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邓言心伸手拍着池镜的背,侧头望着宁缃缃,开口说道:“她喝多了,就是爱胡言乱语的,别放在心上。”
“我没有喝多,本来就是啊,她就是!”听了这话,池镜的手一挥,把邓言心拍着她背的手打到一旁,她支起身子,那双桃花眼努力地盯着宁缃缃,开口不断地反复强调:
“她真的是,我见过的。”
闻着池镜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宁缃缃看着她的脸。
池镜那张秀气的脸上毫无玩笑的神色,甚至有一点被反驳的恼怒。
她已经无法判断池镜此时是喝醉了、是在污蔑霍星语还是她说的就是真话。
霍星语有这种问题吗?
宁缃缃完全想不起来。
酒柜旁悬挂的钟,分针缓慢的爬动着,指向两点。
忽然空中惊雷乍起,电闪雷鸣随着雨水劈向人世间,雨水顷刻如瓢泼般落下,击打在屋檐与地面,砸碎在玻璃窗上,水珠爆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和霍星语之间谈不上有多熟悉、了解彼此,但总归一起生活了十年。
霍星语一直是一个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人,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不回来也是因为工作忙。
宁缃缃不懂她的想法,但却很懂她的生活习惯。
霍星语从来没有过什么奇怪到可以称作精神病的症状,不仅如此,她还思维敏捷怼人毫不留情。
她印象里的霍星语,就是保持着冷静、理智,时刻准备好赚钱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什么精神问题?
看着面前的池镜还在不断地嘟囔不满着,她开口问道:“那她,她发病是什么样的?”
“发病?”池镜皱起眉,被酒精麻痹了的思维迟钝的转动,她努力回想着。
只见邓言心皱着眉,脸上一贯保持着的笑容也不见了,她一手拽着池镜的胳膊,声音里尽是严肃:“喝多了就回去,不要在这胡言乱语的。”
池镜甩开她的手,一把扯住眼前的宁缃缃,像是一个掌握着真相的人被反驳了,表情上明显可见有诸多不满,她拽着宁缃缃,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
“就是在国外读书那会儿,大雪天啊,这怪胎就蹲在公寓门口,像被鬼勒着脖子,喘不过气儿似的,还是我开车送她去医院的,那医生说,说是什么stress的,”池镜顿了顿,努力地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继续道:
“反正她那串诊断记录里挂的全是精神科,还是一个月去一次的那种。而且,怎么说我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吧?没有我她早被冻死在暴雪天了,但是你瞧瞧,瞧瞧她对我是什么态度?”
池镜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口,眉间全是不屑与鄙夷。
一直在一旁坐着听的林君若望着池镜脸上那份浓烈的得意,忍不住开口道:“那你这样把人的隐私到处说,不太好吧?”
听了这话,池镜颇为不满地瞥过去。
只见在那昏沉迷乱的光线里,邓言心旁边站着的那个少女格外灼眼。
幼圆的脸,带着点无辜神色的眉眼。妙书斋
瞧着像张白纸似的,池镜勾唇笑了笑,那双桃花眼里的怒色与不满都消散了。
她喜欢漂亮女孩子这种事儿,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她自认并不是什么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而且并不吝啬,每一任无论时间长短都能从她这儿得到不少好处。
所以对于情感,池镜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即使是劈腿,也只不过因为更好的出现了。
自己没有办法抗拒更好的,又没法同时对两个人好。
所以才被逼无奈这样做的,有错吗?
