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师傅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一把鼻涕一把泪解释起来:“孙少校,您听我说啊,这汤、这汤其实不是我做的……是秦浇,秦浇做的!”
“你说什么?”孙少校一愣。
“是我让秦浇做的……”段师傅这才无可奈何小声道,“八珍汤做法太复杂,我做了好几次都不成,但秦浇一次就成了,我寻思着得横竖得用八珍汤给您补补,所以就让她做了……天地良心,我可不会做这汤……”
“那你说是你做的?”孙少校火气更大了,“你骗我你做的,还让我夸奖你,你当老子是傻逼吗!”
孙少校越想越气,一脚朝段师傅踹了下去。
段师傅摸着屁股嗷嗷叫,话都不敢说。
孙少校气炸了,缓了许久才又问:“秦浇知道这汤是给我做的吗?”
“她知道!我给我说过,要不然她怎么在您的汤里放、放……”段师傅说不出话来。
“这个秦浇……”孙少校听着,回味着口腔里还淡淡留存着的令人作呕的屎味,又要气炸了。
“秦浇!”周因果和何端阳训练完,偶遇躺草地上睡觉的秦浇,连忙跑了过去,“你怎么还躺着呢?授衔考核都要开始了,这两天训练怎么样,那个迷你火箭筒学得怎么样了。”
秦浇被周因果摇醒,迷迷糊糊听着他讲话,一脸茫然。
“那个迷你火箭筒真的好难用啊,每天都需要那么多感知力支撑,我是真撑不住了,何端阳你还好吗?你腿本来有伤,感知力再被抽走那么多,腿疼不?”周因果又问。
何端阳默默点头。
秦浇揉着眼起身:“你们在说啥?”
“授衔考试啊,咱现在还是小兵,等授衔考试一过,你们就要叫我周少尉了。”周因果一脸期待。
“啥玩意?”秦浇还是挠挠脑袋。
何端阳察觉到不对劲,问秦浇:“授衔考试,你没参加吗?”
“没啊,”秦浇茫然,“咋了?”
“没有?!”周因果一愣,“下周就要考了秦浇你们联勤部没通知你啊,给你报名了吗?”
秦浇摇摇头。
“你查查你的光脑信息,看看你下周有没有授衔考试。”何端阳又道。
秦浇这才打开光脑登录七军网站,查一圈,都没在自己的个人信息站里查到任何和授衔考试相关的信息。
“怎么会?!”周因果知道这个消息又愣住了,“和咱们同一批进军区的同学都报名授衔考试了,你怎么没有?就算你在联勤部,就没人给你弄这个报名吗?!”
秦浇摇头:“授衔考试是干嘛的?”
“授衔啊,你一个名校毕业生,进军去不得授军衔,拿到军衔咱们也就是小军官了,以后想晋升,留在七军升职还是去其他军区,你都得授衔啊,每个新入军区的学生只有这么一次授衔机会,你错过了,以后就一直在七军当普通兵,受人使唤,”周因果道,“新兵授衔是四大军校学生特权,联勤部的人没道理不让你去啊。”
何端阳又开口问:“秦浇,你这些天待在联勤部,都在做什么?”
秦浇想了想:“洗菜、切菜、炒菜、拖地,这些。”
周因果何端阳:??
“联勤部的人疯了吗,”周因果一听开始愤愤不平,“你一个名校毕业生,让你做这些干什么,我们都进来好几个月了,他们不放你去训练?你又不是勤务兵!”
“不是联勤部的。”秦浇淡淡道。
何端阳皱眉:“那看来你以前把孙少校和杨少校得罪完了。”
秦浇听到这话,哈哈笑了两声:“我没得罪他们。”
周因果何端阳:“那?……”Μ.miaoshuzhai.net
“他们得罪我了。”秦浇又重新躺回草地上。
周因果何端阳:……
“哎,你们知道那些铁丝网的控制室在哪吗?”秦浇突然指着七军围墙上的高压电网道。
周因果不解:“那是防止士兵私自进出七军的高压网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何端阳突然道:“秦浇,你想逃走?”
