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幻境崩解,所困修士争相逃出,以鸿武宫这群人的能力,会在凤灵疏第二次建起幻境前逃出来并不奇怪。
本来两方人离得也不算近,但对方脚程极快,说话间已经到了近前。
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只听一旁的崇山峻岭忽地叫道:“啊!你们不是之前说要将我炖了的那群瞎眼护院嘛!”
几个面相生嫩的小伙子也恍然:“——你是那只野山鸡!”
“什么鸡——”崇山峻岭炸炸翅膀刚要发作,那边庄尤已顺手将他脖子捏住了。
却听鸿武宫那边有人冷不丁斥道:“目生重瞳,口出妙音,分明是重明鸟,说你们瞎眼也不亏了!”
这边崇山峻岭虽说不出话,但还是高傲地把脖子扬了扬。
几个鸿武宫小辈连忙吐了吐舌头,叫了句“长老说得是”,而后往旁边散开,露出他们身后的人。
被他们称为长老的这位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修为几何薛羽探不出,至少在元婴往上。
只是这大晚上的,长老这张黑黢黢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竟隐隐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
于是他就红着脸往他们几人身边靠了靠,冲岑殊激动行礼道:“仙君!”
竟然是认识的。
薛羽不动声色往他师父脸上瞅了瞅,见这人脸上没再挂着之前的笑意,依旧端着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
只是这位祖宗以往见谁都是这表情,因此薛羽也不知道他认不认识对方是谁。
不过长老好似也不太在意,那张老成的脸上是一种毛头小伙子才会有的/兴冲冲的表情:“刚刚远远望见背影我还不敢认,上前拜谒才发现真是岑仙君!”
他道:“八百年前清世行动在我鸿武宫商议,我立侍师尊左右,曾有幸一睹仙君风采!今日还能再遇仙君,我真是——”
岑殊表情依旧淡淡的,丝毫不给人面子道:“何事?”
长老见岑殊搭理他,眼见更兴奋了:“我等本来还在商议如何破阵,却见这幻境陡然崩塌,想来必定是仙君手笔!——”
对方的彩虹屁一时半会儿也吹不完,岑殊再次打断道:“你是为此物而来?”
说着他微微抬手,指尖凝出一颗金色的琉璃珠,赫然是刚刚凤嘉木给他的鸿武宫传承。
长老赶忙摆手:“我鸿武宫向来信奉强者为尊,功法宝物自然能者得之。若其他人拿到,我等必定会考较一番,但其既然落在仙君手上……嘿嘿。”
这态度跟面对凤嘉木时也差不许多,就是最后那声笑有点略猥琐。
“不过此物于我,确实无甚用处。”岑殊敛了敛鸦羽似的长睫,把这颗小珠子放在指尖把玩一会儿,冷不丁向对方抛了过去,“你们追过来正好,给你也无妨。”
那长老下意识接住珠子,嘴巴里秃噜出一句:“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既不好意思,便帮我一个忙。”岑殊十分自然地接道。
长老仿佛没想到这祖宗竟然打蛇随棍上,抱着珠子愣了一愣:“仙君有何吩咐?”
岑殊没说话,只是微微侧首瞥了一眼庄尤。
后者只一瞬便反应过来,立马上前行礼,三言两语将之前修士围城的前因后果讲给他们听。
“……因此你是希望我等助你打退那些人?”长老豪迈应道,“这有何难?”
“不不不不!”此时薛羽也明白了岑殊的用意,赶忙帮腔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即使他们这次退了,总还有下次会来攻。”
天下武功皆出鸿武,鸿武宫作为三力宗之首,亦是百年后修仙界第一的大宗门,宫内所藏武学包罗万象,种类甚是纷杂。
在兽修、精怪之类非人类修士为修仙界所不容之时,鸿武宫却对种族成见并不在乎,且已有一批优秀的非人弟子,堪称是最包容的仙门。
正因为如此,鸿武宫慕强到一种略有些扭曲的程度,简单来说,便是只要你强,对于弟子的三观没什么约束。
这也是为什么李修然后来臭名昭著,却还是受到鸿武宫尊崇的原因。
原著中关于普罗米修斯被追杀之后,到底是哪个仙门大派率先将引气入体的基础法门散入凡间的,并没有做详细的描写。
而此时此刻,让鸿武宫来做这个吃螃蟹的人是再好不过。
薛羽将想让鸿武宫将这些基础法门四散入凡间的想法说了,又仗着有岑殊在后面撑腰,勾下人家长老的脖子,用一种哥俩好的语气循循善诱道:“……您想,清世行动后世间灵气如此充沛,引气入体跟吃饭睡觉那样简单。不信你问庄尤,他教的那些个凡人,是不是才个把月就都入门了?”
