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近,夏满便对那人说:“来了怎么不进去?也不打个电话给我,等久了吧。”
于是列缺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丘峦说过的谢叔叔,名字叫做谢春和。
“刚到一会儿,知道你们去买菜了,正说去菜市接你。”谢春和帮忙提过夏满手上的菜篮子,然后抬眉看向丘峦,“小峦昨晚回来的?”
“嗯,谢叔叔生日快乐。”
“谢叔叔生日快乐。”列缺也跟着喊了一声。
“谢谢小峦。”谢春和把目光落在列缺身上,微笑颔首,“也谢谢小峦的朋友。”
“好了好了。”夏满打断他们的对话,走在前面,“先进屋吧,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进屋后,谢春和没有像客人一样坐下来,而是脱掉西装,挽起袖子,系好围裙提着提篮子进了厨房。
列缺没想到他也会做饭,自己坐着反而不好意思,于是凑上前去帮忙择菜,时不时地聊上两句。
从闲聊中,列缺得知,谢春和是夏满第一份工作遇到的老板,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那时候丘峦刚刚出世不久,夏满还待在之前的城市。后来才在他的帮助下,搬到了淮城这座小镇,一住便接近十年。
“你家也是淮城的吗?”谢春和问。
列缺摇头:“不是。我家住在临城,以前我姥姥他们在这小镇上住过,我也在镇上的小学念过两年。”
“那你和小峦挺有缘的。”谢春和说着回忆了一下:“临城列家,略有耳闻,曾经有幸和你爸爸见过一面,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丘峦进来时刚好听见这句话,不免感到讶然:“谢叔叔,你和列叔叔以前见过吗?”
“嗯。”谢春和听他称呼列缺的爸爸为列叔叔,问:“小峦也和他见过了?”
丘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微微一红,解释说:“之前去阿缺家里做过客,所以见过一面。”
他说完,连忙去帮着列缺一起洗菜,生怕自己再次说漏嘴。
“你们在聊什么呢?”夏满跟着走进来,他刚才在客厅里做蛋糕,并没有听清楚他们闲聊的内容。
“没什么,随便聊聊。”谢春和帮夏满抹掉沾到鼻尖上的奶油,接着去问丘峦:“小峦在蒲大过得怎么样?老师同学还好吗?一个人住在校外习不习惯?”
被提到了名字,丘峦只得开口作答:“老师和同学都很好,我去参加了院系的绘画比赛,得了第二名。前几天恋山老师来我们学校,我还去听了他讲课,学校的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在他说出‘恋山老师’四个字时,正在洗手的夏满身形微微一顿。但因为背对着他们,谁也没有看见他脸上闪过的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除了离他最近的谢春和。妙书斋
“恋山老师还说,会在我们学校的新生里招一名实习助理。”说到这里,丘峦看了眼身旁的列缺,“阿缺说,如果跟着恋山老师的话,一定能学到很多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爸爸,你觉得我去应聘怎么样?有机会被选上吗?”
“我家小峦画得这么好,当然有机会被选上。”夏满转过身,勉强挤出一抹浅笑:“爸爸相信你。不过没选上也没关系,小峦不要太有压力。”
“嗯嗯!”
听到这儿,列缺下意识地望向夏满。他记得贺秋对他说自己是丘峦父亲的朋友,但从夏满的反应来看,就好像第一次听见那个名字一样。
难道那个贺秋是骗他的?但又为什么会找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会真像赵希阳说的那样,是他的情敌吧?
“饮料买了吗?”这时,谢春和突地问了句,然后去解腰上的围裙:“没买的话我去买,小满,你来看一下锅里的汤。”
“谢叔叔,我去买吧。”丘峦主动说。
“我和小峦一起去。”列缺也跟着出了厨房。
他们出去之后,厨房里便只剩下了夏满和谢春和。
汤煮沸了,奶白色的汤汁在锅里翻腾着,发出一阵噗噜噗噜的声响。
两人沉默地对望了片刻,过了许久,谢春和才缓缓开口。
“他知道小峦吗?”