秦浇没吭声。
“你干嘛?”周因果也反应过来,“好不容易都混到军区了,你逃走干什么?你现在只是普通兵,又不是什么上校级别大军官,逃走等于成了军事犯,你这军事生涯可算是断送了。”
“哦。”
秦浇一回联勤部,就被人通知去孙少校那。
她是第一回去孙少校的别墅,一路走一路看,孙少校好像是把房子建在一个许久不用的训练场上了。
这个训练场荒废太久,周围都被人围起来种了玫瑰,还有一大片薰衣草园,看起来真是一副田园风光。
而孙少校的小别墅,就隐藏其中,淡黄色的木质别墅,看起来和这片静谧田园格外搭配。
啧啧,还挺会过日子的。
秦浇走近孙少校的别墅。
“秦浇,联勤部待的怎么样?没亏待你吧?”孙少校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看起来霸气凌然,他对秦浇笑着,但笑中又带着些狰狞吃人的感觉。
咦,他好像一个傻逼。
秦浇在心里默默点评。
“上次你做的八珍汤不错,真不错。”孙少校笑着给秦浇比大拇指。
“餐给您放这了,我先走了。”秦浇懒得跟他说话。
“过来啊,坐,让你送餐来当然是要关心你,”孙少校笑道,“别拘谨啊,咱俩今天是私人聊聊,放松,就把这当自己家。”
“哦。”秦浇听到这话,点点头,转身便选了个又大又空的沙发一坐,立刻瘫成一片。
啊,舒服了。
孙少校脸绿了不少。
但他忍着,继续笑着道:“秦浇啊,野训场的工作你也做了不久了吧?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秦浇直答。
“也就是说,后厨和野训场你都不喜欢呗。”孙少校又道。
“昂。”
孙少校:“那正好,这不是授衔考试到了吗?我又给你谋了一份新的好差事。”
秦浇斜眼看他。
孙少校继续道:“你也知道,咱七军自从这些年衰落以后,纪律差了,隔三差五出几个要造反的,前几天监狱里放出来那几个,就自称青帮会的那几个混混兵,你知道吧?”
“不知道。”秦浇道。
孙少校:“……青帮会啊,那几个也是十年前四大军校出来的学生,授衔考试没过,一直对咱七军有报复心,他们这十年进步倒挺快的,战斗力强着呢,七军的纪律兵一大半被他们打进医院,天天在咱军区挑衅,前些天还把段师傅打进医院的,也是他们几个,要不然怎么又进号子去了呢。”
秦浇眼睛微微一亮,青帮会?段师傅?
干得漂亮。
孙少校继续道:“你可别小巧他们的战斗力,在七军生活这么久,学到不少本事,每年都在授衔会捣乱,你们这些四大军校来的新兵,一半人都得被他们折磨得授衔考试不过,今年他们肯定还要折磨人,所以啊……”
秦浇盯着他。
孙少校一笑:“你同期那些授衔考试,你就去当纪律兵吧,给我一定要看住青帮会的,不能让他们闹事,要让你的同期好好进行授衔考试,知道了吗?”
秦浇呵呵一笑:“我没那本事。”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制止青帮会那些人在授衔考核上捣乱。”孙少校重复一遍。
“我不行。”秦浇继续道。
孙少校看着她:“你好像一直在找七军高压电网的控制室。”
秦浇不说话,盯着孙少校。
“你找不到的,”孙少校又笑了,“我看过你在四大军校了联赛上的表现,我知道你有点研究所那边的本事,但是,七军再堕落,也没你想的那么弱。”
秦浇依旧不说话。
“你可以试试逃走,但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孙少校笑着道,“七军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什么?青帮会?”周因果听到秦浇说自己要在授衔考核那天去控制青帮会的事情,愣住了,“秦浇,你怎么能答应呢,你知道青帮会是干什么的吗?”
