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萧暮雨心里犹如火烧,咬咬牙,脚下生风借着夜色的遮掩,迅速绕到了沈家后面。耳边的唢呐,锣鼓越来越近,而郢州城的老百姓就像睡死了一般,没有一点反应。只有远处的狗叫声此起彼伏,惊恐焦躁。
幸亏今天白天她来过沈家,很清楚沈清秋住的位置,于是一跃而起,几个登爬就上了院墙,悄无声息地进了沈家后院。随后她一路走进沈清秋的厢房,拿出之前的青铜剑,将窗户挑开,一个纵身翻进屋去。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站起来,一声急促的惊叫就从眼前炸了出来。
萧暮雨心跳骤急,脑袋嗡了一声,一个猛扑过去,捂住了那个人的嘴。两个人重重后摔。
萧暮雨情急之下只能有右手手肘落地,咚的一声,痛得她皱紧眉头,咬着牙低下了头。
而被她护着的人此刻在身下急剧挣扎,双手乱扑腾。萧暮雨情急之下只能整个压在她身上,压低声音道:“清秋,是我。”
沈清秋动作顿时一僵,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根本看不清样子的人。
缓过神后,她鼻端嗅到了熟悉的香味,的确是萧暮雨,于是一颗惊惧的心终于缓过神了,随即伸手含嗔带怨地捶了萧暮雨一下。
萧暮雨心里何尝不是又惊又怕,但是眼下沈清秋好好地就在她身下,心里总算安稳下来,不过掌心却是触到一股湿润。沈清秋哭起来了。
这一下萧暮雨更是手足无措了,她连忙低声道:“我放开你,但是你不要出声。我在过来的路上看到了一支迎亲队伍,眼下应该已经快到了,你不要怕不要乱,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萧暮雨这一番话惊雷一样砸在沈清秋脑袋上,以至于萧暮雨松开她,她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萧暮雨给她擦着眼泪,把她拉起来,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识,思路很清晰,“你是说你遇到了白河郎君的迎亲队?”
萧暮雨点了点头,拉着她伸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唢呐声停在了沈家门口。
萧暮雨心跳越来越快,她迅速看了遍自己的卡片。面具三次使用机会已经结束了,秒表不能用,所以她能够用来防身的,只剩下走马灯,以及手里的是沈清秋非要留给她的青铜剑。
沈清秋记忆没恢复,形势对她们很不利。
“你听到了唢呐声吗?”萧暮雨低声问沈清秋。
沈清秋一脸茫然和惊恐,摇了摇头。
萧暮雨有些诧异,沈清秋听不到?是因为她没恢复记忆吗?
但是现在她没太多心思去思考这件事了,只等着那所谓的白河郎君进来。她今晚无论如何要让他付出一点代价。
可是奇怪的是,这唢呐停顿了片刻后,竟然又离开了。这让萧暮雨心里觉得隐隐不安,这不是冲着沈清秋来的?
可有些地方又说不通,如果不是冲着沈清秋来的,为什么会停在沈家门口。难道今晚目标另有其人,沈清秋只是下一目标?
唢呐声远去,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很飘忽。
萧暮雨皱了下眉,不是沈清秋是当然是件好事,不过这件事无论有没有选中沈清秋,他们都没办法置身事外,这是她们通关必须要解决的事。哪怕很危险,萧暮雨也不想错过今晚这个绝佳的时机。
她看了眼一直揪着自己像个鹌鹑的沈清秋,眼里有些柔意。
进副本以来,从来都是沈清秋一马当先,在最前面保护自己,从没见过她这么害怕的可怜模样。
萧暮雨好笑的同时又满心怜爱,低声道:“不怕,他们要走了,今晚可能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先在屋里躲好,护身符在身边吗?”www.miaoshuzhai.net
沈清秋不好意思松了手,点了点头,拿出护身符又默不作声地塞给了萧暮雨。
萧暮雨接过护身符,入手有些发烫,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那群脏东西离沈清秋很近了。
“护身符发烫了,一旦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它就会提醒你的。我还有事要去做,你收好,我处理完立刻回来。”
来不及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完萧暮雨把护身符再次塞给沈清秋,就准备离开。
沈清秋使劲抓着她的衣服,呼吸急促,“你,你要一个人去跟着那群鬼东西?”
