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浇从坐上离开灰质星的飞船开始,就一头扎进梦乡。
等睡醒时,已经到了赛区星。
四大军校联赛的观赛区就设在这里。
“咋不是回湎星?”秦浇问,她想念宿舍里的那张小床和给她暖床的小黑了。
“联赛惯例,你不知道吗,”联赛工作人员道,“每次联赛个人排行榜的前十名都要去观赛区先见见四大军校的老师。”
秦浇:?
她还揉着眼睛,就被工作人员赶下了飞船。
来到赛区星,重见青山绿水,秦浇有种恍惚感。
在灰质星待久了,重新回到这种花花绿绿的地方,她竟有点不习惯。
工作人员很快驱车把她带到了四大军校联赛观赛区大楼前,刚一下车,就有一群记者蜂拥而至,要冲上来。
“这就是秦浇吗?请问秦浇同学这次在联赛赛场上感觉如何?”
“秦浇同学最后你让湎大错失第一名,是故意的吗?”
“秦浇同学,请问你可以讲一下功勋盾的破解感受吗?”
……
记者们见了秦浇就开始疯狂提问,秦浇走在工作人员围成的守护圈里,大大地打了好几个哈欠。
“咋这么吵?”她不自觉开口一句。
“好今晚素材有了!小刘记下来,今天的标题,四大联赛黑马秦浇拒不接受采访,耍大牌甩臭脸!”一个记者马上道。
秦浇:?
“我们是联邦军区组织的正规赛事,选手们都是未来军区栋梁之才,杜撰新闻前先想想后果。”一个工作人员严肃对那记者说完,这才护着秦浇上了楼。
刚才被那群记者吵得她清醒了几分,等工作人员一推开观赛区大门,秦浇往里一迈时,就立刻发现有些不对劲。
里面的人,有老师,有学生,殷茹、商破风、霍银泽……还有那三个最后和她鏖战的功勋者们,都在。
每个人都拿一双直勾勾的鹰眼盯着她。
秦浇下意识回避目光,先走到殷茹面前。
“殷老师,”秦浇道,“我来……了?”
“来这么慢,”殷茹双手抱臂,看着她道,“人家比你后退场,都比你来得早。”
“哦。”听殷茹说着,秦浇顺她目光往后一看,那三个功勋者和最后把她out出局的银流娃娃脸都在。
“这就是秦浇?”很多其他三校的老师看着她,忍不住议论起来,“我的天,比屏幕里看着还瘦。”
“是啊,就这体格到底怎么把三个功勋者的护盾削裂的?”
“我更在意她是怎么同时做到兵师双修的!可吓死我了?还以为碰上功勋者她就完了呢?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这年头能打败功勋者,我看她都可以直接进军区了!”
“你就是秦浇?”云渠大学的凌桃在一众人议论中先上前去,尽管阴沉着个脸,却还是伸出手来,“你好,云渠作战院院长凌桃,很高兴认识你。”
秦浇也伸出手,自然而然跟她握了握:“你好。”
“就是你把我们特殊武器的箱子解开,把管理权占为己有的是吧?”凌桃突然笑着问她。
秦浇想了想:“哦,是啊。”
凌桃盯着她。
小丫头片子脸皮还挺厚。
凌桃继续笑着:“你真厉害,还能解开我们第七军区送来的密锁箱。”
秦浇挠挠脑袋:“还行吧,那个箱子也不难。”
“不难吗?”凌桃微笑道,“我们研究院的同学可是解了好久呢。”
“是吗,”秦浇想想,“那他们太菜了。”
凌桃笑脸瞬间垮下来:……
殷茹在旁边笑出声:“凌老师别嫌我这学生心直口快,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凌桃沉默下来。
她只能僵着笑容道:“没什么要问的了,秦浇同学是个人才,我们云渠很佩服。”
说完她便马上离开。
孙检誉在一旁看了全程,看着凌桃吃瘪,笑得手舞足蹈,跟同校的老师们说:“哎呀,这个我真是没想到啊,还是那句话说得好,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赢家是谁呢?湎大那个秦浇不是挺厉害的嘛,真没想到她最后会给我们银流让一手,是不是之前卧底我们营地干坏事,自己明白错了,想要弥补才这么做的?”
