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小崂山提了两大袋食材回来,再晚些时候,江淙雁也背着他的换洗衣物投奔来了,他还提议让留下一半食材,跨年的时候当烧烤吃。
说话间,他变戏法似的提出一袋木炭,说自己早有准备。
厨房里一时热闹起来,炽雨主厨,官长铭成了副主厨,指使江淙雁小崂山和弋之里里外外地忙活,对花小莲这尊活佛他是不敢叨扰的,没想人家大神觉悟高,主动挽起袖子来帮忙抽虾线。
言二吃过药糊糊睡好一阵,醒来后也去厨房,便见这一屋子人热火朝天,谁也没闲着。
他倚着厨房门框,觉得日子若能一直一直这样过下去,那真是再美满不过。
摘菜的弋之抬头看见他,笑道:“你醒啦?肚子饿吗?”
江淙雁踢了把椅子过去,言二坐下,拢了拢身上外,笑道:“不饿。”
“不饿也得吃些,吃完了好吃药。”弋之洗了手,就要去锅里给他盛热粥。
炽雨却问:“言二,你吃面吗?这边好多现成的食材,给你做碗面很快的,一定比粥好吃。”
言二说:“别麻烦了。”
“不麻烦。”炽雨转身去取面,语调因这难得的气氛而鲜见地热络起来,“给你做一碗长寿面,祝你长命百岁,平安健康。”
众人一起笑,都说这是好兆头。
言二也笑,“我又不过生日,吃什么长寿面。”
炽雨却已经烧水准备下面,官长铭替她说:“给你吃长寿面是为了大吉大利,你还较什么真!等会儿面了,你最好全吃光,敢浪费一点,我替炽雨揍你!”
炽雨的面果然煮得很快,并且有意煮了两碗,每个碗里各放一对虾一对蛋,两片猪肝两朵香菇和一双青菜,她用托盘将两碗滚烫的面放到言二和弋之面前,一笑,“你们一人一碗,趁热吃。”
“怎么弋之也有份?”江淙雁凑过来,刚想去拎碗里的虾,被炽雨一筷子打开手。
小崂山摸摸胡子,也笑,“吃吧吃吧,吃了这面,以后一切都好了。”
官长铭看不明白,溜到角落里问花小莲,“大神,你给我讲讲,那面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花小莲难得也笑了笑,“炽雨是本地女鬼,她煮的面是本地习俗。”
“习俗?不是长寿面吗?”
“不是,本地新婚之,都会由家中女眷煮两碗面,让新婚夫妻吃下,寓意长长久久平安顺利。”
官长铭恍然大悟,再去看那两碗面,心痒难耐,趁大家都在看言二和弋之吃面,跑到炽雨身后,鬼鬼祟祟地问:“等会儿你也给我们煮那两碗面,行不行?”
炽雨斜睨他一眼,不回话,却低头悄悄一笑。
言二和弋之浑然不觉自己吃的是这样两碗面,只觉炽雨厨艺进,做出来的面滑顺口喷香,是他们过去吃过的所有面里最好吃的一碗。
年饭在炽雨的主持下异常丰盛,过去只有言二和官长铭两个人时,他们总以快餐为主食,后来陆陆续续加上这么多人,烦恼的事也接二连三,他们这些人几乎没像除夕这一晚这般,无忧无虑地坐在一起吃顿大餐,吐槽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的直播,说说笑笑,无比快活。
到了里十一点,江淙雁嚷嚷着要上顶楼烧烤,于是歇息了一阵的众人又开始忙碌,起火、扎串、烧烤、刷酱、翻面,最后大快朵颐。
接近午十二点的时候,有人开始放焰火,无数炫彩花火此起彼伏地照亮黑漆漆的空,等到午钟声敲响,声和火花达到鼎盛,天与地都在轰轰作响,空气里满满都是硝烟味道。
官长铭突然爬上蓄水池,站在高振臂呼喊,“新的一年,我要万事大吉!我要亲朋平安!我要家宅和乐!”
所有人一起看向他。
官长铭转向他们,大笑道:“托你们的福,这一年我过得相当彩,永生难忘!”妙书斋
江淙雁捡起地上一块废弃灰炭,率先砸了过去,砸完之后,这年少青春,长得像幅水墨画的少年人喉头呜咽一声,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小崂山搭住江淙雁的肩,笑嘻嘻地揶揄他,“新年一开始你就哭,会一哭到年尾,知道吗?”
江淙雁破涕为笑,擦擦脸又跑去烤茄子吃。
言二始终仰头去看官长铭,弋之悄悄握住他的手,昏暗和绚烂交替间,言二嘴角微翘,却没有低头,他只是紧紧握住那只小小的手,心里坚定着这辈子都不松开。
一尽兴,大年一便没谁能早早爬起来,反正他们也不用拜年,便干脆卷着被子碾成堆,一往正午睡过去。这中间只有官长铭早晨糊糊接了个老家父母电话,咿咿呀呀拜了年,转头关掉手机继续睡得深沉。
故而弋之溜进他们男寝时,并未惊醒一个人。
弋之在单人的铺上轻轻摇醒言二,言二睁眼见是她,下意识搂上她的腰要把人往被窝里带。弋之手忙脚乱地拒绝后,悄声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上香?”
言二眨了好几下眼,才恍惚记起上香是个什么意,但他没有多问,爬起后踩过一地睡尸,去卫生间冲了个神勃发的澡,和弋之一起出门去。
县城本地有一座大庙,位于城西河河畔,从昨开始便有善男信女挤在门外等着上新年头柱香,此番盛景一直持续到近午才消停。弋之怕人多挤着言二,因此一直盘旋在寺庙上空,等人渐渐少了,才回家唤醒言二过来上香。
在寺庙门口买了香,弋之领着言二一跪拜,言二听她祈求时的喃喃自语,竟无一句不是祈祷言二身体健康余生平安。
言二感念,在最后步出佛殿时,牵起弋之的手,“你怎么不给自己求一求?”
弋之四顾左右,莞尔一笑,“我是妖怪,已经长生不老了,再去向佛祈求,岂不是贪心太过?”
殿外有老和尚带着小和尚拎着扫帚经过,言二等他们走远了,才揶揄弋之,“妖怪也可以来上香吗?”
“当然可以。”弋之转头又冲殿里佛像拜了拜,轻声道,“我佛慈悲。”
回家时,弋之担心言二受累,要自己开车,言二笑道:“你有驾照吗?”
“不会有人拦我的车。”弋之极有自信,“更不会有人撞我的车。”
言二对她的这种自信尽管不置可否,还是乖乖让出驾驶座。
弋之开车果然四平八稳,回到家后,官长铭等人已经醒了,见到他们俩,不解地问:“你们去哪儿了?”
弋之说:“去上香。”
官长铭更,追着问:“你去上香?你为什么要去上香?”
言二嫌他烦,推开他,“弋之怎么不能去上香了?”
“不是……”官长铭挠挠头发,转向小崂山。
宿醉头疼的小崂山歪在沙发里,夹着个靠枕好似灵魂出窍,“心有所求,才去上香,佛祖才不理你呢,何不转投我道……”
言二哭笑不得,对官长铭说:“弋之替我求平安,你看他乌鸦嘴。”
官长铭一听,母爆棚,觉得小崂山简直在咒言二,扑上去就是一顿打,打得小崂山宿醉全醒,扯了条号称乾坤绫的布条子,把他四仰八叉捆起来,唠唠叨叨要送去献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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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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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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