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二,实在是两人不管是穿着还是气质跟容貌,都不像是她们这个小县城的风水能养出来的人物。
小二眼睛一亮,感觉店里来了大单子。
她立马从柜台后面迎出来,谄媚哈腰态度跟对待刚才那对中年妻夫完全相反。
妻夫中的女人气不过,就是要买件衣服给势利眼的小二看看!
“贵客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我这边可以为您推荐一下。”
小二指着不远处挂成一排布料昂贵颜色鲜艳的成品衣服区,示意时清,“您往这边看看?”
哦豁,两幅面孔呢。
时清表示,“我想先逛逛。”
反倒是旁边的那对妻夫挑中了一件衣服。男人问小二,“这个怎么卖?”
小二往后扫了一眼,觉得太过于廉价赚不到什么钱,就又把头扭回来,专注的看着时清,热情的问,“您有没有看中的?”
男人被甩了脸色,脸上一僵,默默地把衣服又放了下来。
时清看小二,“他问你价钱呢。”
小二斜着眼,用那种屋里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拉长语调说,“便宜货,不值钱。”
女人瞪向小二,“你——!”
男人立马抱住她的手臂往外拖拽,“走吧。”
刚才就不该再留下来多看一眼。
两人低头走出去,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脸色难看。
小二睨了一眼,嗤道:“没钱买什么衣服。”
她看向时清,脸上又挂上殷切的笑容,“您选。”
时清微微扬眉,深深的看了小二一眼,拉了张椅子坐下,背靠椅背翘起二郎腿,“我觉得这边的就不错。”
她指向价格便宜但布料耐穿的短打。
这些都是卖给干苦力活的人。
小二微微顿住,眼睛又把时清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干笑着说,“客人一看就是贵人,怎么不买些好衣服呢。”
她表示,“那些都是穷酸人穿的,哪里配得上您这样的气质。您不如看看我们店里的新品,都是京城流行的款式。”
“京城款式?”时清习惯性的伸手去拿茶盏,奈何端起来一看,空的。
小二反应过来,立马扬声喊,“快给贵客送热水。”
她站在旁边,弯腰说,“您稍等,茶水马上就到。不如先挑挑衣服?”
时清点头,抬眼朝挂在墙上的衣服看,“蓝色那件——”
小二眼睛一亮,“是要蓝色那件吗?”
果然是有钱人,眼光就是不俗,一眼就看中最贵的。
时清却是摇头,“不要,太廉价,一看布料就一般。”
“……”
时清挨个看,“红色那件颜色太暗,我又不是八十岁,穿起来太老气。青色那件也不行——”
“什么京城流行款式,全是噱头。”
茶水送上来,时清端着抿了一口,满脸嫌弃,“太烫。”
小二,“……”
她还是头回伺候这么难伺候的人,满屋子的衣服就没一个入眼的。到底是来买衣服的还是来挑刺的?
还不如刚才那对穷酸妻夫,至少没这么多的事情。
“您到底喜欢哪一样?”小二压着脾气问。
“我都说我先看看了,你非要让我挑。”时清咋舌,反问她,“你以为贵客的钱这么好赚啊?”
“时清。”云执刚才朝外看了一圈,还真发现一家当铺。
他走过来坐在时清身边问她,“当铺真的能当衣服?”
语气蠢蠢欲动。
云执单手抱怀另只手捏下巴,眸光微亮,若有所思,“将来若是没了银钱应急,就把衣服当了。”
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行走江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穿那么好干什么?
时清哇哦一声,“少侠还真不是个讲究人,都想着当衣服了。”
其实要她说,与其当衣服,还不如把他那把剑上的宝石抠掉卖钱呢。
云执虽然今天没抱剑,但对上时清的眼神,还是下意识的双手抱怀做出一个护剑的姿势,满脸戒备,“不行。”
时清笑,“出息。”
小二一直站在边上看两人说话,站姿从最开始的含胸哈腰慢慢变成腰背后仰下巴看人。
她还以为是条大鱼呢,结果就两只虾米。
男的穷的要当衣服,女的穷的要让男的出去卖身,还不如刚才那对寒酸相的妻夫。
这两人估计也就光有外表骗人,兜里没半个子,说不定这衣服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小二撇嘴重新看两人,身上衣物虽然看起来料子上乘,但已经起了褶皱,真正的有钱人谁穿这个。
她感觉自己看走眼了。
白瞎了她刚才点头哈腰一顿伺候,还被挑了半天的刺。
时清重新看向小二,将茶盏递给她,“换成温的。”
小二微笑,“嫌弃茶水太热是吧?”