秦浇躺草地上:“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
周因果何端阳:……
周因果:“你根本不知道青帮会那些家伙有多变态,就因为自己当年授衔考试没过,就恨七军,十年来一直给七军捣乱,授衔考试他们也要捣乱,前几天他们打你们后厨段师傅的时候,我们的郭中校都被他们用光剑削了一只腿……他们可怕着呢!”
“是吗。”秦浇闭着眼。
“他们最擅长用武器,尤其是火箭炮筒,”何端阳道,“我们这次授衔考试要用迷你火箭筒,他们最擅长这个了,还不知道授衔考试要怎么对付我们……”
“是啊,火箭筒诶,秦浇,万一他们授衔考试用火箭筒伤人什么的,你很有可能阻止不了反受伤,”周因果忙劝阻她,“你要不还是跟孙少校好好道个歉吧,不让你参加授衔考试还故意让你在授衔考试给青帮会当活靶子,你不授衔还得一直待在七军,被他欺负死?他就是看你势单力薄好欺负。”
秦浇点点头:“唉,是啊,我确实好欺负。”
“所以你给他道歉……”
“唉,所以我不能道歉,不然就显得我更好欺负。”秦浇认真思索。
周因果:……
授衔考核很快到了。
周因果和何端阳都紧张准备着这次考核,这是他们军事生涯中唯一一次授衔机会,考核官全部是来自十三军区的大长官,会以非常严格的眼光,审视每一个人的水平,看他们是否符合进衔要求。
这次进衔考核比的是七军两年来新研发的武器,迷你火箭筒。
这只火箭筒也是绑在胳膊上,但比前几代更小更轻,因为它的攻击能源触发来源于宿主的预备四星级感知力。
宿主的预备四星级感知力越强,火箭筒打出的威力越强,攻击力更高,射程更远。
同时,预备四星级感知力越高,考生能在未来由三星级升入四星级的概率越高。
十三军区就是通过火箭筒的攻击力和射程综合判定考生水平,考生过预备四星级感知力水平,从而判断这个考生进入感知力四星级的潜力。
潜力大的,授衔,潜力一般的,待定,潜力小的,不授衔。
预备四星级感知力不能实测,只能通过火箭筒的攻击力间接衡量,而且,要想拥有预备四星级感知力,那这个人的原本感知力星级必须达到99三星级水平。
但这次参加授衔考核的同学都只是三星级,很少有达到99的感知三星级的,所以军区会发一个能量芯片,让他们利用芯片先让自己短暂达成99三星级,再用火箭筒训练,尽可能把自己在过渡领域中的感知力训练高一些,以通过考试。
所以周因果非常紧张,因为他不是真的99三星级,每次拿着芯片伪装99三星级,去提升预备四星级感知力,就很力不从心。
他不行,但一旁真正的99三星级的何端阳也不太行。
何端阳是因为腿伤,他的腿是内伤,治不好,他虽然感知力强大,但大部分感知力都用来支撑他的腿,让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现在他要匀出来感知力支撑预备四星级感知力释放,他的腿,没了感知力照拂,可就糟了秧了。
周因果正练着,何端阳却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你还好吗?”周因果忙去扶他,“不行就算了吧,我真怕这次考核完你腿废了。”
“不考才是真废了,”何端阳忍着腿疼,“授衔了起码证明我不是个没用的残疾人,不授衔哪怕我身体健全,也是个废物。”
在他一旁补觉的秦浇:“嗯?”
有被内涵到。
何端阳:……
“你除外,”他看着秦浇,“不过你要是真不进衔,不当军官,一身本事留着,也没什么用。”
秦浇:?
