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对青铜六角铃铛的研究能写出来一本可以砸死人的厚度的书,从材料分析到历史研究,再到工作原理和应用方法,每一个部分都能说半天。
我现在脸上戴着被我选中的幸运儿那张脸的面具,拿着铃铛对着营地里的医生弹了一下,对眼神迷茫的小可怜说了一句:“我是助手,带我过去。”
看着医生那无辜又迷茫的表情,我觉得自己真是过分的反派大魔王。
拎着箱子,我跟着前面安静带路的医生路过一个又一个的帐篷,停到了一个看似没什么人,实际上位于整个营地的中心区域地带的帐篷前面,门口的人对我和医生搜了身,打开装着医用器具的箱子翻了一遍才让进。
落下帘子的一瞬间,我伸手捏了一下正履行责任的医生的后颈,放倒在了床边的地上,躺在床上的伤患瞬间就睁开了眼,那双黑色的淡然的眼就看了过来。
张起灵看上去伤的不轻,但是这种伤对张家人而言也就是看上去夸张和惨烈一些,要害和肌腱半点事情都没有,甚至能立刻下地拧上十个八个粽子不崩开身上那些伤口,只是他本来就看上去瘦弱,看上去像是受了非常重的伤。
“首先确认一下,你失忆了吗?”我一边动手拆他胳膊上的绷带,一边压低了声音问他。
“张二狗,记得一部分。”张起灵依旧在那里装作重伤的样子,随我装模作样的换绷带。
说实在的,快二三十年没见过面了,我觉得这种严肃的时候被人一本正经的喊二狗有点搞笑。
张起灵主动发问:“要做什么。”
“四姑娘山这里和张家古楼那边的机关是有联系的,等帛书被破译后被派去那边的人当然得按那栋楼的规矩来。”我用镊子夹起来泡过医用酒精的棉球,继续说:“这次的地点不会出错,处理掉那边的基地之后,剩下的时间我可能会在全国各地跑了,族里的事情大部分都堆给张映安,这个营地里除了有那些人和它的人之外,也有族里招的外姓人,有需求可以直接吩咐下去。”www.miaoshuzhai.net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四姑娘山的行动失败,老九门肯定会分成两部分,被救过的人大概率会站在张起灵这边,但是其他人可能会拿你这个证明自己失败的张起灵来背锅。”我顿了顿,想了下现在的年份,又说:“就快乱起来了,这期间族长你这个明面上最后的纯正张家人多加小心。要等些年才会一切都尘埃落定,这之后张家的未来也好,你的未来也好,全都凭你自己决定。”
“为什么要这么说。”张起灵用另一只手拆开我系上的蝴蝶结,两手配合着打了个标准的外科结,“落在有心人耳中你最后会面对张家的族规。”
“族长你是那个有心人吗?”我把盛着用过的酒精棉的托盘放到箱子的最上层,盖好盖子,“以人类之身行神明之事总会有代价的,族长,张家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这是当年你提醒我的。”
在张家人的族规上快乐蹦迪的事我又不是没做过,真掀了那群老头老太太们的牌桌之后,我现在一样活蹦乱跳,只要真没有触及到底线,我就是想当条咸鱼的雷区蹦迪的卡密。
我知道自己是并不会劝人的那种人,清楚劝大张哥这种说话做事都是目的性非常强的人难度有多大,并没有指望他能立刻悟了原地放弃和青铜门以及终极死磕的想法,跑去养老。
但是让他明确这个曾经对他不怎么样的家族,现在也有不少支持他的所作所为的人这种表态还是很容易的,最起码不会让他再像早就被扭曲了的主线一样,当惨兮兮的独行侠。甚至我觉得再过几十年,能在张家看到大张哥后援团。
当然,关于后援团的这个猜想我没说出来。
张起灵听了我这一段话之后沉默了一会,说:“我并没有想成为你说的那种人,我只是做想做和该做的事情。”
看着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认真的表情,知道他现在只想和看门大爷的使命死磕,我阿巴阿巴了一会,最后憋出来了一句:“您高兴就好。”
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我扯着医生的衣领开始着手把人叫起来的行为,可能是下手有点重,晃了几下医生也没有转醒的迹象,我把视线投向桌子上的搪瓷杯子,张起灵拍了拍我的肩,又摇了摇头,咔咔的几声开始缩骨,把被子铺开,示意我把人扔到他那里先应付过去。
在把人塞到被子里伪装成一个人的身体之后,我刚拎起来箱子,帐篷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了。
根据我玩了四十多年的面具的经验来看,来的这两个也是易容了的,手法令人熟悉,面具底下的人的阵营非张即汪。
这营地里除了我这偷跑进来的难不成还有人过来摸鱼了?
