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院子里扫了一眼,整个汀州城的权贵全来了,就连位高权重,回乡省亲的某位朝廷一品大员,也赫然在列,老老实实站在人群前排,不敢有任何放肆。
这完全超出一个城主该有的面子,也逐渐压垮了张公心里的“硬骨头”,以至于他本来想说一句“你们要还诸葛均清白,与我何干?”却愣是开不了这个口,也没法撵走这些汀州城的豪门权贵们。
“诸葛兄,在场这些人你可认得?”云中鹤笑着指向院子里问道。
“自然认得!”
诸葛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只认得这些人,就连他们昔日的嘴脸都历历在目,而更让他心神颤抖的是,就连当初指证他强行索贿的那个下属,事后也没有吃到好果子,被卸磨杀驴,免去职务,同样四处奔波,流于生计,竟然也出现在人群里,不敢抬头看一眼。
“很好!”
云中鹤拎起一个太师椅,咣当一声放在门前台阶上,让院子里的所有人浑身一颤,几个大族的主事险些被吓尿,然后拉着身子忍不住颤抖的诸葛均,将其硬按在了椅子上,居高临下俯瞰众人。
这一刻,诸葛均手足无措,却仿若城主,可以主宰城中所有人的生死。
“海兄,你……”
“诸葛兄,你坐着便是,今日是他们欠了你的。”
云中鹤暗发功力,将诸葛均镇在原地,准备给足他面子,一举将其收服。
俯视院子里的众人,云中鹤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
“诸位,事主就在这里,你们当初怎么陷害他的,今日就怎么交代,只要说清楚了,还诸葛均以清白,任何过错,既往不咎!”
众人大大松了一口气,很多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既往不咎几个字,云中鹤咬的很重,也是直白的告诉所有权贵,我并不准备大开杀戒,只是诸葛均遇到我,想给他要个清白而已,只要你们交代了,咱什么事都没有。
噗通一声,背负罪孽,指责诸葛均强行索贿的那个下属,最先撑不住跪下,大哭道:
“诸葛兄,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
诸葛均死死抿着嘴唇,极力控制自己波澜起伏的心,一言不发。
那下属也哭着解释道:
“当初我背叛你,实在是鬼迷心窍,相信了韩家的许诺,他们答应只要我出来指证你贪污,便扶持我当城令,我相信了他们的话,以至于今日落魄无家,只能给人打马夫,是我活该,我对不起你。”
下属哭瘫在地,悲声不绝,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悔意。
“噗通——”
韩家的族长也跪了,指着面前的一堆宝箱,把头深深地磕在地上,心里害怕到颤抖。
“这些宝箱都是我让江湖高手,连夜放在诸葛均院子里的,他那堵院墙也是我算计好了时间,让人故意挖塌的,至于里面的贿赂名单,皆是我们柳、王、江,几家商量过的,方便排斥异己,将诸葛均的势力连根拔起,让他们把位置空出来,方便让我们自家人上位。”
柳、王、张几族之人尽皆伏地,他们树大根深,乃是汀州城的主宰家族,盘踞在这里上百年,已然发展到了把汀州当成他们“私国”的程度,容不下任何寒门之人占据高位,威胁他们的统治。
就连诸葛均这种没有背景的人都要迫害,可想而知普通百姓想要出头,何其艰难。
甚至于,不论谁当城主,都要依靠他们才能治理好汀州城,不然从上到下都是人家的人,甚至就连最下层的差役、狱卒也是这几家的亲戚,你想办事,怎么能不靠人家?
难道你还能把所有人都撤掉吗?
人家都是沾亲带故的,有利益勾连的,说不干了,你这个城主就是个空架子,难道你还能有分身术,一人把所有职位全干了?
诸葛均双眼发红,望着跪在自己下面的这些人,尽管蒙冤得到昭雪,可他心里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豪情壮志,这么久的落魄也消磨了他心里的怨恨。
他心里只有悲,悲这世道越来越艰难,悲他无力改变这个时局,更悲这样下去,天下百姓可怎么办?
他心里深深的明白,副城主这样的高位,本就不是没有背景之人能当的,即便这几个大族不迫害他,换一个地方,换一座城池,他同样会遭遇这种迫害之事。
豪强坏法,世族盘踞,天下大族眼里只有宗族,没有国家,就算没有天灾人祸,这天下也快完了。
整个张府都非常安静,诸葛均心绪难平,满脸悲意,扭头看了云中鹤一眼,示意自己不想再追究下去了,这才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踱步回到屋里。
云中鹤也懒得和这些人废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不过还是叮嘱道:
“诸位,既然刚刚说过既往不咎,那我也不再为难你们,不过我希望你们还诸葛兄一个清白,若是再让我听到还有人流传他贪污的事情,那我可就要和你们好好说道一下了。”
众人在颤抖中行礼退下。
尽管从始至终,大部分都不清楚云中鹤是什么来头,但这并不妨碍在他们眼里最德高望重的几人,对云中鹤恭恭敬敬,眼里藏着敬畏,身上藏着惊惧,带领众人不敢放肆,生怕被针对。
回到屋里,众人看云中鹤和诸葛均的脸色都不一样了。
一个背景神秘,能以一己之力镇压满城权贵。
一个蒙冤昭雪,如今真相大白,并不是道德有问题的人,只是受人迫害。
面对这两人,所有人都在等待张家老者的决定。
“张公,刚才你也看见了,事情是城中权贵们做的,诸葛兄并未贪污,也没有任何道德问题,你说你不会将闺女许配给名声不好的人,现在诸葛兄并无问题,他应该能配得上你闺女了吧?”
