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他哪里都能去,就这月子房他去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干打转。
许大山看他这吃瘪的样子,嘲笑道:“活该!”
家里的老爷中了举人,几个新来的孩子全都得了赏钱,个个喜笑颜开嘴里说着吉祥话。季诚想过自己能中,但没想过能有这么好的名次。
他高兴的晚上饭除了给林悠亲手顿了排骨,剩下的吃食直接从酒楼里定了一桌。高兴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林悠只要生气了,不吵不闹就知道拿后脑勺对着他,季诚用手指点了点肩膀,林悠就往外蹭了蹭。他点一下,他蹭一下。
眼看着快到床边了,季诚一把搂过来欺身而上,“好夫郎,还生气啊。”
“你放开我,”林悠使劲推身上的人还是纹丝不动,他气的把头扭向一边。
“相公错了,好不好,”就算是他认错认的快,林悠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诚哥,你那样说我心里难受。”
林悠只要一哭,他就立马不知道哪边是北,暗骂自己嘴上没有把门的,“我就是一时嘴快,相公跟你说对不起,不生气了好不好?”
“诚哥,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林悠转过头来,眼里充满了不安,“诚哥,我们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季诚的心软的揪成一团,他抱紧林悠道:“不会的,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等郭大帅从豫州回来,相公就去提亲,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过门,”季诚郑重道:“你等我!”
林悠的小手偷偷的摸上了季诚的腰带,暗中进行着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动作。从前只有他着急生孩子,才会主动要求那事。
但今天他不知道怎么了,想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只想和他紧紧的挨到一起,越近越好。
季诚察觉到那只作乱的小手,主动配合着,他咬着林悠耳朵道:“夫郎,提前入个洞房可好。”
这一夜疾风骤雨,如癫似狂,时快时慢,天将蒙蒙亮的时候,林悠才能得闲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季诚依旧是在亵裤和床单,只不过是从外面挪到了卧室里面。季诚洗东西洗的顺手,他也渐渐看的习惯。
林悠手垫在下巴上,看着那人拿着亵裤一点点仔细揉搓,心中好奇。他家这男人,洗那种东西,怎么能洗得那么心安理得。
“看什么呢,”季诚没抬头,却笑着说:“渴不渴,腰疼不疼。”
“看你,”林悠道:“不想起,渴了,喂我。”腰有点酸。
他回答的这样直白,季诚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
“慢点喝,”季诚习惯性给林悠揉着腰问:“嗓子还干吗?”
“有一点,不过好多了,”林悠的目光紧随季诚的身影,他道:“你下次慢点就行。”
“真的行?”季诚坏笑道:“不是你说,用力吗?”
还叫他不要停。
......一直停不下来的是他吗?林悠气闷的照着他肩膀就锤了一拳,“说什么呢你,”让你慢点,又不是让你又快又使劲。
“明明是你先说的,”见他脸上终于有了小模样,季诚总算是放下了心。
为了哄夫郎开心,他真的是身体力行啊,得亏他有个好腰。
——————
郭霖星夜兼程只用了不到五日的时间就到了小雁村。在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那个面向京城长满了荒草的土坡。
“阿致,你是皇族贵胄,怎能葬在这无名的土坡山,”郭霖摘下腰间的酒壶,往坟头撒了一圈,自己喝了一口道:“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夜枭呜鸣,月影孤悬,山涧的风阵阵的吹着,郭霖盘坐在黄土上,望着那副白骨出神。
他的心中挚爱,在这荒野的山间孤零零的躺了二十年。
昔日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那人的丝丝血肉却化作枯骨,郭霖的手覆在那指骨上,拟着他们十指交握的样子,他们从未这样牵过手。
从未想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二十年的寸寸相思化作,心头最鲜红的朱砂,从心上流到指尖,渐渐又融进深深白骨。
“梁致啊,你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空荡荡的山谷间只回荡着郭霖一个人的声音。
你一个人远走他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在偏远山村生下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心中有你,爱你。
若你知道我爱了你一辈子,你会不会后悔,这一生就这么生生错过。
他这一生,荣耀富贵加身,却换不来一生所爱。
阿致你总说我走的太慢,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走的太快了,若你肯等等我,等我发现你也喜欢我。
我们的结局是不是就能好一些,我宁愿一辈子怨怼,也好过就这样阴阳两隔。
早就去了二十年的人,骨头都已经散了。郭霖这一辈子杀人无数,也救人无数。鲜血白骨堆成了他的大帅之名,此刻他无比珍视的收敛着每一块白骨。
最后他在那头骨上,痛苦的落下一吻。
阿致,这次你能不能慢些走,等等我。
无论是三生河畔还是奈何桥、都等我一下,让我再看你一眼,再去喝下那抹掉一切的孟婆汤行吗?