在两个人走到床边的一瞬间,上一秒还是一脸苍白重伤患模样的张起灵,突然从床上暴起,我只能跟着去近另外一个人的身,卡住喉咙捏着人的关节按在地上,直接把面具扯了下去。
好家伙。
我忍不住直呼好家伙。
被我按在地上,表情有些不可思议的脸是一张标准的张家人画风的脸。
另外一个被张起灵扯掉面具的是个熟人,是几十年不见的被我塞了小纸条的张海客。
我在脑子里快速捋了一遍主线大概的时间点,海外张家这个时候差不多意识到了不对开始准备回来查探了,这期间汪家人正式走入早就被判出局的海外张家人的视线里。
果然,结合多年前的问询信件来看,虽然发现汪家人是真的,但是张海客在《藏海花》里对吴邪说的假话是一套一套的,那只是张家人标准的引导式话术而已。
这么看他活该之后没有被吴邪给过好脸色,是感情骗子的标准结局了。
张海客被张起灵按在地上,也不敢挣扎,只能对张起灵说:“族长,我是张海客,是张家外家人。”
张起灵依旧面无表情地按着人,看上去他即使对于这个名字很熟悉,也仍然还是不为所动。
我用闽南语说了一句,“客仔,好久不见啊。”
张海客动不了,就瞪着我,说:“呸,别叫的那么黏糊,你这个诱骗族长的外族人”
对此,我选择把动手之前就准备好的六角铃铛,对两个被按着的人摇了摇。
“提问时间到。”张家人对青铜铃铛的研究会让受训过的人有一点的抗性,我又摇了一下铃铛,“暗号。”
答案是沉默。
我又摇了一下铃铛,接着问:“族名?”
“张海客。”这是被张起灵按着的那个。
“张海富。”这是被我按着的那个。
用手指弹了一下铃铛,我扭头去看张起灵,他点点头。
很好,都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应该是本人。
张海客比张海富对铃铛的抗性要强一点,很快清醒过来的张海客看着我手里的铃铛表情突然凝固了,又看了看已经放手了的张起灵,像极了狗子一脸懵逼的表情包。
我看了一眼张海客,放开还不怎么清醒的张海富,说:“你所在的那一个分支现在应该在海外。”
“我有事情要单独和族长说。”张海客拍了拍身上的土,表情非常严肃。
张起灵已经坐回了床上,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空着的搪瓷杯,拿暖壶倒了点水涮杯子,顺手泼在还没清醒的张海富脸上,又倒了半杯水,递给在床上盘着腿坐得像个老大爷一样的张起灵,他摆了摆手,我顺势就把水补满,扯出来凳子坐在桌前开始喝水。
“你……”被水泼清醒的张海富瘫在地上看了我递杯倒水喝掉的全过程,用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我,脑袋转向了张起灵。
我又给自己倒了半杯水,看了一眼同样也在看着张起灵的张海客,问张起灵:“介意吗?”
张起灵沉默着又摆了摆手,似乎有点无奈。
“这让人熟悉的作风。”张海客顿了顿,“张二狗你都多大了,就不能正常点,幼不幼稚。”
我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海富看我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变得嫌弃了起来。
“这叫有青春活力,我把面具扯了穿这身出去别人只会觉得我是个未成年。那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我看了一眼张海客,对张海富扬了扬下巴。
“你几十年前给我递了范增论的那张字条,我之后意识到族里有内鬼,这些年半叔他们放权给我,我也就顺势把跟着来的族人筛了一遍,现在还有一些没处理。”张海客叹了口气,“只是我们这一部分就已经有这么多了,我和半叔说了这事之后,半叔说他走之前你找过他,本家那边有你处理应该不会有差,但是一直都没有回信,前两年调查发现张家似乎是彻底散了,开始着手查的时候发现了一股针对张家的势力,这次刚好族长在这里,我带着可信的人过来,准备把本家发生的事情弄清楚。”
“啊,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嫌弃我了。”我把杯子放下,关注点放在了其他地方,“对了,张海杏呢,在张隆半那边?”
张海客听了之后愣了一下,说:“……你对你自己不着调的时候完全不像个本家人这点,可以有点认知吗?我就知道你小子对我妹妹有想法,正好族长也在这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不可能,你别做梦了。”
我怀疑张海客对我的沙雕养老生活有错误认知,而且我对他妹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担心在未知的以后,他会不会一个不注意就要面临他妹不是他妹的情况。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张海客这名字取得文艺又贴切,贴切得让人难过。
外家不文麒麟,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脖子上有了更漏子的下阙。
张起灵用那两根长手指敲了敲折叠床的铁架,说:“你们两个没来过这里。”
张海客和张海富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开始戴面具,我已经到床边把医生拎了起来,开始扇医生的脸,即使控制着非常轻的力道,也差不多拍了二十来下才看到医生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拿出来铃铛开始催眠医生,让他认为已经查看并且处理过伤员的情况了。
“你把铃铛放哪里了?”张海客临走前问我。
我发现除了还在朦胧中的医生,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我身上,我想了想,说:“秘密。”
之后半年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看着这让人眼熟的地界,心说这群汪汪叫这个时候就开始搬到这里了,一边手里拿着一打资料,一边围观火之愉悦。
没有用蓝火加特林把他们突突了让人有点遗憾,但是现在这样也不错。
我期待的混乱时间已经到了,现在只需要在已经迈出去那一步的人性之恶后面推波助澜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了。
这之后追求长生且触及到张家人的,就只剩下解九爷要出手对付的那些剩下的汪家人,和大洋那头被汪家人当工具的蜜罐子裘德考。
可以慢慢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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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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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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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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