何端阳继续道:“你是湎大出来的高材生,湎大马上要降级,你也没有军衔可授,这要传出去,外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们。”
秦浇打个哈欠。
何端阳:……
周因果也发愁:“孙少校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明天就授衔考核了,你怎么办?青帮会可真不好惹。”
“再说吧。”秦浇道。
“你说青帮会为什么总要在授衔考核上捣乱,这么重要的考试,他们就不能挑个别的时间吗!”周因果一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出来。
“授衔考核,十三军区的人要来啊,”何端阳道,“十三军区的人唯才是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青帮会的人,肯定是想出风头,万一十三军区看到他们了,把他们带到十三军区发展,那就好了。”
“也是啊,十三军区,那可是真正的大军区,”周因果叹声气,“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啊,唉,我要是当初军区考试争点气就好了,七军这么垃圾……算了,还是我自己垃圾。”
何端阳闭上眼,什么话都没说。
第二天很快来了。
授衔考试正式开始,考场设置在第七军区的山区考场内。
考场位于七南山和七北山中间的区域,每个考生需要站在七南山的山脚下,用手臂上的迷你火箭筒攻击七北山,十三军区的考官们会测量每个考生的攻击距离和强度,以此判定是否授衔。
周因果很紧张,他在何端阳之后上场考试。
先上场的是原先云渠大学的一个学生,她举起迷你火箭筒,调动自己练了许久的,预备四星级感知力,释放火箭炮。
火箭炮瞬间朝面前的七北山直冲过去,只一击居然就打到了七北山的山腰位置,炮弹深深卡在了山腰上,十三军区的蒋少将说了句:“这个资质不错。”
其他军官纷纷点头同意。
“哇,”周因果惊呆了,“这么远还威力这么大……我都没有打到这个水平过……何端阳你行吗?”
何端阳默默摇头。
第一个女生打完之后,她后面俩男生也马上跟上。
俩男生一个只打到山脚,一个连山脚都没碰上。
“打到山脚也算是及格了吧?”十三军区的蒋少将又道。
另一个军官点点头。
第四个学生上场,她照样用尽自己这些天锻炼过的全部的预备四星级感知力,奋力注入火箭炮筒中,打出致命一击。
轰!一声过去,周因果眼睛瞪大了。
她居然比第一个女生打得还远,山腰上半截的地方,离山顶都不远了。
十三军区的蒋少将感叹道:“七军居然还藏龙卧虎,能打到这个程度的,十三军区也没几个吧?”
“是啊,挺出乎意料啊。”吴少校也道。
“厉害啊!”周因果赞叹道,“这估计是全组最高了吧?”
何端阳点点头,不停做着深呼吸。
“你怎么了?”周因果问他,“太紧张了?”
“都考完四个人了,青帮会怎么还没过来捣乱?”何端阳嗓音有点颤抖,“我好担心,他们会在我们考试的时候捣乱……”
“是啊,”周因果也反应过来,“秦浇不是去阻拦他们了吗?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秦浇带着纪律委员的袖章,背着手慢悠悠地转过七南山和七北山,似乎没发现啥不良分子。
青帮会的朋友们很安静啊。她感叹一声。
今天外面太阳太大,她晒得慌,老在底下转也转不出来什么,秦浇索性上了七南山,准备去避避大太阳。
可惜她刚上山不久,一道剑影就划了过来。
卧槽!秦浇往后一躲,才发现是个高大狰狞的汉子冲她飞着光剑过来了。
“七军怎么还有敢当纪律兵的人,是不是还没被我们打清醒?”那汉子开口。
“青帮会?”秦浇问。
“不是。”
“那是?”