借着窗外的月色,萧暮雨依稀可以看到沈清秋的脸。她脸色苍白神情急切害怕,一双眉使劲拧在一起,满脸的不赞同。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必须得去。你别担心,我有办法保护自己。”说完,萧暮雨抓住沈清秋的手,想拉开她。
沈清秋表情变得异常坚决,眸子里的恐惧此刻都被她这股气势掩盖住了。
她死死抓着不松手,斩钉截铁道:“再怎么重要,我也不许你一个人去。你要么别去,要么带上我。”
萧暮雨愣住了,她仔细看了眼沈清秋,还是那青涩的模样,没有恢复记忆。却依旧能让她感动,让她心动不已。
萧暮雨心里一个念头陡然涌出来,但是又被按捺下去。沈清秋不打算放手,萧暮雨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带上她。
被萧暮雨抱着翻上墙头的沈清秋脸色涨红,莫名觉得羞耻。此刻被外面的风一激,她也开始冷静下来,有些不大理解自己刚刚莫名其妙的坚持。但是就在刚刚她强烈感觉到,要是让萧暮雨一个人出去了,她绝对会后悔。
沈家的外墙外面比里面还高,作为柔弱女子的沈清秋看着这个高度,心里有些发怵。
萧暮雨张开双手仰头看着她,低声道:“别怕,我接着你。”
即使现在的沈清秋和之前截然不同,萧暮雨对她依旧有十二万分的耐心。
沈清秋知道萧暮雨要去干什么,时间很紧急来不及矫情,闭上眼睛一跃而下,然后稳稳当当地被人接了满怀。
唢呐声已经很遥远了,萧暮雨带着沈清秋小心翼翼沿着街边寻声跟过去,即使听着很远,萧暮雨也没放松警惕。
沈清秋有些紧张,又满是疑惑,“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啊,而且那唢呐声还在吗?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呢。”
萧暮雨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你听不见,但是我这还能听到,只是看不见那群队伍。”
因为刚刚进了沈家,所以其实萧暮雨不大确定他们还在这条街上,只能循着声音往那边找。而就在她们走到了一个十字街口时,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停住了步子。因为在月光下,她们清晰地看到了一片绵延往南的水光,有的一片暗沉,而有的被月光照耀着,清晰地泛着粼粼之光。
他们绕到另一条街上去了。
而就在此时唢呐声消失了,萧暮雨觉得有些不对,顿时也停了下来,低声提醒沈清秋,“唢呐声停了。”
事实上沈清秋从头到尾都没听见声音。她都觉得自己很奇怪,换成正常人,如果萧暮雨大半夜拉着自己到街上说是见到鬼了,肯定会以为她疯了。偏偏她什么都没问,就跟着她出来了。之前说萧暮雨脑袋摔坏了,现在看分明是自己脑袋坏了。
她紧张地看着萧暮雨,就在这时她竟然听到了唢呐声,由远及近很快就要过来了。
“我听到了。”沈清秋心口一缩,脸色微白。大晚上听到唢呐和锣鼓声,这不是喜庆而是催命。
萧暮雨也发现对方速度变快了,那唢呐之前听着虽然刺耳,可好歹能感觉到是喜乐,但是现在那唢呐声低沉凄婉,幽幽得在这空旷无人的长街上响着,真真让沈清秋感觉到毛骨悚然。
“不是迎亲吗,这怎么听起来是丧乐。”沈清秋颤巍巍道。
萧暮雨没说话,拉着沈清秋迅速贴着墙根躲在了拐角折出来的角落里。她将沈清秋半环在怀里贴着墙壁,伸手捂住了沈清秋的嘴巴,摇了摇头。她担心沈清秋忍不住会叫起来。
沈清秋瞪了萧暮雨一眼,让她松手,萧暮雨却不肯。而沈清秋也很快没了挣扎的心思了,因为她看见了两个很淡的阴影落在了地上,被月光拉长到扭曲。
这影子轮廓是很奇怪,线条十分僵硬。很快,那两个影子的主人现身了。
这两个人姿势僵硬,在走动时双脚迈动得就像是提线木偶,双手却一直维持着吹唢呐的姿势。
在他们彻底走到月光下时,萧暮雨两个人努力眯起眼睛,想看清楚。
可这一看,萧暮雨心跳顿时加剧。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沈清秋也抑制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以至于萧暮雨的手都能感觉到那股吸力。
萧暮雨自己也是震惊不已,照理说不可能出现两支迎亲队伍,可是为首的两个吹唢呐的人,竟然变成了纸人!
