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铃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的诡异氛围,有些焦躁地在自己的窝里爬来爬去,用一双红眼睛看向床的方向。
那边,颜之晓和宁白露相对而坐,谁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颜之晓终于憋不住了,硬着头皮开口:“那个……你说有事和我谈,是什么事啊?”
宁白露看着她的脸,语气认真地说:“开始谈话之前,我想先和你道歉。”
“啊?”颜之晓懵了,“道什么歉?”
宁白露咬了下唇,低声说:“未经允许,拿了你的东西。”
颜之晓丝毫不知情:“啥东西啊,什么时候拿的?”
宁白露没再回答,站起身往门口走,说:“我回房间一下,马上回来。”
“哦,好。”颜之晓应了。
宁白露确实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握着一块系着红丝带的小木牌,走到床边坐下。
颜之晓的视线追随着她手里的牌子,怎么看怎么眼熟,不由困惑地歪了下头。
宁白露不是说她没去过姻缘树那边吗,为什么会有木牌?
颜之晓摸着下巴,联系她刚才对自己说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跳猛然漏了一拍,慌了神。
不会吧?
下一瞬,宁白露的举动便验证了她的猜想。
她将木牌递给她,语气还算平静:“这应该是你写的没错吧?”
颜之晓接过牌子,莫名觉得烫手,只看了一眼就还了回去,心虚地承认了:“嗯。”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宁白露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漫不经心把玩着木牌,问:“为什么这么写?”
“……”颜之晓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选择沉默。
“怎么不回答?”宁白露情绪不明地笑了一下,“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之晓这么热心肠,都开始操心别人的姻缘了。”
她的语气清清冷冷,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颜之晓听得头皮都炸起来了,不自觉地挺直脊背,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
宁白露见她依旧不说话,眼中闪过一抹失落,淡淡道:“怎么,连看我都不敢,写名字时的胆子去哪儿了?”
她吐出的每个字都像一支利箭,将颜之晓的心扎得千疮百孔,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即便如此,她依旧不能为自己辩驳。
接二连三的沉默终于将宁白露的怒火彻底激发,她倏地站起身,上前一步,按着颜之晓的双肩把人推到床上,声音冰冷:
“颜之晓,你当我没有脾气么?”
颜之晓愣住了,一时忘记了挣扎,任由她压在自己身上。
穿过来快一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宁白露生气的样子。
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宁白露都是无害的——她长相柔美,看上去就像一朵惹人怜爱的小白花,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生性温和,待人有礼,说话不疾不徐,唇畔永远噙着一丝柔软的笑,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她是个像水一样包容的人。
这样的人,现在却被自己气得面若寒霜。
颜之晓心里满是自责,鼻子一酸,深呼吸着,不想让自己哭出来。
“你很了解我么?”宁白露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地问,“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颜之晓呼吸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咬着牙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宁白露被气笑了,“好,既然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和付星海写在一起?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颜之晓的喉咙动了动,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道:“因为他人很好,我觉得他适合你。”
宁白露闻言不怒反笑,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饶有兴趣地问:“你倒是说说,他哪里好,又哪里适合我。”
颜之晓的胸口剧烈起伏,咬了下唇,颤着声音说:
“他学习好、家境好、长得也不错;他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说到这里,颜之晓控制不住语气中的哽咽:“你们是天生一对,会受到所有人的祝福,一辈子平安喜乐——”
“够了。”宁白露打断她的话,“别说了。”
颜之晓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被内心汹涌的情绪彻底击溃,压抑着小声啜泣起来。
她不甘心。
付星海凭什么就是宁白露的命中注定?
她明明也不差啊。
如果让她和宁白露在一起,她肯定会做得比付星海更好,千倍万倍的好。
为什么命运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对情敌的嫉妒让颜之晓失去了理智,紧紧搂住宁白露的腰,将脸埋进她颈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宁白露心中酸涩不已,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语气幽怨:“不是说他适合我么,那你哭什么?”
颜之晓闻言更委屈了,拼命地摇头,泪水蹭在宁白露的衣领上,湿了一片。
宁白露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柔声哄她:“……好了,不哭了。”
颜之晓抽噎着:“对不起……”
“我接受。”宁白露摸摸她的头,低声说,“但是,下次绝对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
颜之晓心如刀割,知道自己没办法给她肯定的答案。
“我再问你一次。”宁白露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知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
颜之晓看着她乌黑深邃的眼眸,连说谎都做不到了,声音软软的:“知道。”
她的爱意和宠溺都如此明显,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宁白露满意地笑了,轻声说:“知道就好。”
颜之晓心中的罪恶感再次上涌,除了道歉什么都做不到:“对不起。”
“不要再道歉了。”宁白露点了点她哭红的鼻尖,温声道,“我知道你有顾虑,也知道你可能有我不能理解的苦衷。”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不会逼你了,有什么事等高考之后再说,现阶段就专心备考,好不好?”m.miaoshuzhai.net
颜之晓点头,声音还带着哭腔:“嗯。”
见她乖巧的模样,宁白露眼中漾起一丝笑,轻声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颜之晓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
宁白露:“第一,不管以后有什么困难,都不要一个人抗着,能告诉我的一定要告诉我,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明白吗?”
颜之晓愣了愣,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宁白露继续说:“第二,我们回到之前的相处方式可以吗?任何的艰难险阻都不是你把我推给别人的理由。不明不白就被你远离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颜之晓眸光一暗,勉强扬起唇角,点头说:“好,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宁白露眉眼弯弯,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吻,温柔地说:“好了,不要难过,笑一笑。”
颜之晓抿了抿唇,依言绽开一个笑容。
甜蜜而苦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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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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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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