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两个镖人手持利刃站在门外恶狠狠地盯着房内众人。
先开口的是老板娘:“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背叛老娘,枉费老娘当初好心救你。”
“老板娘少和他们废话,直接宰了他们。”说话那人脸上横着有道刀疤,他说完便手持利刃冲向了房内的几人。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方中看上去最没有战斗力的岭南王。
虽说江湖上讲究先下手为强,但这往往是基于双方实力相等的前提下。这不,他还没到岭南王跟前,就被车夫一脚踹飞了出去。另一人眼见同伙飞出房间,二话不说,他也紧接着提刀冲了上去。马夫见他来势凶猛,比上一个修为要高出许多,谨慎起见,他说了句:“这人修为不算低,王爷小心。”
嘴上虽然说着要王爷小心,表情却是淡定自若。话刚说完,一个侧身轻易躲过袭来的一击,随后又是用同样的姿势,一脚将人踹飞出去。飞出去的两人轨迹不能说完全相同,只能说是一摸一样。二人皆是飞出房门,撞坏二楼走廊上的护栏,掉到楼下。
仅是两个照面,就让两个常年游走关外的镖人落败,老板娘一时间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愣在原地。要知道这两个走镖的汉子修为不算低,少说也是有通灵境上境的修为,她又想过房中几人修为不低,可万万没想到差距居然有这么大。
就在第二个人被踹飞出去的瞬间,窗户外面一阵显响动,紧接着有两人破窗而入。其中一人身材矮小,手拿一柄硕大的杀猪刀;另一人一手拿酒坛,一手握拳头,面上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其他人或许不认识他们,但庹荻知道这两人是谁。拿杀猪刀的是厨房的厨子,老板娘平时叫他六子;拿酒壶的是平日里醉醺醺的老板,名字他还不知道,平日里大家都叫他老板。
破窗而入的两人,没有半刻停歇,落地之后一个翻身就站起身来,站稳之后便一起出手直扑岭南王。
他们的计划便是如此,两人从正门进攻,吸引马夫和铁甲护卫的注意,另外两人由窗户进攻,逞他们被正门进攻的两人吸引注意的时候,一击将他们的“老爷”擒住。任由他们修为再高,一旦他们的“老爷”被擒,也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擒贼先擒王,不得不说这一招还有点道理。奈何千算万算,没有算过双方实力上的绝对差距。
六子和老板进入房间后,仅是向前扑了不到半米距离,两人就再难前进寸步,身穿黑甲的护卫将他们挡在了原地。六子硕大的杀猪刀抵在黑甲上,毫无用处,刀刃与黑甲甚至连一丝火花都未能摩擦出来。老板伸出的一掌也是没有一点用处,手掌贴在护卫胸前冰冷的铁甲上,紧密贴合,就像轻轻抚上去一样,如一团棉花撞在了石块上,起不到一点作用。
六子和老板同时表现出来难以置信的表情。六子是真不愿相信,用刀多年,他的这柄杀猪刀虽算不上神器,但也算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过去被他砍破的盔甲不计其数,就算关内军中常备的精良铁甲他也不是没有砍过。被他的刀砍过之后,不留刀痕的盔甲,他从未经过,所以他是万万不愿意相信这是真事。
老板倒是见多识广,手心的冰冷让他的酒醒了三分,收掌之后连退数步,靠到窗边。
黑甲护卫没有追击他们,收手后老板环视四周,算看清了现在的局势。
六子收刀之后,骂骂咧咧的说道:“老板娘,那两个杂种呢,说好一起动手他两这是又偷懒了?”
