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总这是指上次周年庆的时候,自己跟她报告楚郁南有问题,却因为舒总对楚郁南的情感而选择视而不见的事情。
是啊,那个楚郁南真的是让舒总错付了一片真心。
“舒总……”陆鸣正想说一些劝慰的话,就见一道身影从自己的一侧跑了过去。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朱怡。
朱怡看到舒兮伊进来,赶忙跑了上去,蹲在舒兮伊的身侧为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礼服裙摆。
“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陆鸣看着朱怡那一副狗腿的样子,一脸的愤愤不平。
舒兮晴并不以为意,“我当时救她们,本就没想着让她们报答我。”
陆鸣仍有些不甘心,“但我们又出钱又出人又出力的……”
“算了!”
舒兮晴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心神。
偏生有人却并不这么想,舒兮伊看着朱怡,就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被舒兮晴摆了一道,她正想着怎么扳回一城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机会来了。
“不是说你要效忠我吗?”舒兮伊弯下腰,一把扣住朱怡的手臂,故意压低的嗓音透着阴狠。
“现在就有个让你表现的好机会。”
尖锐的指尖狠狠地掐进朱怡的手臂,揪心般的疼痛却让朱怡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跟我过来!”
她只是顺从地从地上站起身,任由着舒兮伊摆布。
偏生舒兮伊做这一切的时候,她那张娇柔的脸上,却挂着天使般的笑容。
她这一行为,落在周围人的眼里却完全变了味。
“兮伊真是人美心善,对待一个小助理都这么和善,还亲自弯腰将她扶起来。”
“兮伊这孩子,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我那臭小子要是能娶到这么好的儿媳妇,我就烧高香了。”
“哎呀,李太太,没你这样的啊,当着我的面这么暗示盛兰,这是要把我们的机会都给剥夺了啊。我儿子可是在来参加宴会前就跟我打好招呼了,还要我帮他在舒伯母面前多帮他说好话呢。”
“兮伊这么好的姑娘,我们可得公平竞争啊。”
叶盛兰看着一众贵妇人争着抢着想让自己的女儿给她们做儿媳妇,顿觉脸上有光。
“承蒙各位抬爱,我那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在个人问题上从不上心。天天的,就捣鼓她那事业。”
“你们说都二十三岁的人了也没见她带过一个男朋友回家,这天天的就我一个人在家着急上火的,他们父女俩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我家那位还说着先立业,再成家,你们说,他这不是胡闹嘛,又不是男孩子,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要是错过了最佳的结婚年龄,以后可怎么再好找婆家啊?”
叶盛兰这一番话说得有技巧。
明着说自家女儿的人生大事,实则是在暗示各位太太,舒炎这是有意在培养接班人。
各位太太被她这一番话说得眼睛都亮了。
“立业好啊,现在的孩子都贪玩,就我那女儿,都这么大了天天就知道购物美容,哪像兮伊这么董事,乖巧,都知道替她哥哥分担分担。要是你家兮伊能嫁到我家,那就是双剑合璧了。“
“是啊,这一点跟我那儿子一样,一心就扑在事业上,什么时候引荐他们认识,相信他们俩一定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我家大儿子最近正准备要进军影视,正愁找不到人咨询,没想到这么凑巧你家兮伊正好是专业娱乐方面。”
各太太一听,自己的儿子都还有机会,对叶盛兰越发的巴结了。
这一边,朱怡听从舒兮伊的指示,几大步跑到舒兮晴的面前。
砰地一下,双膝一曲,就要往舒兮晴的面前跪去。
舒兮晴双眸一敛,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抓住朱怡的手臂,阻止了她下跪的行为。
却不想,俩人距离瞬间拉近,一声压抑的痛呼声从朱怡的嘴里发出。
她眸色一沉,正想放开手。
朱怡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在舒兮晴的耳畔说道。
“舒总,冒犯了!”
舒兮晴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下一瞬,一声怒斥从紧随而来的舒兮伊的嘴里焦急地吐出。
“朱怡,你在做什么?”
