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开始单独行动。
这一次梦境世界的剧情已经基本走到了尾声,除了最后的揭秘,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大事了,所以一个人手完全足够。
再加上这几天下来,只要是白天,都还算是安全,完全没必要再去看桓峰的脸色。
苏浩南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线索,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
眼见着苏浩南一个人走出了教室,顾舟山有一点忧心。
他可不像苏浩南那样八面玲珑,轻轻松松就能从周围的原住民身上获得想要的信息。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顾舟山和原住民说过的话,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更不用说桓峰了。
他跟别人说过话吗?
顾舟山挠了挠头,看了看旁边坐在自己位置上闭目养神的桓峰,起身走了过去,焦虑地转了转。
桓峰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躺靠在椅子上,呼吸绵长。
顾舟山又转了转,还故意把脚步落得很大声,在桓峰周围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桓峰抬起手,按了按额角,这才睁开眼,脸上隐隐有一些无奈。
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了正“忙碌”的顾舟山。
顾舟山弯起了嘴角,刚张了张嘴,却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顾舟山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在桓峰身边转悠,故意吸引他的注意,是想要桓峰陪着他一起出门寻找线索吗?
可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做呢?
顾舟山猛然惊觉,自己是不是太过依赖于桓峰了?
虽然桓峰对他是真的好,又照顾他吃饭,又照顾他穿衣,遇到危险还偷偷摸摸帮忙……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桓峰大概把他当做宠物养的心态上。
他顾舟山,一条堂堂正正的舟山眼镜蛇,怎么可以甘于做别人的附属,靠一个人类的感情而活下去呢!www.miaoshuzhai.net
顾舟山顿时挺起胸膛,气势汹汹地说道:“我就是告诉你,我现在,也要出去找离开这个世界的线索了!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坐着!”
他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桓峰微微抬了抬眉毛,盯着顾舟山看了两秒,直看得他腰杆都挺得酸了,才收回了眼神,点了点头。
顾舟山便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大踏步踏出了教室门。
然而下一秒,上课的预备铃响起,打断了顾舟山原本备好的计划。
看着周围如同返巢蚂蚁的各位同学,顾舟山叹了叹气,只好失落地走回了教室。
在后面几个课间,顾舟山抓紧时间,去了尚成班级门口晃了一圈。
毕竟现在为止,有问题的人似乎都集中在这个班级了。
——会变成怪物的尚成,恶霸汤伦一行人,以及死去的翟望,都是一个班的人。
他在窗台边上踮起脚,扒着墙往里瞄了一下,看到了坐在靠墙位置的尚成。
奇怪的是,总觉得他的头发怪怪的,好像一截长一截短,被谁剪坏了一样。
顾舟山不敢多看,又看了看其他位置。
后排的几个课桌统一都是空的,桌肚子里没有书包,桌上也没有书。
看来汤伦那几个人又没来上学。
他们会去哪儿了呢?
总之不会离开这个学校。
中午的下课铃声一打响,苏浩南便随着向外奔跑的同学一起冲出了教室,不给顾舟山半点追上他的机会。
虽然顾舟山并没有追上他找他麻烦的意思。
其他的同学,冲出教室是为了去食堂抢到好饭,而苏浩南的目的地则是学校大门处。
昨日,苏浩南可是亲自联系了翟望的母亲,还因为被尚成追杀,差点挂在科研楼里!
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件事做稳妥了。
但当苏浩南感到学校大门,询问保安时却被告知,的确有一个一个学生家长登记了名字进入了学校,但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
那位学生家长,正是翟望的母亲。
苏浩南狠狠皱了皱眉头,生怕被人抢先导致心血白费,于是赶紧问了问保安那位家长离开的方向,又朝着宿舍奔跑而去。
他穿过人流,刚赶到宿舍楼前,正好撞见尚成拦在一位拉着提箱的中年女人的面前,似乎在说着什么。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苏浩南可是把尚成的长相、身形记得清清楚楚,远在百米之外他都能准确认出尚成来。
但是现在……
苏浩南看着尚成犹如狗啃的头发,走动时隐隐不太方便的腿脚……
这是怎么了?
这位副本里的可怕boss,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幅模样?
难不成,是那帮夜晚哭爹叫娘,白天欺男霸女的校园小霸王干的?