“孙老师可真是挺容易开心啊,”凌桃在一旁听着,冷笑一声,“这联赛可不光我们四大军校的人看,全星际都在同步直播,银流的第二是怎么得来的,所有观众心知肚明。”
“凌老师这话不对吧,”孙检誉笑眯眯看着她,“也罢,这次云渠拿了个垫底嘛……我们银流的周因果同学挺到了最后,为学校拿到了联赛第二的好成绩,个人排行也高居前三,不仅拿到了军校加分,还有很多家媒体已经联系我们采访他了,不知道云渠有谁可以和周因果同学同去啊?”
“孙老师这变脸还挺快,之前还要云渠给你报仇的时候挺孙子,现在自己成了第二,倒是在我面前显摆起来了,”凌桃笑道:“格局就这点,看来银流果然只能靠捡漏取胜。”
“切!”孙检誉一个白眼翻过去,“凌桃,你就是酸!”
“是么,孙检誉,睁大眼睛看看,拿了冠军的首大在那里还没跳呢,你被一副小人洋洋得意的样子,看了真让人觉得银流掉价。”凌桃道。
孙检誉气得马上转头去看首大,原本以为首大会和他们一样庆幸,可突然感觉到,那里的气压完全不同。
“你们的功勋盾让那个秦浇砍得一丝都没有了?”首大作战院院长黄弥问三个下场的功勋者。
三个功勋者一直低着头,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在赛场时他们还来不及想那么多,等到出考场后,他们才意识到,功勋盾被砍掉,这件事有多么严重。
功勋盾,都是他们这些年来,用一点一滴的血汗换来的荣耀成就,他们身上所有的感知、力量、信念,全部化身成实体倾入功勋盾中,现在功勋盾没了……意味着,他们这些年来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感知力受到重创不说,身体也大大损耗,况且一只功勋盾不知要耗费多少年没日没夜的辛苦才能换来,而现在……一切都没了!Μ.miaoshuzhai.net
三个功勋者就差忍不住当场抱头痛哭了。
“哭有什么办法,”黄弥看着三人,“这次比赛,就是要告诉你们,功勋盾不是万能的,敌人也不可能总不如你们,轻敌、把所有精力都费在功勋盾上,极有可能一毁毁所有……唉,你们回学校,重头训练吧。”
听着黄弥的话,三人的眼泪已经滚滚不停。
“不过湎大今年这么厉害么……”黄弥盯着不远处的秦浇,若有所思,“你们确定当时没受其他干扰,只是单纯地觉得打不过湎大那同学?”
三人点头。
“怪了,”黄弥不自觉盯着秦浇,“湎大这难道真是出百年难遇的奇才了?”
他自言自语走上去,伸出手对秦浇道:“秦浇同学你好,我是首都大学作战院的院长,我叫黄弥。”
秦浇看着面前这个干瘦老头,点点头,跟他握了一下。
黄弥非常客气地对秦浇笑着道:“秦浇同学真是令我们首大的老师大开眼界,刮目相看啊。”
说完他又对殷茹道:“殷茹,我真没想到你们湎大还能再出这么厉害的学生,我可真是羡慕。”
殷茹:“羡慕就对了。”
黄弥:……
他又转头笑着问秦浇:“不看联赛我真想不到,秦同学不光身手了得,身为作战院的同学,研究方面天赋也是极佳,秦同学平时都是怎么兼顾这两方面,一心二用把它们都搞这么好的?”
秦浇想了想:“哦,好像也没……”
“当然是好好学习,黄院长不必问得这么细吧。”殷茹忙接了秦浇的话。
黄弥看殷茹不愿多讲,也不再问,但打量着秦浇,心中的惊异之感只多不少。
这孩子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眼眸清澈不提,目光却是这个躁动年纪孩子里少有的淡然,从她进入观赛区开始黄弥就在观察她,其他孩子来这里,多少带着点拘谨和恐慌,这孩子呢,满眼都是不在意的自由自在。
这样的孩子一般心思纯净。
也就是这样纯净的孩子,才能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吧。
黄弥不自觉开口又问另一件事:“那小秦同学,我还有件事不理解,明明之前比赛到最后一刻,你临门一脚都要赢了,怎么还把赢的机会主动给我们首大呢?”
