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到了清朝的儒生基本都有点犬。
什么文人慷慨之类的都见不到了。
只有对上唯唯诺诺和对下色厉内荏。
这家伙出现戏文里面的台词,居然发生在这大清朝。
实在是不同寻常。
他以为他是曹操么?
大家盯紧看去。
嚯哦!
好家伙!
真是曹操。
只见到这家伙身长七尺,细眼长髯,面红脸圆,举手投足仿若有一股奸相。
“王鼎甲,你在乱说什么!”
有人高声道。
曹操当然不可能复活了。
但不妨碍有人叫活曹操。
王鼎甲就被人称之为活曹操——这个外号给在乾隆四十年就高中进士的王鼎甲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当年高中进士之后,有人传言,山东济南府王鼎甲,机智警敏,有随机权衡应变的能力,颇类曹操。
于是莫名其妙得到一个“活曹操”的外号。
结果高中进士,却无官得做——谁敢给曹操做官啊。
而且这还是大清朝。
要是传到了乾隆的耳朵里。
说不定就直接送去菜市口剐上三千刀。
在这煌煌大清朝做曹操,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幸运的是。
王鼎甲并没有那么出名,所以只是回家吃老米。
这一吃就是十九年,当年年仅二十三进士及第,如今四十二了一事无成,蹉跎岁月。
本来老实巴交,只是长得像是戏文里面的曹操的王鼎甲恨不得自己真的是曹操了。
去岁清廷命在乡士绅官员组织团练,在济南府也算是大族的王鼎甲也招募了几百人,加入了对太平天国的战争。
不过这個活曹操打仗的手艺不太行,麾下部将都不怎么能打,几百人就只剩下十几人回来。
后来又被一起裹了来到了京城。
活曹操现在这么一顿讥讽,让在场认出他的人也纷纷训斥了起来。
“活曹操,我们在座的要么是一府道员,要么是以县知县,高朋满座是蓬荜生辉,你一个没做过官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等?”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谁让你来的!”
众人纷纷呵斥了起来。
孔庆融皱着眉头,把身边一名老仆叫了过来,低声耳语了几句,似乎是要问问是谁放这活曹操来参加这山东在京高端官员同乡会的。
随后孔圣公大声道:“王鼎甲,你来此饮宴便罢,为何要出此狂悖之言?”
“我狂悖?哈.....”王鼎甲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最近他可是饿的有点眼冒金星了,这京城就是个囚笼,只许进不许出啊。
“对啊,我是活曹操么,我当然得狂悖啊!”王鼎甲站了起来,“诸位,明说了吧,大家都不想去什么西域,不想去陪鞑子皇帝去啃黄沙,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
在场众人脸色大惊。
“大胆!”
“狂徒!”
“你要造反吗!”
“简直疯了!”
众人手指颤抖着指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活曹操,背后发凉,额头直冒冷汗。
鞑子皇帝?
听听这叫什么话?
这是能在这里说的话吗?
真是太大胆了。
“放肆!给我叉出去!”
顿时就有两名健仆上前,一左一右插着王鼎甲就朝门外走去。
直把他插到了府们外。
将其一把丢出,然后紧闭府门。
看到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王鼎甲冷哼一声,拍了拍身上尘土,刚欲离开。
便听到从不远处的柴房的小门打了开来,有一名老者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便朝着王鼎甲低声道:“王先生,王先生,这边来。”
王鼎甲走进去,就着微弱的星光看去。
哟呵,这不是衍圣公身边那老仆么?
“怎么,来孔府吃酒席还要给钱?”王鼎甲问道。
“王先生说笑了,这边请,圣公有请。”
老扑拉开柴房的门说道。
见王鼎新没动静,只好解释道:“王先生,大厅人多嘴杂不是议事之地。”
“圣公要找我议事。”
“正是!”
“前面带路吧。”
说着老仆便带王鼎甲从偏门入,进入了内堂。
“王先生再次稍后,酒肉管够,圣公要待酒席散了再来。”
“去吧去吧,对了,等会儿再给我打一壶酒,我要带走。”
王鼎甲大声说道。
老仆急忙应了下来。
退了出去。
留下王鼎甲若有所思。
........
其实酒宴也持续不下去,毕竟都是一群失意人。
一想到日后回不了山东老家,逢年过节不能去祖宗坟头磕头,怕还要埋骨异国,这眼前的酒肉再香都没甚滋味了。
再加上王鼎甲这么一闹。
很快就有人出列告辞而去。
不一会儿。
筵席上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王鼎甲也没等多久。
就看到孔府当代衍圣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王鼎甲站起来迎接。
而孔庆融拉住王鼎甲的手,目光灼灼的问道:“敢问先生...姓什么?”
姓什么?
是爱新觉罗家的,还是朱家的?
这对孔府来说太重要了。
被乾隆裹走了。
孔府也许还能存在,但衍圣公肯定就不是他孔庆融了。
面对孔庆融的目光灼灼。
王鼎甲双手搭在了孔庆融的手上,延迟恳切的说道:“圣公,如今可是万里江山一片红,您说我姓什么?”
万里江山一片红。
红即是朱。
孔庆融闻言深吸一口气。
“老二,去门口把着。”
交代老仆到了门口把风,孔庆融拉着王鼎甲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对面而坐。
“王先生,不知....天子对我孔府是何态度?”
“圣公,此事岂是我能知道的?”王鼎甲摇头说道,“不过,当今天子与历代天子路数都不太相同,他办学校,开大学,重工商,又精通财经之道,虎贲纵横万里,战于四方而其国不乱,其力不疲,其财不枯...圣公,若是孔府于天子毫无价值,那...这衍圣公之位,怕是悬了。”
孔庆融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天子对当代儒家并没有太认同。
这从大明科举的内容便可看得出来。
四书五经的内容大大减少,反而是多考经世济用之学。
如今大明已占鲁西南,眼看着就要全有山东,却还没对孔府的地位做任何的安排。
朱皇帝本人也没有公开表示要去曲阜祭拜至圣先师之类的。
这重重的迹象都表明....
朱皇帝也许不会遵循历代的传统,优待孔家子弟。
这可让孔庆融急坏了。
“孔府...孔府能有什么价值...我们只是至圣先师的奉祀官....”孔庆融呢喃道。
“怎么会没有价值呢,圣公,您现在是京城内山东团练兵的领袖啊,登高一呼万众景从啊!”
万众景从?
孔庆融背后一凉。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自己这么老实一个衍圣公,干什么要万众景从。
“圣公,您现在可就有机会给天子立下大功!当今天子可不是吝啬之人,有功劳在手,孔府的地位才可稳如泰山啊。”
“立功?我能立什么攻?”孔庆融愣住了。
虽然说山东团练兵有一万多是曲阜的孔家团练。妙书斋
但是进了京城之后。
山东团练的兵将已经分开,团练兵都被八旗管着,他们这些山东士绅连同乡兵都见不到。
“能立,当然能立了!”王鼎甲说道,“比如说,为大明天子夺下一座完整的北京城,就绝对是大功一件!”
“这...这岂是我能办到的事情。”孔庆融连连摇头,伸出手指掰扯到:“这正黄旗有两万正兵,九门提督也有上万,八旗的壮丁也有好几万,光是这里就有几万兵马了,别说我现在只是老朽一个,就算是那一万曲阜兵还听我的,那也办不成这事啊。”
“光是圣公一人,或许不成,但这不是...有我们帮您嘛!”
王鼎甲笑道。
“圣公,这孔府要还在新朝有衍圣公的地位,可不能松懈啊。”
“您得努力进步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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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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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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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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