夏满皱着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是在离开他之后才发现有了小峦的。春和,我好害怕,我害怕他把小峦带走,我不能没有小峦,我已经躲了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
谢春和扶着他的肩膀,用安慰的语气说:“别害怕,还有我在,我会帮助你的。小峦只是和你长得很像,就算他认出来小峦是你的孩子,也不一定知道小峦的父亲是谁。”
“嗯……”听他说完,夏满适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喃喃自语:“春和,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支持小峦去学画画?我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我不想因为他毁掉小峦的梦想。我只希望小峦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活着,做他喜欢的事,有一个爱他的人。”
“你没有做错。”谢春和把他揽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你是小峦的爸爸,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峦。”
夏满正处在担忧之中,完全没有留意到他和谢春和的距离。
另一边。
列缺和丘峦去了小区后门口的小超市,超市的老板娘认识丘峦,一见他走进去便主动同他搭话。
“小峦回来了?今天是你谢叔叔的生日吧?”
“嗯,我来买点饮料。”
“来,拿着,钱就不用给了。”
“这怎么行,阿姨,你快拿着。”丘峦把钱塞到她手里。
“你这孩子,去了趟蒲城回来还跟姨客气上了。”老板娘说着瞥了眼他身后的列缺,笑着向他打听,“小峦,跟姨说,那是不是你男朋友?长得挺帅啊,小峦的眼光就是好。”
丘峦回头往列缺看了看,红着脸小声说:“阿姨,你误会了。”
老板娘瞧着他一脸害羞的表情,笑了笑,没拆穿他,“行,姨知道了,快回去吧。”
“嗯嗯。”
列缺站在超市门口等着,没有进去,只听见了他们前面说的话。
他以为以丘峦从前的性格,和周围的街坊邻居肯定很少往来,却没想到他和他们走得这么近。而且,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出来现在的丘峦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难道说,平时暴躁炸毛的丘峦,其实是个听话懂事的乖小孩?
人会同时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吗?
列缺陷入了深深地怀疑。
“阿缺。”丘峦提着饮料出来,出声拉回他飘远的思绪,“走吧,回去了。”
列缺帮他把饮料提在手上,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超市的老板娘也认识你谢叔叔?”
“嗯。因为谢叔叔经常来这里。”
列缺本想问他为什么他爸爸没有和谢叔叔在一起,想了想后,换了个问法:“那你谢叔叔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吗?”
“谢叔叔很久以前就结过婚了,但是结婚没多久,他的妻子便在车祸中永远地离开了他,就在谢叔叔生日的前一天。”丘峦默了默,继续说:“我是听爸爸说的,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听说,谢叔叔在念书的时候,就和谢阿姨在一起了。那天,谢阿姨工作完赶着回去给他过生日,却不想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列缺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故事,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默默地听着。
“后来,谢叔叔遇到了我爸爸。很长一段时间里,谢叔叔都过得很消极很颓废,一度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是爸爸的坚强和乐观鼓励了他,让他慢慢从过去的悲伤中走出来。从那以后,谢叔叔便开始重新振作,也帮助爸爸和我走出了生活的困境。我和爸爸都很感谢谢叔叔,所以每年都会帮他过生日。”
丘峦说完的时候,他们刚好走进院子,饭菜的香味从窗户里飘了出来。
“爸爸,我们买好了!”丘峦走在前面推开门。
只见屋内的二人正靠在一起,看见他们回来,急忙拉开彼此的距离。
“回来了?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吧。”夏满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说着急忙走向厨房,“马上就好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
谢春和跟在夏满身后进去,于是,客厅里转眼便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我们……”丘峦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又回头看向列缺,小声问他:“是不是回来得太早了?”
列缺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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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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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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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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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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