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是结束了,这一仗打得我是筋疲力尽啊!”玄武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在松开了紧绷的神经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极度疲累之感,浑身一软他便瘫坐在了地上,虽然知道在空渺祖师面前摆出这副样子不雅观,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就连抬手的力气都再提不起来,
许是感同身受,这一次李书贤没有去斥责玄武,只是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他便面向空渺祖师,向其拱手称谢道:“今日之事多亏了前辈您出手相助,不然晚辈几人怕是要命丧此处,有何事但请您吩咐,晚辈几人一定照做!”
空渺祖师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指着地上昏睡的项枫说道:“今日之事即使你们命中注定的劫难,也是老朽必需要经历的一大难关,所以于情于理你都不需要道谢,该说的我之前已经都已经说过了,此子虽然凶猛剽悍当世罕见,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将其擒下后你们万不可伤他的性命,不然必有大祸临头,另外你既然身为他的上级,那就当需要尽心引导其走上正路,假以时日此子必要远胜于我!”
李书贤不是傻瓜,他知道空渺祖师这是在给自己一个忠告,告诫自己要谨慎的处置项枫,若是能引上正路那就再好不过,如果不能的话就必须趁早杀之,不然到时候等成长起来了那普天之下将没人是其对手。
“请前辈放心,您的话晚辈必将铭记于心,待其醒转后我定然悉心管教,绝不会让其再横生事端!”
其实这些事根本不需要空渺祖师提醒,李书贤在刚接触项枫的时候便已经看透了,也曾有过将其给除掉的想法,但经过先前几天的接触后,他发现对方虽然表面上桀骜不驯,但其实内心里却极其单纯,属于典型的爱憎分明型人格,只要善加引导那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代侠者。
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朱雀的想法跟李书贤大致相同,方才项枫的那个眼神让他感触颇深,所以在看到对方昏倒于地时他心中难免有些五味杂陈,不自觉地就感叹出声。
见状沈文月不禁心中一动,朱雀什么性格她是了解的,表面上看着散漫但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她本以为小时候性格急躁的对方以后会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谁知等其长大后却变成了个多愁善感的人,有事没事的就写上那么一两句,这做派与其说是武者倒更像是个吟游诗人,跟他师傅李书贤完全就是两种性格!
而且每每回想起朱雀替项枫挡刀的那一幕时,沈文月总会忍不住下意识地往其他方面去多做联想,她总感觉这两人之间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明明很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具体是什么。
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项枫身上的朱雀,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沈文月那怪异的目光,而在看到项枫呼吸微弱气若游丝的时候,不免为其感到担心的他便向空渺祖师询问道:
“请前辈您恕我僭越之罪,我有一事不解,就是我看项枫他现在中针后虽然还有呼吸,但却极度的微弱,而且面无血色生机渐弱,不知他这样会不会有性命之虞呀?”
听到声音后空渺祖师便将身子转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稍一沉吟然后便回答道:“无须担心,我那几枚金针只是封住了他的三处穴位,并未伤其要害,之所以看起来会气息虚弱皆是因为他过于劳累所致罢了,先前他狂性大发时体力已然透支,只是因为本能所驱所以自觉不出,并不是如你们所想的那般用之不竭,而且人在剧烈运动后如果骤然停下,那机体就会因为太过突然而发生损坏,按理说常人这么一来难免会因此猝死,但此人不同,他因为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缘故,所以只会陷入虚弱之中而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心。”
听完空渺祖师的解释后朱雀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来,紧缩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开来,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听到项枫没事时会大感放松,只单纯认为这是出于惺惺相惜的欣赏之情罢了。
但殊不知朱雀的这般反应已是被空渺祖师尽收眼底,凭空渺祖师的阅历,一眼就看不透了对方的真实情况,不过他并没有将其给点破,只是轻笑一声后悠悠地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这三千俗世纷纷扰扰,惟一个情字永恒,奈何世人却不自知啊!”
【前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呀,莫非是枯坐深山如今动了入世之心吗?】
空渺祖师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将李书贤几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都不知是何含义,其实这倒不是由于他们脑子笨反应慢,主要还是因为空渺祖师在他们的心中的地位太高了,即便不是天上之人也当得起‘谪仙’二字,因此即便是平日里一讲就懂的话,从对方口中说出来时就自然地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了。
而正当几人还在揣摩深意的时候,空渺祖师却抬手冲朱雀跟玄武两人招了一招,示意他们近前来,接着待二人走至身前后,他便指着不远处躺在掩体下的青龙说道:“劳烦你们两个去替我把那娃儿抬到这里来,我看他此刻不光内息凝滞体气也愈加虚弱,若是再不救治的话怕是要有性命之危了!”