秦浇抬头看着他:?
殷茹也忙道:“这事我也想问呢,秦浇,马上就赢了你在想什么?”
“啥马上就赢了,”秦浇茫然,“首大比我们厉害,我们不是本来就打不过吗?”
殷茹:??
黄弥:??
黄弥看着秦浇,艰难理解着她的意思:“小同学你是在揶揄我们?你是想让我们这次在全联邦人民眼前赢得不明不白,到时候被人嘲笑?”
秦浇:“啊?为啥?”
黄弥皱眉:“难道不是吗?你把我们三位功勋者的功勋盾都砍没了,他们早就没有抵抗力,那时候你要是给三个人一人来一刀,胜利就是湎大的了。”
秦浇:?!
“他们有那么弱吗?”她看着殷茹商破风他们问,“首大不是都很强,我们打不过吗?”
“谁跟你说首大都很强?”殷茹一口气要上不来,“首大的人都被你打得要尿裤子了,你还感觉不出来?”
黄弥:这样的比喻大可不必……
秦浇茫然:“你们不都是这样告诉我的吗?我们湎大就是打不过首大啊。”
殷茹:?
商破风:?
霍银泽:?
三个人顿时失语。
这个秦浇啊……
“你是个老实孩子,”黄弥算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差点笑出声,“好吧,我理解了,虽然我对首大当这个冠军以后的遭遇略感担心,但是,孩子,你没坏心眼就好。”
秦浇:……他在说啥。
“行了,今天也晚了,这些孩子都辛苦了,”黄弥又看着秦浇和殷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下次媒体采访我们见面再聊。”
黄弥打了招呼,就走了。
秦浇还愣着:“媒体采访是啥?”
“是啥是啥是啥,你一天天什么都不清楚,这么迷糊怎么长大的,”殷茹看着她颇为无语,“个人排行榜前三要接受媒体采访,这是惯例,回头我把行程发你,你好好记清楚,到时候别误了时间。”
秦浇听完更迷糊了:“啥意思?我要去采访?我个人排行榜排前三了吗?”
“你还不知道你第几?”殷茹睁大眼睛,“别的学生一天刷八百次排名,你也不知道刷刷?”
“我不是最后一名吗,就懒得刷……”秦浇这才打开光脑上的联赛个人排行榜,“虽然我打了首大人的功勋盾,但是进前三也夸张了吧……”
秦浇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
她刚打开个人排行榜,就立刻看到自己的排名。
在一长串排行榜前排,是非常显眼的第三位。
第二位是比赛最后把秦浇淘汰出局的银流学生周因果,第一位是最后给了周因果一梭子的首大学生,那三个功勋者之一,何端阳。
“我居然是第三!”秦浇有点惊讶。
“你本来是第一,”殷茹阴着脸道,“好不容易把原先排行榜前三的人都打了个遍成了第一,却偏偏被银流一个捡漏的给干掉了,还给人家比大拇指,你说你气不气人!”
秦浇盯着排行榜感叹道:“我太牛逼了……”
殷茹商破风霍银泽:……
霍银泽:“秦浇这样其实也挺好的,知足常乐。”
殷茹商破风:呵呵呵。
殷茹扶额,又对秦浇无奈道:“算了,你回去先好好休息吧,这次怎么说也是前三,出了比赛要干的事不少,采访之前军区还要给前三组织一次关怀会,你也准备一下。”
“关怀会?”秦浇又问。
殷茹:“是啊,专门关怀前三名的大会,那可是个见军区大领导的绝好机会,你去了给我好好表现,表现好了,以后进那些大军区,就容易多了。”
霍银泽在一旁听着啧啧羡慕:“可惜我只是个第七名,要是我也能去……”
秦浇看向他:“那你替我去吧,大家都是好朋友,有福得同享。”
霍银泽:?
殷茹忍着道:“霍银泽,你给我看好秦浇,她那天要是敢不去参加军区关怀会,你告诉我,我去她被子里逮她!”
霍银泽:“没问题殷老师!”
秦浇:……
唉。
她才刚参加完联赛啊,能歇会儿不!
军区关怀会很快来了。
秦浇一大清早太阳还没出来就被拉去坐飞船,前往首都,去今天军区关怀会的第一站:总军区。
等坐在飞船上一边打盹一边听关怀会负责人说起一会儿要做的事,秦浇才发现——
这哪儿是什么关怀会,明明就是训练大会!
