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珏手上还拿着迎风招展的鲜艳肚兜,脚边木灵使劲往上窜,伸长了手想够漂亮衣服。
场面有点尴尬。
季珏轻咳两声,貌似若无其事地将肚兜重新放进细木长盒,讪笑两声:“小、小师弟,眼光不错。”
就是这嗜好特殊了些,他感觉自己都无法直视小师弟的脸了。
叶君烛摩挲花瓣的手一顿,缓缓松了口气,目光中莫名多了些笑意:“师兄喜欢就好。”
季珏:?哪里看出他喜欢了!还有这跟他喜欢有什么关系、莫非小师弟还要穿给他看!
季珏表情逐渐魔幻。
一直够不到的木灵这时忿忿出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本木灵不服,凭什么这个笨蛋可以穿我就不可以!美人你不是答应了,只要我不说出去你也给我买的嘛!”
季珏:?!!!
什么东西,你们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叶君烛看见季珏的震惊的表情,眉毛一皱,伸手揪住木灵头上两片绿叶,丢到了杏花树梢顶,施了个定身术让它在空中挂着,还下了禁口咒。
木灵:“唔唔”,它不服!
季珏抬头看了看风中摇摆的小木灵,咽了咽口水,原本到嘴边的质问都吞了下去。
这、这不会是杀鸡儆猴吧?
叶君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将木盒从他手中拿过,丢进了储物戒中,道:“师兄,我们去看看那魔剑吧。”
“哦、哦好”,季珏扯出抹笑,在木灵幽怨的眼神中赶紧溜了,这事就这么轻飘飘接过。
灵力不足的不问剑身又变得有些模糊,木灵故意将它半截埋进了土里,季珏用藤蔓把它从土里时,还带着脏兮兮的泥土,颇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凄惨,剑身愤怒地抖了抖。
“啪”一根藤蔓抽在剑上,季珏现在对它可没有好脸色,“你给我老实点。”
不问又蔫了下去,黑剑半弯,像是个臊眉耷眼的熊孩子,但季珏这次可不会被它的外表轻易骗到。
要不是不问灵力实在亏空得厉害,又有须弥碎片困着,恐怕早就杀了他和小师弟,为祸天下去了!
叶君烛却跟他想得不一样,盯着石桌上的黑剑看了半晌,忽然伸出了手,吓得季珏一激灵,立马握住他手腕:“小师弟你清醒一点!”
叶君烛无奈笑道:“师兄,我这次没被魔气控制。”
季珏侧身仔细打量,见他眼神清明,这才放开了手腕:“那你还碰它干嘛?”
他如今对不问的意见可大得很,若不是惦记着这是小师弟的金手指,非要让它回炉重造不可!
不问无端地打了冷颤。
叶君烛不置可否,他没有告诉季珏的是,他体内的金丹如今在不断蚕食体内的魔气,而修为也越来越高,离突破元婴只有一步之遥。
只是原本清正的金丹,沾染了魔气的黑色,金丹内包裹的小人也邪气十足,如同魔修一般。
叶君烛不在意,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只要有足够强大的灵力就行。
只是怕吓坏了师兄,还是不告诉他了。
季珏见他仍旧盯着不问,怕他还想不开要去碰,忙拉着人闪身出了碎片。
只留下在树梢中凌乱的木灵。
“唔、唔唔”,果然,凡人话本中说得没错,美丽的花,都是带刺的。小美人就把它扎的心都要漏了。
外面恰是深夜时分,季珏提心吊胆了半天,一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中。
叶君烛伸手把人揽在怀中,一夜好眠。
翌日便是剑宗宗主的寿诞之日。
一大早,季珏和小师弟便换上了弟子服,先去了陈翊处拿药。
陈翊一晚没睡,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眼中红丝遍布,见二师兄来了,递给了他好几瓶丹药,全都是解魔丹。
季珏惊喜之余,十分大方地给了不少灵石,陈翊沧桑的脸这才重新焕发光芒。
收好了丹药,季珏准备带着小师弟去铸剑城逛一逛,今日可是剑宗宗主寿辰,加上北境蛮荒一事,估计是相当热闹。
然而一出门就撞上了小师妹楚灵儿,她身后还跟了一个样貌不凡的小少年。
“呀,师兄可算找到你们了。”楚灵儿惊喜道。
“找我们干什么?”他觉得那小少年看着有些眼熟,随口问了句,“他是?”