苏浩南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不管尚成是因为什么而落入了这幅狼狈的样子,苏浩南依然不太敢过去触霉头,只能躲在旁边绿化的草木坛子后面,偷偷关注动静。
翟望母亲比他想象的来的还要早,不仅提前到了宿舍,还已经收拾好了属于翟望的东西,打包进了这个箱子里。
尚成却拦在翟望母亲的面前,语气似哀求似威胁地说道:“阿姨,有些东西是我和翟望一起做的学习资料,你不要带走……还有那些衣服,这都是你们不要的东西,反正也得丢,留给我好不好……”
翟望妈妈把箱子一丢,她的脸上早已爬满了皱纹,但即使已经年迈,神情相当疲惫痛苦,也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
而此时,这张脸上全是冷漠和不耐:“你这个小同学,当初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望望还留下了那么多东西,你却把这些给藏起来自己留着,不还给他的家人,真是不知道你是心思!虽然望望不在了,但我这个老骨头,肯定要把他的东西全部搬回去的!”
翟望妈妈执意要走,尚成苦苦哀求,两人就这样站在宿舍楼前陷入了僵持。
苏浩南心中早已经有了猜测,但真的听到这些话,也有些惊讶。
寝室里留下的那些翟望的东西,果然都是尚成私自留下来的啊。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而另一边,决心要自立自强的顾舟山满教学楼转了转几圈,这个时间早已是人去楼空。
于是他又去第一次看到汤伦他们一行人的地方转了转。
巧了!
上次这帮人就围在这儿欺负小猫咪。
这一次他们还在这儿,但风水轮流转,几个大男孩儿,却被一只小猫咪欺负得团团转。
汤伦几人跑来跑去想去抓这只曾经被顾舟山救走的小猫,但只要一伸手,必定被挠出一道不浅的血痕,痛得他们嗷嗷叫。
有时候怒急了,伸脚去揣,但这只腿脚早已好了的小猫身姿灵巧的很,轻巧避过这几人的腿脚,还能跳起来再挠一爪子。
在顾舟山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手上早已是斑斑血迹,被挠开了花儿。
“这小畜生!”汤伦气急,哪里承认自己竟然被一只小猫儿戏弄,嘴里一边骂着脏话,一边从旁边捡了根棍子去打猫。
顾舟山看到这一幕,顿时不乐意了。
这猫可是他捡的!
就算半途跑了,那也算是他的东西,怎么可以就这样被这些人欺负!
他直接冲了上去,冲着汤伦背后就是一脚,给人踹了个大马趴,脸都埋在了地上,连痛呼都憋进了土里。
周围的小弟都愣住了,他们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这么久,真没见过几个敢主动招惹他们老大的人。
那只小白猫趁机又挠了好几个人,这才跳进旁边草丛里,不见了身影。
汤伦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一回头,见到顾舟山这个熟人,顿时一愣,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跑,脑袋看来看去寻找起顾舟山旁边那个大个子。
他找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这才意识到,顾舟山今天原来是一个人来的。
汤伦上下打量着顾舟山不算高大的身材,白白嫩嫩的皮肤,顿时狞笑起来:“哎哟小弟|弟,今天就你一个人,没带着那个傻大个?看来是皮痒了,想要哥哥们陪你玩一玩啊!”
随即,他对着旁边几个小弟一招手,准备群殴这个胆大包天的转学生。
顾舟山才不怕,毕竟他可是见过这几个人像几条死狗似的拖在地上,对着人哭爹喊娘求救命的样子。
而且汤伦这一行人可没有尚成那样的超自然能力,甚至手脚都不怎么协调,打架斗殴都是凭着一股狠辣气势。
这学生之间的打斗培养出的东西,还能比得上顾舟山早些年在野外,为了生存而和其他野兽拼命的气势?
顾舟山都没用出自己最厉害的毒牙,只是退到一个刚好这些人攻击不到的距离,凭着眼力和身体,一脚一个小朋友,直接把人都踹翻在地。
在一片低声哀嚎中,汤伦躺在地上,捂着被打的脸瑟瑟发抖:“你,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顾舟山蹲在他面前,想了想自己的来意,一拍脑袋:“哎呀,我是来问你关于翟望的事情的!”
汤伦愣住了,眼睛一睁一闭,眼泪都要掉了出来:“你,你早说呀!”
早说,他哪里还用得了挨这一顿揍!
“你,你到底想问什么……”汤伦趴在地上,被顾舟山的眼神盯着,莫名不敢动作,声音颤抖地问着。
他只求这位爷赶紧问完问题放他走。
现在这样趴在地上,可真是太丢脸了!还被自己的小弟看到这一幕,更是颜面扫地……
汤伦往旁边一看,却发现他那几个小弟正缩在一堆商量了一下,见势不好,正准备丢下他这个老大,自行溜掉。
汤伦顿时惊怒交加,赶紧提醒顾舟山:“他们想跑!”