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朱怡转头看了一眼舒兮伊,瞬间泪意朦胧了她的双眼,在她的眼底破碎出了点点星光。
没人能读懂她此刻如刀割一般的心情。
牙齿紧咬着唇瓣,几乎渗出血丝来,才缓缓地收回视线,仰头看向面前那张清冷高贵的脸。
她知道自己要想真正的取得舒兮伊的信任,这一步她必须得要迈出去。
内心的纠葛,促使泪从两颊瞬间滚落。
“舒总,对不起……您上次能够出手救了我的母亲,我真的很感激您!”
“但是……您让我……我真的做不到……舒小姐她对我那么好,我真的不能做对不起舒小姐的事情,请您原谅我!”
“只要您……不让我……伤害舒小姐,其他任何事情我都愿意为您去做,就算是让我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朱怡将后面的话咬得很重很重,她不求舒兮晴能够原谅自己,只求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偏生有人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肩膀被人用力一扣,本就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身体,犹如破布娃娃一般地飞了出去。
陆鸣怒目圆睁,额角青筋爆出,一双眼睛更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戳向朱怡。
“朱怡,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妈当时病得多重,要不是舒总出手相救,她现在还有命去享受天伦之乐吗?”
“不说你给舒总当牛做马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敢反咬我们舒总一口,敢当面污蔑我们舒总。朱怡,你说你还是人吗?你这是恩将仇报,你知道吗?”
陆鸣真恨不能上前再补上两脚,却不想被舒兮晴一把拉住了手臂。
“舒总,她这是想当众往您身上泼脏水呢。”陆鸣一脸的愤懑,一张脸涨得通红。
反倒是舒兮晴脸上一派的清冷,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置身在事外一般。
“不要多事!”
舒兮晴的冷静让舒兮伊的心口憋着一口气,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发泄不出来。
她转而焦急地跑到朱怡身边,手伸到她的颈下,抬起她的上半身。
嘴上带着关切,眼里却是带着浓浓地暗示,“朱怡,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朱怡太了解舒兮伊这个人了,她怎么可能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
“我的背……”朱怡眉头一皱,配合着舒兮伊。
“我给你叫医生。”舒兮伊脸色一喜,伸手就要去摸手机。
朱怡连忙阻止,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能轻易的离开,“舒小姐,没事,我……还能坚持下去。”
“真的可以吗?”
“嗯!”朱怡重重地点了点头,手撑着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盛怒的陆鸣,一抹愧疚自朱怡的眼底一闪而过,快得连站在她身旁的舒兮伊都没能捕捉到。
“陆助理,我知道你维护舒总心切。但那一天你并不在场,这些话相信你应该没有资格说吧?”
“你——”陆鸣气不过,正准备要再次上前理论。
舒兮伊的声音柔柔弱弱地响了起来,“朱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相信姐姐……姐姐她应该不会害我的,我可是她的妹妹啊。”
“兮伊,你别这么善良了好不好?人善被人欺的!刚才的教训你难道都忘记了吗?在红毯上,她都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往你身上泼脏水,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啊?”
“就是,跟楚郁南有一腿的人明明是她,她却故意把你推到楚郁南的怀里,她是何居心,路人皆知了。”
跟在后面走进来的几个主播全都站出来维护舒兮伊,她们还盼着到时候进入兮伊传媒,让舒兮伊多给她们一些机会。
“什么?这个舒兮晴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这不是毁人家名声吗?”
“盛兰啊,你还站着做什么?这样的人,你作为母亲还不好好教育教育,怎么可以任由着她往兮伊的身上泼脏水。”
“这……”突然被推出来的叶盛兰一脸的为难,好一会儿才轻轻地一叹,“……过去也是我们亏欠了她。”
舒兮晴冷冷地看着这演戏的母女,讥嘲地勾了一下嘴角,正准备反击回去。
另一边,主席台上已经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大家请注意,智达庆功宴,暨兮伊传媒公司开业典礼正式开始……”
“现在,我们有请智达集团的董事长舒炎先生给大家讲几句话,大家掌心欢迎!”