没有吧。
对于少女,她也只喜欢这种瞧起来有一种无辜感、单纯,没什么经历的。
这种女人通常比较矜持,不会带着点什么目的,就连她送点什么礼物,对方也会诚惶诚恐的拒绝,或者攒着钱给她回礼。
总得来说,
就是好骗,甩了还不粘手。
面前这个林君若,就很对她胃口。
想着,池镜勾起笑容,带着几分醉意,迈步走了过去伸手勾住林君若的肩,侧过头在她耳边道:
“没错,你说的太对了,有时候我也觉得......”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怀里的人被一股力量一扯,逃出了自己的怀抱,连她也被带得踉跄几步。
池镜眯了眯眼,睨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的邓言心,只见她一手攥着那个少女护在身后,那张时刻保持温和神情的脸,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池镜挑着眉,看向邓言心紧握不放的手:“稀奇啊。”
她悄悄地捏了捏林君若的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和池镜那抹探究的目光对上:“没什么,这儿太闷了,想让这个小朋友推我出去透透气。”
听着这话,林君若猛地一下站直了,立刻把手上的酒杯放回吧台上,在邓言心的指示下,迈步就推着轮椅往外面走。
从过道穿过那片舞池,再推门出去就有一片观赏台。
一推开门,凉风裹挟着湿润的味道就迎面吹拂而来,那些圆润的雨珠砸在露台延伸出去的遮雨棚上,爆裂开一声声脆响。
邓言心摸了摸口袋,掏出包烟,取了一根点着,抽了几口。
她向后倒在柔软的椅背上,呼出团灰白色的烟雾,手搭在扶把上,拇指和中指捏着烟嘴,食指敲了敲烟身,弹下一地焚烧过的屑来。
凉风习习,吹得树梢都在摇摆。
邓言心的头发也被吹得有点散,手上捏着的那只刚点着的烟,灰白色的冷雾从那点火星儿之中袅娜泛起,她皮质的黑色外套在暖橙的灯光下也泛出点暖色。
林君若坐在一旁支着脸瞧着,莫名觉得有些放松,她望着那张被灯光勾勒得漂亮的侧脸,开口问道:“要是闷我先送你回去?现在已经很晚了。”
只见邓言心侧着脸,狭长的眼扫过她的脸,像是被她逗笑了似的,勾起唇角:“你真的以为我是闷才出来的么?”
“那不然是为了什么?”她圆眼微睁,一脸讶异。
“池镜不是什么好人,要离她远一点。”
“我也觉得!”说到这里,林君若义愤填膺起来:“我看霍总虽然,虽然看起来是难相处一点,但是也不能这么把人隐私到处说吧?”
看着面前的少女气鼓鼓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她不由得觉得好笑:“你知道池镜是谁么?”
“不知道,但是她做得不对跟她是谁有什么关系?”
听着这番堪称是愚蠢的发言,邓言心摇了摇头。
她想说,有些事做得对不对那要看她是谁,但看着眼前带着点天真神色少女,又不知要如何开口了。
细密的雨珠不断下坠,远处黑色的树梢随着风摇曳在沉寂的夜里,整个雨夜,与酒吧里隆隆作响的电子音乐、与那些兴奋迷乱的人们只隔着一扇门。
她忽然觉得,或许愚蠢的不是林君若,而是她们这种看似了解各种潜规则的人。
邓言心弹了弹纤细的烟身,地上焚烧过而留下的灰烬愈来愈多,积成小小一堆。
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不是说霍星语,池镜说话一直就是五句话里四句半是假的,要是霍星语真的有什么精神问题,那霍氏股票早跌了。”
“那是说的什么?”
她一手支着脸,睨着好奇凑过来的林君若,开口道:“她啊,最喜欢像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
林君若脸上的表情一皱,疑惑道:“她喜欢女的?”
看着邓言心点头,她心中浮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望着面前神色柔和的女人,仿佛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女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不会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邓言心笑了笑:“喜欢一个人而已,还分什么正常和奇怪么?”
有什么奇怪。
听着这个问题,林君若忽然之间答不上来了。
喜欢一个人而已,确实不应该以男女来认定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但在她的观念就是男人应该和女人在一起,从来没有对这种事情有别的了解。
忍不住好奇,林君若凑近了一点,问:“那,那她们之间,亲吻或者做一些、一些别的事情,会不会很奇怪?”
面前的邓言心也凑近了一些,和她对视着。
她看着眼前这张带着无尽柔和笑意的脸,心中一紧。
雨声淅沥,那些雨水与路灯相映着的光,将面前的邓言心融进一种雾蒙蒙的雨夜暖色中,耳边还能听到酒吧里嘈杂的人声与音乐。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却觉得四周都是静谧的。
紧接着,她看到邓言心的身子微微向前倾着,柔软、温暖的双唇轻轻亲吻在她的唇上。
这轻轻的一碰又转瞬间离开的一吻,让林君若觉得一切都过于不真实。
自己碰触到的,是一只短暂停留在她唇上的小雀。
林君若茫茫然地望着面前仍然带着浓烈笑意的邓言心,耳边响起她略微沙哑的声音。
“要试试别的,更奇怪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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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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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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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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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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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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