听闻六子的声音,老板娘方才从震惊中惊醒。看似过了很久,实则这一切发生在数息之间。清醒过来的老板娘大呼一声:“快逃。”
老板娘的声音落下,六子握刀的手臂也应声掉落,同一时间,老板手中的酒壶也碎裂,酒洒在地上溅了很远。溅起的酒水沾到老板的衣襟,并非老板躲不开,玄灵境中境的修为若是连洒落的酒水都躲不开就真是开大玩笑了。老板之所以任由洒下的酒水沾上他的衣襟,那是因为他不能躲,也不敢躲。一柄长剑同时抵住他和六子两人的咽喉,一张黑色冰冷的面具“冷漠”的盯着他们。
房门的那头,老板娘转身欲逃,然而当她回头的时候,马夫已经站在她跟前了,一张宽厚的手掌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王爷,楼下两人还活着。”马夫手里掐着还想针扎的老板娘,嘴上问着房间里的那人。
“我们的行踪不能暴露。”岭南王的声音依旧还是那样浑厚,充满了磁性。说这句话的语气也是简单无奇,十分平淡。可是听到这句话的老板娘却觉得如遇冬雪,如临深渊。
马夫的手稍稍用力,被他掐住脖子的老板娘便晕了过去。
楼下两人眼看着老板娘被瞬间制敌,他们面面相觑,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老板娘修为比他们要高出很大一截,她可是实打实的玄灵境巅峰,都未见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这样轻易的被对方制服。他两这才方知今日是踢到铁板了,不用多想,也不必多言,两人拔腿就跑。
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夫妻,也谈不上其他很亲密的关系,大家都是偶尔合作一下,谈不上义气,跟何况江湖儿女命重要,活着才能讲义气。
两个镖人跑的是相当果断,没有一丝犹豫。但,未等他倆跑出多远,马夫从二楼一跃而下,双腿精准无误的踢在两人背心出。两人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就趴地不起了。
刚刚杀了两人的马夫,依旧面无表情,好像杀人和他无关一样。甚至还冷漠的用脚尖抬了一下二人的脑袋,在确认他倆都以断气后,他又闲庭信步回到二楼。
路过走廊,提起晕倒在地上的老板娘,将她带进房间内。
房间里,身穿黑甲的护卫已经将厨子和老板双双斩杀,只是场面有点凌乱,不如马夫动手干净利落。
他方才手上提着的老板娘,望了眼墙上遍布的血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黑甲护卫保持沉默,并未回答。
岭南王对这样的场面好像见多了,他笑呵呵的当起了和事老,轻声说道:“不怪静儿,那老板修为不低,反抗了几下,所以弄的稍微有些乱。”
他又看了看马夫手中拎着的老板娘,问道:“死了?”
“没有,我想万一王爷有事要问,就留了一个活口。”
岭南王微笑着点头,赞扬的说道:“你做事依旧还是这么细心,真是让本王省心。”
马夫微微低头:“替家主分忧,理所应当。”
岭南王又转头看着呆若木鸡的庹荻,微微笑道:“先将她放一边,我要和这位小兄弟先聊聊。”
在他的示意下,马夫和护卫都走出了房间,随便也将昏厥的老板娘带出去了。他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随便拖了张椅子过来让庹荻也坐下。
他问道:“允城的情况,能否给本王详细描述一下,我不相信秦牧羊将军会带领大周军队集体降敌。”
“降敌?”庹荻震怒,听闻这二字他愤怒得嘴角都有些颤抖,愤怒地说道:“允城三万百姓,一万守军皆阵亡,王爷为何要说我们降敌。”
王爷眼露柔光,并未因为庹荻的呵斥生气。他温柔地说道:“大约半年前,也就是本王被招入京的时候,听闻朝廷发布诏令,秦牧羊将军降敌了,并利用职权骗取朝廷大量军资。五月的时候,又下诏将第三军全体革职,并且抓了所有营长以上将领的家属。六月,疏勒都督府被困,安西半数驻军被兽族分而围困,朝廷再次下诏,确定了秦牧羊将军的罪行,并认准秦牧羊将军通敌叛国,将安西军驻防全数告知了兽族。因此,六月中旬的时候彻底取消安西军第三军全体的编制,并且将所有第三军将士们的直系家属抓捕下狱。”
越听到后面,庹荻越是愤怒,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双目通红,双手捏紧,青筋爆起。
“本王与秦将军交好多年,深知老秦的忠心,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秦将军会叛国,这件事我一直怀疑是朝中有奸臣作祟,所以本王需要你给我说说允城具体的情况。”
庹荻紧闭双眼,用尽全力调节呼吸,过了许久才将情绪稳定下来。
“我父亲是安西军第三军骑军校尉庹沐风,三月末,兽族军队围困允城半月多,秦将军命我父亲带领骑军突围,最后我父亲战死。”
“同月,我作为弓弩营末等弩手登上城头,加入第三军。”
岭南王:“你父亲我认识,庹将军是个很优秀的将军,带领骑军作战的能力大周比他强的一只手都能说数的过来,我一直相信再给庹将军一些时间,一定能成为大周又一大将。”
“你几岁?”