霎时,底下掌声雷动。
舒炎神采奕奕地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走到主席台中间,对着底下的人一个儒雅而又绅士的鞠躬。
“各位能在今晚拨冗参加智达集团的庆功宴,和小女兮伊传媒的开业典礼,舒某再此深表感谢!当然智达在这一年度里能创下如此卓越的成绩,也离不开在场所有智达员工的努力与在场各位的鼎力支持,舒某再次代表智达感谢各位的付出!”
他说着,又是一个鞠躬。
“当然,我们智达还是不够完美的,我们也在积极地进行该进和完善。我们准备在未来的几年出重拳,将一些不好的、负面的东西从我们智达剔除……”
舒炎说着声音一顿,厌恶的视线隐晦地从会场的某处一扫而过。
却被一直站在舒兮晴身边的陆鸣精准地捕捉到了,“舒总,舒董这话该不会是针对您的吧?”
舒兮晴怎会不知道舒炎存了什么心思。
她冷冷地勾了一下唇,一双星眸依旧沉浸冷漠,“你觉得现在还有谁能伤得了我?”
听到舒兮晴的话,陆鸣不觉紧了紧手里的包,一颗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声音也变得轻快了许多,“舒总,说的是!”
那一边,舒炎眼底的厌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宠爱与安慰。
“继续放大培养我们智达本身的优势。比如我们的兮伊传媒,虽然是一家刚成立的公司,但我们的经验却并不比一般的传媒公司少,所以未来五年,我们将会加大投入,争取将兮伊传媒做成国内知名品牌。好,接下来有请我们兮伊传媒的执行人舒兮伊上台来给大家讲几句。”
舒炎说得慷慨激昂,底下霎时又响起一片的掌声。
舒兮伊优雅地走上主席台,给了舒炎一个大大的拥抱。
上演了一场父女情深的戏码。
舒兮晴看着这一幕,甚至连勾一下唇的动作都省了。
她挺直着背脊,一双黑眸冷冷地看着台上的父女俩作秀。
“……小女不才,接下这个重任深表压力山大。但是……为了不辜负父亲大人对我的期望,我一定会顶住所有的压力,将我们智达的主播团队带上一个新的台阶,未来,我会让他们所有人大放异彩,让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亮。让他们的事业不再局限于主播行业,会让他们走出直播间,走上电视荧幕,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舒兮伊,好棒!”
“舒兮伊,最棒!”
“舒兮伊,我们以你马首是瞻!”
舒兮伊在一片拥护声中走下主席台,瞬间被那些网红、主播给围在了中间,大家恨不能将她抬起来举高高。
舒炎看着这一幕甚是高兴,却在视线落在某个清冷的角落的瞬间,他的脸色再度一沉。
“就像我刚才所说,我舒炎向来是奖罚分明,即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只要是犯错,我也绝不会姑息。今天,我想借着这个地方,让舒兮晴当着大家的面,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合理的解释,网上那些黑你的文章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炎话音刚落,现场出现了一瞬间的静默,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她一人身上。妙书斋
充满了鄙夷与看好戏的色彩。
她缓缓地收回视线,她知道那些跟她网上事件有关的人今天全都没有到场。
他……这是算准了今天没人能够站出来为自己作证了吗?
舒炎为了将她赶出智达,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舒兮晴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可悲的苦涩和可笑的讥讽交织起来的情绪,汇成了一块坚不可摧的冰。
她微微转眸,凝向身侧的人,“陆鸣!”
