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老池长松了口气。
明明只是在照着剧本演戏,可他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心跳也砰砰砰的快速跳着。
他真的被这套骗术给吓到了,之前硬背的时候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一演出来就看到了它的可怕之处,不由胆战心惊。
阮主管走到了他身后,这只笑面鼠笑得更加令人作呕了:“不错,开张了,一万块钱,起了个好头。”
老池站起身,笑的相当勉强:“都是剧本编的好……”
“大家都用一样的稿子,不见得大家都能开张。”阮主管好像很欣赏他,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很有悟性,不错,加油,争取从她身上榨更多钱出来。嗯,中午你还是吃大米饭,加肉,给你一瓶可乐。”
“谢谢阮主管!”
阮主管走了。
老池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有打手经过,扫了老池一眼,但没多说什么。
眼睛仔看他一眼,嫉妒到窒息,转过身疯狂的打电话。
老池坐回去,调整好心态继续打电话。
同时,他也更加努力的背话术,不是为了骗人,是为了尽可能原原本本的,通过诈骗电话转述给支队,让他们研究出应对之策并加以宣传,阻止更多人受骗。
晃眼便到了中午,到了饭点,老池领到两碗发黄的饭,还有一盘卖相一般,吃着发酸的青椒炒肉,以及一瓶可乐。
老池舒舒爽爽地一口气吨了三分之一瓶,满足地哈着气。
他再怎么迟钝也能感受到周围气氛更冷了。
对此阮主管乐见其成,他们表现得越满足,周围人越嫉妒,干活就越卖力,业绩就越好。
剩下的可乐老池不舍得喝,塞进口袋里扒拉着米饭。
对面,眼睛仔的死鱼眼瞪着老池,大口大口咬着馒头,好似在生啖老池血肉一般,看的老池都觉一股恶寒。
“这疯子,才几天就变成这样,将来可能会变成变态,任务结束后把他抓了!”
犹豫了下,老池决定等会再给姬承鹏打个电话。
……
与此同时,东山西侧。
齐翌一人摸到了东山脚下,打算再去趟抛尸地。
他问过靳临,白天山里还算安全,人比较多,最近去摘野菜、捡菌子和打猎的不少,狼群一般不出来活动,曹家这个时候也不会抛尸。
他想摸上去看看载三超的尸体,最好能拍点照片。
上午接到王支队电话,得知老池没事,并按照计划“诈骗”了姜晓渝,齐翌的心落了下去,但疑点随之而来,他想通过载三超的死挖掘出一些曹家的信息,好托王支队转告给老池,以便他趋吉避凶。….他决定在线人到之前,把尸体上能提取到的证物都提取了。
没有靳临领路,上山还挺危险,他走的很小心,一直观察着四周环境,时不时的掰点蕨菜扔进背上的筐里,扮演好上山采菜的角色。
偶尔也会遇到棚户区的村民,齐翌都直接回避,尽量不跟他们交流。
和曹家那帮人不同,这些村民是土生土长的北贡人,会说汉语但会的不多,沟通起来费时费力且没意义,齐翌不想白费功夫。
沿着昨晚记下的路径,他无惊无险地摸到了东坡。
越接近昨晚发现的抛尸地,游荡的村民就越少,甚至有人远远地就对齐翌打招呼,多亏他来贡榜之前恶补过一段时间的贡语,勉强听得懂喊他别过去,小心点。
“看来抛尸地那一片是禁区……也对,即使是半公开的事儿,曹家也不想闹得太大。”
齐翌不再继续前进,朝着别的方向摸索,埋头摘点野菜,确定了没人看他,才借着山林的掩护摸向抛尸地。
远远地,尸体还在,周围没有狼,几只乌鸦在尸身上跳来跳去,有老鼠钻进钻出。
靠近了看,尸体身上的衣服头套被撕的破破烂烂,尸身上下遍布咬痕,肚子破开了一个大洞,内脏近乎被掏空,左手也不翼而飞,断端参差不齐,像是被暴力啃咬撕扯下来的。
“啃的相当干净啊……不过这群狼为什么不干脆把尸体拖回巢穴去?是因为食物充沛没有必要吗?”
