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没有答话,只冷眼看着面不改色说谎的男人。
从衣襟处到他的脖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那脖颈处,显然有一片红晕,是新添的。
俞青芜也是经历过人事的,自然晓得那是如何留下的。
所以,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她,所谓的只会爱她一人……
心中狠狠一抽,青芜再次掰开了那双捧着她面庞的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双漂亮的眉眼里写满了冰冷,嘴角扯上一抹牵强的淡笑,回道,“原来是这样,倒是臣妾误会殿下了。”
温柔的声音入耳,却叫人寒意升腾。
话落,俞青芜缓缓转身,朝着那雾气氤氲的木桶走去。
谢锦宴站在原地,看着女人逐渐被雾气包围的窈窕背影,眸色逐渐暗沉。
顿了下,缓步走了上去。
极熟练的握住那盈盈细腰。
感受到腰间的力道,俞青芜身体狠狠一滞,脑海里立刻浮现他脖颈间那一抹嫣红。
“殿下,臣妾要沐浴了,还请殿下出去。”
俞青芜握住了那只意图不轨的手,清冷疏离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
纵然她刻意在掩藏,可有意的疏离,还是暴露了真实情绪。
谢锦宴自然也看出了俞青芜是在强作镇定,见她想要将他推开,他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有力的大手,死死将人箍在怀中,唇缓缓贴到了她耳畔,带着暧昧哄骗的气息唤她,“阿芜,一起吧……”
灼热的吻落到修长的天鹅颈上,酥酥痒痒的……
俞青芜浑身剧烈一颤,下意识想要挠他手。
但最终,还是忍了回去,只闭了闭眼,冷漠道,“殿下,臣妾今日有些累了。”
“你在生气是不是?”许是被她的冷漠伤到了,谢锦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长长的叹了口气,欠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又伸手拉住俞青芜的手,抬眸极温柔的望着她,温声解释道,“过几日是阿月父亲的忌日,阿月父亲死的时候,尸骨无存,便是祭拜也是立的衣冠冢,偏偏今年,因着孤京中事忙,阿月的丈夫,先前又死在了小渔村里,至今也是尸骨无存,小渔村里的村民们都怀疑是她杀了那伙夫,故而,她也不能回去祭拜。”
“你也知道,孤一贯只拿阿月当妹妹,她心中难受,孤不过安慰……”
“妹妹?臣妾倒没见过哪个亲妹妹在哥哥脖子上啃的!”
俞青芜本想忍着的,可这一刻,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冷厉的声音在房内回荡,那双泛红的桃花眼里盛满讥讽,笑看着太子殿下那张英俊的脸庞,望着那双深情到叫人分不清真假的眼眸,笑得眼泪都滚了出来,咬牙道,“太子殿下与阿月这兄妹关系,当真是超脱自然,要比别人家的兄妹亲密得多。”
俞青芜越说越凌厉,说到最后,已没有半分忌惮,只用一种极嘲弄的目光瞧着谢锦宴,狠狠抽回手,指了指门口道,“殿下出去吧,臣妾要歇息了,以后也不必来臣妾面前故作深情了,你且放心,臣妾必定替你心爱的阿月挡好一切刀剑!您也不必偷偷摸摸,若是喜欢,纳了便是,何必呢?”
“成日里对着一个不爱的女人做戏,您不累么?与其如此,不如正正经经谈一场交易,您舒坦,我也安心。没必要成日里装作一副爱我的样子,碰我的时候,您不嫌恶心吗?”
“师姐我……”
“你不嫌恶心,我还嫌你脏呢!”谢锦宴张嘴,刚想解释,俞青芜又狠狠给他堵了回去。
恶心?脏?
他是她的丈夫,她便是这样看他的?
谢锦宴喉咙里的话瞬时噎了回去,脸也瞬间僵住,冷冷看着女人片刻,嗤笑问她,“所以,在师姐的眼中,孤就是一个恶心,肮脏的存在?孤已经说过了,不过是将阿月当做妹妹,今日之事,也是个意外,师姐为何还这般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
呵,这就是男人,没得到的时候发脾气是在意他。
得到之后,多问几句就成胡搅蛮缠了。
何况,他若不心虚,一开始为何不敢说实话?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与阿月的确是有些暧昧。
师父说得真对,与位高权重者谈感情是最愚蠢的行为。
她一开始就在犯蠢。
此时,应当及时止损了……
俞青芜抿了抿唇,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朝着那矜贵储君点了点头,道,“殿下说得对,我就是胡搅蛮缠,所以,您别在此处和我废话了。该陪阿月就陪她去,该逛青楼就逛青楼去,便是一夜不归也无须与我多说什么。”
“只是有一样,以后别再碰我,我怕得病……”
“俞青芜!”谢锦宴厉喝了一声,骤然起身,蓦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凤眸里的嘲弄已逐渐变成了怒火,瞳孔的颜色阴鸷得叫人发冷。
手指微微用力,生是将那只细白手腕捏出一道红痕,阴沉沉看着她,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孤恶心?孤脏?怕得病?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怎的?殿下装了几日纯情,便以为自己真纯情了?逛青楼,睡花娘,办个公差都能找机会与那花娘船上行乐,实在是有情趣得很,这不正是殿下您么?”
怒气上头,俞青芜字字句句都刻薄到了极致。
谢锦宴气得脸都青了,原来在她的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可即便他是这样的人,她也还不是得靠着依附他来复仇?
为了复仇,连她那光风霁月,洁身自好的好师兄都能舍弃,如今却要嫌他脏了。
谢锦宴闭了闭眼,俊秀的面庞浮上讥讽,顺着她道,“对,俞青芜,你说得没错,孤就是脏,孤就是喜欢逛青楼。”m.miaoshuzhai.net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靠着美色来求着孤做事?你与那些花娘又有什么区别?”
“你嫌孤脏!你又有多干净?你也不过就是个高级一些的妓-子罢了!你那萧师兄干净,你怎不去讨好他?”
谢锦宴满眼怒色,越说越恶毒。
啪!一声脆响。
俞青芜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到了男人脸上。
她双目猩红,指着门口道,“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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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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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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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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