那个汉子朝她劈剑而来:“我是你爸爸。”
秦浇:……
她也没料到,原来青帮会在山上埋伏她,猝不及防,两人就开打了。
汉子拿着光剑左劈右砍,动作极快又流畅,出手非常狠厉,秦浇躲着躲着便有点吃力。
啊,好久没看见劈剑这么猛的人了。
有点像商破风。
秦浇再次从他剑下一躲,绕到后面,打算给他神来一脚。
可没想到这家伙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立刻转身,又用光剑朝秦浇咬过来。
秦浇来不及踹他,只能继续躲。
厉害啊。秦浇感叹。
她不由得认真几分,感觉躲是躲不了,只能出出拳头看了。
可惜秦浇躲开他的光剑,打算从空隙里给他几拳,没想到这家伙反应速度真是一等一的好,立刻察觉到她的后招儿,竟然提前拦住了。
唔,青帮会的人,有两把刷子。
秦浇看着这大汉点点头,冷不丁飞起一脚。
大汉手上的光剑折成两半了。
大汉一愣,才道:“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刚才是装的?”
“没,”秦浇道,“不过你打不过我,要不认输吧,我放你条活路。”
“你在搞笑吗?”大汉冷笑,“别夸你两句你就找不着北,爷在七军待了十年,我没见过你,新来的吧?很狂啊。”
“没,”秦浇继续道,“我实话实说。”
“行啊,新人都不肯说实话,爷来帮你认清自己。”大汗没了光剑,飞起拳头就朝秦浇抡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有点厉害,力量很大,他拳头一冲过来,秦浇只凭拳头带来的风声就能感觉到,她马上一躲,顺势奉上一个扫荡腿准备绊倒这家伙。
可惜这家伙突然一跃而起,一脚就朝秦浇脸上飞上来。
秦浇马上弯下身,准备躲避。
可惜这大汉飞起一脚时飞得有点猛,半中央鞋子掉了。
卧槽!臭炸了!
大汉的脚正好踢到她脸上方时,秦浇立刻觉得窒息了。
她本准备躲避他的同时给他跨下一拳,可还没伸手,整个人直接萎掉。
大汉一看秦浇倒地,兴奋不已,这才得意洋洋直接把秦浇用绳子把她绑在树下,道:“怎么?不行了?我还没踢呢你就吓成这样?!”
秦浇缩着鼻子:“你脚太臭了。”
“什么?”大汉眉毛一凛。
“化学攻击我确实招不住,你这脚得治,准有脚气。”秦浇非常难受道。
大汉瞬间不高兴了:“你胡说,我脚哪儿臭?!你输了就是不行,别找借口!我的脚一点都不臭!他们都说有股草莓味!”
秦浇无语:“……”
“今天便宜你了,我还有事要忙,不打你你就偷着乐吧!”大汉说完,直接朝空中放了个烟花弹。
秦浇问:“你在给你的其他队友通风报信吗?”
“是啊,”大汉道,“纪律兵解决了,我们也要工作了!”
“什么工作?给授衔考试捣乱?”秦浇问。
“你管得多!”大汉不耐烦。
“虽然我不想管,但今天我两个朋友也参加授衔考试。”秦浇直接两手一扯,手腕上被绑的绳子崩开了,她重新站起身来。
“你要干什么?!”大汉这才警觉,“又想打架?”
“不,”秦浇道,“我就是想让你闻闻你草莓味的脚。”
大汉:??
他还没反应过来,秦浇已经找到了他之前甩出去的那只鞋子,捡起来狠狠一扔,鞋口直接啪叽一下,盖在了大汉的脸上。
大汉:“你扔鞋算什么……”
只是他还没说完,直接被熏倒了下去。
秦浇突然飞一般近身过来,手里还拎着刚才大汉捆她的绳子。
“你干嘛?我告诉你那点绳子可困不住我……”他连忙启动自己手臂上的迷你火箭筒,想给秦浇一炮。
但还没来得及动作,秦浇已经扔了手上的绳子,朝他飞过去几脚,又一胳膊肘子砸他脑袋上,他直接被砸晕,昏了过去。
“捆你多累。”秦浇拍拍手,把他丢在这山上,拽走他的迷你火箭筒,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我啥也做不到,不承诺了,抱歉
往后翻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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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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