她没好气的说,“想喝凉水外头左拐巷子里有口井,可以喝个够,咱们店里是卖衣服的,又不是卖茶水的。”
“没钱还装什么装。”
云执被怼的一愣,迟疑的问时清,“她是说咱俩吗?”
果然是离京城很远了,所以才有人敢这么跟时清说话。
小二理都没理云执,没好气的摆手做出挥苍蝇的动作,“还没到夏天,怎么就这么多脏东西。”
云执吵架向来不如时清,于是他看向时清。
时清感慨,“小二,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那是我看走眼了,”小二说,“以为你是贵人,原来不过是个穷鬼。”
时清笑,“我是穷鬼,那你是掌柜的吗?”
小二满脸不耐烦,“我不是又怎么样?”
时清诧异,脸上笑意淡下,手里茶盏重重地磕在茶几面上。
“原来你不是掌柜的啊,看你这副嘴脸,我还以为整个店乃至整个县都是你的呢。”
“连掌柜的都不是就敢拿自己当盘菜了,这家店要是你的,整个县城的小水沟岂不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小二瞪向时清,戾气十足,“你说谁呢?”
时清啧了一声,“我说谁你听不见吗?非得我指着你的鼻子你才能知道是你?”
“就你这脑子干不好小二也可以理解,毕竟就算把你拴在门口你连个家都看不住。”
“你要是不想干活你就闭嘴,人花钱是进来买衣服的,不是进来听你嘲笑的。”
“你要是有本事你别当小二,既然没本事就先学会怎么做人再张嘴说话。”
时清背靠椅背双手抱怀,睨着她,“我是给你脸了多余问你几句,你却是给脸不要脸不讲人话。”
“我拿你当个人,你连装都不装一下。”
“干的就是小二的活儿,你给谁甩脸色看呢?我是欠你钱了,还是屠你家了。我说衣服买不起吗,你就先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小二被怼的张着嘴抽着气,就是插不进来话,脸憋的通红。
一向都是她骂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一顿骂过!
她胸膛剧烈起伏,讥讽道:“逞什么嘴上本事,你要是真有钱那你买衣服啊?”
时清撩起眼皮看她,微微扬眉,“我有钱也不给你赚。”
她像是中激将法的人吗?
小二笑出声,“说半天原来是没有钱啊,那你装什么装?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没有钱下次就别进来。”
“原来只要有钱就能进?”时清一副了然的样子,“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别后悔。”
小二先是以态度激怒客人,随后再用激将法进行嘲讽,不管对方买不买衣服,她都不吃亏。
说不定很多人被这么一激,本来不打算买的,都是硬着咬牙争口气把衣服买了。
店里的生意很多都是这么做成的,掌柜的对此也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权当看不见。
时间一久,就助长了小二的这种气焰。
小二听时清这么说,眼里顿时露出得逞的笑意,“我肯定不后悔。”
“不后悔就行。”时清从怀里掏出银子,拿在手里把玩。
小二脸色一僵,面上却是强撑着保持刚才那副看不起人的表情。
其实膝盖已经软了。
心想她这法子也太有效了!
时清指向那排布料昂贵的衣服,以及一排耐穿的衣服,“都给我拿下来。我虽然不喜欢,但是可以送给别人。”
小二眼睛一亮,朝后喊人,“来生意了,快来帮忙。”
云执疑惑的看着时清,尤其是肉疼的盯着那锭银子,以为她冲动行事,“你要是生气,就揍她一顿出出气,怎么还真花钱了?”
“花钱买个开心。”
时清跟云执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她朝门口走,站在台阶上往外看。
跟京城不同,小县城的乞丐多数都在一眼能看见的地方。
除非上面来官员了,当地县令派人将她们驱赶出城,不然很多时候,她们都会在街上酒楼客栈的墙根阴凉处或坐或躺着。
这会儿正是下午,乞丐们百无事事的挠着小腿看街上的行人乞讨。
其中有一个叼着草靠着墙,明显是领头的。
瞧见时清走过来,乞丐们顿时热情起来,喊什么的都有。
别说,时清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直接朝乞丐头子走过去,提着衣摆半蹲下来跟对方说话,“我请你们帮个忙。”
店铺里衣服都取下来挂在长条衣架上,时清从外面走回来。
“这衣服能摸摸布料吧?”时清伸手捻了两下。
小二的嘴脸跟刚才截然相反,满脸笑容,“当然可以。”
小二心情激动,今天看来又要做成一笔大买卖。
时清微笑,抬手鼓掌,顶着小二疑惑的视线,时清说,“我衣服是买给她们的,总得她们亲手摸摸看看喜欢不喜欢。”
“买、买给谁的?”小二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自然是,她们了。”
时清下巴点向门口,十几个乞丐出现在店铺外面。
小二嘴角瞬间笑容僵住,脸色一变,作势驱赶,“滚滚滚,谁让你们过来的。”
掌柜的最是见不得这群乞丐,若是被她看见,定要生气。
时清坐回椅子上,慢悠悠的说,“我让的,你这不是给钱就是奶奶吗,我付钱让她们选衣服怎么了?”