郭霖再也忍不住痛苦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落下,砸进埋了梁致二十年的黄土里。
月似当时,人已不在。
梁致你这辈子欠我的,下辈子要记得还。
肃亲王中年丧子,眼看着自己快要进棺材了,却得了这么个宝贝外孙,他每日早饭过后都会来西城的这个小巷子里报道。
这都日上三竿了,俩人一个都起,想都知道昨夜是干了些什么。
老王爷活了一辈子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自己家的白菜让人拱了,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年的事肃亲王心痛不已,眼下就只有看着这个小外孙,还能解解他的心宽。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苏铭和齐王梁烨。
之前一直暗线联系的几个人,终于在季诚家的小院子里第一次聚首。而季诚与齐王也是去年豫州一别后,第一次见面。
这一堆的变故可以说全是因齐王所起,他道:“季诚许久未见。”
“见过王爷殿下,”季诚行礼道。
“自豫州一别,本王时时惦念,京中局势繁杂,”梁烨问道:“多有连累之处,还望谅解。”
从前见面,梁烨是落魄的王爷,季诚是穷酸的书生。现如今梁烨已经得到肃亲王的全力支持,可季诚却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叔公,硬生生比自己高了一辈。
“此番虽然凶险却也安然无恙,都在困局之中,”季诚道:“在下相信齐王殿下总有,破笼而出一飞冲天的那一天。”
之前这齐王迟迟不露面,却把他卖了个干净,是打定主意让自己给他卖命。
这会沾亲带故了,左右他也躲不掉,季诚也不能太下人面子。
“如今你已中举,今后如何打算?”齐王问道。
洞房都进了,如今媳妇却不是自己的了,这还不算,他媳妇竟然是皇室血脉,如果他不挣出一份前程,如何娶得起王府的哥儿,他道:“如今我还只是举人之身,若想再次求娶夫郎,恐怕还要加把劲考个进士才行。”妙书斋
“师弟,”苏铭顿了下道:“你想要继续考恐怕是不成了。”
季诚和林悠都不解的看他,苏铭道:“京兆府尹这个人向来两边都不愿意得罪,他怕得罪了殿下,又受了那边的指使。”
“判了你二人婚书无效,这结果你不忍下还好说,可你认了,也就是默认了当初你曾经强占过人家的妾氏。”
考取功名之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吴志远来这么一出,相当于就是把季诚的前程也给断了。
虽然没彻底的如了渝王的意,却也彻底的恶心了一把季诚。又没把季诚下狱判刑,齐王这边也同样说不出什么。
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堂堂府尹,这么高的官,怎能如此阴险无赖,”林悠之前惦记着季诚说的,要名正言顺的把他迎进门。
林悠气的眼睛都红了,语调发颤道:“我们...我们是实打实的夫妻,官府备案的婚书,他凭什么说不算就不算!”
“咳...”肃亲王道:“悠儿别急,外公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他外孙婿的前程,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可掐不断。
这孩子一颗心全都长到了人家身上,一个哥儿哪有对婚事这么大吵大嚷的。
林悠论起辈分还是梁烨的叔叔,这番话语他好似没听见一样,只闷头喝茶。苏铭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饿不饿,我让杨槐炖的鸡汤这会正好喝,”季诚拉着他的手道:“你先去喝点垫垫肚子,晚些相公再给你做好吃的。”
“我不饿!”自觉失态的林悠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倔强着说:“你受了那么多苦,才考中的举人,说不能考就不能考了!凭什么!。”
“你这会生气,肚子自然不饿,”季诚温言道:“若一会气消了怕是要肚子疼,”他捏了捏林悠的手。
一屋子的高官王爷,他的前程自然落不下,“乖,听话啊。”
这个季诚虽说只是个举人,倒是对他的外孙子是实打实的好。
之前的事他查清楚了,他这应该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外孙,在乡野受尽了委屈和虐待长大,要不是这年轻人,他的外孙还不知道要收到怎么样的□□。
想到他堂堂一国亲王的外孙子,竟然在那种乡下地方,受尽欺负长大,他就气的恨不得把那死了的赵仲怀拖出来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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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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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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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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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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