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似是而非的点点头。
“钱包你是怎么处理的,这是个定时炸弹,你留在身边这么长时间,是在想怎么处理银行卡的钱吗?”
“每个人都有贪婪之心,我也不例外,我承认对胡晓梦(胡女士)的3千万很动心,但我并不想动雅聆那笔钱,它不属于我,钱包有一张我们在拍立得一起拍的大头照,睹物思人吧。”
刑斌冷冷地一笑:“这话我听着有点不舒服。”
“就算是吧,我想过要把卡里的钱转给雅聆的父母,但是我没有她的手机,办不到。我不相信你们能找到我,所以我不怕留在身边,但我一直在想有什么不暴露的方法把卡转交到给雅聆父母,现在什么都是实名制,快递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你们调查工作一展开,她的工作她的生活还有这样的银行卡信息都会了解到,因为现场钱包丢失,银行卡信息和资金流水你们应该会随时关注。我知道银行卡密码,那个密码是我设的,两个人的生日,我用a4纸折了一个小封套,把密码写在上面,开车的时候把它扔在隔离带绿化丛中,那个地方,园林局的工作人员做养护一定会去,肯定会捡到。钱包里有她的身份证,有旧公司的名片,如果拾获者上交,那很快你们就会知道。如果那人有贪念,去柜员机取钱,最多一天只能取一万,取完这一万第二天估计就能被你们拿获。如果他去银行柜台取钱,也许就会被当场拿获。最终这张卡还是能转交到雅聆父母手里。”
“你的聪明就用在了这些旁门左道上,那张大头贴了,睹物思人你还保留着吗?”
“保留着,在家里的那本【宣和博古图】里夹着,那本书得有上千页,你们搜查的时候估计应该没太在意,不过你们在车里找到了血迹,那张大头贴有无对你们都不重要。”
刑斌心里暗自一凛,如果车里不是意外的留下血迹,那张大头贴无比的重要。
“血迹是意外留下的吗?”
“应该是的,只是我们并没有吵架,纯属意外。”
“你约过我去你家里,又把大头贴夹在书里,是自信警方找不到任何对你取证的线索是吧,太自负了吧。”m.miaoshuzhai.net
马玉苦笑了一声。
“你在封套上写密码,就不担心成为物证将来的笔迹鉴定?”
“不担心,笔迹鉴定只能证明字是我写的,不能证明钱包是我拿的也不能证明是我扔的,笔迹时间鉴定应该还是个司法难题。”
刑斌想起刚子说的: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还可以再加一句,可惜了一个好脑袋瓜子。
“手机你没找到,不知去向,你就这么自信,觉得警察都不如你聪明?”刚子突然发问了一句。
“刑警官第一次找我聊雅聆,我已经撒了谎,刑警官第二次找我,我还是在撒谎,很显然手机也不在你们手上,或许你们拿到了手机,但是手机上能提供的信息也一定有限,没有任何明确的指向,否则我也不用今天才坐在这里。当然,你们还是比我聪明,现在我已经出不去了。”
“勾兑酒的事你可以死口不认,也可以给我们制造一个真真假假的乱象,你倒承认的挺爽,是有什么想法吗?”刑斌问道。
“那事不影响大局,再说少华跟老洗是发小和朋友,我要死口不认等于就把他们扯进来了,都是我兄弟也很无辜,这么做就真不地道了。人一辈子,总还是需要有那么三两个真正的朋友,不管他能不能帮助你什么。”
江湖上称兄道弟的说辞刑斌不感兴趣,不过还是认同马玉的最后一句:“你这个话说的还算有正常人的品性。”
刑斌凝神想了想,“胡女士的心理素质和逻辑思维能力,显然是不在线上的,只要她一旦暴露在警方的视野里,不管你的计划多缜密,处理多么完善,我们都只需要轻轻一击,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就因为她告诉过你打算离婚,有3千万,准备和你一起开健身馆?李雅聆的死亡对你来说不屑一看,你就在她的身边做着掩盖罪恶的事情,没有感觉背脊发凉?”
