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说完,也就不再管秦瑶。
不出意外,事情东窗事发之后,上柳镇的县衙无论如何也该出来管点事情了,哪怕只是装模作样的撇清关系。
事实上,太平观能在此地横行这么多年,许仙是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牵扯和利益互通的,只不过到了这个份儿上,并非是许仙一人所能改变的,事后就能卫鸢会不会追究责任了。不过许仙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听卫鸢此前那番话就已经大概能猜出来,钦天监上下也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许仙单手摸着柴刀刀柄,卷起了袖口,少年步履无声,数着路过的门口,来到了此前铺子掌柜进去的院门。
他站在门口,本想着透过门缝看看里面的情况,奈何大宅院的外门,两扇门之间严丝合缝,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再者隔着门还有一面照壁,许仙也看不到什么。
只听到院子里,约莫有五六个人的声音,声音很小,大抵是因为相隔很远的缘故。
院子里,才走进来的那个掌柜,便是陆镇的弟子,上柳镇的那家铺子,实则是陆镇出资买下来的,交由他的弟子去打理。
陆镇这个弟子不同于卢三儿的弟子,前者从小脑子就不太灵光,跟着陆镇纯粹是为了混口饭吃,至于想学本事一事,压根儿就没想过,所以他才得以跟在陆镇身边十几年,平常也就做些跑腿的事情。
这个本名叫徐海的中年男人,正在磕磕巴巴的讲着昨晚听到的怪事。
大抵就是镇子西边,传来了一阵地崩山裂的震动,兴许是天平观出了事情。
卢三儿听完,沉思了片刻,这才缓缓道,“要不派个人去探探风?我怎么觉得是大晋钦天监的人来了?”
自从上次大晋那头口风传来,卢三儿心中就惴惴不安起来,生怕钦天监的老天师找上门。
要知道,他们一行人,可都是些假把式,什么本事都没有,说白了脱下道袍就和平常人无异,难不成让他用那些江湖把式和钦天监的天师去斗一斗?
陆镇点了点头,“钦天监的天师,总该不会这么强吧?”
陆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
当真是地动山摇,那到底得有修道几境的修为啊……
陆镇虽不懂得修道,但五境之下的境界,他还是心知肚明。
能开山裂石,少说也有五境了,这种境界的修士,在大晋皇宫虽称不上凤毛麟角,但也绝不会自堕身份远来上柳镇做这些事情,实在是大材小用。
真若是遇到一位五境的老天师,他们几个还能有活路?
陆镇看向一旁面色难看的卢三儿,“老卢,你上次去买符的时候,不是高价买了一道货真价实的杀符吗?”
卢三儿缓缓点头,他一眼就猜出了对方的想法。
没来由怒道,“陆镇,你他娘的想找死不成?!”www.miaoshuzhai.net
袭杀钦天监下来巡视的天师,且不谈成功与否,只要去做了,他们就是死罪。
以大晋王朝掌权者的德行,不把他们都宰光,那绝对是誓不罢休。
卢三儿冷声道,“一道货真价实的杀符,暂时还没什么把握,况且之前我们可都没用过,杀伤力到底有多大还不得而知,不过钦天监的天师确实是不能动。”
“本来只是个吃几年牢饭的小罪而已,要是这么一弄,就是个掉脑袋的死罪!”
卢三儿的那枚杀符,是随同其他兴风作妖的小道符一起买的,本打算只用在万不得已时候防身之用。再者,那卖他杀符的老道士也不是什么好鸟,一枚杀符要了他一百两文银,说什么五境之下的修士都能杀之的狗屁话。
这种屁话,卢三儿自然不敢相信,老道士本人都距离五境差得远呢,随手画个道符就能乱杀五境?