李书贤等人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先前他们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压制项枫这件事上,此刻若不是空渺祖师提醒的话,他们几乎都要忘了青龙的存在了,于是心中内疚不已的几人便飞身奔至青龙身前,轻手轻脚的将其给托举起来,步履小心地抬到了空渺祖师的面前。
小心翼翼地将青龙放到地上,看着对方那苍白无比的面容,沈文月感到阵阵揪心,她知道对方之所以会伤得这么重,原因全在于自己之前的任性妄为,于是深感自责与心疼的她便语气哽咽地向空渺祖师乞求道:“月儿恳请前辈大发慈悲,救救我这侄儿!”
沈文月的悲痛神情令众人颇为动容,长吁短叹几欲落泪,而身为青龙师弟的玄武则更是情难自已,他一想到可能会跟对方天人永别时,便不禁悲从心来,鼻子一酸就开始跪在地上放声哀嚎。
几人伤心至极的模样令空渺祖师感慨万分,他先是将玄武从地上扶起,然后便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番从中取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瓶,拔掉了上面的塞子倒出一粒乌黑丹丸托在手中,递到对方面前后说道:
“此物名为‘回天丹’,是我一位至交好友赠与的疗伤奇药,据他所讲无论受了多么重的内伤,只要服下此丹必可保性命无虞,我虽未切身体会过,但想来他是不会骗我的。”
玄武听后便从空渺祖师手中接过了那枚丹药,深深一拜后便蹲下身子将丹丸送入了青龙口中,然后不停地为其捋胸顺气,憨傻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过了约莫片刻时间,正当众人心中惴惴不安之时,却看到被玄武揽在怀中的青龙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紧接着他便张嘴吐出了一大口污血,待众人要去查看情况时,却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不光面色开始变得红润。连呼吸都平稳了许多,显然是已经无甚大碍了。
空渺祖师伸出两根手指往青龙的手腕上一搭,为其细细查探了一番,在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他便笑着对众人说道:“几位可以放心了,我方才替这娃儿把脉的时候,发现他体内的伤势此刻已经痊愈了大半,之所以没醒是因为先前受创太深导致气血亏损,不过不需要担心,依我之见只需静养几日便可!”
听完空渺祖师的这番话后李书贤几人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弯身行礼对其称谢不止,正所谓救命之恩大于天,对方不仅替他们解了性命之危,而且还拿出极为珍贵的丹药来助他们回复,可以说用‘恩深似海’这个词来形容空渺祖师在他们心中的地位那是最为恰当不过了。
在答谢完空渺祖师后,沈文月扭头看了躺在地上的青龙一眼,目光中带着深深的震撼,她轻咬嘴唇沉吟片刻后,便深吸了一口气后抱拳向空渺祖师询问道:“恕晚辈僭越,请问祖师您方才所提起的那位好友,是否指的就是有着‘丹圣’美誉的古药林前辈?”
空渺祖师闻言笑而不答,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拈须反问道:“噢?沈家丫头你何以觉得呀?”
沈文月一瞧空渺祖师现在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她便嘿然一笑,拱手回答道:
“回禀祖师,先师在世时与这位古前辈是生死至交,两人经常一起结伴游山玩水,因为那时候晚辈年纪尚小,所以先师每次出游的时候总会将我带在身边,如此一来二往我便也在古前辈那里混了个脸熟,古前辈他虽然看似放浪形骸但却心怀仁济,治病救人从不分高低贵贱,而且对我也犹如亲女儿一般疼爱,不仅时常炼些强身健体的丹药给我服用,更会给我解答疑惑传授医理之道,如此情如家人般的朝夕相处下来,自然就让我对他老人家的气息极为熟悉,因此当前辈您拿出那粒‘回天丹’的时候,丹身上那熟悉的感觉让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古前辈。”
在听完沈文月所讲之后,空渺祖师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讶异之色,仍旧是拈着长须满脸笑意的看着对方,既不回答也不询问,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虽然空渺祖师没有回话,但沈文月知道自己没有认错,古药林毕竟是跟她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长辈,如此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得对方的气息呢,追忆往事之下她不免心绪翻涌,于是便对着空渺祖师深深一拜,语气恳切涕泪横流地说道:
“月儿自幼孤苦伶仃,蒙先师不弃收为座下,谆谆之情胜过生身父母,后因先师之故与古前辈相识,我生性顽劣期间多有冲撞之举,但他老人家非但不见怪反倒还时常为我开脱,甚至还委尊授我绝学,此等恩义我便是万死也不足报,后来功成名就,我本欲接他老人家来享清福,却不想再去时分竟已是人走屋空,我曾多次探访找寻奈何一无所获,细细想来分别至今已有数十载之久,我本以为古前辈已经驾鹤西去,哪知今日得见回天丹才方知他老人家尚在人间,惊喜交加之下不禁涕泪横流出此丑态,望前辈看在月儿思念之情恳恳切切的份上,可以领我去见见他老人家!”