两个纸人一身红色的衣服,色泽却不均匀,就像是有人用朱砂胡乱涂上去的。
他们看起来和真人一般大小,惨白的脸上画出来的五官夸张无比,脸颊上两片浓重的腮红,血红色的嘴唇裂开着,狭长的双眼,五官合在一起分明是在笑着,却是阴气森森,让人不敢直视一眼。
紧跟在后面的依旧是两个纸人,他们犹如木头一样直挺挺地往前走,双眼带笑看着前方,手里高举着木牌。这和之前萧暮雨看到的一模一样。
但是之前她只能看到右边的牌子,这次她看到的是左边,上面写着的两字却是出殡。
这四个纸人样子看上去都长得差不多,但是萧暮雨却发现他们腰间都拴着铃铛,在走动时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她下意识把目光放在了他们腰间。这铃铛都是有颜色的,而这个举着出殡两个字的纸人,腰间就挂着一只黑色铃铛。
萧暮雨目光不自觉地去找其他三个人的铃铛,却只得及看到左边吹唢呐的纸人腰间,可对方快走得太快,她并没有看到其他颜色。
而这场婚事的主角--新郎官,终于出来。
新郎官不是纸人,而他骑着的马却成了纸扎的,活灵活现。可是马的眼睛却是用很拙劣的手法画上去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新郎官一身喜袍,胸前带着绸缎大红花,脑袋却扭到了后面,似乎是在看自己的新娘。
萧暮雨两人看不清他的脸。
眼看着新郎就要消失在视野里时,他终于把头转了过来。
这一下,沈清秋脑袋猛然往后缩,闭上眼睛几乎呜咽出声了。
萧暮雨心脏已经是被千锤百炼了,但是那画面也依旧让她心底发寒。那新郎官俊朗的样子已经面目全非了,脑袋浮肿发胀,就像在水里泡发了的大白馒头。一双眼睛爆炸出来,口唇外翻,好像充气超负荷马上就要炸开了,说不出得可怕恶心。
更让萧暮雨毛骨悚然的是,就在沈清秋动了一下后,这新郎官竟然停了下来。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眼就盯着左边的街道。
与此同时唢呐声也停了下来,滴答,滴答,水渍顺着新郎官的双腿滴落在石板上,明明是纸糊的马,却丝毫不畏惧这水。
萧暮雨已经把沈清秋按在了怀里,两个人紧紧贴着墙角,憋住气根本不敢呼吸。
时间漫长到让人窒息,那一声声的滴水声清晰无比地在耳边萦绕,几乎就是一曲催魂曲,把两个人紧张的情绪催发到了极致。
就在沈清秋都快受不了的时候,唢呐声终于重新响起,那新郎官僵硬地夹了下马腹,队伍重新往前走去。
萧暮雨轻缓吐出一口长气,手脚都发软了。她缓了一下正准备探出头,沈清秋却紧紧搂着她的腰,惊恐地摇头,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地面。
萧暮雨跟着一瞟,后背猛然发凉,之前没觉得,现在明显有一片阴影落在她们眼前的街道上。有东西正在靠近!
另外,萧暮雨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她想了想心脏差点停了。是浆糊混着墨汁的味道。
有纸人过来了。
两个人屏住呼吸恨不得缩进墙里。终于那个纸人在往前挪了几步后,露出了脚尖就停了下来。最后他缓缓转身跟着队伍离开了。
纸人走后,萧暮雨和沈清去又待了一回儿,直到唢呐声远了,她们才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那支队伍已经只剩下后面的花轿和花轿后面跟着的纸人可以看得清了。抬花轿的八个纸人体型魁梧,和之前的真人相差无几。
而萧暮雨发现抬花轿的杆子在走动时一上一下晃动。
里面有人。
到他们快消失时,跟在后面的纸人又一次回了头,幸亏萧暮雨提防着,一下缩了回去。
她这才发现这个纸人很诡异,一行迎亲的纸人都是一身红色,唯独这个纸人是纯白色的,而且他脚下穿得竟然不是布鞋是草鞋,腰间系的也是麻绳。
沈清秋已经没力气了。
她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一双包含惊惧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萧暮雨,开口声音都在颤抖,“他,他是在送葬,那一身装扮是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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