庄尤立即附和。
薛羽又道:“只要凡人们各个都引气入体,你们再去收徒时,岂不是遍地都是好苗子?到时收到的徒弟一入门便是练——那个一重境、二重镜,这不比自己从头教省事多了!”
长老佝偻着半个身子缩在薛羽胳膊底下,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小友说得甚是有理——”
“而且凡人们学了鸿武宫的基础法门,必定对你们感恩戴德,到时你们还能派人出去,扶持凡人在十沙雪域周围建出一圈城邦,到时根本不需你们苦哈哈四处搜罗徒弟,便让那些国家、学府,每隔几年便向鸿武宫输送些资质好的弟子来,你们就坐在家里等着人往嘴里面送,岂不是美滋滋?”
薛羽兴致勃勃给人规划未来蓝图,说的都是后面原著写过的内容。
在全民修仙后,鸿武宫便逐渐在驻地八方扶持出八座卫星城,那些城池受鸿武宫庇护,每三年便向鸿武宫输送一批资质优秀的弟子。
因此后世又云,进鸿武宫并不仅是修行,更是去结交人脉。
薛羽这边还在畅想未来,一时之间说话也没过脑子,根本没留意自己把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而庄尤则对修仙界还知之甚少,又看一旁的岑殊表情平静,没有丝毫惊讶神色,便也只当自己不知道的那些细节是他们修仙界的某种共识,没有出言相问。
薛羽舌灿莲花,谈话间已经把鸿武宫长老哄得眉开眼笑,直说他这提议甚好,但自己一人也无法做出决策,需得回宫上禀。
说完,还力邀他们来鸿武宫做客。
薛羽兴奋:“去去,当然去!”
答应完又想起旁边还站着个尊长,刚忙又回去贴贴岑殊的胳膊,哼哼唧唧请示道:“去吧师父?”
接着还让雪豹娇滴滴在人家胸口拍了拍。
岑殊手指在雪豹后脖颈上搭了搭,漆黑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看了他一会儿,不辩喜怒地点了点头:“可。”
薛羽:嘻嘻嘻嘻嘻。
庄尤自然没有放过这次与鸿武宫长老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直接向其请求拜入宗门。
他年纪虽大了些,但修为在同龄人中也算中上,再加上身边还带着只珍惜的重明鸟,长老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将庄尤收为了弟子。
一行人先送庄尤回岁安城扫了尾,紧接着整装上路向鸿武宫进发。
-
鸿武宫驻在大陆中央一片白茫茫沙漠中,远看如同大雪盖地,十沙雪域这名字便由此而来。
鸿武宫中皆是一些武疯子,他们嫌弃植物动物的生长亦会吸收灵气,便将周围百里的植物尽数砍伐。
久而久之,大陆中心便形成一片荒漠沙地。
众人远远便从高空之上看到这片皑皑沙地,在炙热的太阳光下反射着耀目的点点白光。
鸿武宫的穿着打扮以活动方便为主要目的,自然没有像岑殊他们样穿着层层叠叠的宽袍大袖,而是一身深色单衣,样式极其简洁。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一片饱满胸膛,再加上束腕束腰,便显得整个人精神又干练。
可这样干练装扮下,他们每人肩膀上都堆叠一团似围巾又似坎肩的纱制物品,看着又有些不伦不类的繁琐。
直到临近沙漠边缘时,鸿武宫众人才将肩脖上绕着的纱罩撩起来搭在头顶,长长纱罩垂下,即阻挡了风沙,也挡住了日头,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一向是这样的装扮。
岑殊谢绝长老送来的纱罩,只将周身灵力扩大一些,把薛羽笼进自身的护体灵气中。
薛羽只觉得一阵凉气在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贴合,凉快是挺凉快的,只是这日头实在晒人。
于是他一弯腰,在岑殊脚边盘腿坐下,躲在这人的影子里纳凉。
大家都是亲亲过的关系,本着互帮互助的关系,薛羽也不觉得自己纳个凉有什么大不了的。
岑殊也一动不动由着他纳。
鸿武宫有特殊禁制笼罩,岑殊他们不再乘翻手星河,而是由鸿武宫长老载着向沙漠中心进发。
又飞了不短的一阵,地平线尽头突然出现几幢影影绰绰的黑影,再近时却叫人看清,那是一块一块高耸入云的巨大黑碑。
数以百计的黑碑以同样的方向直直竖立在雪白砂砾之上,形成一片壮观的黑色碑林。
那些黑碑有的高达百丈,有的仅有数丈,如若不是高度参差不齐没有规律,以这样的形态插在地上,那满地石碑的样子也跟乱坟岗似的。
而鸿武宫的弟子们就住在这一块块黑碑之中。
刚进十沙雪域时薛羽便有所感应,等真的落地,那种奇妙的感觉便更加强烈了。
或许根本不需要以雪豹的感官作为参考,就连迟钝如人形小号,都能清晰感觉出来。
——这篇沙域中的灵气,太浓郁了!是别的地方的好几倍!