联赛个人排行榜的前三名,首大失去功勋盾的活该何端阳,银流捡漏小王子的周因果,湎大喜欢一边揍人一边说对方比自己强,最后退位让贤的最强凡尔赛秦浇,他们参加军区光怀会,需要做面见领导、说感谢的话、开始训练、得到领导夸奖、表达对各种军区的喜爱等等事情。
秦浇听着这些安排,有跳飞船的心,但又不能真的跳,只能瘫在座椅上等着接受命运安排。
“秦浇你精神点,”关怀会负责人道,“我们第一站总军区,出来的都是大领导,连军备官都要来看你们的,你这样萎靡,军区怎么想你?怎么想四大军校?怎么想湎大?”
秦浇被负责人一通说,终于勉强坐直了背。
“军、军备官?”周因果叫起来,“是、是那个联邦第一军备官纪开纪长官吗?”
“当然。”负责人点头。
“我的天哪,我能见到真人了?!”周因果的心脏开始激烈跳动,“我这也太幸运了吧?我谢谢你啊秦浇!”
秦浇:?
一旁默默不语的何端阳叹了声气。
“纪长官么……”他低着头,“我能不能不见?”
负责人斩钉截铁:“不行,就算你没了功勋盾,还是要以联赛排行榜第一的荣誉身份面对一切,心态成熟点。”
何端阳不说话。
秦浇在一旁不自觉道:“军备官不是挺反感关怀会的吗?怎么现在还要见我们?想找我们签名?”
周因果:??
“秦浇你飘了,你居然还想让军备官给你签名?!”
负责人噗嗤一声笑了:“等以后你出名了说不定军备官会找你签名,但目前为止,你们只能找他签名。”
“就是啊!你这玩笑吓死我了秦浇!”周因果忙道。
“哦。”秦浇鼓鼓腮帮。
“不过,”负责人看着秦浇,突然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军备官反感关怀会?”
以前纪长官的确在内部说过不支持关怀会的事,但这次比赛快结束,他突然临时决定要参加关怀会,还让好多人意外了一下。
秦浇:?
她恍惚一下。
诶,对哦。
她怎么知道?
“我好想在哪儿听过。”秦浇慢慢答。
“小道消息就不要信了。”负责人又道。
过了一段时间,负责人带着三人顺利抵达首都星,总军区。
总军区坐落在首都星北部林地中,是一片静谧开阔之处,这里的部队数量远不及其他军区,但有三只无可抵挡的精锐部队驻扎在此,是全联邦部队精华之所在。
总军区的任务是统领其他各军区,负责分配军事任务,调节军区关系,平衡各地军事力量,总而言之,这不是个主战军区,大部分时间起管理作用。
联邦军区各种高级军官都在此办公,当然,全联邦十三个军区的第一负责人,也是总军区管理者,现任联邦第一军备指挥官纪开,也长期居住在此。
负责人领着秦浇他们慢慢踏入总军区的大门。
几人坐在车上,周因果对面坐着总军区的几个士兵,因而不敢说话,默默盯着车窗外的一切风景,拼命兴奋感慨总军区的静谧美好大气。
何端阳虽然心事重重,但看到总军区开阔的山水,还有那一只只铺在地面高空中的探测器具,也慢慢脱离沮丧,被那些神奇的军事装置所吸引。
秦浇默默盯着窗外,成了最不活跃的那个。
“你要是想睡可以睡会儿,”负责人看她双眼无神盯着窗外,道,“这里离我们要去的会议室还有一段距离。”
秦浇默默摇头。
“想什么呢?”负责人问她。
“也没啥,”秦浇道,“就是感觉这地方挺憋得慌。”
负责人笑了:“正常,总军区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
秦浇摇头:“也不是,就是憋得我想把这里炸了。”
负责人:??
