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下电梯便被导演助理拦住,当场被打包送去本地最大一所寺庙旁的酒店。
路上导演助理告诉她,时间紧迫,明早就是开机仪式。
言下之意是导演有点迷信,明日一大早就得去庙堂烧香祈福。
温海漪委婉地询问,能否让她回去拿点东西,擦脸的粉,换洗的衣物,总得带些吧!
助理笑了笑,说木杳栀称已全给你备好。
好你个木杳栀!手伸得够长够快。
温海漪没话说了,只好安静坐车里听天命。
酒店绿化做得很好,静谧雅致,温海漪心里却不太妙,一言不发捏着房卡上六楼,她没有在剧组安排的房间见到木杳栀,出乎意料。
没有那个讨厌鬼在,自己理应放鞭炮庆祝才对,可这种淡淡的落空感是从何而来?
脱了防晒衣,看到电视柜上放了个行李袋,应该就是木杳栀给她准备的,打开有一些日用品,皆是她喜欢的品牌,还有个磨砂材质的防尘袋,里边是条抹茶绿的薄冰丝裙,长袖的。
这人奇怪得很,总喜欢给她送裙子,又不能亲手脱下来,简直白用功。
温海漪不免暗爽,边嘴里嘀咕这种天谁穿长袖的,边口嫌体正直地试穿了下。
啧,这绿色真显白……
酒店是上门送餐服务,温海漪吃了晚饭,涂好木杳栀给的贵妇精华,早早入睡。
一觉醒来连打好几喷嚏,她挣扎着爬起来去看天气预报,发现昨半夜冷空气来袭,温度较昨天直降十度,温海漪又躺进被窝舒缓起床气,睨到衣架上的绿裙子,心想这木杳栀还挺灵的。
六点下楼时,剧组人员大多到齐,乌泱泱的一群人,温海漪扫过人堆,一眼抓到一身黑的木杳栀,黑发黑眸黑衣黑鞋,衬得她肤白胜雪,低调又亮眼。
她旁边站着剧里演她妹妹的倪喃,剧外也是。
剧里同一个妈,剧外同一个爹,孽缘!温海漪摇摇头,忍不住感慨。
倪喃眼尖,朝温海漪招手笑了笑,今天她没画亮晶晶的女团妆,估计只是打个底,涂了个杏色唇膏,一笑起来甜甜得像只水蜜桃。
木杳栀跟着撩眼望过来,温海漪心里咯噔,清晰听见自己心跳漏掉两拍。
剧组叫了车,基本是工作人员坐,几大主演及稍微大牌点的配角都有保姆车跟随。
好歹是个戏份能和男主相提并论的女二,却孤零零一人,温海漪一时觉得自己好生可怜。
热心肠的男主扮演者问她:“你助理呢?”
是啊,她助理呢?曾经也有个的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自她和经纪人戴矜闹掰,经纪公司可能在顾忌什么,对她不管不顾,并未做出实质性的惩罚,也没限制过自由,这次私自接下《你》里林栩一角,公司跟不知道似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没。
可惜谭雅茹在她和戴矜这一战中被“牺牲”,公司单方面开除谭雅茹,温海漪事后诚恳地找过她,想以个人名义聘请,希望她继续留在身边,对方却以压力大的理由婉拒。
谭雅茹离开了北京,回到土生土长的内蒙古,还立下雄心壮志,要去考宇宙尽头的公务员。
温海漪斟酌,说:“助理有事不在。”
男主角半个身子钻车里,笑得满脸友好:“那要不……”
话没讲完,被倪喃甜腻腻的嗓音打断:“海漪姐姐,坐我车,管大。”
男主角心想也是,还是让女生们坐一辆比较好,现在的狗仔成精成怪,万一拍到他和温海漪共坐一车,报道指不定添油加醋成什么样,自己似锦的前程可不能有半点风波。
于是他顺水推舟说:“是啊,倪喃妹妹那辆是九人座的。”
温海漪最终还是上了倪喃的车,车门刚关上她便发觉,这不是车,而是条贼船。
司机是木杳栀本人,她被推上副驾驶,倪喃则乖乖坐后排,眨着纯白无辜的大眼睛,还非常尊法地系上安全带,做足迎接弯道超车的准备。
“海漪姐姐,你拍了几年戏啦?”社交牛逼症倪喃启动健谈模式,努力活跃气氛。
温海漪咳咳:“也没几年。”
“你教我演戏吧,好不好啊,姐姐?”
“我演技并不精道。”随后她补上,“你怎么总喊我姐姐?”
呵呵,昨天还叫嫂子的。
倪喃一脸天真无邪:“我是杳枫,杳枫的姐姐是杳栀,你是姐姐的女朋友,也就是我姐姐!”
