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又进来一个人,是办公室主任刘汉如。刘汉如四十多岁,白白胖胖的,一双眯眯眼,让人感觉他好像一直在笑着,大家私底下都叫他笑面虎,顾立春平常跟他没有什么交集,两人只是点头之交。
刘汉如一进来,谈场长语调平静地说道:“小刘,你把情况给小顾说明一下,免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史书记也冲刘当如点头,示意他说。
刘汉如先是好声安慰了一通顾立春:“小顾,我们办公室经常收到举报信,有些确有其事,也有很多是子虚乌有,是举报人胡说八道,你呢,先听听,不要有太重的思想负担。”
顾立春做出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扯扯嘴角,说道:“刘主任,你说吧,我听着。”
刘汉如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顾同志,这是一封匿名举报信,信里说你在省城伙同他人,用毒计迫使一个患高血压的老干部大量喝酒,导致对方中风去世,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刘汉如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顾立春听到这句问话,不由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刘主任,你确定这封举报信举报的是我?场里会不会有人跟我同名同姓?”
刘主任笑了一下,随即又觉得笑得不妥,赶紧敛起笑容,正色道:“顾同志,咱们场里只有你一个人叫顾立春,这封信举报的就是你,五分场农牧科科长顾立春,哦,这封信不光我看了,刚才谈场长、史书记他们也看了。”
顾立春这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接着又问道:“刘主任,这个老干部叫什么名字?信里说我为什么要害了他吗?说了时间地点吗?他有证据吗?”
刘汉如没有看信,直接回答顾立春:“顾同志,这些信中都说了。信里说这位老干部叫王年木,此人根正苗红,生前在省革委会任职。他害他的动机是因为你怀疑他害了你的亲生爷爷。哦对了,信里还说,你已经认了亲妈,她的名字叫于天蓝,是五场劳改犯孟安京的弟媳妇。”
顾立春再一次“瞠目结舌”,他面带苦笑道:“我谢谢这位举报的同志,他帮我找到了亲妈。我们顾家村的全体乡亲帮我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我亲妈,他帮我找到了。”
黄副书记突然问道:“小顾,那位王年木是怎么回事?你交待一下吧。”
谈场长轻咳一声,严肃地说道:“小顾,你实话实说,组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顾立春慢慢平静下来,他稍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没听说过王年木这个名字,也没有见过他的面。我不知道从何说起。那这样,我先从出差的这几天说起。我是在农历正月初十离开农场,十七晚上回来的,这个大家没有异议吧?介绍信上有日期。”
众人点头,这一点当然没有任何疑问。
顾立春接着说:“一共7天时间,我来回路上要两天,中间要跟东风奶牛场签订合同,光是谈判参观就用了3天时间。之后,我又跟西郊牛奶场接洽谈判,又用了2天,这一点,他们的工作人员可以证明,你们可以打电话去询问。对了,我还跟赵叔的弟弟赵志荣一家吃了两顿饭,看了场电影。你们也可以打电话去问。
我在省城只呆了5天,工作用了5天,我还人生地不熟,下了车两眼一抹黑,请问我如何在人家的地盘上,用毒计迫使王同志大量喝酒?我又是如何得知他有高血压的?难道我是孙猴子,能拔几根毫毛化成人替我办事?请各位领导用逻辑推理一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确实,顾立春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越想越觉得这个举报信漏洞太多。
刘汉如目光闪烁,刚要开口说话。
顾立春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补充道:“说起省城之行,我倒想起一件事,我在省城碰到毕主任了。我当时愣了一下,还以为只是凑巧有人跟他长得像,可是他看到我后,立即躲开了,我才确定是他。我跟毕主任的恩怨,想必大家都知道,他这是想报复我啊,你们想,我在省城没有熟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是如何传回农场的?”