“给您,舒总!”陆鸣将一份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文件,双手呈了上来。
舒兮晴握在手里,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卷动着,迈着大步朝着主席台的方向走了过去,冷着一张脸,步步生风,带起一股阴冷的气息。
她所经之地,虽然大家都对她心有不满,却也震慑于她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场,纷纷地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接过舒炎递过来的话筒。
“大家好!我就是舒炎先生嘴里的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同时也是智达负责服装部分公司的负责人舒兮晴。”
舒兮晴清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了整个宴会大厅,嗓音不高不低,却带着让人不得不认真听的威严。
“今年服装部的成绩不需要我做过多的赘述,相信大家也已经有目共睹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智达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成绩来自我们服装部。”
“当然,我能创造出这样的成绩,一大部分的原因全都来自于网络上的那些将我推上热搜的帖子。”
舒兮晴轻轻浅浅的话,在宴会厅的上空缓缓地流动,在场那些从商的人,看着她的眼光里都不觉地多了一丝钦佩。
心想她一个女流之辈,凭着自己一己之力,生生地将智达三天的营业额量超过了一年的营业额总量还要多三倍。
这岂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到的,她简直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好吗?
然而,这些话没有一个人会说出口,毕竟今天舒炎的目的是讨伐,自己又何必为了一个商业奇才跟一个上市公司的掌权人作对呢。
舒炎却不这么想,他的面色再一次阴沉了下来,她就知道,她舒兮晴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地上台来解释。
紧紧地咬了咬牙,所幸他刚才就留了一手,快步走到一旁,拿过备用的话筒。
“舒兮晴,我还没向你问责呢,你倒好,自己先提起来这件事了。”
舒兮晴转头看着舒炎,眉峰轻挑,微微发出的嗓音带着戏谑,“哦?请问舒董,我对公司兢兢业业,请问我又犯了什么过错呢?”
有意将舒董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她的话再度激怒了一直极力讨好叶盛兰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富家太太们。
“舒董做得对,这样的人再留在公司里,估计得毁了一锅粥。”
“这个舒兮晴真的是太目中无人了,哪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呵!
长辈?
一个长辈,会将一个仅有十岁的孩子,扔在国外十年不闻不问?
一个长辈,会处心积虑地设置一个又一个的门槛,为的就是不让她顺利地拿到她母亲留下来的属于她的遗产?
一个长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翻起那些旧账,深怕网上的那些污点染得她不够黑?
这还真是个让人讽刺的字眼!
“我就问你,周年庆结束的那天,你是不是私自去银行取了八百三十七万元现金?”
“……”舒兮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你拿那些现金做了什么?”
“发了奖金。”
“好,很好!你私自发放奖金,你心里还有我这个领导吗?你有把公司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到底会给其他分公司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舒炎的质问声一声比一声严厉,好似一颗颗钉子,恨不能将舒兮晴钉死在耻辱柱上。
舒兮晴只觉得一片心寒,她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文件,淡然地掀起长睫,冷冷地看着眼前一脸激亢的舒炎,“请问……舒董,我用自己的钱给员工发奖金,我又犯了公司里的哪一条规章制度了呢?”
“你自己的钱?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舒炎嘴角牵出一抹讥讽。
他心里笃定舒兮晴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钱。
而且一次性想要取出这么多现金,至少要提早一个星期去银行申请。
除非舒兮晴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如此准确地提取出如此精准的数额。
舒炎瞪视着舒兮晴,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舒兮晴倒也不急,气定神闲地打开手里被她卷起的文件,从中拿出一个票据,缓缓地送到舒炎的面前,“舒董,麻烦您看清楚,这上面的名字。”
舒炎并未伸手去接,目光严厉地看着舒兮晴。
“舒兮晴,你要想清楚,地下站着的可是不乏社会各界的精英,你如此公然造假,你想过后果吗?”
舒兮晴见他不接,将递出的手收了回来。
回转身,清冷的面盘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漆黑的双眸淡然地扫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那副淡然宛若掌控全局的气势,让下面的人不觉地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她那张娇艳的红唇微微开启,“李行长,麻烦您上来帮忙鉴定一下。”
被点到名字的李行长,正是舒兮晴当初取钱的那家银行的最高负责任,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迈着步子走上了主席台。
从舒兮晴的手里将那张票据接在手里。
目光一扫间,他霍地抬头,眼底透着震惊,“萧太太……”连语气中都不觉多了一丝恭谨。
“麻烦您跟舒董解释一下。”
“是。”李行长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一夹,将票据的正面对向舒炎。
萧太太?