一番话有理有据,可听在温海漪耳内,无疑充满漏洞。
“你昨天还说不喜欢木杳枫这名字。”
“!”倪喃震惊,此人居然比她还会翻旧账。
/妙书斋
庄严肃穆的古佛双手抚膝,如座巍峨大山耸立佛堂中央。
温海漪跟着一杆等人跪在蒲团上,主持递来妙香。
袅袅烟香进鼻,她不知自己该祈什么福,希望拍摄一切顺利?估计这边十有八九的人都在念这个,她闭上眼,虔诚祈祷肉松小可爱早日回到她身边。
余光瞥及身侧的木杳栀,木杳栀下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能看见她纤长的颤动的睫羽。
许是受佛礼熏染,温海漪心不住动容。
算了算了,她便再许愿大家此生能平安顺遂吧!阿弥陀佛……
她将香举过头顶作揖,站起依次插进香炉。
小僧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带领队伍在佛前绕好几圈,导演把红布盖住摄像机,祈求顺风顺水。
开机仪式结束,一行人刚出佛堂,便被场决堤的雨浇了个及时。
雨没变小的趋势,导演只好让大家留庙里吃素斋。
斋饭清淡,难免有人吃不惯。
本着不浪费的想法,温海漪努力将碗里的阳春面吃完。
正喝面汤呢,收到条温母的微信,她又在极力推销认识的未婚小伙。
放桌上的手机屏幕闪过数张男人照片,扒拉面条的木杳栀捕捉了个正着。
温海漪默不作声将手机收到桌下,被木杳栀按住,力气没跟上,手机顺势滑入对方手中。
木杳栀翻了几张,面色依旧,意味深长的口吻:“看来阿姨喜欢这类型。”
这话说得一点不错,温母确实青睐这类浓眉大眼、一看就祖宗三代个个苗红根正的壮小伙,可惜完全不戳温海漪审美点,首先这个性别就第一不符合。
温海漪闭紧嘴巴,看似经木杳栀身而过,实则从她手里夺回手机,然后用力长按关机键。
眼见手机陷入死死沉睡,温海漪松口气,心想怎么把这事不露痕迹敷衍过去。
木杳栀偏头看她,微微塌肩,用仅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那你呢?喜欢我还是喜欢……”
她伸出指尖,弹钢琴似的,敲击温海漪紧握的手机屏幕。
这一举止宛如神来之笔,割断了温海漪心尖本就摇摇欲裂的丝线。
她咬唇,无视木杳栀盼求得到答案的眼瞳,独自跑到屋檐看雨。
一个人发呆的间隙,耳边回放前几日苏悱浓发来的录音。
是偷录的。
还起了个十分苏悱浓风的命名【恶熏熏】
苏悱浓:「我就想不明白了,表姐。」
木杳栀:「怎么了?」
「温海漪到底哪点吸引了你。」
木杳栀顿了顿,而后慢慢悠悠地,仿佛在描述一个午后的童话故事。
「她做饭很好吃,喜欢做些手工,能安安静静坐一下午就为了戳个羊毛毡挂件,喜欢养会开花的植物,她说不会开花的植物就像不会做/爱的女人寡淡无味,总是将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会记住身边人的小喜好。」
苏悱浓很不理解:「身边人的喜好?比如呢?」
木杳栀继续说:「就像有朋友喜欢喝汤,她就会每次邀请对方吃饭时都点个汤。」
「这只是她的生活癖好吧!另外,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
「这些都是吸引我的地方,她就是那样认真的人。」
……
苏悱浓最后问:「表姐,温海漪对于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是我的梦想!」
世间梦想千万种,那是种对未来的期许,而木杳栀的梦想,却是一个鲜活的她,温海漪不禁吐槽,那你的梦想也忒小了点。
她走到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手机开机,打了个电话给温母。
“嘟嘟”拨号音没响几下接通。
温母以为温海漪是对照片上的男人有意思,忙不迭地说:“看中哪个,妈妈帮你去问问。”
一句话就挑得温海漪胸火一燃,她深呼口气:“妈,中秋我不回来。”
“为什么?”
温海漪解释:“我进剧组了,三个月打底。”
“你这孩子……”
她并拢脚尖,盯着自己的鞋面:“另外,以后别再给我瞎介绍了。”
“啊!为什么呀?”温母喃喃自语跟念咒似的,“妈妈是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老有所依,你不成家,没有孩子,老了怎么办?谁来照顾你。”
温海漪认为温母这种想法很荒唐:“我现在这部戏拍摄顺利的话,将会是我的代表作,到时不愁没戏约,365天都有工作,就算老了,我也会是个富足的老姑娘,所谓的照顾,我都可以花钱买到。”
“你不懂,那种照顾都冷冰冰,不带感情的。”
“不懂的是你,反正你这辈子,我都会好好伺候和孝敬的,至于我老了后多可怜,你也不会看到,所以没必要难过。”
“那不结婚,谈个恋爱总行吧!别一个人孤零零的。”温母在心里敲算盘,等自家女儿尝到恋爱的甜头,到时候再催促小两口结婚,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温海漪揉揉眉心,泪水在眼眶打转:“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没谈过恋爱?”
“那不然呢?这些年给你介绍,没一个愿意去见。”
温海漪笑了,下一秒眼泪淌过脸颊:“实话说,我谈过,在大学里,还是个女的。”
她不给温母开口的机会,又抢先道:“想知道她是谁吗?就是你一直亲昵叫着‘栀栀’的木杳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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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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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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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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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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