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海又写字问道:“你们住的天长峰上,有多少人?上面真的很有趣吗?”
我想了想,觉得再骗孙大海就显得更加卑鄙了,写字回道:“天长峰上有十二个人,但要说有趣,得看你自己的心境了,有好朋友在身边,再破烂的地方也有趣,没有朋友在身边,再奢华的地方也是牢笼。”这段话太长,一个字一个字的涂深描粗,差不多花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Μ.miaoshuzhai.net
孙大海写字回道:“真是这样吗?我现在孤孤单单,可连朋友,都没有一个!”
我心中莫名一酸,当友情也是一种奢侈时,人活着的意义,真的要大打折扣了。写字回道:“大灾难前,你不也有朋友吗?”
孙大海憋了半天,写字回道:“忘记了。”
“忘记了!”这三个字一展现出来,我更是唏嘘不已,那消逝在记忆深处平淡而美好的时光,忘记了的,又岂止孙大海一个人呢?
我写字回道:“我相信在天长峰上,你能重新找到友情。”
孙大海点点头,眼神里尽是憧憬和向往,却又带着一丝迷惘。
两人就靠着写字交流,不觉天色向晚,字再描写得粗大,也看不清楚了,我给孙大海挥手再见,让他注意安全,明天再“聊”。
聊了一下午,肚子也饿了,但超市里那犹如屠宰场经年累月的恶臭,什么食欲都可以给你摧毁,我下到地面不到一分钟,又忍不住爬到啤酒箱上,可总不能就这样站一晚上呀。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用七八个货架拼在一起,货架上再用啤酒箱搭成一张床,这样高榻躺卧,气窗里刮进来的风刚好吹在口鼻上,最大限度的减少了恶臭。
2023年12月3日多云转阴尸变五年零182天
一天两夜粒米未进,今天凌晨五点,我被饿醒了。
我爬下货架,去拿背包,顺带着从烟柜里拿了两包和天下,再爬回高床打开背包,里面有两袋山屋食品,几块玉米饼,和一壶水。
我泡了袋小牛肉饭,经过冷冻干燥的牛肉,泡水以后有板栗大小,分量也很足,口感绵软,吃起来倒也将就。
填饱肚子,我点上一根香烟,凑在气窗前,眼看着天色渐渐亮了。
孙大海从二楼窗户探出头来,朝我挥了挥手,裂嘴一笑,但他五年来没有人可以交流,此时笑起来,面容僵硬,倒像哭似的。
我把香烟叼在嘴上,拿过纸笔,写道:“干嘛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
孙大海转身也找来纸笔,写字回答:“我习惯了白天当作黑夜,昨晚就没有睡,可现在也睡不着。”
我心想,孙大海憧憬着未来的生活,自然是心情激荡,睡不着也很正常,写道:“那就聊聊吧。”
孙大海在那边点了点头,低头涂抹了好一阵,举字问道:“你们平常都吃什么呢?”
我笑了一笑,他写了半天的字,却问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写字回道:“自己种菜,种玉米,平常的主食就是玉米饭,不过天长峰周围山高林密,距离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座湖泊,我们经常打些野味,钓几条鱼儿,改善生活。”这几十字,耗费了我十几分钟的时间。
孙大海耐心等我写完,然后又写字道:“野味都有什么?吃不完又怎么办?唉,我好想吃条烤鱼!城区里的水潭也能抓到鱼,但我从来不敢生火烧烤,都是生吃。”
我笑笑,写字回道:“野猪、野鸡,还有山羊,总之打到什么吃什么,吃不完也好办,撒上盐巴,熏制成干肉,吃鱼嘛,等你去了天长峰,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不料孙大海看了我的回答后,却伤感了起来,写字道:“我习惯了生吃,也不知道鱼儿烤熟以后,我还能吃习惯不?”
我心里一阵恻然,写字道:“会习惯的。”
这一天上午,我和孙大海靠着纸笔,尽“聊”些鸡毛蒜皮的日常,到了中午,我写字道:“街上的丧尸少了不少,倒比我预想中的走散得快,你睡一会觉,晚上也有精力来撬门。”
孙大海点点头,写字回道:“原来撬门的撬,不是这个‘敲’”
我一笑点头,挥手让他睡觉。
天黑以后,门外响起撬锁的声音,我等了片刻,听孙大海轻轻敲了三下门,知道他也撬开了锁,于是慢慢抬起门来,钻出了超市。
街道上寒风呜咽,影影绰绰有丧尸晃动的身影,我伸手去拿孙大海:“先回我落脚的地方……”
不料孙大海向后一缩,我这才发现他双腿叉开,摆出一副随时逃开的架势,我心里一顿,虽然和他笔谈的时间不短了,但孙大海内心深处,其实顾虑并未全消。
我收回手来,继续低声道:“我落脚的地方还有些弹药食物,和我收集的一些生活物资,我想一起带回天长峰上。”
见孙大海点头应允,我便先抬腿走在前面,免得他又起了疑心。
两人顺着墙根,弯腰躲开在寒风中呆立的丧尸,穿过两条街道,我竖起耳朵,一路上竟未听到孙大海双脚落地的声音,以至于我数次回头,以确定他还紧跟在身后。
说实话,孙大海犹如幽灵般的飘在身后,很是瘆人。
这时,两人走到一处巷口,孙大海用指尖戳戳我后背,朝小巷一指,瞧他的意思,应该是让我抄近道,我正想说你不知道我住哪里时,会意过来,孙大海跟了我一个多月,哪里会有不知道我落脚点的地方。
这次孙大海主动走在前面,只见他稍稍弯腰,快步疾走,脚步轻盈得像只猫儿,快出小巷的时候,孙大海推开巷口一道房门,回头朝我招手。
我有些疑惑,轻声问道:“进去干什么?”
孙大汉指指我身上,做个穿衣服的动作,我明白过来了,他是见我只穿着保暖内衣,顺道让我再加身衣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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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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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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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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