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忽听他爹大声喝道:“你站住!站住,别再往这儿走了。”
薄景遇抬起的脚顿在半空,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薄钦言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地嚷嚷,“你身上有酒味,去了洗干净再过来,别熏着我孙女儿……”
薄景遇听着,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瞧他爹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薄景遇抬起胳膊侧头闻了闻,味道是有点儿重,于是转脚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见薄钦言还在翻字典。
一本字典翻俩月快被他翻烂了,愣是没取出一个满意的名字来。
快魔怔了都,薄景遇看不过眼,拿过薄钦言手里的字典合上,往茶几上一放,说,“我听着迦宁挺好的,咱们囡囡受佛祖保佑,一生安宁顺遂……”
说话的功夫间,已经走到婴儿床边上,低头对着小娃娃打了个响舌,“乖女和,咱们就叫迦宁好不好啊?”
床上的小娃娃原正目不转睛盯着头顶的风铃,被熟悉的声音吸引,一下转动黑亮亮的大眼睛看向他。
看着自己的亲爹,小娃娃忽然就咧开小嘴儿,两只眼睛也顿时弯成了月牙儿。
昱程瞬间瞪大眼睛,蹭一下站起来,“笑了!快看,囡囡笑了!”
小姑娘不爱哭不爱笑,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睁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自个儿玩儿,很有几分冷美人的意味。
因为难得,大家都很近凑过来围观。
不知道是不是父女连心,小姑娘一直盯着薄景遇,笑得特别灿烂,可爱极了。
“二叔,囡囡喜欢你起的名字。”昱程仰头看薄景遇,眼睛亮晶晶的。
薄钦言听着不乐意了,心说明明是我起的名字,我说得时候囡囡不笑,怎么他说囡囡就笑了?妙书斋
还笑得那么开心。
老头儿心里顿时醋海翻波,耷拉着张老脸十分的不是滋味。
那厢薄景遇已经弯身把闺女抱了起来,小姑娘躺在他怀里,看着他咯咯直乐,还抻着两只小胳膊去够他。
薄钦言瞅见,更不得了了,心里醋海决堤,差点把他给淹了。
小囡囡从都来没对他这样热情过!
老头儿忍不住生闷气,吹胡子瞪眼地哼一声,站起身,背着手倔哄哄地走了。
“爷爷!”
“爷爷你干什么去?”
迦南跟昱程两个喊他也不搭理。
昱程一头雾水地问:“爷爷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迦南也是一脸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摇头,“不知道。”
薄景遇忙里偷闲,朝老头儿背影挑了挑眉梢,又转回去,笑容满面地逗他的宝贝闺女,真是懒得理他!
多大年纪的人了,还一门心思跟自己争宠,争不过还发脾气,一点儿都输不起,幼不幼稚!
“我乖宝儿真是好样儿的!以后还这么干。”
薄景遇低头蹭了蹭小姑娘粉嫩嫩肉嘟嘟的小脸,很是有些胜利者的扬眉吐气。
父子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权叔在在旁边好笑地摇摇头,转头看见外头黑沉的夜色,感慨一句,“这一年又走到头儿了,真快啊……”
说着忽想起什么,迟疑着问道:“二少爷,小小姐的百日宴要办吗?”
薄景遇闻言顿了几秒,摇头说,“等妈妈出来,我们再一齐补上。”
权叔心情忽沉甸甸的,听他又说:“安排两桌吧,到时候还是要请小姨,还有老贺几个来家里吃顿饭热闹一下。”
权叔点点头,“好,我提前安排。”
“虽然不办宴,不过消息得放出去,我薄景遇儿女双全,得让大家都知道。”逗着怀里的女儿,薄景遇又吩咐。
权叔下意识去看迦南,迦南没有看他,而是仰头迎着薄景遇的目光,一双大眼睛滴溜溜黑亮亮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父子关系虽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一直没人去戳破那层窗户纸。
这会儿突然被薄景遇这么随意说出口,权叔猝不及防,心脏突突快跳了两下,莫名有些紧张。
他担心的多余了。
父子两人的反应都十分平静,好像薄景遇刚刚只不过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二叔,我姐回来之前,我叫你二叔。”
对视半晌,迦南先开口了,懂事的叫人眼眶泛酸,想哭。
其实迦南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先叫妈妈,再叫爸爸,没别的意思。
薄景遇也没别的意见,轻轻勾了下嘴角,腾出一只手来,宠溺地揉揉迦南的发顶说,“随你。”
迦南闻言舒了口气,也弯起眉眼,笑了。
一想到自己原来有妈妈,也有爸爸,而且爸爸妈妈还都这么喜欢疼自己,迦南就开心的要命。
时间飞逝,一眨眼,就到了年关。
过了小年,各公司企业纷纷开始放假。
腊月二十六这天,薄景遇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薄钦言起的比他还早,正坐在楼下客厅喝茶看报纸,见他穿戴齐全地下楼,不由奇怪地问了句,“要出门?公司不是已经放假了?”
薄景遇“嗯”了一声,脚步没停,换好鞋子推门出去的时候,才又说了一句,“我去看安安。”
薄钦言嘴唇动了动,来不及说点什么,大门已经关上了。
他折起报纸,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薄景遇离开的身影,心里五味陈杂。
到底是他们薄家,欠了安笙的。
昨夜里下了场大雪,这会儿已经停了,太阳出得灿烂,雪光折射,白花花一片。
中间大道被清了出来,两边草坪花圃之类的都没动,还铺着厚厚的雪。
薄景遇走下台阶的时候,不经意侧头扫了一眼,忽想起今年年初,贺十方夏祁枫几个过来拜年,一群人在草坪上打雪仗烧烤的事。
那时候的他,还坐着轮椅,腿脚不便,可着劲儿地跟安笙腻歪,夏祁枫几个怨声载道,让俩人收敛点儿,说这么硬塞狗粮,实在消化不良。
她羞得脸皮儿红红的,在他腰间狠掐了一把,但到底没推开他。
薄景遇对着大片的白雪盯得久了,眼前一阵白光闪过。
收回目光,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眼眶突然有些湿了。
才不过一年的光景,却遥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记忆了……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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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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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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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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