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精神萎靡的陈夕推开了卧室门。没办法二两的量昨晚硬是被塞了半斤,还灌了两瓶啤的给压实。这都得怪老袁那个坑货。
陈夕耷拉着眼皮,蒋薇已经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刷着牙,陈夕揉着胀痛的脑袋走到了她的身边。
刚挤出牙膏,原本挨着他的蒋薇悄悄退到了镜子的边缘。
戴着眼镜的少女见抓着牙刷的陈夕一脸疑惑的神情,扶了扶黑框眼镜,带着满嘴泡沫郑重的道:“我们刚刚第二天认识,不该靠这么近的。这位朋友,还请你矜持一点。”
宿醉未醒的陈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蒋薇呼噜噜漱着口的时候才隐约想起来那件事。
“你昨晚给自己取了啥名来着?江丽?”老大叔扶着额努力的回想着。
“呸!”蒋薇气的一口漱口水呸在他手上。
“是江凌!三点水的江,两点水,凌晨的凌!记住了吗?”蒋薇说着还抓起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写画画。
挠着手心的小手软软嫩嫩,还带着水有些冰,痒痒的。
“你不觉得你这样对着一个年轻女孩子笑,真的很变态吗…”蒋薇说完悠悠叹了口气。
“有没有种可能…是我昨晚酒喝多了,所以脸抽抽了?”
“滚!”
嚯,中气十足。
揉着太阳穴的陈夕想泡点茶,却在橱柜里翻到了一个小罐子。也是老袁给的,好像叫玛卡还是玛咖来着?名字怪怪的,听说还死贵,不泡也是浪费了。
别说老袁人到中年了,成天就喜欢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钱又有闲的人生活还真是滋润,酸了酸了。
“所以,你说你是从山沟沟里来的?”泡完水的陈夕望向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蒋薇,或者该叫她江凌了。
“嗯,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的。条件特别艰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从小勤劳质朴善良单纯,决定要靠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十六岁时毅然决然的下山要去城里打拼,结果创业半截路上被黑中介骗来江城郊区的小作坊式工厂打工。但没多久黑心工厂老板被抓了工厂也倒了,黑中介跟着跑路了,我身份证还被扣在黑中介那呢,自此流落街头,孤苦无依。怎么样?是不是很合理?”江凌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周到,这标准的困难开局主角模板啊。虽然老套了点,但可信度高啊。
“然后我遇见你,觉得你可怜,收留了你是吗?”
“对对对,这样别人还会觉得你这个人特别有爱心呢。怎么样?还忖托了你。”江凌点着头,她连陈夕的戏份都给想好了。
“嗯…也不是不行,但有一点,你是哪个山头的?”
“你得考虑多个方面,比如你口中的那种偏远贫困地区现在真的不多见了,还有口音的问题。要是随便报一个地名,结果人家那上面是搞承包的大户或者高档别墅区不尴尬吗?”
“我…我一个选择流浪的人不想再回忆那些不堪的往事,所以早忘记自己从哪来的了,不行吗…”江凌眼神飘忽,弱弱的道。
陈夕望着有些气馁的她觉得还是不能这样打击她的积极性。本来就是在对口供,到时候别人问起来,两人信息上差不多一致可以了,大不了说她是一个傻傻的小村姑就解决了。
“行,其实这样笼统一点的信息挺好的,如果太详细了,有人较真去帮你查户籍资料什么的反而漏了馅。再说了,我们这也不是京城。三线小城市而已,不犯事警察也不会查你身份证的。拿山里来的小村姑糊弄糊弄问起你过往的人足够了,别人也只会点点头,最多同情一下,不会问那么细的。”
“走吧,我们去外面逛逛,你不是说想买点衣服吗?早饭还没吃呢,吃啥?还是小笼汤包吗?”陈夕说着嘬了口玛卡,砸吧砸吧了两下回味,也没啥味,还有点萝卜那种涩嘴的感觉,顿时嫌弃的不行,真不知道喝这个玩意儿图啥。
江凌摇了摇头,然后小嘴一撇,自哀自怜道:“我不要,小笼汤包是你那个长得漂亮心地善良还特别有气质的前妻最爱吃的。我这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还傻傻的小村姑哪有福气吃那个呢。”
这女人…不知道是戏瘾大,还是心眼小…
“那你想吃什么?”
