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播着早间新闻,也不知道这电视是不是开了一晚上。
顾晏舟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小声说了句:“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他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抽出遥控器,关了电视机,然后弯腰,把她抱回了卧室。
顾晏舟站在床边,空出一只手掀开被角,将怀里的人轻轻放进了还留有自己温度的被子里。
许是躺的舒服了,鹿南嘉一挨到床,就习惯性的卷起被子,往里侧翻了个身。
顾晏舟怕吵醒她,轻手轻脚的走进了衣帽间,取了干净的换洗衣服,又从卫生间里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离开了卧室。
鹿南嘉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踏实,也不知做了个什么梦,竟是哭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周遭,习惯性的开始喊顾晏舟。
正在书房里工作的顾晏舟听见她的声音,忙是保存了文件,急匆匆推门走了进来,鹿南嘉一看见他就耷拉了眉眼,撇着嘴,委屈巴巴的张开了手臂:“要抱。”
顾晏舟宠溺的笑笑,他在床边坐下,温柔的将小朋友搂进怀里:“又做噩梦了?”
鹿南嘉点点头,毛绒绒的发顶又往他怀里拱了拱,顾晏舟轻抚了一下她的长发,哄道:“乖,不怕,有我在呢。”
鹿南嘉哼哼唧唧的又搂紧了些他的腰:“顾晏舟。”
“嗯?”
“我饿了。”
“想吃什么?”
“想吃麻辣烫。”
顾晏舟微蹙着眉头:“新年第一天就吃麻辣烫啊?”
“我想吃。”
“我给你做,好不好?”
鹿南嘉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
“什么?”
她扬起头来,朝他耍赖似的笑笑:“想要亲亲。”
顾晏舟托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怎么这么会撒娇,嗯?”
鹿南嘉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躺倒在了床上:“想亲。”
顾晏舟温柔的低笑了两声,缓缓吻上了她的唇瓣。
……
半晌,他轻抚着鹿南嘉的脸颊,声音有些喑哑:“乖,我去做饭。”
鹿南嘉瘪着嘴,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放手。
“宝贝,不饿了?”
“饿。”
“那还不放手?”
“你抱着我一起去。”
顾晏舟对她软声软气的撒娇耍赖,向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像抱着一只树袋熊一样,由着她搂着自己的脖子,挂在自己身上。
他一路往厨房走,鹿南嘉就趴在他肩上,和他絮絮叨叨的说着昨晚的跨年晚会有多无聊:“顾晏舟你都不知道,现在的晚会质量真是一年比一年差。”
“质量差,你还看?”顾晏舟单手抱着她,空出了一只手打开了冰箱:“还有一袋米奇豆沙包,吃吗?”
“吃!”鹿南嘉怕自己摔下去,忙是又搂紧了他:“虽然质量差,但看这种晚会啊,就好像是每年的习惯,不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要说最好看的晚会,还得是小时候看过的,我到现在还记得以前春晚上的经典小品,而且哪怕这么多年不知道重复看过多少次,再看还会觉得好笑。”
“比如呢?”
“比如,砸一次墙八十,哈哈哈,还有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不知道这些你都记不记得,但真的很好笑。”
顾晏舟让她在岛台边上坐好,然后自己转身洗手,准备做饭:“当然记得,我小时候也很喜欢过年。”
“因为会有压岁钱吗?”
“嗯,领了压岁钱可以买很多喜欢的东西,而且爸妈不会管。再长大一点,到后来读大学了,每年期待过年,是因为能和某个小朋友通电话,听她说一说,过去一年的学习情况,哪怕除了学习只字不提其它,我知道她安好,也能放心了。”
“大学一年有寒暑假,还有大大小小的很多假期,你这么惦记她,为什么不回来?”
“因为我也在学习。”顾晏舟把锅在炉子上摆好,回头笑着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有双学位?”
鹿南嘉愣住了:“双学位?我不知道,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不怪李栩说我像是被骗婚的。”
“理想和现实总得想办法兼顾,所以我上大学的时候又修了金融。另外还学了些语言,以备不时之需,而做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
鹿南嘉抬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果然,真学霸和我这种努力挤进学霸圈子的假学霸就是不一样,你是天赋加努力,我是纯靠努力。”
可想了想,她就释然了:“但顾大学霸,学习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呢?现在还不是得站在厨房里给我做饭。”
顾晏舟给锅,盖上锅盖,拧开了炉火,又转身去淘米准备煮粥:“是啊,最后还是栽在宝贝手里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那顾晏舟,你有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幼稚?”
“没有。”
“真的?”
“真的。虽然你有时候所说的事情,我可能未必能完全理解,但那也是出于我的知识局限,而非所谓你的思想幼稚。况且,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个体之间总是存在差异,因为差异,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会有所不同,求同存异,尊重不同个体间的差异性,是一种很重要的礼貌。就像有句话说的,一千个读者心里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妙书斋
“你这段话,我能不能用到我的论文里啊?”鹿南嘉晃了晃悬空的脚,一不小心踢到了顾晏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你小心点,别掉下来了。”
“哦。那我能用你说的话写论文吗?”
“不能,因为我说的话,带有太多的主观性,也仅能代表我的认知和态度,论文是你的,在我看来也是需要客观的,所以你不能照搬我的思想。”
“哦。”
顾晏舟把米倒进沸水里,用汤匙轻搅了搅,调小了火:“过两天,差不多是四号左右,论文导师的分选就会公布了。”
“透露一下,我能不能被胡山老师选中啊?”
顾晏舟放下汤匙,转身靠在台案边,故意笑着逗她:“你猜。”
“大坏蛋,爱说不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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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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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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