她朝乞丐头子说,“让她们选自己喜欢的。”
得了令,乞丐们顿时一哄而上,店里的几个小二根本拦不住。
乞丐们左摸摸右摸摸,点评说,“这个不错。”
“这个也可以。”
“快摸摸这件,料子舒服。”
小二顿时慌了神,想赶她们出去,但是人太多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尤其是这群乞丐一听说能选衣服,不管穿不穿,先上手摸两把,然后扯着料子往自己身上比划。
整个店里瞬间乱糟糟的,门口围着一群人看笑话。
“活该啊,让她势利眼。”
“就是就是,可算有人收拾她了。”
“那小二总拿买衣服的当乞丐看,现在真乞丐来了,她倒是不敢撵了,真是报应。”
衣服铺子的掌柜听见动静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她到的时候乞丐们都选好衣服了。
“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抢铺子不成?”
掌柜的大声喊,“小二!小二呢!”
小二缩着身体,被一群乞丐故意挤来挤去推搡着,很艰难地才走过去,有气无力的喊,“掌柜的。”
“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看铺子里乱成一团,外面全是人,气的拍大腿,“这些乞丐都是从哪儿来的?”
小二眸光闪烁,支支吾吾,“我……”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势利眼,这才招来一群乞丐上门吧。
小二往时清那边看,含糊着说,“她说她会把衣服买下来。”
“就是买下来也不能让乞丐进来啊,以后我这店传出去让人怎么看?”掌柜的顺着小二的目光看向时清那边。
估计是个来闹事的。
掌柜的给身边的下人使个眼色,示意她去衙门喊衙役过来,今天这亏不能白吃。
派人出去的同时,掌柜的朝时清走过来。
掌柜的今年四十多岁,比较胖,笑呵呵的朝时清拱手行礼,“贵客,咱这是衣服铺子,不是施粥棚,能不能让乞丐们都出去?”
时清疑惑,“她们是来买衣服的,为什么不能进来?你们小二点过头的。”
乞丐们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掌柜的被吵的脑瓜子嗡嗡响,尤其是天气慢慢热起来,乞丐又不爱洗澡,身上都是股馊味。
掌柜的眉头拧的死紧,抬手遮住鼻子,“那这些被摸过的……”
她也想算在时清头上。
时清拦住她的话茬,“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再说您这店铺一开始也没说过摸完就得买。”
“衣服是穿在身上的,不试试怎么能行?而且她们就只是摸摸,又没试穿。”
掌柜的脸色一僵,看向时清,“你这是强词夺理。”
时清笑了,“瞧您说的,我这叫不讲道理。”
“……”
她耍混耍的这么理直气壮,掌柜的被噎的一顿。
“看客人您不像本地人,穿的布料也是上乘,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个小二一般见识。”掌柜的说,“我让她给您赔不是,您把银子付上,这样大家都没有损失。”
掌柜的余光瞥见外面衙役来了,底气立马足起来,“不然闹到衙门,可就不好了。”
时清不仅看见衙门来人了,还看见蜜合跟鸦青找过来。
蜜合走到时清身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小主子,我刚把车赶到客栈,再出来就看见曹县令在门外等着迎接您了。”
京中有钦差过来的事情又不是秘密,再说算算时间也能猜到她们这两天就到。
时清啧了一声。
而旁边掌柜的正在跟衙役告状,说时清让乞丐进来抢劫,摸完衣服不愿意付钱。
来的两个衙役看向时清,“可有这回事?”
时清从头到尾坐着就没起来过,“外头大家都看着呢,你问问她们我给没给银子?”
衙役扭头看过去。
门口围观的百姓一起喊,“给了。”
其中就属乞丐们声音最大。
“……”
掌柜的身形微顿,脸上僵住,“这……”
衙役不解的看着掌柜的,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干这种搬石头专砸自己脚的事情。
要是没给银子闹事的话,还能缉拿。
现在一群人给作证,说给银子了,总不能一群人帮着撒谎吧。
门外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曹县令来了。”
大家分列两边,让出一条路。
掌柜的跟小二一阵欣喜,以为县令来了,本地人会帮本地人,结果——
就看身穿蓝色官服从人群中间走过来的曹县令,径直来到时清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
众人一脸茫然。
曹县令说,“不知道小时大人到了,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时清笑,“你这来的挺及时啊,一点都不晚。”
曹县令干笑着说,“下官一直让人关注着周边,以确保不怠慢了小时大人。”
她岔开话题看向众人,官威摆了起来,沉声问,“怎么回事啊?”