想到昨晚看见的那一地碎尸,齐翌觉得这种可能性相当大。
作为法医,即使尸体被啃噬破坏的相当严重,他仍能得出大量有价值的信息,结合昨晚看到的尸表特征,他判断,载三超并未抵抗,也没被约束,一刀毙命,要么是被人偷袭而死,要么是引颈就戮。
“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下午五六点左右,他人待在山谷里的庄园,并没有参与跟陈家的斗争,时间上也不适合偷袭潜入,被处死的可能性很大。
“有必要拜托靳临发动人手打听打听曹家内部发生什么事了。处死一个高级打手,按理说多少会有点八卦流传出来,曹家要起到震慑的目的,也得把他的罪证广而告之。
“但至少跟老池没有太大的关系,这点可以放心……怕只怕他是死于曹家内部的派系之争,那就麻烦了,老池要抓紧找机会抱大腿上岸,万一选错队伍……”
对着尸体各个角度拍了大量的照片,齐翌转身看向另一处抛尸地的方向:“时间还早,要不要去那边看看?”
念头刚起,他忽觉侧颈微疼,一把带锈的弯刀架在他肩膀上。
“别动!把手机给我!”
齐翌心一缩,下意识往后看。
他身后站着个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短发蜷曲,穿着深黄色的夹克衬衫、棕黑色牛仔裤,身上烟酒味很重。….那人重复:“别动!手机给我!”
他说的是中文,但带着很浓重的口音,说的也不太流利。
“是当地人,却对我说中文……他认出我是华人?我被发现了?什么时候的事?他一直跟着我吗?曹家的打手?”
脑海中闪过一连串问题,齐翌勉强保持镇定,缓缓举起手:“兄弟,冷静一点,我……”
“别说话!”他粗暴的打断,骂骂咧咧道:“最烦你们这帮记者,成天拍拍拍搞新闻……手机给我!快点,别逼我杀人!”
“他以为我是记者?因为我拍尸体照片?”
手机交出去倒没什么,这台机子是来之前不久支队给他的,特地做旧并导入了一堆使用痕迹和缓存,不会暴露他的身份,照片也不可惜,主要结论他都记在心里了。
问题是他暂时不想进入曹家的视线,给后面行动增添阻碍,而“记者”这个身份必然会吸引到曹家的一点眼光,再查到他是靳临的“堂弟”,就很麻烦。
齐翌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边试探:“哥们儿,误会了,我不是记者,我就是看到这边有具尸体,所以我……”
“我管你是不是记者!这里不许拍照!手机给我,还有钱包,然后赶紧滚!”
齐翌把手机钱包都递给他,他放下刀:“好了,你可以……”
话没说完,他脸色骤变。
齐翌后退两步拉开安全距离,拔出枪指着男子眉心。
这个动作他特地苦练过一个月,拔枪速度快的不得了,配合藏在口袋里的快拨枪套,绝大多数人都反应不过来。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黝黑男子冷汗迅速冒了出来,连连咽着口水:“兄弟,冷静一点,我东西还给你就是了,我……”
“少啰嗦,赶紧把刀丢掉,转过身去!”
“兄弟……”
“快点!别逼我杀人!”
两人角色和台词互换,黝黑男子恍恍惚惚地丢掉弯刀,举起手转过身。
齐翌缓缓靠近他的身后,抓着抢用力砸他的后颈。
“啊!你……”
接连两下都没砸晕,男子疼得龇牙咧嘴,火气上来了:“你干什么?你……”
“别动!闭嘴!杀了你!”