云中鹤拉着诸葛均来到桌前,直面神色变幻不定的张家老者,可对方依旧不肯同意这门亲事。
“我晓得这位公子你来头极大,越是大人物,越应该注意身份,表现出良好的道德品质,以理服人。”
张家老者先是吹捧了云中鹤一句,直接将他架起来,免得撕破脸以强权压人,然后才对诸葛均说道: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皆是这位公子赐予,你的财货,你的清白,包括你能站在我这园子里,皆是他人所赏,而你自己呢,抛去这些东西,还不是一事无成?难道我把闺女嫁给你,就让她享用别人的财货,吃人家的米,用人家的仆人,一辈子屈居人下?等这些财货用完,你还有什么?”
“张公,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只看到我赠送给诸葛兄这些财货,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处心积虑送他东西,为他沉冤昭雪,让他求取自己心爱的女人?”
云中鹤的声音拔高了一分,带上了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
张家老者一下子怔在了凳子上,半晌才底气不足的嘟囔道:
“我哪晓得你们之间的事情?”
“不,张公,你应该晓得才对。”
云中鹤底气十足的扫视在场众人:
“你可以怀疑诸葛兄的道德有问题,你也可以怀疑他的前途不会光明,你还可以怀疑他不会给你闺女幸福,但你唯一不能怀疑的,便是诸葛兄的旷世才学!”
“一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人,即便他暂时落魄,流离失所,也不过是时运不济而已,他怎么可能就这样一直‘穷’下去?”
“我知道张公你的所虑,现下的大月皇朝,世家大族垄断权柄,根本没有寒门子弟的出路,世上怀才不遇的人太多了,但真正能出人头地的寒门子弟,几乎一个都没有,满朝文武大臣皆出自于世家,哪怕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无人用你,那你就只能流离失所,为生计奔波,贫苦一辈子。”
“所以,你甘愿把闺女嫁给一个出身好一些,但才学平庸的子弟,至少她这辈子不必受苦,至少她的生活有保障,是这样吧?”
“不错!”
张家老者点头,终于抬头看了云中鹤一眼,总算有一人能懂我的良苦用心了。
然而云中鹤却微微一笑,叹息地摇头道:
“张公,你也是豪门出身,否则断难创建这么大的家业,那些世族子弟什么德性,你恐怕也是知道一二的,将你闺女嫁给那些人,她真的会幸福吗?”
“我会好好挑选。”张家老者又摆出了自己的硬骨头。
“你挑别人,别人也在挑你,挑来挑去,话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挑到一个满意的贤婿,就算你挑到了,那人又能比诸葛兄强多少?”
云中鹤失笑道:
“别的我不敢肯定,但张公你需要的好名声,诸葛均有,你需要的财富,诸葛均也有,你需要好的出身……而出身好,其实就是为了将来获得好的前途,我之所以下这么大工夫,就是为了请诸葛兄出山助我,让他经略国家的才华,获得用武之地,而他也能搏得一个足以碾压东南各城的出路,正所谓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诸葛兄若愿助我,我就待他如知己,而在这里,整个汀州城的权贵都要俯首,诸葛兄助我,难道他会穷一辈子吗?”
说着,云中鹤突然转身望向纱帘后面的屏风,笑道:
“里面那位姑娘,我是学武的,耳目聪慧,你从我们进来就躲在后面偷听,把诸葛兄的反应也都看在了眼里,面对你父亲的刁难,他始终恭敬,不见一丝恼色,面对昔日陷害他的仇人,他宽容大度,不趁机报复,难道这样的男人你还不满意吗?难道这不就是你日思夜想要嫁的人吗,现在你父亲你同意,那我就问问你的想法,难道你也觉得诸葛兄会穷一辈子吗?”
“诸葛先生如此气度,怎么可能穷一世?”m.miaoshuzhai.net
清脆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瞬间就让诸葛均激动了。
“爹,你曾与我说过,诸葛均固然有才,但他这辈子都很难有出头之日,今日他不只是出头了,还得到贵人相助,以后定会步步登天,如果他都不能给女儿幸福,那这东南之地,又有谁能让女儿倾心?”
“唉……”
张家老者终于是一声长叹,暗叹一声女大不中留,连闺女都当众发话了,自己若是再不识抬举,面前这位看上去彬彬有礼,却处处咄咄逼人,威严厚重的白衣少年,恐怕就要收拾自家了。
今日,人家给足了面子,把整个汀州城的贵族都喊来,匍匐在你未来女婿的脚下,只要成了婚,那你张家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此以后再没有谁敢为难你,甚至整个张家,都会一跃成为汀州城的第一望族。
不论名,还是利,人家都给得够够的了,人要知道好歹,否则就会有横祸飞来。
一念至此,张家老者终于起身了,对着云中鹤和南魔教主恭敬弯腰行了一礼:
“如果不是二位,恐怕小女就要丧失一位良婿了。”
“好说,成人之美也是一份福德,今日就让我们恭喜诸葛兄和张公!”
云中鹤大笑了一声,爽朗无比,
诸葛均也是大喜,连忙向在座的长者拱手行礼,然后跪下给张家老者恭敬磕了三个响头。
一时间,整个张府都喜气洋洋,下人们也是张灯结彩,准备安排众人用饭。
但由于人数太多,张家根本忙不过来,云中鹤一个眼神示意,张府对面本来大门紧闭的豪华府邸,瞬间大门洞开,倍显奢华。
而诸葛均的父母、兄弟,全都在府邸中,看着从豪华车队里搬进来的各种财货,喜笑颜开。
这种大手笔,真正是惊了众人。
连诸葛均都是一脸惊愕,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云中鹤。
“莫慌,我并没有扰民,也没有拿对面的那家怎么样,只是用足够的价钱把他家宅子买下来而已,从此以后,你们便是门当户对!再没有人能说你诸葛兄半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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