说到这里,顾立春又是摇头又是感慨:“毕主任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在农场作威作福好几年,迫害群众和干部,好容易把他抓起来,结果不知为何又被放了,还去了省城,现在倒好,他竟然和农场里的人有勾连,他是要反、攻倒算、死灰复燃吗?”
大家面面相觑,气氛变得更加严肃。
史书记问道:“小顾,你真的看到毕刚了?”毕刚就是毕主任的名字。
顾立春笃定地说道:“是的,我确定就是他。”
顾立春一脸恳切地对史书记说道:“史书记,我建议你查一查写举报信的人吧。别误会,查出来我也不会问是谁。我个人的事小,农场的事大。如果这人真的跟毕刚有牵扯,万一毕刚卷土重来,咱们农场好容易形成的安定团结、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肯定会被破坏。我虽然来得晚,可也听说过当年的事情,咱们可不能重蹈覆辙啊。”
史书记面沉似水,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小顾啊,今天的事就到这儿,你先回去。我会向东奶牛场和西郊牛奶场核实你的工作情况的。”
顾立春神色坦荡:“史书记,我相信组织,相信你们,我经得起任何考验。”
谈场长对顾立春的镇定自若十分欣赏,也说:“你回去等消息,不要有思想包袱,如果你真是冤枉的,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顾立春郑重地点头,向众人告辞离开。
出了会议室,顾立春骑上自行车回到农牧科办公室。
他一进来,赵高就说:“顾哥,刚才老叶给你打电话了,说找你有急事,你不在,他说一会儿再打过来。”
顾立春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等待叶向林的电话。
5分钟后,电话响起,顾立春接起电话,叶向林的声音沙哑低沉,顾立春关切地问候了一句:“老叶,怎么回事,你也上火了?”
叶北林唉声叹气,吞吞吐吐,顾立春实在受不了,直接问:“老叶,咱俩是老熟人了,你有话直说。”
叶北林知道这事早晚也得说,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顾,我对不起你。本来说好的,三分钱一只鸭苗,结果我被人举报了,说我假公济私,还说这么卖鸭苗是赔钱。
本来第一批鸭苗我们也没打算挣钱,主要是让你们宣传宣传。可他们不听我的解释。
我这人,一向吐口唾沫是个钉儿,从来不说空话。可你看这事弄的,我急得嘴上起了两个大燎泡,不停地找人说明情况,结果找谁都不行。他们非要把每只鸭苗的价格涨到一毛钱,说这样才勉强有点赚头。我竭力争取,才把你的这一批鸭苗降到六分钱一只。我知道价格涨了一倍,你肯定也很为难。你看这样行不行?你问问你们领导,若是他们不同意,这合同咱就算了。我也实在是没招了。”
顾立春算了一下价格,这个年代,鸡蛋是三分钱一个,鸭蛋应该跟鸡蛋差不多。当然这是零售价,批量的鸭蛋价格应该会低一些,可是还有孵化器的钱呢,还有人工费呢,三分钱一只鸭苗再加上送货上门的费用,叶北林他们确实没什么赚头,说不定还得倒贴钱。估计是看在五场是第一个买家才这么便宜。
他是知道康贝鸭的好处的,好饲养、耐寒、肉质好、个头大,按照正常轨迹,这种鸭子要在76年以后才引进国内,真正普及得是79年以后,现在提前引进,明显的时机不太对。
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新生事物夭折,顾立春思索一会儿,说道:“老叶,你别着急。我实话实说,按照原来的价格,你们确实赚头不大。那这样,涨价的事,我向领导申请一下,他们若是同意,咱们的合同就继续;若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们以后再合作。”
叶北林听到顾立春这么通情达理,这么替自己着想,心里愈发惭愧。
他再三道谢:“小顾,谢谢你这么理解我,我昨天晚上都没睡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
顾立春笑道:“咱们是老朋友,自然得相互理解嘛。那先这样,我去找邓场申请一下。”