一路上装甲车疾行,几人终于下车。
“往前走,咱们先去会议室开会,领导们要见你们。”负责人指引着三人前行。
因为一路上说过规矩,下车后周因果和何端阳都不敢说话,只是挺直身板往前走,生怕总军区的人看了他们这些生瓜蛋子的笑话。
秦浇落在后面,下车后站在地上朝远望了好一阵,被负责人叫了才跟上步伐。
“你刚看的那栋楼就是办公楼,里面全是高级领导,纪长官也在里面,但今天时间有限,我们还要去转别的军区,那栋楼就看不了了,不过没事,等你快毕业,要是能考到这里来,就可以天天看了。”负责人看秦浇一直盯着远处一栋白楼,于是安慰她。
秦浇喃喃一句:“咋还是白色……”
负责人:“什么?”
秦浇反应过来:“哦,怎么了?”
负责人拉拉嘴角:“别走神,等会儿听完领导开会汇报,你们可是要挨个儿发言的。”
秦浇点头。
她也发现了,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她总是走神。
脑袋也有点疼。
一进会议楼,三个人便跟着军区其他人开了大半天会。
大会快结束的时候,主持会议的的军官们笑着对他们三个道:“现在轮到你们发言了,最好有特色的一点,得让我们记住你。”
何端阳和周因果在肚子里打了几遍腹稿,紧张兮兮地上去发言,激情澎湃,斗志昂扬,说完之后,台下掌声雷动。
主持会议的军官点评道:“演讲不错啊,俩小伙子,我都差点记住你们了。”
说完之后,底下一片笑声。
何端阳和周因果虽然有点失落和尴尬,但一听台下笑着,突然觉得不紧张了。
总军区的人看起来凶,但也没那么不好接近。
轮到秦浇发言了。
秦浇不知为啥,一直脑壳疼,站在演讲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脑袋疼得越发厉害。
她想着殷茹她们提前给她准备好的稿子内容,摸上话筒,准备发言。
但一瞬间,看着台下一片穿墨绿军装的军官们整整齐齐坐着,她突然恍惚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全场静静等了她五分钟。
等秦浇回过神来时,她这才发现——
原来准备的发言稿,她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你这个小同学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主持军官佯装严肃问她。
秦浇老实答:“……应该是我太紧张,发言稿背的忘了。”
主持军官:……
“哈哈哈哈哈小姑娘有意思,”台下有军官笑起来,“算了,老吴,别难为人家,大中午的都还没吃饭,小姑娘估计都饿了,随便说两句意思意思就行。”
被叫“老吴”的主持军官也道:“行啊,小姑娘别紧张,联赛都抗过来了,发言算什么,随便讲!”
秦浇这才道:“那要不……大家吃饭去?我也没啥好说的……”
全场人:??
秦浇看大家反应不对,这才道:“那,祝大家吃饭愉快?”
全场人这才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行了,这小姑娘够实在,说实话我也饿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底下有军官笑着道。
秦浇:……
主持军官也道:“行,那就这样吧,小姑娘别怕,其实你的演讲挺好的,起码现在,大家都只记住你了啊!哈哈哈哈!”
秦浇:……
尴尬的发言就这么结束了。
随后就让关怀会负责人给批了:“秦浇你咋能忘了稿子呢?幸亏这些人好说话,要是今天纪长官在,我估计他都要把你赶出去了!”
秦浇默默不说话。
这地方和她气场不搭,今天所有行为都有点不受控制。
下午又是一群会议,秦浇一直都在游离状态,游着游着,她终于熬到了在总军区的最后一项任务。
技能考核。
这个考核不正规,主要是总军区的人想再看看这三位在联赛中表现突出的学生的实力。
总军区的考核很简单,就是弓箭射移动靶,几百米开外又近及远有几十个靶子在移动,三个人谁能把靶子射得最远还最准,谁就获胜。
机会有三次,射击顺序按照排名高到低来。
第一个上场的是排行榜第一的何端阳。
何端阳站在指定位置,拉弓,准备进行射击。
周边站了一圈总军区的军官。
周因果看了看他们,对秦浇道:“唉秦浇,负责人不是说咱们来总军区,那个军备官纪长官也会来见我们吗,怎么都一天了连他的人都没看见?”