卢三儿缓缓道,“先去问问周延那边怎么说,想必他应该早得到了一些风声。”
陆镇点了点头。
周延便是分管上柳镇的县尉,囊括周延五个镇子,衙门就在上柳镇的东北角。
陆镇道,“这些年也给周延送去了不少好处钱,干他娘这个周延可真不是什么好鸟,抽我们四成的银子,要是他这次敢不帮我们一把,老子把他屁股后的那些烂事情都给抖搂出来!”
卢三儿闻言,嗤笑一声,大概是觉得陆镇太异想天开了。
“破门县令,灭门知府,造反州牧。”
顿了顿,冷笑起来,“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亡国皇帝。”
“这几句话,早些年也不知道从何处传到了大晋里,其实说的就是大晋。底下的百姓大抵也都将这几句话视为了暗示大晋未来走向的箴言,只不过都不敢摆在明面上说罢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话不是玉宫就是青雀,两朝之中有人刻意在大晋疆域内散播这种谣言。”
除了那句话之外,还有什么‘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之类的话。
卢三儿冷笑起来,“要是周延敢在这个撇清关系划清界限,咱们也就没必要和他好声好气,大晋钦天监的人暂时不敢动,多如牛毛的小破县尉难不成也不敢动?”
卢三儿的面色瞬间转冷,“直接毒死周延就行,杀个县尉,还不至于惊动朝廷。”
几人闻言,都默不作声。
卢三儿这些年一直都能牢牢地手拿把掐住所有人,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都一把年纪了,杀心依旧那么重,这才是其他人不及他的地方。
冷落之中,卢三儿一锤定音,“那这件事先别管,先把柳家这一票干完,拿了钱,我们先去别的地方躲个一年半载,等风波过去了,再重操旧业。”
卢三儿欲言又止,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前段时间,他从家乡来人口中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他的那个侄女,如今有了大出息,被山上道统相中,要带去山上修道。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虽说自己那个侄女名字叫什么卢三儿都不甚清楚,但对他来说,即便自己走投无路,也算是有个靠山。
山上道统的弟子,别扯什么内门外门亲传与否,但凡沾点边儿,对于寻常人来说,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说一句前途无量那都不为过。
好歹自己算是那丫头的血亲,她总不能冷眼旁观不帮扶一下自己这个叔叔吧?
即便拉大旗扯虎皮,对于卢三儿来说,那都无异于一块‘免死金牌’。
他甚至心中早已经做好了打算,这次金盆洗手之后,就回到老家,找自己二哥打探一下那丫头去了什么地方修道,然后自己也前往。
当然,前提是把这几个偷学了不少本事的徒弟都先处理掉,至于陆镇该如何处置,他心中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好。
卢三儿回神,冷眼瞥了一眼陆镇。
后者这才后知后觉的醒悟,吩咐弟子徐海去一趟衙门找周延。
几人或站或坐,彼此沉默不语,各自怀揣着小心思。
院门外,
许仙屏气凝神,他静静的等待着开门。
本想翻墙进去,可奈何这栋宅子的墙头大抵和柳砚家的墙头高度相差无几,有两丈高,墙壁被白灰涂抹光滑,墙头更是埋了尖锐的东西。
许仙目前还没法翻过,只好在原地等着开门。
不多时,
院门里传出抽动门栓的声响,许仙微微弯腰,如同往日在大山深处伏击狩猎畜生一样。
门开的那一刹那,
许仙好不犹豫,一刀上撩。
徐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喉咙处便飞出一道血箭。
他惊恐愕然的捂着脖子,跌跌撞撞倒推,没退出几步,整个人就一头栽倒在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
从院子里凭空飞出一道雷霆,瞬间砸在了许仙的胸口上。
他整个人应声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门外。
与此同时,卢三儿的声音传了出来,“愣着干什么,把门关上!”
他继续骂骂咧咧,“我日他娘的臭牛鼻子,敢坑老子,下次去清崖山,非得把你的道观给掀了!”