挂断电话,顾立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就叫屋漏偏逢连阴雨,举报的事还没解决呢,鸭苗的事又出了岔子。
两人的通话内容,老梁和赵高也听到了,两人也是一脸担忧。
老梁说:“顾科,这事要不就算了,是他们涨价在先,咱们不签合同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赵高说道:“是啊,老梁说得对。”
顾立春冲他们笑笑,安抚两句,出了办公室,走找邓场,邓场这会儿不在。
顾立春没有回办公室,而是沿着小路慢慢溜达,一边散步一边思考。
他回来时刚好在门口碰到邓场,顾立春把鸭苗涨价的事告诉他,邓场蹙了一下眉头,也没纠结多久,就说:“你若是觉得这个品种的鸭苗好,就订吧,价格倒也不贵,就是没占到便宜而已。”
顾立春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便说道:“行,我这次会跟他们说明,如果价格再有变动,我们就不买了,不能惯着他们。”
说完鸭苗的事,邓场用那双锐利的目光看着顾立春,“刚才我听说有人举报你了。”
顾立春云淡风轻地答道:“嗐,我被举报不是家常便饭吗?没事。”
邓场面无表情:“不敢苟同,这次可不是家场便饭,是山珍海味。顾小刀,你的考验升级了。”
顾立春一脸委屈:“是啊,邓场,我命苦,一路净遇到妖魔鬼怪。”
“别贫嘴,想好怎么办没有?”
“还没有,恳求明灯指给我一条明路。”
邓场轻哼一声:“明路,我没有。方法论倒有一个,如果你的路不明朗,那就想办法让对方的路更暗。”
顾立春频频点头:“邓场高明,我心头豁然开朗。”
顾立春回到办公室先给叶北林回了一个电话,说合同照旧履行,同意他说的价格,叶北林感动得不行,再四道谢。
顾立春正色道:“老叶,这次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厚着脸皮求领导履行合同的。咱先说好,事不过二,如果你们农场价格再有变化,我也没办法了。”
叶北林连忙说道:“如果价格再变,我也没脸面对你了,这个副场长我也不干了,不够受窝囊气的。”妙书斋
两人聊了几句,叶北林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小顾同志,我刚才光顾着说鸭苗的事了,还有个事忘了说了,你朋友托我打听的那个人我打听到了。就是七河子农场那事。”
顾立春心中一动,七河子农场,就是孟念群的姐姐所在的劳改农场。
他赶紧问道:“那个女同志的情况如何?”
叶北林沉默片刻,说道:“情况嘛,你知道的,好不到哪里去,但也还行。我已经先托人送了一些衣物和吃的进去,托朋友的朋友帮忙照顾一下。”
“谢谢你,老叶。”
“这点小事,不用客气。”
……
顾立春被人举报的事很快就传开了,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
大多数人都不信举报信的事,也有人抱着看戏的态度找赵高打探情况。
赵高早把顾立春教给他的剧本早背熟了,别人一问,他瞪大眼睛看着对方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我咋不知道呢。我们一直忙着签合同的事,志新姑新请我们吃饭,我们都没时间,这些人造谣时咋不知道算算时间呢?张口就来。”
吴胖附和赵高:“对啊,这些人的脑子做豆腐脑吃了吗?一个个傻不愣登的。”
这个谣言由于缺乏传播的土壤和必要的细节,又不符合大家的逻辑,并没有激起多大水花。
紧接着,关于这则谣言的相关谣言却传播开来了。
流言说,毕主任要卷土重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大家。这一下子就引起了大家的恐慌。
接着又有流言说,毕主任为啥能在千里之外知道农场的事情,这说明农场里头有内奸。至于内奸是谁,稍稍一动脑就能猜得到。
为何这封举报信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
搞臭顾立春的名声对谁最有好处?那还用说嘛,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谢宣一下子成名了,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窃窃私语。