掌柜的跟小二已经傻眼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时清。【妙】 【书】 【斋】 【妙书斋】
这么年轻,居然是位大人!
时清表示,“你看,都说了眼皮子放宽点,别总干池浅王八多的事儿。”
小二低头不敢说话,掌柜的附和,“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时清指着那些被乞丐摸过的衣服,示意曹县令,“来都来了,你说是吧。”
“……”
曹县令眼皮子抽动,低头掏钱袋子。
掌柜的惊诧的看着时清,“大人,您这……”
她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教训归教训,该给的补偿归补偿,谁都不容易。再说但凡你家不是这个生意态度,也不至于被看了这么场热闹。”
时清说,“以后别总狗眼看人低,把路走宽点。”
掌柜的点头,“您说的对,我们改。”
时清想起什么,跟掌柜的说,“还有件事儿……”
她跟掌柜的说完便带着人跟曹县令离开。
曹县令都来了,再想暗访那就是自欺欺人。
时清从门口经过的时候,朝人群后面的乞丐头子多看了一眼。
对方一直在看她,见时清真看过来,眼里露出欣喜,高高的跟她抱拳拱手,不伦不类的行了个谢礼。
众人离开,掌柜的虚脱的坐在时清坐过的椅子上舒了口气。
身边小二瞪向门口看热闹的人,又支棱起来,“还不散了!”
“你过来。”
掌柜的朝小二招手。
小二走过去,“掌柜的,今天这事真不怪我,我怎么能知道她是大人,不然也不会用那招激她……”
一想到这事是小二招进来的,掌柜的抬手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声,打的小二头脑发懵。
“蠢货,让你天天狗眼看人低!这次踢到石头了吧!”掌柜的指着她,“以后态度给我放好点,若是还有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对了,钦差大人还交代了一件事情,点名要你去办,你要是做不好,这个月的月钱就别领了。”
小二一听到钱,脸都不捂了,“您说您说,我办我改,我一定改。”
店铺里的后续时清不知道,她坐在马车里跟曹县令回衙门。
路上,云执好奇的问她,“你临走的时候跟掌柜的说了什么?”
时清捏了颗樱桃尝了口,蜜合刚买的,挺甜的。
她刚塞嘴里,声音有点含糊,“我让小二给咱们之前刚进店时遇到的妻夫赔不是。”
云执微微一怔,没想到时清还记得这种不算事情的事情。
他自封少侠,其实当时都没怎么仔细听。
云执莫名羞愧的挠耳朵,心里却因为时清的举动软了一下。
他说,“你以后肯定是个好官。”
语气格外认真。
时清笑,故意逗他,“我要是贪官坏人,少侠要大义灭亲然后自己守寡吗?”
云执见她又开始不正经,往后靠着马车壁,眼里带着清浅笑意,“你爹会收拾你。”
“还学会告家长了?”
时清咽完嘴里的樱桃,重新低头从盘子里挑了个大的,提起来要喂云执,“快尝尝,可甜了。”
云执视线落在时清吃完樱桃微红的唇瓣上,攥了攥指尖,低头弯腰趴在小几上,自己捏樱桃往嘴里塞,“我自己吃,不要你喂。”
两人往衙门去的时候,衣服铺子里的小二可算找到了那对妻夫。
她气喘吁吁地拦下两人,“你们真是让我好找啊。”
中年妻夫中的女人立马伸手护住自己夫郎,戒备警惕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小二把手里提着的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正是之前两人看中的那件。
男人不安地缩在女人身后,忐忑的说,“我们就只摸了一下,又没弄脏,怎么还强买强卖了呢。”
女人也道:“你若是这般不讲理,我们就去见官!”
小二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官”字,她连忙说,“我是来给您两位道歉的,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羞辱您,这算是我的歉礼,您收下吧。”
女人跟男人对视一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不该狗眼看人低。”小二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但是把态度摆了出来。
男人是真的喜欢这件衣服,看了一圈都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
他迟疑的看向女人,见她点头,最后还是掏出铜板付了应有的钱,轻声说,“我们不能占你便宜。”
没有讥讽,没有嘲笑,也没心安理得的收下衣服。
小二怔了怔,看着手里的铜板,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没有脸拿这个钱,一把塞回女人手里,语速飞快,“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对不起。”
然后跑了。
妻夫俩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年轻大人维护了她们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
本来两人进城买东西,却被羞辱一顿,说是半点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心里那点疙瘩,因为这件衣服,好像就这么没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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