言语恳切声泪俱下,这般凄楚模样很难让人不动之心,沈文月性格刚强一生不弱于人,除了师傅去世时发放声大哭过外,其余的哪怕是家中亲人过世她也很少掉眼泪。足可见其心性之坚韧,但就是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此刻却哭的悲痛欲绝,这等罕有之事莫说是朱雀跟玄武了,便是有着数十年交情的李书贤也从未见过!
尽管空渺祖师已经见惯了人世间的生死分离,但却依旧有被沈文月的话给感染到,他虽是动了恻隐之心,但因为誓言不可违的缘故他最后还是强行打消了帮助对方的念头,长叹一声后悠悠的对其讲道: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前尘往事如风消散,一切过往皆如匆匆云烟转瞬即逝,古兄早在很久之前便已是发下宏愿,说此生绝不再入这红尘俗世之中,便是老朽我也已经多年未曾见过他了。山海自有归期,风雨终会相逢,若是有缘你们日后自能再见,沈家丫头你明白老朽的意思吗?”
兴许空渺祖师的这种做法在旁人眼中似乎太过不近人情,但在沈文月看来却是仁至义尽,她知道对方这是想告诉自己并非是不愿帮忙,而是因为有约在前不能违背,另外还隐晦的透露出了古药林尚在人间这件事,为的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太过悲伤,只要时候到了自会有相见之日。
既然空渺祖师已经把话给讲明白了,那纵使沈文月心中有千分思念此时也不得不就此放下,正如对方方才所讲的那样,若是真的有缘,那就不怕等不来想见的一天,于是心中释然的她便抬起袖子揩拭掉脸上的泪水,然后向空渺祖师赔罪道:“月儿一时心急冲撞了祖师,还请您不要往心里去,我在这给您赔罪了!”妙书斋
伸手托住沈文月的胳膊,空渺祖师神色怜悯的看了其一眼,然后出言宽慰道:“乌鸦反哺,羔羊跪乳,思念亲人乃是人之常情,你何罪之有,古兄不见你必然是有他的苦衷,你无需太过挂怀。”
“晚辈知晓了,其实能得知他老人家尚在人世我便已经很知足了!”沈文月低声应了一句,然后便低着头走到了一旁,虽然嘴上说着知足,但从她此刻的神情来看显然还是有些难以释怀,毕竟再怎么心如铁石的人也都会藏着那么一丝独有的柔情。
兴许是受到了沈文月的感染,朱雀跟玄武两人此时都深低着脑袋不言语,脸上还带着丝丝的伤感,他们两个跟对方一样都是孤儿,也是被各自的师父收养后才活到了现在,所以他们很理解沈文月的心情,相同的经历自然会让他俩感同身受。
眼见气氛愈加沉闷,于是不想让几人才经历完大战就又陷入伤感里的李书贤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想要以此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等到几人将视线汇集到他的身上后,他便出言说道:“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但现在并不是感伤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讨论一下该如何安置项枫,经他这么一闹想必外面身处安全屋的成员们都已经有所感应了,一旦他们问起来我们该如何答复呢?”
“老爹,我觉得实话还说就行了,反正他们又不是外人。”听完李书贤的询问后,玄武想都没想的便脱口给出了答复。
“有几分道理。”李书贤听后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既不赞同也不反对,显然是觉得还有待商榷。
在看见李书贤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时,沈文月有些不悦的微皱起了眉头,说道:“你看我作甚,我是什么性格难道你不知道吗,让我想法子还不如让我去撞墙呢,另外虽说我隶属于‘洪蒙’,但一年之中来这里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这神话级说白了也就是个挂名的虚职而已,所以他们会作何想法对我根本没有任何影响,我犯不着费精力去解释,倒是你李书贤身为部门负责人,不去自个想办法反倒还追问起我们来了,不觉得这有些仗势欺人了吗?”
一番话差点没把李书贤给噎死,他之所以会看沈文月无非就是觉得对方要比朱雀玄武两人的资历高阅历广,可以拿出独到的意见来,单纯就是想听听对方的想法罢了,压根就没动过仗势欺人的念头。
李书贤虽然心中有些恼怒,但他考虑到对方天生就是这种无赖性格根本无处讲理时,便也只得压下了火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后就将身子背了过去,因为在他看来同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争吵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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