“哦,这就是之前师兄在山下,从秦承宇手中救出的小孩儿谢铭,他在宗门考核中转入了内门,拜入了我们七峰门下,这次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楚灵儿兴奋地拍了拍少年肩膀。
谢铭有些脸红,拘谨行礼:“见过季师兄、叶师兄,多谢师兄们之前搭救。”
“嗯,不必多礼”,季珏点了点头,又看向楚灵儿,“你还没说找我们作甚?”
“哦对了,是大师兄让我来通知你和三师弟,今早剑宗的宗主夫人设了小宴,邀请了修真界的青年才俊,让我们一同前去。”
陈翊也听到了,换了身衣服的他积极道:“去去去,咱们现在就去!”
季珏有些纳闷:“这小宴,是干什么的?”
一般寿辰的正席从正午开始,怎么还设了小宴?
楚灵儿听了,笑得有些羞涩:“其实这跟二师兄还有点关系。人家宗主夫人原本定了落霞谷的南蝶作未来儿媳妇,结果现在这南蝶死了,可不是得重新物色。索性请了将大门派的才子佳人都请了过去,明面上是探讨修为,实际上就是相亲的。”
她说着,擦了擦嘴角:“都怪我昨晚贪图话本没去赴宴,听说宴会上那落霞谷新收的内门弟子可是个大美人,师兄,是不是真的?”
楚灵儿眨巴着大眼睛,无比诚恳。
季珏身体一僵,有些心虚,又怕被小师弟看出来,含混道:“也算有几分姿色吧,但、但还是不能和小师弟比的。”
他很有求生欲地加了一句。
叶君烛低声一笑,捏了捏他手指尖。
一旁的陈翊心情十分复杂,昨晚那女子和二师兄的奸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难道他要沦落到和二师兄一起欺骗小师弟嘛?陈翊的良心隐隐作痛。
然后就见季珏侧头,暗中斜瞪他一眼,无声比了个口型“灵石”。
陈翊精神一振,掷地有声:“是的,那女弟子虽然漂亮,但绝对比不过小师弟,而且和二师兄完全没有关系!”
季珏顿时牙疼,不忍直视撇过了脸。
叶君烛察觉到他两人之间的诡异,眼神似笑非笑。
楚灵儿也是一脸懵,感觉气氛好像哪里不对!
季珏怕陈翊再说下去就要暴露了,催促着几人上山赴宴。
因为大殿还要布置正午的寿辰,小宴设在了另一方峰头的偏殿。
偏殿小巧别致,还设有一方大花园,奇花异草盛开,戏蝶流连,一看就很有相亲的氛围。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粗略看去都是大门派的精英弟子,装扮讲究,神色间带着少年人的意气。
有成双成对相谈甚欢的男女,也有形单影只的孤寡单身狗,而最令人瞩目的一群彩衣女子,每人身前都围绕着两三个追求者,她们都是落霞谷的弟子。
落霞谷是盛产美人的宗门,号称修真第一娘家,不少弟子都梦想着娶一个美娇娘回家,不过这都跟季珏没关系。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眼看身边的师弟师妹们都跑走去找美人了,季珏拉着小师弟,端着几盘灵果,找了个偏僻的石桌落座,吃东西。
花园中的情形都被飞楼上的一双眼睛收在眼底。
“夫人,少主来了”,有婢女上前禀告。
站在飞楼栏杆边的美艳妇人回头,对上了刚上楼的挺拔青年。妙书斋
即墨池一手握剑,马尾高束,一身青衣剑袖,衬得身形利落,他不悦道:母亲,大殿那边诸事繁忙,叫我来做什么?”
剑宗夫人南紫苏不以为意:“大殿那边的事交给二长老就行了,叫你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
戴着护甲的手指向花园方向,她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说:“南蝶那丫头是没福气了,为娘见掌门师姐新收的小弟子花无离瞧着不错,所以特意半了这场小宴会,把人请了过来。你待会下去,跟人家女孩子好好聊聊,最好争取在今日你爹的寿辰上,把婚事定下。”
“母亲!”即墨池忍无可忍吼出了声,握着佩剑的手青筋暴起,太阳穴侧的经脉鼓鼓跳动,他强忍怒气,“我不想联姻了,就凭我自己的本事,我照样能将宗门发扬光大!”
南紫苏置若罔闻,一抬手,身后的婢女手中端着木托上前,木托上是各种价值不菲的仙家首饰:“见人家女孩子总要送点礼物,你收下,等会送给花姑娘。”
即墨池忍不住上前一步:“娘……”
更多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南紫苏美艳的脸上就闪过了不耐:“你是不想要你那剑童了嘛?”