等众人再经由法阵进入黑碑之中后,已经非常浓郁的灵气再次浓上好几个度!
一进黑碑,鸿武宫众人肉眼可见地松快起来。
“可算是回家了。”一个鸿武宫小辈低声抱怨道,“外面的灵气可太稀了,特别是在幻境里,我差点觉得那地方要倒吸我身上的灵气!”
“可不是?咱们鸿武宫可是整块大陆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另一个小辈与有荣焉道。
长老一人一下拍了那俩小辈一跟头,恭敬领他们向内走。
也许是为了防风防沙,黑碑之中没有窗户,只有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和大片照明法阵,倒是也把黑碑内部映得亮亮堂堂。
他们到来之前长老便已向鸿武宫发去了消息,因此他们一入内便有小厮和婢女前来服侍。
这几日在天上风尘仆仆,长老将他们安置妥帖,只说天塌下来的事都得等休息一晚,明日再商讨,又留下十几个仆从说是要照顾二人起居。
鸿武宫弟子只专心修炼,未免分心,一切冗杂小事都由下人服侍,宫内下人数量是正经弟子的数倍,那生活跟皇上也差不多。
庄尤毕竟是要拜入鸿武宫的,便被长老带走,客房这边只住着薛羽师徒两人。
黑碑内空间很大,客房便也非常宽敞,当中陈设十分走心,床榻桌椅木色一致,都是黑沉沉的,床垫软塌也都是一个花色。
小厮们给他们送来了热水,薛羽问过岑殊,得到不洗的回答后,他便自己抱着自己豹,跳进浴桶泡热水澡。
这里灵气太过浓郁,因此也并不会让人觉得空气不新鲜。
薛羽的人形小号还没吸过这么浓郁的灵气,再加上浴桶中热气腾腾,泡得人舒适又解乏。
他双臂搭在浴桶边缘,小巧的下巴枕在手臂上,头上还趴着一只湿漉漉的豹豹,两只小动物同时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怎么办,好像有点点醉、醉灵气——
嗝。
不知泡了多久,热气已经不冒了,有两位小厮轻轻悄悄进门来,刚想伸手服侍贵客起来,却见眼前光景猛地一换,人已在房间外了。
两扇厚重石门贴着他们鼻尖猛地合上,接着从里面传来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退下吧。”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垂着头立在门边,显然已熟悉这样的使唤,一副等待主人再召的模样。
房间内,只听“哗啦”一声什么东西出水的响动,再看薛羽身上,已经半滴水珠都没有了。
小徒弟还一副泡澡泡到醉醺醺的样子,此时长发已恢复一片莹莹雪色,眼睛都闭着,浓密睫毛上挂着几滴颤颤巍巍的水珠,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仿佛很不满意自己从热水中离开。
岑殊将他抱在怀里,对方的手臂很自然地勾上他的脖子,小臂内侧贴着岑殊后颈,皮肤还是热烘烘的,被放了花瓣和香料的热水泡得又香又软,微微泛红。
他整个人都是透着微粉的雪白,除了一双殷红的唇瓣外没一点重色,像一团刚被狠狠杵过一番的嫩白糍粑,看起来颇为秀色可餐。
岑殊将泡的皮毛松软的雪豹先飘去一旁床榻上,又垂首看了一会儿他泡得发红的脸蛋,从衣柜中召出一套干净柔软的素色里衣将人裹了进去。妙书斋
衣服比热水凉,一裹上身薛羽就醒了,只是人还有点晕晕乎乎,被岑殊这样亲近地抱着,竟然没反应过来。
即使被十沙雪域的邪风狠劲吹,岑殊身上依旧一粒沙子都没有,怀抱中还是那股薛羽极其熟悉的凛冽冷香,十分好闻。
黑碑内的房间中寂静无声,墙上亮堂的法阵没有启用,只剩几颗亮得很模糊的夜明珠,这气氛可太想让人睡觉了。
薛羽紧紧盯着这张离自己极近的俊俏面孔,目光又不自觉落在那两瓣颜色浅淡的嘴唇上面。
他滚了滚喉咙,抬起脸向上凑了凑,像只雪白的妖精,轻声细语地在人耳边吐热气:“师父,吸一吸戾气不?”
岑殊弯腰将人放在床榻之上、雪豹旁边,又十分淡漠看他一眼:“不吸。”
薛羽屁|股刚挨上床垫,又猛地一勾岑殊脖颈,昂起上半身向对方凑去,破罐子破摔地露出真面目。
他挂在人家身上哼哼唧唧道:“其实是想亲一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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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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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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