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卖自夸了半日。
徐良皱着眉头,似乎十分纠结的模样,好半晌,终于抬头道:“今日席间你见得我去抢那孙嘉的玉佩不见?”
桑大一愣,点了点头。
徐良道:“那是我家给妹妹的陪嫁,本是传家之宝,请高僧开过光的东西,因她走得早,一并跟着埋进土里去了……”
桑大听得背后冒了几粒鸡皮疙瘩出来,惊道:“这……莫不是被掘了……”
他话刚落音,自己便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李家那般豪富,祖坟都建在伏波山上,自有人日日守着,若是发觉被盗了,早该有消息出来,哪里会这般无声无息。”说到这一处,口中顿了顿,复又道,“怕不是你认得错了,天下间许多东西样式一样,没得只有你家中有,其余人家中没有的道理,若是玉佩样式重了……”
徐良打断他道:“绝不可能,我将方才已是仔细验看过,就是我家给妹妹的陪嫁,那样的玉佩,世间只有两块,一块跟着我妹妹一并藏了,另一块原来在我老娘手上,当日我那甥外孙被火烧伤了,她死活要叫人送得去泉州,只是两块并不一样,我妹妹手上那一块,当日生小儿时,听说被我那外甥女不小心磕破了一个角,就在玉佩右边一片叶子上,后来特叫人把那一块角镶了黄玉……”
原来徐家乃是马行出身,发家伊始,祖上往西域买卖马匹之时,少不得路过和田,徐良的曾祖父偶然得了一块原石,却有另一人也有心要买,说是家中做玉石生意,正遇得难处,求这一块原石救命的。
徐家曾祖父心善,想着自家拿着不过把玩而已,别人拿去救命的,更是要紧,便让得出去。
当日大晋立朝不久,不但朝中各处闹事不休,零星还有前朝余孽,边境也不甚安稳,四方夷狄趁火打劫,商线自然也忽通忽断,时常有盗匪出没,十分危险。
徐家贩卖马匹,有一回那曾祖父带队往西域去,却被盗匪劫了,要他写信给家中拿钱来赎。
徐家曾祖父写了信,谁料得送信的人也被人劫了,盗匪等了小半年,没等到半点音讯,以为无人理他,正要将那徐家曾祖父杀了,幸而命大,正正遇得当日那个收玉石的路过,那买卖玉石的身边跟着许多人,仗着人多势众,将盗匪驱散,救下了徐家曾祖一条命。
两人经过这两件事情,都觉得十分有缘分,索性异姓兄弟,对方便将当日徐家曾祖父让出的那一块原石剩下的脚料叫匠人雕出了两块玉佩,两人一人一块,作为信物,约好若是将来出得什么事情,彼此必要竭力相帮。
后来阴差阳错,竟是在回程路上,对方为救徐家曾祖性命,自家却丢了命,临死前把那一块玉佩做得信物,要把自己剩下的唯一一个妹妹嫁给徐家曾祖。
为着这一桩事情,两枚玉佩便成了徐家传家宝,一直传得下来。
当日那玉石乃是脚料,无论花色也好,玉质也好,俱是与众不同,后来雕刻的工匠也不同其余人,后来镶刻黄玉的时候,在京城里头找遍了,也无人敢去接,只说玉质软硬不同,怕不小心弄坏了。
这两块玉佩,徐良小时候没少拿来玩,可谓熟之又熟,绝无可能认错。
“那怕是李家的祖坟当真被盗了……”桑大道,“怕是你要同他家府上说一声……”
“那玉佩是我妹妹陪葬的玉佩,可那玉佩的绳子,却是当日我老娘亲手做了,叫人送去泉州的……”徐良道。
桑大越听越觉得糊涂,道:“你说玉没有重的,这我信,可绳子如何没有一样的,打个络子,这事情哪家娘子不会做?”
徐良摇了摇头,道:“络子倒是容易打,可那络子上头缀了一颗珍珠,那东西看着虽然不起眼,却是灰色,锥形的,全天下一万颗珍珠里,也找不到这样一颗,因我家当日没什么东西留下来,我娘翻箱倒柜,才搜出那一颗珍珠,她手脚无力,打的络子也松,我自己封进盒子里,一眼就认出来了。”妙书斋
桑大只觉得事情十分出乎自己意料,本以为徐良乃是抓到了孙嘉什么把柄,想要敲诈一笔银子出来,可听来听去,稀里糊涂不说,也不晓得是个什么事情,便道:“那是怎的回事?莫不是有人盗了你妹妹的玉,又去盗了你那甥外孙的绳子?”
他说到此处,却是想到什么似的,嘿嘿一笑,道:“不过不管其中是个什么事情,拿着这一块玉佩,去寻了你那好妹夫,怕是少说能榨出个百八十两的!”
“徐老弟!”桑大笑呵呵地道,“你瞧这样成不,你出玉佩,自家上门,我出三十个弟兄,咱们一并去堵了那李家的大门,讨他要个说法!咱们妹妹的墓被不晓得那个狗贼掏了,李家却半点没有告诉你,谁晓得而今墓里头是个什么模样!寻个吉日,得赶紧去开棺验一验,那些个陪着进土的东西丢了不怕,若是惊动了人,怕是有不好!”
他摇头叹气,一副十分忧心的模样,道:“怨不得我那婶娘日日心口疼,又是头疼,怕是女儿在下头给她托信,偏又碍于阴阳乃是两界,道不明白,道叫婶娘吃了苦头!全是李家的毛病,李程韦那厮行事如此不地道,自咱们妹子过了世,他便再不曾上门过,这也就算了,下头出了事,他也不说,也不管,这样无情无义一个人,怎的能轻易放过!”
说着“唰的”一声站起身来,十分积极地道:“徐老弟,我这便去寻人,你看李家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是一窝蜂聚去他家面前,将来被他盯上了……”
徐良道:“得了银钱,我给你五十两。”
桑大哈哈笑道:“老弟当我是个傻的吗?要不你一并给我两百两,要不得了银钱,我也不要多,你八我二!要按哪一种发自算,你自家选罢!你虽是手头有玉佩,可若没有我们这一群人,你当那姓李的当真会理你,还把你当姐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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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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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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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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