一瞬间未尽的话卡在了喉咙间,即墨池呆呆僵在了原地,只有心中的愤怒伴随着惶恐如潮涌般越掀越大。
他的剑童,正是曲萧然。
而他母亲这话,无疑是在威胁他。
即墨池呼吸重了几分,眼中血丝显露,元婴期的灵压在极度愤怒中不受控制地散开,几个婢女早就痛苦地跪地挣扎。
南紫苏却仿若无事,继续等待儿子的回答。
她原本是落霞谷长老的女儿,为了宗门势力同剑宗联姻,而想要长久保持两宗之间的亲密关系,她的儿媳妇自然也要出自落霞谷内门。
至于那个卑贱的剑童,若是池儿喜欢,倒也不是不能留。
即墨池深呼吸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颅,像是从齿缝中挤出话道:“好,我去,你别动他。”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母亲的强势和手段,他不得不去,就像他之前不得不同南蝶定下婚约一样。
即墨池感觉身上的剑宗服饰如同一个枷锁,深深把他困在了权势的牢笼中。
南紫苏脸上这才绽开一个笑容,似乎想上前摸摸儿子头发,却被后者躲开了,她动作一顿,若无其事收了回来:“好孩子,我让人带你去找那位花小姐。”
她身边的婢女上前,恭敬道:“少主请。”
说是带路,其实也是监视。
即墨池冷哼一声,未打招呼便拂袖离去,光从背影都能感受到主人的愤怒。
“夫人别气,你都是为了少爷好他以后会感激你的。”另一位婢女小心讨好道。
南紫苏重新转身,看向飞檐下花园中的少男少女,眼神有一瞬的恍惚:“是啊,门当户对,池儿以后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至于什么剑童,不过是心怀叵测的卑贱之人,就同那个女人一样……”
她想到什么,眼中的恍惚退去,化为浓重的怨毒。
花园内,季珏正吃得不亦乐乎,一颗灵果忽然砸在了头上。
“是谁!”他愤愤捂着头看去,就对上了明枫玉的冷艳面容。
“大、大师兄,你怎么也来了?”季珏声音弱了几分。
“哼,你吃得倒是挺欢,知不知道出大事了!“明枫玉袍裾生风,按剑在他们身前的石桌上,表情难得严肃。
季珏和小师弟对视一眼,也感受到一丝冷凝,试探性问:“能出什么事,我怎么都没听到?师兄你去找秦师兄这么久,莫非是、万道门的事?”
“看来你也早有察觉”,明枫玉斜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个惹事精一样充满了嫌弃,“你们前日和阿轩前脚刚从万道门离开,当夜就传来秦长老暴毙的消息,我也是当时恰好同他对弈,恰好得知此事。”
他叹了口气,像是有些同情:“阿轩前晚就趁夜离开,我当时听他说了你在万道门时被污蔑的事,觉得没那么简单,便动用人脉关注了后续,虽然不能得知确切消息,但打听的一星半点,却是于你和小师弟不利。”
季珏还震惊在秦长老暴毙的消息听到这,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和叶君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明枫玉沉声:“先不说白萱苒死在莫名出现的七峰剑法,而且秦长老暴毙前,就只召见过你和小师弟、还有阿轩,你们走了之后更是闭门谢客。直到晚上道童伺候时才发现长老的尸体,你说你们有没有嫌疑?”
季珏哑然,这么一听,好像是有点嫌疑?
“若不是万道门情况特殊,忙着派系纷争,恐怕早就来找你们了。所以今天千万别乱跑,等万道门的弟子来讨人,我自然会求宗主替你们主持公道。”
“多谢师兄”,他就知道大师兄对他还是很好的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爽。
叶君烛也跟着道谢。
明枫玉一看他两的亲密就有点难以忍受,“算了我现在去禀报掌门此事,小宴一结束,立马便来大殿汇合,记住了嘛?”
他像个老妈子再三叮嘱,看见两人都坚定摇头,这才离开。
另一边,繁密中的一对璧人格外引人注目。
青年芝兰玉树,少女美若天仙,任谁看都要说一句般配。
原本还有不少慕名来追求花无离的男修,看见他身边的人就立马识相地走远了。
唉,难怪剑宗夫人要举办小宴,原来是给儿子准备的,哼,少主就了不起哦。
当事人完全感受不到旁人的羡慕嫉妒恨,即墨池心不在焉,想着他的小剑童等不到他会不会伤心,知道他跟别的女孩子走在一起会不会生气等等,以至于花无离叫他时还没回过神,还是他母亲身边的婢女提醒,他才侧身道:“你叫我?”
