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黑暗中分辨不清周遭的景象,也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理智成了一团混乱浆糊,明舒放下了平日里的端庄与防备,难得露出截然不同的一面。她一只手环住了宁知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攀在这人锁骨下方,整个人没长骨头似的,浑身软趴趴,埋在宁知颈窝里,久久不退开。
宁知宛若没有生命力的雕塑,站直了伫立在那里,安静无所作为。
明舒脚下不稳,于是就胡乱摸了摸,抱得更紧些,以免跌下去摔了。
胃里的轻微的灼烧感让她十分不好受,隐隐还有点痉挛带来的疼痛。她觉得口干,可霎时间又讲不出话,只能张张嘴,红唇翕动。
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宁知只感觉到颈侧若有若无的湿热触感,以及成熟柔软的身段。
虽然没做任何实质性的行为,不曾越过中间那条分寸线,但那样的姿态和举动还是过于亲昵了,超过了现有的关系。
宁知应该轻轻推开明舒的,加以阻止,可她只是曲了曲手指,还没握紧又倏尔松开,没知觉一般。
这人太瘦,肩膀上没肉,有点硌。明舒动了动,一会儿又要收回手,往地上倒。
小鬼重新用力抱住明舒,这才问:“怎么了?”
视线受限,明舒瞧不清她的脸,只稍微仰起头。
这个动作太突兀,二人的唇又差点碰到。
宁知再次感受到,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小孩儿怔了怔,倒也没有趁人之危,思索了片刻,终归还是敛起心神,摸索着帮明舒拂开散乱的头发,再用指尖碰碰她的脸。
“先去躺会儿,”宁知小声说,“要喝水吗?”
明舒连点头都费劲儿,脑子里卡了壳,好半晌只有气无力地嗯声。
“能走么?”宁知口吻温和地问,拍拍她的背,以此让她好受一丢丢,“往前走几步。”
明舒哪里还走得动,趴她怀里,酝酿了半晌,仅仅吃劲地吐出一个字。
“水……”
宁知回道:“马上去,等一下。”
似是被抽空的气球,明舒瞬间就恹恹的,腿上一软,不受控制地向下跌。
宁知揽住她的腰肢,半抱不抱地搂着人,几乎承受着明舒全部的重量,不一会儿就走到床边。稳稳放下人,顺道蹲下去帮明舒把鞋子脱掉。
z城的气温仍是居高不下,比离开之前还要高两三度,晚上也有32。
床上铺着被单和薄款空调被,床垫亦软和,由于没开空调,倒在上面的滋味便有些难捱。明舒又低声喃喃了一句:“空调……”
宁知应道:“好。”
空调遥控器在抽屉里放着,打开手机手电筒到处翻找一番才找到。摁下开关键,调到22c,不多时就凉风悠悠。
床头有台灯,宁知也顺手打开。
柔白的灯光比较刺眼,明舒闭上眼,不由自主就皱眉。
宁知瞥见了,随后又将灯光调暗点,换成了舒适的浅黄光。
明舒展开眉头,胸口的呼吸起伏都缓和些了。
侧身过去,宁知再碰碰明舒的脸和额头,摸到她脸侧汗濡濡的,顿了下,想问要不要洗洗,可话到嘴边又打住,赶紧咽回去。
小孩儿不会照顾人,这还是头一次,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迟疑不定,到底还是先出去接水,其它的等会儿再看。
怕明舒躺着喝水会呛到,接水端着杯子进门,宁知扶她起来,让靠在自己肩头,接着小心地喂给她。
明舒喝得慢,眼睛都半睁半闭的,也不晓得分不分得清宁知是谁。
那杯水只喝了一小半,没多久明舒一偏头就倒了下去,还侧身背对着门口。
在床边坐着歇了口气,宁知垂眼望向她的背影,良久,放下杯子,不声不响地转进浴室,在里面待了几分钟,而后端着一盆温水和两张毛巾出来。
明舒今晚穿的宽松短袖和热裤,领口有点大,侧躺着就松垮垮的。宁知把人掰过来,让平躺着,随后用毛巾打湿水,拧干,擦擦脸和脖子,再是别的地方。
小鬼这会儿倒是规矩且老实,正儿八经的,非但不随便乱看,擦完锁骨那一圈地方,还面不改色地帮忙牵扯一下衣服领口,往上提提,将该遮住的部位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擦擦汗会舒适些,身上不至于那么黏腻。
明舒无意识地扬扬下巴,红润有光泽的唇紧抿着,不自觉就闷哼了一声。
宁知低着眼不看她的脸,听到这个就停了停,接着从容地继续,抬起明舒的胳膊也擦几下,面上并没有一丝异色。
只有在摸到明舒手心时,这人忽而颤颤眼睫,使坏地挠了挠,动作很轻,酥酥痒痒的。
明舒条件反射性就收收手,差点就握住这人的手指。
小鬼挺讨嫌的,眼见着没握上,又故技重施。
不过这回依然不成功,明舒不耐烦地往后缩了缩,不让碰。
擦完手,换一次水。
再回来时,明舒蜷缩起身子,背部弓着。
宁知再次坐到床边,看出是胃里难受,也没顾及那么多,想也不想就用手捂上去,柔声问:“这里?”