舒炎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从心底升了起来。
他仍不愿意放弃,“李行长,你只管说,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李行长听到舒炎的话,讳莫如深的看了他一眼,“这张票据如假包换,是我亲自审批的,这是我的亲笔签名。”
“什么?是李行长亲自批的?”
“那一定是真的了。”
“天,这舒兮晴也太大手笔了吧?”
“八百多万啊,这魄力,只怕连男人都比不上。”
底下霎时响起了嗡嗡声。
舒兮伊母女俩仿若雷击,愣在了原地。
不可能!
她们找人调查过了。
舒兮晴那个贱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这是骗局!
这是舒兮晴那个贱人跟李行长两个人合演的一场骗局。
叶盛兰终究没端住自己今晚端庄的架子,急迫的上前了两步,不管不顾地说道。
“李行长,您可是银行业最德高望重的人。现在的造假工艺真的是很高超,您可得辨认仔细了。”
李行长听到她的这句话,整张脸瞬间黑得犹如锅底。
那张长处在领导层磨砺出来的脸,骤然间迸出威严。
他不怒反问,“舒夫人,您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跟萧太太在公然做假吗?”
他的一句话瞬间让下面一片鸦雀无声。
倒是舒炎最先反应了过来,笑着讨好地说道,“李行长,您误会了,她没有这样的意思。毕竟是一个常年在家的家庭妇人,不会说话,还请您见谅。”
听到舒炎的话,李行长的脸色稍霁,掀了掀眼角,不甚待见地看了一眼舒炎。
“舒董,这话也就说我,才不会出大事。要是放在一般的平民百姓身上,估计现在都得要被警察请局子里喝茶去了。”
李行长话里的影射意味,只怕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那一双双带着鄙夷与探究的视线在舒炎跟叶盛兰之间来回地轮转。
羞愧得舒炎都恨不能直接在地上钻个洞给钻进去。
“是是是,回家我一定好好管教。”
李行长没忘记舒兮晴刚才让他做的事情。
这才重新举起票据,“这张票据是我在11月29号亲自给萧墨先生签的字,也是我亲自从各分行给调的钱,并派了十位行里的工作人员护送过去的。相信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大家应该都能清楚了吧?”
哦!
原来这是人家用自己老公的钱给自己的员工分钱。
这触犯了公司的哪条规章制度了?
最主要的是,八百多万啊,人家老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大笔一挥,任自己老婆随便造。
足可见舒兮晴在萧家的地位!
萧墨真是把这舒兮晴疼到了骨子里!
霎时,宴会场一片掌心雷动。
在场的人谁也不是傻子,放着萧家那棵大树不抱,傻傻地去占舒家那点光。
“舒总,好魄力!”
“麻烦李行长了。”舒兮晴将李行长请了下去。
转而她清冷的视线落在下面,“果然……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她说的这话如此的熟悉。
不正是舒炎刚说过的吗?
在场有人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面对众人的讥讽,舒炎脸上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就算是这样,那其他的事情你要如何解释?”
“您是指剽窃还是我以不正当的手段为公司谋取利益?”
舒兮晴嗤笑一声,“如果您指的是不正当手段。”
“那我就要反问舒董了,一场饭局如何才能做到不跟任何异性产生肢体上的接触呢?”
“你那是狡辩,照片上……”
“照片?”舒兮晴冷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舒炎,“好啊,那我们就拿照片来好好的说道说道。”
舒炎神色隐晦隐忍,紧皱的眉头彰显着她此刻的不安和愤怒!
与此同时,围在会场各个角落的电视屏幕同时亮了起来。
紧跟着整个宴会场上便发出一阵惊呼声!
