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共就两口人,季诚却弄了一大盆肉馅,反正天气也冷他打算多包些,让后放外面冻着。两个手脚麻利的人,一个时辰不到就包好了四百多个饺子。
包完饺子之后,林哥儿贴窗花,贴对联,季诚准备年夜饭。到了晚上俩个人对着一大桌子菜,相视一眼彼此眼底都是笑意,季诚道:“开饭!”
距离季诚穿过来将近半年的时间,他已经彻底适应了这里的一切,眼前还有个跟他相依为命的人,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再好不过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鞭炮,守夜也是枯坐,林哥儿三十这天难得的大方一回,点了好几根蜡烛,自己抱着个抱了红布的洗脸盆,在炕东面的位置做的端端正正。
这是什么习俗,那个丑不拉几的木盆,季诚真想给他换成旺旺大礼包,他好笑道:“你这是在干嘛啊。”
“我在接财神!”不大的小脸蛋上尽是严肃的表情。
“接财神,你要接多久啊,”季诚拿了盘花生瓜子,坐在林哥儿旁边。
“坐到丑时,”火炕烧的有点热,他挪动了下道。
“我爹娘去世的早,好些年的除夕夜都是我自己过的,”季诚回忆起前世自己的经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我一起过年,一起守夜。”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林哥儿却在里面听见了一丝感伤,“在林家每年的三十晚上,姑丈都会喝多,姑姑也会抱着火盆接财神,只有这一天的姑丈喝多了不会打人。”
其实林哥儿想说,以后都有他陪着季诚一起过年。但一想到季诚早晚都会成亲,那他的存在就会变得多余,他看着昏黄里英俊的侧脸,想诚哥能喜欢哥儿多好,那样他就有机会了。
有机会不做他的弟弟,做他的夫郎。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抱着夫郎和妻子才能抱的火盆,坐在将来季诚妻子的位置上接财神。
“以后不会了,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以后都有我来保护你。
过了子时林哥儿就困得不行了,还没等丑时他就耷拉着脑袋睡着了,季诚悄咪咪的把人头拖到自己的肩膀上,美滋滋的偷着乐了好一会。
大年初一,村民们都挨家挨户的拜年串门,季诚家亲戚少他们先去了杨槐家,杨阿婆已经完全可以下地行走,季诚说了几句拜年的吉利话就去了最近的族长家。
许大山和许二奎出门早,去了别家拜年,林哥儿在族长家得了一兜子花生。田淑芬家季诚还是不想去,林哥儿已经送去了一小盆南瓜糕,他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堂弟在他家帮忙,已经有了收入,将来的那小子要是开窍也考个功名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季诚和林哥儿直奔村长家。
古代的农村的掌权人就是村长和族长,族长许克俭已经年逾六十,下一任族长的位置他是留给两个的儿子。大儿子不听管教,二十五六了还没去媳妇,连带着二儿子都没办法娶亲。
村长家来拜年的已经有不少人,你进我出屋里面一片过年的喜气,屋里人多到已经快站不下了,几个有眼色的就提前走了。
“许二叔过年好,季诚和夫郎来给您给你拜年了,”季诚一揖到底行礼道。在这个世界他对许克忠的敬重是实打实的。
“许二叔过年好,”林哥儿随喝着道。
“好好,看你们都懂事知道长进了,我就知足了,”许克忠笑得一脸慈祥。
村长老婆许刘氏给林哥儿一个小红封,他捏了捏里面应该是装了几枚铜板,从来没收过压岁钱的林哥儿,笑眯了眼睛,道:“谢谢二婶。”
“好孩子,涟哥儿在房里你去找他玩吧,”许刘氏拍了拍林哥儿肩膀道。
辛苦劳作了一年的庄稼汉,都挤在村长家的堂屋里,季诚挨着许大山坐下,听着这些爷们们开着荤素参半的玩笑。
农家人的玩笑也就是谁谁家年轻时候钻过高粱地,谁谁的老婆屁股大如盆,有些乐过头的说起了自己路过城里青楼时见到的姑娘。
提起花楼屋里的老爷们都不约而同的羡慕地看向季诚,这个家伙可是村里爷们里唯一一个上城里烟花柳巷所见识过的,现在夫郎还那样好看。
这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嫉妒。
季诚老神在在浑不在意,那是原主去的,他可没那个福气,自个媳妇还没着落呢,还花楼,花个屁。
堂屋里喝茶水的抽烟袋的,不多会季诚就被这一群庄稼汉身上的蒸腾的男人味,给熏了的受不了,他觉得自己再待会,就要睁不开眼睛了,他道:“大山哥,我出去透个气。”
“一起,”许大山跟着他出了屋子。
季诚的一只脚还没迈出堂屋门,就被林哥儿撞个正着:“怎么了这是。”
林哥儿一脸焦急“许涟...”