秦浇摇头。
“他是不是不来了啊?”周因果有点失望。
联邦第一军备官纪开是他的偶像,网上关于纪开的消息很少,本来周因果以为能见到他,激动了一天,结果都到现在了,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纪开可能有事,”负责人看周因果一副沮丧模样,道,“除了纪长官,你可以看别人啊,比如旁边那些军官,都是总军区大人物,还有远处那些部队士兵,一个个威风凛凛,多好啊。”
“普通小兵有什么好看的,”周因果鄙夷地看了眼远处那些穿普通迷彩服,处在自由训练中的的士兵,小声道,“我就想看纪开。”
“到你了。”秦浇戳戳他。
周因果这才发现何端阳已经射击完毕了。
他射击中了第十六远档的移动靶,中7环。
好厉害的成绩。
周因果有点慌了。
他在银流都是个渣渣,是靠秦浇放水他捡漏才拿到第二的,现在在这么多军官面前射击。
估计要丢大人了。
但也没办法。
周因果极度心虚地拉开弓,拼命瞄着远处的移动靶。
像何端阳那样打中16远档移动靶的事他不敢奢望,只选了个12中远档的移动靶,尝试射击。
拉开弓,再一松手。
箭飞出去。
落空。
周因果心一沉,忙又拉了第二弓。
又是落空。
连续两次射12中远档不中,他只能赶紧调整目标,再拉出弓。
随即,射中8中档的移动靶,3环。
好丢人的成绩……
周因果松低着头,不敢砍人,但仍能听到旁边有军官议论:“这届四大军校的学生是不是不太行?”
他心一凉,默默退到一边。
何端阳和秦浇都是大神,就他一个跟他们差这么多,完了,太丢人了!
该秦浇上场了。
周因果不想看秦浇射击多少,他明白,以她的水平,只会跟何端阳一样,或者比他更厉害。
秦浇拉开弓。
她脑壳还是疼,依旧神游。
唉,这地方真的太不对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
秦浇盯着比移动靶还远地方那群自由训练的士兵,不知不觉,手上的箭脱靶而出。
随后落空。
“秦浇,第一次,空。”负责人播报道。
一旁周因果听到这个消息:?
“秦浇你怎么落空了?!”他有点惊讶。
“你们这届四大军校的学生好像都不太行啊。”一旁军官啧啧道。
负责人没说什么,对秦浇道:“你射第二次吧。”
秦浇点头,又去射第二次。
但这次仍然没有办法集中,她盯着远处移动靶外那些士兵,看到其中一个一直坐在台阶上,眉头一皱,又不知不觉松了手。
箭飞出去,依旧落空。
“秦浇,第二次,空。”负责人又道。
周因果又愣住了。
看到秦浇两次射箭落空,他心里突然有了安全感。
有秦浇做垫背,他也不丢人了!
不过看不出来啊,原来以为能把功勋者盾打裂的人很厉害,没想到射箭居然是个战五渣!
周因果开始兴致勃勃看秦浇第三次射击。
希望她第三次能中吧。
秦浇第三次举起弓箭。
她的目光又不自觉被那个坐在台阶上的士兵吸引。
那人从何端阳射击开始,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偶尔看看别处,但更多的时候是看向他们。
谁啊。
秦浇眉头紧皱,不自觉,手上的箭又射了出去。
这次的箭没有落空。
但也没有打在移动靶上。
而是直直穿过众多移动靶,朝着那个士兵的帽檐去了。
“秦浇你射到人了!”周因果大喊。
一群军官看到这一幕,全站了起来。
但随后,又是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
秦浇的箭在即将射中那个士兵的帽檐时,被士兵一把握住,逼停。
随后反甩了回去。
秦浇就这么直直看着刚射出去的箭,就这么朝着自己过来。
“秦浇快躲!”负责人大喊。
但秦浇并没有这么干。
她盯着那箭,不自觉又从箭筒取出一支箭来,搭上,射出。
一瞬间,两箭箭头相撞,一瞬间同时落地。
“那不是纪……”一个军官盯着刚才差点被射中的士兵,刚要说什么,又立刻沉默下来。
“接、接住了?!”周因果和何端阳看着两只同时落地的箭支,叫了起来。
“这么准?!”负责人也愣住。
就在所有人还惊愣两支箭同时相撞的奇妙时,秦浇的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了那个士兵身上。
士兵起身,身高在其他士兵中拔群,他回过头来,仿佛看了她一眼,便转头走了。
秦浇仿佛看到那人扬起一点的唇角。
咦,这人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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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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