“十三。”
“十三岁的少年都被叫上了城墙,想来局势不言而喻。”
随后庹荻将允城被困三月的事详细讲述了出来,直到最后他说道:“决战之时,秦将军下令,全城布阵,一场来自炼狱的大火将允城以及允城的百姓同破城而入的兽族军队一起带走。”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后,允城除了一截残缺的矮墙,只留下了遍地灰烬,允城的人全死了。”
他颤抖的声音再次说道:“允城四万五千多人全死了,全都战死了,他们没有背叛大周,他们对得起大周,是大周对不起他们。”
默默听他说完这一切的岭南王眼角留下眼泪,哽咽着说道:“本王不会让这群大周的百姓,这支大周的军队蒙受不白之冤,定会给他们平反昭雪。”
庹荻擦去眼泪,说道:“王爷为何在此,若不是我看见您腰间的玉佩,我是完全不敢相信大周的王爷会出现在关外。”
岭南王无奈的一笑,说道:“我那皇兄听信小人的谗言佞语,为削我岭南的兵权,搞了个最愚蠢的削藩计策,最后导致岭南道陷入混乱,百姓不得安居乐业,各路野心家纷纷起兵造反。为平息民怨,他欲加罪于我,却又怕我起兵谋反,最后用计将我骗到长安,若非故人相救,我将终身囚禁于长安。”
庹荻大惊失色,直言道:“文帝为何如此昏庸?”
“皇兄近年身体抱恙,逐渐远离朝臣,对小人谗言倒是听信不疑。尤其是那个周瑾,他诡计多端,心胸狭隘又嫉贤妒能,可偏偏皇兄对他深信不疑,不断重用那小人,导致朝局混乱。哎,是我帝王家对不起允城的子民。”
庹荻凄凄然一笑:“难怪,难怪苦守三月却无一支援军,原来是周瑾。”
“你小小年纪也听闻过周瑾这人。”
“哼,熟的不能再熟了。几乎日日听父亲和秦将军提起。当初周瑾联合前任兵部侍郎贪污本该发往边疆的军饷,被秦将军上书举报举报,最后兵部侍郎获罪入狱,但周瑾仅仅是被罚没了些银两。秦将军不服,后又多次上书要求将周瑾下狱,事情最终虽不了了之,但周瑾却是记恨上了秦将军。”
“原来如此,身居高位,心胸狭隘,贪恋钱财,为私利而不顾国之利益,奸臣佞臣小人也”岭南王感慨之后,又问道:“庹荻,你接下来是何打算?”
庹荻沉思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我原本打算回到长安,上报允城之事。如今事态既以如此,不知何时才能替他们复仇。”
“你想亲自替他们复仇?”