花无离懒懒抬起眼皮:“少主心思不在此处,想必是有事,那不如就此别过?”
即墨池也很想同意,然而在一边婢女的监视下,只好闷闷道:“无事,不要紧。”
南蝶看他脸上写满了无奈的神情,嘲讽一笑,这就是大门派的世家子。
还没笑完,余光便瞥见了锦绣花丛后的一抹人影,他嘴边的嘲讽一笑立马换成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那真不巧,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即墨池看她迫不及待地朝一个方向跑去。
那边好像坐着两个年轻人,想必有一个是她的心上人,才会如此急切吧。
即墨池又想到了曲萧然,也忍不住想见他的心。
见他也准备走,婢女忙劝道:“少主,你快跟上去啊。”
即墨池冷眼一扫,婢女忙低下头:“回去告诉我母亲,人家早就心有所属看不起我,让她那些心思歇一歇吧。”
从偏锋到大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即墨池踏入宫殿中,来往忙碌的弟子们都停下来行礼。
他随意抓了个弟子,问自己的剑童在哪,弟子说在后殿的竹林中。
竹林翠绿通透,万顷竹竿在风中沙沙作响,宛如碧涛,细长竹叶翻飞,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即墨池找到小剑童时,就见对方背着他,在跟什么人说话。
等他转过两三竿碧竹时,原地却只剩下曲萧然一人,对方的青色衣衫在竹影摇晃中显得温润含情。
即墨池下意识朝四周看去,没有看到什么人,疑惑问他:“方才怎么听到你在同人说话?”
曲萧然温柔笑笑:“方才、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我原本去大殿寻你,弟子说你被夫人叫去了小宴上,如何,看中了哪位仙家女修?”
即墨池瞬间把那点疑惑抛在脑后,把人按在一棵粗壮竹竿上,细长竹叶纷纷飘落。
“你莫要故意气我,我、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即墨池表情有几分苦涩。
曲萧然脸上的温柔弧度倒是未变,柔声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剑宗少主,怎么能和我……”
“萧然,待父亲寿辰过后,我带你走。”即墨池说出了沉思已久的话,他早就想摆脱母亲的控制,至于逐渐偏离剑道的父亲和偌大剑宗,他也不想要了!
少年意气,让即墨池相信,只要等到他足够优秀,他照样能效仿先祖开宗立派。
他身上就是有这种近乎傻气的固执,令曲萧然啼笑皆非,也令他那温柔面具裂开了缝隙。
他沉默许久,即墨池一直在忐忑等待他的回答。
毕竟一离开剑宗,脱去少主的光环,他也只是个稍有天赋的剑修,不敢保证对方心甘情愿跟着他离开。
曲萧然终于开口了,嗓音有些哑:“好了,阿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整日说些玩笑话。”
即墨陈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反驳:“我是认真的……”
“好了,我不想说这些”,曲萧然背对着他,打断了这个话题。
“阿池,我近日修为遇到了些瓶颈,你能否借我腰牌,我想前往藏书阁翻阅些秘籍。”
剑宗的藏书阁浩如烟海,与铸剑塔一样同分为九层。三层以下任由弟子翻阅,再往上的珍贵秘籍可就要凭借宗门腰牌。
曲萧然不过是个剑童,权限只限于前三层而叶君烛的腰牌最多可进入第六层,再往上就只有各长老能进入。
而最顶层,只有现任掌门才能出入,据传这里藏着宗门最大的秘宝,而它的结界也堪比守山大阵,大乘期都不一定能破除,充满了神秘性。
此前,曲萧然便经常借即墨池的腰牌前往四五层楼翻阅秘籍,因为有少主这尊大佛,管事的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即墨池虽然心下失望,但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将腰牌交给他。想到他母亲之前的威胁,还叮嘱道:“最近宗门鱼龙混杂,你万万不可乱跑,有任何事立马给我传讯,我保证马上就来。”
曲萧然手里拿着还带有温度的腰牌,许久后“嗯”了一声。
花丛掩映中,散发出莫名的危险气息,让路过此处的年轻弟子们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季珏左右看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花无离:“小可爱,这人是谁?”
叶君烛含笑:“师兄,这人有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唔唔,昨天家里出了点小状况就没时间写,今天算是补上了,抱歉抱歉,谢谢支持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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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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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二师兄跟她绝对没有关系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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