许涟跟他讲在家里闷得慌想去他家看小鹿,刚要出门,他便脸色苍白的扶着门口软绵绵的就倒了下去,村长老婆许刘氏也不知道去了那家串门。
林哥儿话音还没落地许大山就已经冲进了许涟的卧室,地上的人三步两步就被他抱到了床上,:“阿诚,你去找一下大夫,悄悄跟二叔说涟儿晕倒了。”
许涟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眼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只能照着许大山说的来做。许克忠知道以后登时脸色煞白,季诚找个了由头把村长家里扯闲篇的老爷们全都撵了出去。
自己则去了村头的赤脚大夫家请人,好在是大年初一,年老的赤脚大夫没有辈分大没出去在家待着,老爷子年纪大的就差牙都掉光了,季诚看他颤颤巍巍的走的直心急,索性把老大夫直接背着走。
“老族叔,我家涟儿怎么了,”许克忠坐在床脚催促着白胡子老头。
许刘氏出去拜年还没回来,屋里两个外男在,老大夫看了圈慢悠悠道:“你这哥儿,身体没大碍。”
“那是怎么了,没大碍怎么能突然就晕了,”还没等许克忠发话,许大山就一脸急切地问了。
季诚看着立在床头神情专注的人,这许大山好像不大对味,他对这许涟好像是关心了过了头。
“许涟就是有气血虚亏而已,好好调养就成算不得什么大事。”老大夫一直给村长递信号,眼睛来回瞟着季诚和许大山,暗示村长现在不方便把实际病情说出来。
可这许克忠心里边好像是浇了油,一心只想儿子的安危,他那点微弱的信号根本没收到:“老族叔你就别抻着,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你说他没事那怎么还昏迷着,”他这苦命的儿子,已经在赵家遭了一茬罪,眼见着最近见好了许多,可不能再有个三长两短了。【妙】 【书】 【斋】 【妙书斋】
老大夫像看智障一样看他,还是不放弃地挣扎道:“要不等你家婆娘回来的再说吧。”
他不说还好,到底是什么毛病还不告诉亲爹,还得等孩子娘回来了才能说。这屋里的意识清醒的四个人,有四个是大男人,剩下一个林哥儿未经人事,谁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
几个人心下都暗自埋怨这老头,有话赶紧说吞吞吐吐作甚,许克忠坐不住了道:“我的亲叔叔,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说啊,你是要急死我。”
“哎,”老大夫叹了口气,放弃道:“你家许涟怀孕了,大概有两个月了,”这可是你火燎腚似的非要让我说的。
怀孕了?只三个字就镇住了屋里的所有人。林哥儿想起了许涟脖子上的红色印记,那时候是不是就有人在跟他接触。
“...怀...怀孕了?”许克忠瞬间如遭雷击,他很想骂老族叔你放什么屁,他儿子在家里好好的,已经从赵家接回来两年多了,他怀的哪门子孕。
可老族叔看了一辈子病怎么可能连怀个孕都能诊错,他给儿子掖了掖被角,疼惜的看着许涟。他儿子肯定是让熟人欺负了,要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孩子他娘日日看着怎么可能出这事。
他猛地抬头扫视这屋里的所有人,最后眼睛想是飞刀子一样的落在了季诚身上。他这么怀疑是有依据的,平日里就林哥儿和许涟走的最近,那最有机会欺负许涟的就是季诚。
季诚被他看的立马像后退了一步,他赶紧道:“二叔,你可别这么看着我,这人可不是我。”他还想知道是谁呢。
“不是你,那是谁,到底是谁欺负了我家许涟,”许克忠声音冷的好像吞了一把房檐上的雪。嫁为人妇的哥儿女子,若是不守妇道跟人家珠胎暗结,就算不浸猪笼把孽种打了之后也要送上山到庙里当姑子的。
“真的,许二叔这半年我天天在你跟前我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你真的心里不清楚吗?”就算是原主人品烂成渣,也没说去调戏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更何况他最近半年天天在许克忠眼皮子底下,被人这么冤枉饶是泥人也知道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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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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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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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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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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