“在我的预计里,她是不会暴露的,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她。即使我暴露也没任何问题,你们没有证据,我出去只是时间长短。也许问题就在她那天晚上不停的电话让你们产生怀疑,如果他用微信语音,我可以删除记录。不过是我告诉过她,重要事情一定要打电话,我能删掉手机上的记录,但无法删掉移动公司的记录。当然,我在里面了,她也会不停地打电话找我,她确实慌了,可一慌就更乱了,直接向你们昭示了她需要我的帮助,这一切是我预计之外的。雅聆和晓梦(胡女士)谁对我更重要,其实我没有想过,我希望兼而有之,这一点我的确很无耻,你可以用一万种不堪的语言来斥责我,可事已至此。当我在电话里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地失去了雅聆,我不想再失去晓梦,3千万是她的一部分,我要的是她的全部,人和钱我都要,这就是我的想法和选择。”
“那么李雅聆呢?”
“我只要她的人。”
“你的逻辑能力很好,但你的世界观很可怕也很龌龊。”刚子插了一句,这一次他没有发火。
结束审讯,刑斌去洗了把脸,刚子和小卫整理材料准备好给刑斌写报告。
“你刚才居然没发火。”刑斌打趣刚子。
“我也不知为什么,这种三观无言以对,发火伤自己,我们这就结案啦?”
“结案吧,技术组没有新的取证资料,从赵国斌口供结合胡女士的口供来分析,符合胡女士的说法。她去找李雅聆是因为马玉,但是言语不合产生了纠缠,至于是谁先拿起了刀,这个无法求证。我们也不能带着主观推定去求证,最后李雅聆意外中刀,随后胡女士惊慌离开现场告诉马玉,马玉到现场进行清理。这就是案发过程,李雅聆中刀后并不是立即死亡,而是死于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的失血过多;马玉到达现场进行清理,但受害人已经身亡,他不是凶手,不过他妨碍了司法也有教唆主凶的嫌疑;至于如何提起诉讼是检院的责任,如何定罪是法院的责任,我们负责提供如实的证据。”
“好吧,这都大半个月都没回家了,也该松松气儿了。”
刑斌对着电脑发了会儿呆,忽然问刚子,“胡女士扛不住是正常的,马玉对南山别景案也居然完全没有抵抗,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假设我说假设,他的电话在我们手上,胡女士拼命地打,然后我们请来了胡女士配合,这些马玉都估计到了,他仍然可以狡辩。”
“他还能怎么狡辩,胡女士全都供出来了,他七号下午的活动轨迹也都符合。”
“他的轨迹只移动到了体校,他承认我们也能拿出证据,可他去南山别景了,谁有证据,胡女士也没有,他们只是通了电话,又没亲眼看见马玉进南山别景,更没看见马玉进了李雅聆家里。”
刚子瞪着眼睛,觉得也有道理。以这前审马玉的交锋情况分析,马玉完全可以不承认,他可以把活动轨迹咬死在到体校为止,也甚至完全可以不承认他和胡女士电话里的内容,这样胡女士就是空口无凭。
案情也许并不复杂,但警方很难证罪,张礼泉的车也做过详细取证,但是洗的很彻底,找不到任何有举证作用的痕迹。
“对呀,这不符合马玉的品性啊,为什么了。”刚子也反问。
“从马玉的描述,他把现场确实清理的很仔细,而且专门用厨房清洁用的卫生湿巾来擦拭,他有绝对的信心现场没有任何遗留;他把所有相关的物证,都装进球袋扔到江里,如果不沉底,这会儿早都随着水流漂进大海里了,他敢自己用笔写银行卡的密码,就是断定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钱包是他拿的;昨天他就是咬死不松口的态度,今天这个转变有点快,弄得我反而适应不过来。以他的心理素质,即使我们把胡女士口供录音放给他听,应该也不会影响到他的逻辑能力,到底是什么触动了他呢。”
带着疑问,再次请来马玉,这时候的他,虽然精神不佳,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心事重重的表现。
刑斌表示这不是必须要回答的问题,算是对案情中的各类人员做的一个心理调查。
马玉似笑非笑,又要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一念之欲不能制,而祸流于滔天。我有罪,这是惩罚。在清理现场的时候,雅聆身上穿的不是裙子,那条裙子我见过,晓梦买过一条,这是定数。”
是的,胡女士见到的李雅聆,应该也是同样的穿着。
像是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中,洒下了漫天冰雨,凉凉地。
晚上,刑斌回到家里,大半个月没回,觉得空气里都是尘味儿,他坐上沙发上,慢慢喝着没喝完的勾兑酒,看着立几上的电话坐机,他不知道,在他入梦的时候,是否还会响起,梦中,是否还会有一袭浅草绿色绣着荷花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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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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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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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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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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