“若有机会,我定要领军出征,踏平兽族祖地,让他们血债血偿。”
岭南王大呼一声:“好,不愧是少年人。人族与兽族相互征战多年,过往数百年岁月里人族都是被迫防守,尤其近百年来,屡屡受挫,朝堂上无一人能说出踏平兽族祖地这样的话。果然英雄还得望少年,你能有如此志向,当真是少年英雄。”【妙】 【书】 【斋】 【妙书斋】
“可,你万万不可回长安,尤其不要在对任何人说起你的身份。现在朝廷的海捕文书已经下发全国,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定会第一时间被抓捕入狱,如此你在难有机会替允城四万五千翻案,而去也再无机会领军出征,替他们报仇。”
庹荻跪下,恳切地说道:“还请王爷指条明路,帮帮允城战死的四万五千条人命。”
“你先起来。”岭南王伸手托起跪地的庹荻。“你年纪尚小,如今朝局混乱,若要替他们昭雪,需等朝局稳定方才有机会。若要出征兽族,还需天才太平,朝廷富足,才有足够的物质支撑上万里的远征。如今你需先找机会提升自身实力,同时静待时机成熟。”
“庹荻愿听王爷安排。”
“我与你一封信件,你先去南嘉书院修行。记住,文武都要学,莫要一心想着仇恨,只顾习武而不学文。”
庹荻郑重其事的点头称是。
岭南王说到此处,神情突然伤感。“本王年过四旬,育有三子,皆在数月前被我皇兄杀害,如今膝下无子,你可愿意做我义子?”
庹荻再次跪拜,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承蒙王爷不弃,臣如今无父无母已是无家之人,自然愿意。”
“既如此,他日本王还你一个太平盛世,给你一个巩固的后方,你替本王远征漠北,叫那群兽人不敢南下侵我大周国土半寸。”
“臣愿意。”
“荀叙、静,你倆进来。”
荀叙就是马夫,静就是那个身穿黑色盔甲的护卫。
“庹荻,今后便是本王义子。”
刚刚进屋的两人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臣拜见世子殿下。”
岭南王队黑甲护卫说道:“静,庹荻今后的安全就拜托给你了。”
“可是,王爷您……”
“不用担心本王,现在已经是关外,况且有荀叙在,万事无碍。你不是一直想要有个家?本王今日就赐你,今日立誓做庹荻家臣,今后同庹家命运与共。”
岭南王回头对庹荻说道:“你可愿意?”
见他有些犹豫,岭南王接着说:“你已无家人,有了家臣便有了家人,家臣同家主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体。家臣不可背叛主家,家主也不得对家臣弃之不顾。”
既然王爷已经如此说了,庹荻便点头同意。
“既然如此,你俩立誓签订契约,今后便是一家了。”
静脱去护手,取下铁甲手套露出一支芊芊玉手,用剑在手心划了一刀。庹荻也效仿着用匕首划破了手心。
“静,今日起作为庹家家臣,愿为庹家肝脑涂地,永不背弃。”
“庹荻,今日起做为庹家仅存一人,立誓壮大庹家,为庹姓族人延续家族,为绝不背弃家臣,尽一生之责做一个开明的家主。”
两人割破血的手击掌相迎,契约签订。
“静,我在与你说最后的要求。回到关内,从新组建黑甲军。”
静瞳孔略微放大,但她毫不犹豫,立刻说道:“臣领旨。”
“庹荻,回了关内潜心修行,切莫急着复仇,尤其是第三军蒙受的冤屈不要急着替他们翻案,先让自己强大起来等你有了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的时候,你才有为他们伸冤的底气。”
“庹荻明白。”
“乱世之中,忠臣最是难当,尤其是忠于天下黎明苍生的忠臣良将,本王不愿再有人为天下苍生献出生命还遭受莫名的冤屈。你且给本王一些时日,定会还你一个开明的大周朝堂,让有冤者能伸冤,有怨者能报怨。”
庹荻眼神坚定的说道:“我也不愿天下百姓在受兽族侵略,被当作屈辱的奴隶,受尽百般折磨最后沦为食物。”
岭南王伸手抚着庹荻额头,珍重其实的说道:“你我父子二人要为这天下百姓谋一个太平盛世。”
“庹荻谨记义父教诲。”
“将黑甲取下,莫要暴露你身份,入关之后万事小心,学会忍让。”
黑夜过去,天上点点星光逐渐隐去,东方的天空中露出了一瓢鱼肚白,一束阳光划破黑暗,照在大地上,驱散北庭黑夜中的寒冷,同时也驱赶着两辆马车背道而驰。
荀叙驱车向着伊丽河上游而去,那一方还是黎明前的夜空。
换了一身老板娘的衣裳之后,静驾着客栈的马车迎着东方的朝阳而去,那里的天空出现了淡淡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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