明舒没回。
宁知没敢太用力,放轻力道,轻缓地揉了揉。明舒咬着唇,还是那个样子。宁知问:“家里有药没,我给你拿。”
明舒自是不回答,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宁知要抽开手,可后一瞬又被她抓住了手腕,不让走。
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宁知喊了两声,想把人叫醒。
过了将近半分钟,明舒才蔫兮兮地说:“抽屉里……”
房间里有许多抽屉,床头柜、书桌、架子下方都有,具体放在哪里还需要找找。
宁知最先打开两个床头柜看看,都没有,然后再是别的地方,最后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扁式药箱,对着昏弱的灯光翻看了好久才找出治胃疼的药。
一番折腾下来,又是十几分钟。
明舒吃完药就彻底睡了,之后动也不动,精气神很差。
宁知一点不讲究,继续先前没做完的事,帮着擦剩下的小腿什么的,差不多了再用剩下的那张毛巾打湿冷水,给明舒敷敷脸,降降温。
这时房间里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空调吹着很是凉快。
给明舒再理理头发,盖被子。做完这些事,宁知没立即离开,而是无声地守了大半个小时,直到确认明舒没事了,才站起身,收拾一下残局,接着转身出去。
时间已经凌晨了,周边的高楼都静悄悄,连金融城那边都沉寂下来。
径直从明舒那里回到隔壁房子,宁知在沙发上缓了缓才进浴室。她脑袋也昏沉沉的,只是不如明舒那么严重,勉强还能撑住而已。
拧开开关,这人放的冷水洗澡。乍然的冰凉感较为刺激,她仰头背着花洒的方向,任由水流冲到光洁白皙的腰背上,并重重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不定。
冷水冲掉了夏日夜晚特有的烦躁与热意,也带走了些许微醺的醉意。
宁知抹了把脸上的水,再搓搓脖子和颈窝,后知后觉地摸着明舒靠过的部位。她心不在焉,洗着洗着就逐渐出神,站在水下不动作了,思绪都飘远,很久才回过神来。
颈侧被她自己搓红了一小块,颜色还挺深,看着就极其惹眼。她没觉得痛,也无所察觉,隐约中只回忆起昏黑之中的温.热气息,记起那种痒痒的感觉。
几分钟冲洗干净,宁知随手就关上花洒,扯了张干毛巾搭头上,径直就光脚走到镜子前。
平滑的镜面里,浴室里这一处的光景都映照在其中,包括她自己。宁知单手揉擦湿嗒嗒的头发,掀起眼皮子打量了几下自个儿,瞥了眼颈侧的红印子,随即再挪开视线,盯着盥洗台看。
洗澡不费时间,但宁知磨蹭,等收拾好出去已经不知道哪个时候了。
整栋楼只有这里还亮着灯,其余的住户都已歇下,周围的房子全是黑沉沉一片。
宁知只穿着一件宽大的上衣,两条白腿光着,纤细有致的身段若隐若现。她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下压着被子,睡不着就惯例玩手机,翻朋友圈,打游戏,点进社交软件晃悠一圈。
纯粹为了打发时间,其实压根没在意干了些什么。
手机没能转移她的精力,脑子里还是那些场景,不仅没淡化消散,反而愈发清晰。
明明那时候都看不见明舒的模样,这会儿却渐渐浮现出对方的脸,总是挥之不去。
没耐性地放下手机,关上灯。宁知曲起腿,将一条胳膊抬起搭在眼睛上,索性蒙住跟前的一切,连夜晚的黑色也不想看见。
她翻身几次,心里总憋着一股子冲动,不停地搅来搅去,扰乱她的思绪。
大抵是这个夜晚太沉抑,当越来越不清醒后,宁知还是屈从了,合上眼……
整个世界都在颠倒,现实与虚幻开始重合,有什么逐渐脱轨,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外面起风了,一阵一阵地吹。
银杏树随着风晃动,被吹得哗哗轻响,叶子轻扬,裹着细长的枝条不放。
良久,一切恢复平静。
夜风掀起了窗帘的一角,布料摩擦的响动窸窸窣窣,床上的人仰躺着不动了,像是被抽离了所有感官。
细微的凉意沁人心脾,犹如旷日已久的春风,贴着肌肤往骨缝里钻,直达心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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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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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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