这些叛徒!
顾舟山莫名看了一场狗咬狗的戏码,捂着嘴把一个个差点跑掉的人都揪了回来,扔到了墙角。
这些逃跑未遂的小弟顿时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还被愤怒的汤伦站起来一人踹了一脚:“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这几个小弟顿时夸张地叫喊起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汤伦把他们怎么样了,这样哭爹叫娘。
顾舟山哼了一声,面前几个欺软怕硬的家伙顿时低下头,老老实实当着乖巧的鹌鹑。
看了半天闹剧,也该进入正题了。
“你说说,你们和翟望,以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顾舟山指着汤伦问道。
汤伦脸上赶紧扯出一个讨好的笑:“翟望啊,他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说实话!”顾舟山大声吼了一下,把汤伦几人震得一个哆嗦。
顾舟山光是看到他飘忽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撒谎。
不要小看小动物的直觉!
汤伦有些紧张,他哪儿知道顾舟山问这些是什么意思,顾舟山也不是翟望啥亲戚,最多的联系就是同为转学生,难不成,他还要为翟望打抱不平?
但迫于武力,不想说也没办法,这些东西,想必学校里的人都知道。
汤伦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我,我们当初就是看他一个外来的转学生,一天拽得什么似的,只知道拿着书看,正眼都不瞧我们两下,所以就捉弄了他两回……还有,他衣服书包都是好东西,肯定有钱,而哥几个那段时间手头紧,就向他借了两笔钱……”
汤伦畏畏缩缩地说道:“我们真没干什么,谁知道他会跳楼自杀啊。”
“这还没干什么?”顾舟山哼了一声。
这段坦白的话,跟之前翟望写的日记上的内容,倒是差不了太多。
但是仍然有个疑点……
“我听说,你们在天台上发生过争执?”顾舟山可还记得天台上那摊触目惊心的暗红血迹。
所有人都说,那是汤伦他们把翟望带到天台上欺负,差点出了人命才弄出来的。
这叫做,没有对翟望做过什么?
然而听到这话,汤伦的脸上不但没有显出愧疚之色,反而有些奇怪地涨红起来。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身后的几个小弟也是同样神色。
“到底怎么回事?”顾舟山放粗了声音,恶霸似的双手抱胸,恶狠狠道。
虽然看起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人做出这幅模样总感觉怪怪的,但对汤伦这群刚挨了揍的人来说,顾舟山浑身上下都带有名为“凶恶”的滤镜,那是相当有威慑力。
汤伦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看了看眼前“凶恶”模样的顾舟山,终于屈服,闭上眼睛坦白道:“那,那根本就不是翟望的血……”
顾舟山有些惊讶:“那不是翟望受伤留下的血迹吗?”
“根本不是!”汤伦见顾舟山仍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急得直接脱下了衣服,露出腹部似乎被什么利器穿透到深处留下的伤痕。
他不知是愤怒还是畏惧地继续说道:“我们那天只是把他带到天台上,想借一点零花钱。谁知道那个该死的翟望,竟然偷偷藏了一把水果刀,要钱不给,不就教训他两下吗,他竟然还敢还手!”
汤伦又去扒了站在他身后几个小弟的衣服,梗着脖子说道:“你看,他简直发疯似的拿着刀乱砍,好险没把我弄死,我这几个也被他给用刀刺伤了,只是没我这么严重而已。”
只见那些人的身上,也的的确确留着被小刀划过的伤痕,没有汤伦那个伤口深,但明显也是见了不少血的。
顾舟山眨巴了下眼睛,回想着天台上那泼洒得可怖的血液。
想来也是,如果那么多血都是翟望一个人流的,那他哪里还能活得下来,过了那么久才去跳楼自杀。
原来是有那么多人都受了伤,流了血啊。
顾舟山了然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其他人都说,是你们把翟望打受伤了,还逼他跳楼自杀?”
“什么逼他跳楼自杀!”
“胡说八道!”
“警察来都说是他自己自杀的!”
汤伦身后的几个小弟顿时七嘴八舌地叫喊起来,语气颇为委屈。
汤伦也喊冤:“自从天台这件事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找过翟望,看到他都是躲着走的!什么叫我们逼他跳楼,他就是压力大,自己跳的吧!原来那些人背后都这么说,早知道,我就不管会不会被人笑话,直接告诉他们真相了……”
他咬了咬牙。
原来,你是为了不被人笑话,才隐瞒下这件事的啊!