“蟹黄小笼汤包!”
“…你确定你是个傻傻的小村姑?”
“干嘛?!我都苦哈哈那么久了,享受享受下不行吗?”江凌说着举起小拳头吓唬一下他。
室外是明媚的阳光,湛蓝一片的天空,浅浅的云。站在单元楼下的江凌忍不住深吸了口气,觉得身心都舒畅了很多,莫名的开始期待起来。
戴着黑框眼镜的江凌可能不太习惯,总是伸手去扶镜框。她身上一身素色的休闲服加上一双小白鞋,看起来还挺合适的。
滴滴
骑着小电摩的老大叔按了两下喇叭示意了一下。
江凌跳上了小电摩的后座,双手习惯性的扶着车后座的靠背,和陈夕在一起养成的老习惯了。
秋季的风还是挺宜人的,蒋薇惬意的眯着眼。
人行道上一个穿着小西服,挎着小皮包的短发女人对着电话近乎在吼,脚踩着小高跟哒哒哒的恨不能跑起来。
坐着小电摩的江凌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啧,上了岁数真是惨,周末还得加班。
“陈夕,你说,人到中年是种什么感觉?”无所事事的少女趁等红灯的空档聊着闲话。
“嗯…能更清晰的认识自身和了解身处的世界,从而找到自己的定位。能更懂得生活,找到自己想要的方向,不仅仅只是工作更多的是消遣娱乐的方式,你起码知道了自己喜欢什么,而不是为了交际去迎和别人。”
“没有老年人的暮气和青年人的燥气。当然还是要看个人,这个阶段可以很随意。努力拼搏还来得及,想安于现状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可以说你沉稳,都这个岁数了也没人会再唠叨你不争气,因为也懒得说了,省心。”
“那…会不会特别容易后悔?毕竟也经历了够多,但不像年轻人那样容易被新鲜事物转移注意力,或者老年人那样很多事太久远了,已经遗忘就算仍记得也早看淡了。”江凌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有后悔过吗?
“每个年龄段都有着各自的烦恼,不会后悔这种事根本就不成立。相反人到中年或许会更豁达一点,思考的角度以及观念上都发生了转变。就像你长大了就不会再因为没吃到一次想吃的,没有买到自己想要的而满地撒泼打滚。工作久了不会再因为快迟到而提心吊胆,一心只想着混,一样的道理。”
“你根本就没有说到点子上。”江凌撇了下嘴,很是不满,她只是想听他有没有后悔过而已。
“后悔是肯定会后悔的,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比如…嗯?”江凌疯狂暗示。
“我和我前妻,她那么漂亮温柔又有气质的一个人。我没有把握住,哎呦!肠子都给悔青咯!衣服都不想洗了,家务也不想好好做,睡觉都开始打呼噜了,愁的我都胖了十来斤。”陈夕配合着说道。
人上了年纪确实豁达了,这种没皮没脸的事信手拈来。
“嘁,做作。”只听进去前半段的江凌不屑的撇过了小脑袋,她刚巧看见了对面街上的一对小情侣,两人说说笑笑,打情骂俏着。
“陈夕…”
“嗯?”
“你说,我们以前多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嗯…快十年了吧。”陈夕想了想确实,到今年两人离婚刚好十年整。妙书斋
“我说的是…还在一起时。”
“…挺久了吧,记不清了。”
一年,还是两年来着?那段时间里回家没说两句话就能吵起来。也没有理由,可能是为了家务,或者单纯觉得碍眼。
大部分时间里,一个晚上两人都能一句话也不说,躺在一张床上各做各的事情,就挺神奇的。
“快点!快点!绿灯了!还发什么呆啊!我要去吃蟹黄小笼包!”
“哎!你别乱动啊!很危险好不好,幼稚不你!”
“我不管!我要撒泼!我是一个傻傻的小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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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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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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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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