁籁发抖。

  V包门开了,江瓷的头探了出来,朝过道里望了一眼,只用一眼,江瓷就已瞧出了两人之间微妙的不悦气氛。

  他推开门走了出来。

  “嫂子,又怎么了?”

  沈襄不想看江瓷,别过脸。

  对于沈襄对自己的态度,江瓷也不介意,他对薄南辞说:

  “辞哥,依诺还等着你去喝交杯酒。”

  薄南辞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明明薄南辞眼皮毫无波浪,江瓷却觉得脊背泛麻,他举双手投降:

  “行,我去跟她喝。”

  江瓷也不知是不是故的意的,一边往回走,一边自言自语嘀咕:

  “那娘们儿就是骚,没见人家正美人在怀嘛!”

  走到门口,江瓷又折了回来,他故意走到沈襄跟前,沈襄把脸别向右处,他就走到右边:

  “嫂子,其实,你误会我哥了,我哥一直想着你,念着你,这五年,他日子特不好过,你看他,一头华发全白了,我与明利都敬佩我哥的痴情啊!”

  沈襄用余光看向薄南辞,不巧薄南辞也正拿眼睛看她,两人目光一碰,沈襄心里紧了下,及时又别开了眼。

  薄南辞不耐烦吼江瓷:

  “多嘴,还不赶紧滚。”

  江瓷舔了舔嘴唇,只好转头迅速进V包去了。

  薄南辞知道,江瓷想当和事佬,可他与沈襄之间存在太多的问题,三言两语是无法消除误会的。

  本来两人之间已剑拔弩张,江瓷的搅和,到是把不悦的气氛冲散了些。

  沈襄也冷静了下来。

  她说:

  “我先回去了,你几时考虑好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她刚迈出一步,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扣住。

  沈襄回头。

  视线对上薄南辞寡淡平静的眼神,他说:

  “我送你。”

  沈襄正想说不用了。

  薄南辞已放开了她的手,对她说了句:

  “等我下。”

  说着,薄南辞已往V包里去。

  不一会,他出来时,臂弯里挂了件外套。

  薄南辞与沈襄,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电梯墙面红色数字飞快跳跃。

  片刻就到了一楼。

  沈襄看着他黑色的卡宴,她这才想起,她的宾利欧陆停在凤江九天门口。

  这会儿,也不知有交警看到没。

  而她因为太想孩子,又见薄南辞愿意与自己谈,风风火火就赶了过来。

  清风徐来,薄南辞身上的酒味飘过来,沈襄捂住了鼻子:

  “你喝了酒,不能动车,我送你吧。”

  没有丝毫犹豫,薄南辞点头应允,坐上沈襄宾利欧陆的副驾,薄南辞心里竟然洋溢起一丝幸福感。

  好歹他们曾夫妻一场,沈襄到底对他还是有些倦恋的。

  只是,薄南辞的幸福感,并没维持多久。

  半路上,沈襄问薄南辞:

  “送你回哪儿?”

  薄南辞想了想,答:

  “先去蓝湾一号。”

  嘎支,一个紧急刹车,车子差点撞上前面来车。

  沈襄顾不上差点出车祸的心头慌乱,她问薄南辞:

  “你去蓝湾一号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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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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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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