大家也不正面怼谢宣,毕竟他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但工作上一点也不配合。
谢宣去猪场调查访问,猪场的工人,年轻的说自己经验少,一问三不知;年纪大的指着耳朵装耳聋;去生产队,他一去,大家就扛着铁锹要下地,要么说去上厕所,反正一见到他就有事。
谢宣是焦头烂额,内心暴躁无比,更让他暴躁的还在后面。
紧接着,又有一个重磅级流言传播开来:有人亲眼看见谢宣为了升职,给刘汉如和黄副书记送礼。流言越传越烈,有鼻子有眼的。
黄副书记赶紧向史书记说明情况,刘汉如更是吓得不轻。两人为了避嫌,都不敢和谢宣见面。
顾立春因为举报信被搁置,谢宣被流言所困,两人都深陷旋涡当中,副场长人选的事,只能以后再议。
谢宣忙着辟谣,忙着联络群众,整日马不停蹄地走动。
顾立春不急不慌,他和各科室的干部一起商量春耕春播的事,白天指挥大伙干活,有时也跟着众人一起干活。
下工后,他不是带着农业研究小组的人种花种菜,就是领着一帮青壮年挖沟疏通水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春播很重要,五场的人手少,顾立春只能利用一丁点业余时间干活,总是压榨大家他也于心不忍,便想尽办法多给他们补充点营养。凡是加班的人都有夜宵吃,烤鱼、烤鸡、烤包子、鸡汤面、排骨面、卤煮、羊杂汤,每天都换花样。
水渠周围总是洋溢着诱、人的香味。如此一来,参与义务劳动的人越来越多。大人还是那些人,毕竟他们白天也要干活,就算想来也觉得体力不够,后面加入的多是一些半大小子,像立冬立夏的同学朋友之类的。
这帮半大小子,虽然个个胃口奇大,可是气力也不小,而且精力无比旺盛。顾立春可不敢把祖国的小树苗给累坏了,只安排他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顾立春在五场的人气本来就高,举报信的事并没有损害他的人气,反而
让他收获了一大波同情。
俗话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这谢宣跟顾立春一比,可以扔了。
大家都希望顾立春能教训教训谢宣,可惜的是这一幕一直没上演。
顾立春和谢宣两人都是忙人,再加上彼此不对付,基本上两个很少碰面。但毕竟在一个分场,总会有碰上的时候。
这天,顾立春刚带着人修理完一辆拖拉机,便在田埂上和谢宣狭路相逢。
谢宣皮笑肉不笑地说:“顾同志,你传话的本领挺高的,不愧是从村里来的,经验丰富啊。”
顾立春面带微笑:“过奖过奖,你写信的水平也挺高,真是家学渊源。”
谢宣今天成心给顾立春添堵,哪壶不开提哪壶:“顾同志,我听说,红日农场的鸭苗价格上涨了,害得大家白欢喜一场。”
顾立春道:“涨价后的价格也在合理范围内,都是兄弟单位,要互相体谅嘛。当然啦,谢同志要是有更便宜的渠道,这事我们就转交给你办。”你行你上,不行别逼逼。
谢宣急忙回绝:“这是你们农牧科的事,关我什么事?”
顾立春淡淡地道:“哦,你还知道不关你的事啊。”
谢宣没讨到便宜,只得悻悻离开。他刚走几步,就被顾立春叫住,他停住脚步,慢慢回过头,居高临下地问道:“顾同志,你还有事?”
顾立春笑吟吟地说道:“谢同志,这几天我一直想找聊聊,也可以叫做谈判。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就在大田南边的那个树林里,一个小时后见。”
谢宣傲然答应:“谈判?可以。”他倒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立春离开田梗路,火速叫过孙厚玉和赵高等人:“我知道大家精神生活匮乏,都等着看戏,我成全他们。你们现在就去叫人来看戏,五场的四场的三场的,人可以不多,但一定要精,明白吗?”
孙厚玉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似的,“明白,明白。”
顾立春想了一下,又叫住小孙:“你再想个办法,把吕进步,刘汉如也吸引过来,精彩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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