齐翌盯着他后颈。
身为法医,齐翌当然清楚怎么打晕人,但理论是一回事,实操是另一回事,他对力量把握的不是很好……
又一枪托狠狠砸下,黝黑男子终于一翻白眼倒在地上。齐翌担心他是装的,检查了下确定没问题,才松了口气,捡起手机钱包,赶紧给靳临打电话。
“靳临,方便说话吗?”
“你等一下……恩好了,你说。”
“你有办法联系到王支队吧?”
“有,怎么了?”
“我在山上逮到个人,现在有点小麻烦,你赶紧联系王支队,让他安排个人上山来找我,把这人带走。”….“啊这……”靳临听上去有些为难:“程序上怕有些问题,不太好上升到支队层面……这样子,我安排个兄弟过去找你,你把人交给他可以吗?”
齐翌想起靳临说的他发展的那几个线人。说实话,齐翌不太信得过他们,毕竟连面都没见过,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
但权衡过后,他还是同意了:“可以,尽快,我躲在载三超的尸体附近。”
“好的,我这就通知他过去。”
齐翌等了两三分钟,就又收到靳临的电话:“他过来了,十五分钟内到东山,可能得再有二三十分钟左右才能过去找你。”
齐翌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不会影响和王支队的线人碰头,实在不行就约晚上过来,问题不大。
靳临又接着说道:“他是北贡本地人,十年前妻子女儿都被曹家害死,所以特别痛恨曹家,想要报仇,结果差点被打死,被我救了下来,可惜也毁了容。
我跟他联络了几次,试探了几回,就把他发展成了线人,现在改名邢志强在DC区那边开了一间小酒吧,你平时也可以去找他。另外我没告诉他我的身份,实际上几个线人也都不清楚,他们都和曹家有仇,我也是以曹家仇人的身份笼络他们的。”
齐翌暗道果然,卧底也好线人也罢,都是极其谨慎的主儿,即使发展下线也不会暴露身份。
“好的……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家伙?”
“先关到酒吧的地下室吧,酒吧平时声音很大,动静不容易被发现,之后你抽空去见见他,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好的。”
又等了半个钟出头,齐翌看到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靠近。
一米七的个子,消瘦的身材,手长脚长,披肩长发扎成一个个小辫子,穿着呈现浓烈的嬉皮士风格,脸部毁容严重……是他没错了。
齐翌在灌木丛里对他挥挥手。
他小跑着过来,打招呼:“二老板好。”
发音不很标准,带着浓烈的当地口音,不过相当流利,看来下过苦工学中文,就是这称呼……
齐翌打量他两眼说:“穿这身衣服就上山,太显眼了吧?不怕暴露?”妙书斋
“二老板放心,我没让人看见。被老板救下之前,我当了几年小偷,别的本事没有,躲开别人的眼光还是没问题的。嗯,那人在哪儿?”
齐翌让开身子指着灌木林说:“就在里面。”
“好的,二老板你先回去,这放心交给我吧!”
“行,辛苦你,今晚有机会我再去找你。”
“没问题,老板知道我的酒吧在哪里,你喊他带你过来就行。”
“嗯。”
沿着来路返回,齐翌多捡了点野菜,不一会儿就捡了满满一箩筐,但搞了一身泥巴汗水。
找到单车,齐翌很快蹬车下山,绕开田地和棚户区返回修车厂外,给靳临打电话,得知厂里没有人,便放心了骑到厂前。
“哟,不错嘛,摘的还真不少,够吃好久,剩下的也能卖点钱。”
“你还卖野菜?”
“生意不太好的时候会上山摘点,然后就摆在门口,有来修车的顺便问两句他们要不要。”靳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做戏做全套嘛,就得按着这边正常人的生活节奏来,都是想方设法赚钱一点空挡都没有的。”
齐翌没吭声,他爸走了以后,他妈也是这样,不论农忙农闲,反正一年四季都跟陀螺一样转。
现在还漂漂亮亮不太显老,只能说天生丽质,也不知道他爹怎么娶到这样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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