顾舟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皱着皱鼻子,抛开汤伦这种傻子行为,陷入了沉思。
看汤伦和他这一帮小弟的样子,的确不像是说谎。
但是,既然汤伦都不再欺负翟望了,以后可以活的更好,有了希望,那他为什么还会跳楼呢?
还记得昨天苏浩南那通电话里,翟望母亲说的那些话:他们望望,可是准备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出人头地,给她带来新生活的!
顾舟山想不通,只觉得事情又绕回了原地。
汤伦他们眼见着顾舟山站在原地发呆,顿时偷偷摸摸地贴着墙往旁边一点点挪去,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等等!”顾舟山又叫住了他们,“这件事,你们告诉过尚成吗?”
尚成因为自己唯一的朋友兼室友被这些人逼死了,所以夜晚才会变成怪物来追杀汤伦,顺便追杀一下顾舟山一行人。
但如果尚成得知真相,得知翟望并不是因为这些人而死,是不是就不再会变成长头发的怪物了?
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汤伦和旁边几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那你们记得把这件事告诉他。”顾舟山原地踏了两步,又改口道,“不,现在就去。嗯,我和你们一起!”
汤伦一行人顿时哀嚎起来,但看着顾舟山虽然长得可爱,但实际上凶恶无比的脸,众人都不敢再吱声,苦着脸穿好了衣服,准备先去食堂看看尚成在不在。
顾舟山走在几人身后,优哉游哉,仿佛赶鸭子一般。
当然了,汤伦这几人,是万万没有小鸭子可爱的。
……
宿舍楼前,翟望母亲终于忍受不住尚成的纠缠,把他痛骂了一顿,推开尚成阻拦的身体,提着东西走了。
她大概以为,昨天的电话就是通知她一下,所谓的翟望遗物,就是宿舍里被尚成原先藏起来,现在布置在整个宿舍的旧书籍和旧衣服吧。
尚成一个人站在原地,身材消瘦失魂落魄的样子,令苏浩南都有些忘记夜晚的时候,尚成变身鬼怪的可怖形象了。
苏浩南打了一个冷颤,赶紧把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抛出脑外。
苏浩南本来还想偷摸追上翟望母亲,再跟她说说话看能问点什么东西出来,结果正好撞上犹如遛狗一般赶着汤伦一堆人走了过来的顾舟山。
苏浩南:?
这什么情况?
他又赶紧躲回了宿舍楼前的大树背后,偷摸观察情况。
尚成因为保存良久的挚友的东西被收走了,一时神志恍惚,没有反应过来。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汤伦等人围住了。
他又回到了平时平静麻木的样子,想都没想就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汤伦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顾舟山离得远了一些,用圆圆的眼睛瞪着他。
汤伦只好回过头,看着熟练地蹲在地上的尚成,支支吾吾了半天,只吼出一句:“站起来!”
尚成不为所动,依旧抱着头蹲在地上。
站起来,挨打的面积更多,他就算放弃了反抗,也不会这么傻把自己脆弱的地方送给人打。
还是蹲着好,能护着脸,护着肚子。
汤伦看着尚成油盐不进的样子,伸手抓扯也没办法让人好好站着,又怕被顾舟山揍,急得原地转圈,嘴上习惯性说出了威胁的话:“你再不站起来……就跟我们去天台!”
他料想,这下子,这个胆小鬼尚成这下该害怕,乖乖听他话了吧。
哪里想得到,旁边这群没脑子的小弟,也跟着威胁起哄:“去天台!去天台!”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缺,踢了一脚尚成把他从蹲着的姿势,踢到了地上趴着。
然后尚成只好爬起来,麻木地看了汤伦一眼,朝天台方向走去。
哎,哎,不是吧!
汤伦感受着顾舟山如针刺般的视线,欲哭无泪。
只是,这顾舟山怎么越跑越远?
……
一直坐在教室里的桓峰突然动了动耳朵,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子旁边。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躲在教学楼下大树旁的顾舟山,宿舍楼边上的苏浩南,以及远处不知是“押送”着尚成,还是被尚成“押送”的汤伦一行人。
但他的目光只落在顾舟山的身上,微微弯了弯唇。
再下一秒,窗帘无风而动,窗边已没了任何人的身影。
只剩教室中央那盘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似乎莫名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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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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