卢三儿掌心中,一枚黄符纸在用尽之后,已经顺势化为了灰烬。
什么狗屁杀符,全他娘的是坑人的,只不过就打出一道拇指粗细的雷霆而已,还说什么乱杀五境的屁话,得亏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相信。
这道细小的雷霆,别说是杀修道之人了,肉体凡胎都未必能杀得了。
许仙被一道雷霆击中在心口,胸前的衣裳被烧灼出一块焦黑,约莫拳头大小,肌肤也传来一阵痛楚,但好在伤势其实并不严重。
在短暂片刻之后,恢复后的他,便起身朝门内奔去。
若此刻大门被关上,只怕会是个麻烦事情。
前来关门的人,是卢三儿的二弟子,一个长相方正的年轻人,他在见到许仙要起身,本想给一脚踹趴下,没成想,脚才踹出去,便被砍了一刀。
别看许仙瘦弱,常年做事手劲儿倒不小,尤其是酿酒榨粮的时候,尽练上肢力量,不过十几岁的他上肢力量也要略高于一些成年人。
一柴刀下去,刀刃直接嵌入对方小腿骨之中,眼见就要一刀剁下来。
许仙刀柄一转,硬生生将对方小腿骨头给掰断。
随即,抽出柴刀,便砍在了对方的后颈,鲜血长流,人已经瘫软在地没了气息。
他缓缓踏过门槛,转身将门栓推上。
少年浑身上下都染血,鲜血顺着下巴滴答落下,他走过照壁,看向院子里神情各异的几人,咧嘴森然一笑。
让卢三儿陆镇几人始料不及的是,所谓的‘钦天监天师’,竟是个十四五岁的精瘦年轻人,尤其是后者的那副装扮,即便是扔在上柳镇的大街上,想必也不会是多看他几眼。
不过,卢三儿十分确定,对方并非是什么练气士剑修,多半是个练过一年半载的武夫。
因为,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少年反反复复只有那么几个简单招式而已。
卢三儿一只手抓住石桌上的铁剑,单手一抹,祛除了粘在剑上的黄符纸。
站在他背后的陆镇亦是同样如此。
“钦天监?”陆镇开口问道。
许仙默不作声,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卢三儿的身上,眼神复杂起来。
在门外听了这么久的对话,许仙心中多少有些揣测,比如卢三儿,他身上让许仙最好奇的地方,大概就是说话时候某些字的发音,反而和许仙家乡话很像。
对方被人称呼一声‘老卢’,许仙不难猜出,对方大有可能就是卢家的人。
整个镇子上,也有唯有卢思浓一家姓卢,其他的多半都搬出去了,想必卢三儿也是当年搬出去的那批人。
如此一来,也就不能解释太平桥为何在镇子老人之间会有那段传闻了。
卢三儿见到对方默不作声,眼神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余下的几个徒弟。
尤其是身为‘大师兄’的那个,平日里就窝着一肚子的小心思,在眼下这个时候,自然早就躲在最后头。
卢三儿缓缓开腔,威胁道,“小兔崽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和老子玩什么花样了,要是我死了,你也没什么好下场,要是我侥幸不死,你得死!”
大弟子面色一变,下意识横移一步,和卢三儿拉开距离。
只是淡淡道,“师父,你已经老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卢三儿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这句话,没有镇住大弟子,反而让余下两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弟子忌惮起来。
两人也在犹豫不决之中。
卢三儿这个时候大笑起来,“好好好,既然你们不敢动手,那老子就先动手,不过事先说明,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卢三儿话音落下,大弟子就呵呵冷笑两声,神情讥讽。
卢三儿手握着铁剑,掌心之中早已经被冷汗湿透,他缓缓上前几步。
猛然转身,一剑劈了出去。
铁剑将他的大弟子割喉,后者神情惊悚,面色一片苍白。
卢三儿顺势抖了抖铁剑,回身望去,讥笑道,“还有谁,敢忤逆我?!”
眼神除了扫视自己几个弟子,更多的则是落在陆镇的身上。
一时之间,
众人面色尽数浮现出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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