那上面都是最高清不过的照片,还有当时拍摄的时间!
一张占据了一整页,照片里所有的细节都清晰可见!
照片滚动间,间隔的时间很长,每一张里面都有一个相同的人,那就是舒兮伊。
第一张照片,是舒兮伊跟一群影视大佬吃饭,她穿着清凉,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直接环在了一位大佬的脖子上,弯着腰,巧笑嫣然地伏在男人的耳畔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那男人的脸上挂着一道猥琐的笑容。
第二张是在一家高级酒店门口,一群男人手里各抱着一个性感妖娆的女人,舒兮伊也在其中,此刻的她主动地抱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的脸,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第三张……
第四张……
第五张……
舒炎的脸色在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时,瞬间白了几分,双腿竟软的有些站不住立不稳,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儿,眼底透着陌生。
他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
她何时竟变得如此厉害,如此的心机深沉,竟然把一切都算计的如此周到,仿佛她早就已经知道他会对她做什么,问什么,说什么话。
眼前的女人,真的是那个手里抱着熊,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撒娇耍赖的女儿吗?
如果是……
可为何他在这一刻会觉得她如此的可怕?
可怕到他感觉再多靠近她一分,都会随时被覆灭的感觉?
明明整个宴会厅开足了暖气,舒炎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寒冷,整个身体被冻得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而舒兮伊呢,当她在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素来转得很快的脑子,此刻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她一双眸瞠得老大,像是见了鬼。
她不明白,为何舒兮晴会有自己这些照片,这些地方不是号称隐秘性最好的会所吗?
根本不会有任何隐私从这些地方被曝光出来。
如今这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照片仍在一张张的播放。
最后一张,陆鸣在舒兮晴的示意下,按下了播放键。
舒兮伊挽着楚郁南的手,楚郁南从后面搂着舒兮伊的纤腰,姿态亲昵地漫步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朝着一家五星级酒店内走去,还不忘亲吻的照片,其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一直站在人群外的楚郁南看到这张照片,脸上的表情几近惊恐。
他抬手朝着舒兮晴的方向快走了几步,终究在他对上舒兮晴那双冷然而厌恶的目光的瞬间,双手像是失了力气般垂挂了下来。
他那双黑眸像是瞬间失了颜色,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阴寒。
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完美,一切都天衣无缝。
却没想到,跳梁小丑一直都是自己!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自己?
楚郁南的黑眸里像是盘旋着恨意的旋涡,恨不能将舒兮晴吞噬入其中。
然,舒兮晴又何曾没有被这张照片震惊到。
就在昨天,肖明终于将有关于舒兮伊的照片收集完成,传到她手中的时候,当她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活得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没想到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的,甚至一度将他当成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至亲之人的楚郁南,才是那个欺骗她最久,伤得她最深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的生活瞬间坍塌。
她不明白,真心为何换不来真心?
她以为当这张照片被播放出来的时候,她至少能从楚郁南的眼里看到一丝的愧疚。
然而,她错了!
他那双眼睛除了谴责更多的是恨意!
恨意……
呵……
“不,不不,这些不是真的!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这些照片都是P出来的!大家不要相信!”
舒兮晴转头,冷笑着看着舒兮伊。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刚才的端庄,她像是疯了一般地朝着舒兮晴所在的位置扑了过来。
她伸手想要扼住舒兮晴身上的衣领,却被舒兮晴一个轻巧的转身,给完美地避开了。
舒兮伊一个不防备,脚上的鞋子踩住婚纱的一角。
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倒在了主席台上。
此时的她再没有刚才的光鲜亮丽,意气风发,有的只有灰败与狼狈。
“小伊!”离得最近的舒炎,一脸心疼地跑了上去,伸手欲将舒兮伊扶起来。
下一瞬,舒兮伊抬起头。
泪,宛若断了线的珍珠般,从眼角滚落脸颊。
“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姐姐要这么对我,宁可扭曲事实也要诬陷我,难道她就这么容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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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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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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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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