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岸。”沈延掐住他的下巴,目光聚焦在他红润的唇瓣上,拇指轻抚着方才有些磨破了的嘴角。
“收起你这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如果你不情愿,朕不会勉强你。”
江闻岸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手指轻轻按压磨得发疼的地方。
“没有不情愿。”
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感情的人,谈什么情愿不情愿……
既已经决定,他只想快点结束一切。
他主动询问:“在哪里?”
外面的硬榻方才被两个少年躺过,他恐怕不愿意再碰,江闻岸的目光落在里头的屏风上,落寞已荡然无存。
“我推你进去吗?”
沈延却只是冷哼一声:“上来。”
江闻岸愣愣地,又被扯着往前踉跄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指尖抚上冰冷的轮椅。
“衣裳如此整齐,如何伺候朕?江先生,你是在故意跟朕装傻吗?”
江闻岸此刻所有的难堪已经散去,剩下的只有麻木,无尽的麻木。
他转过身子,低头松开衣带。
有丝丝缕缕的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他抖了一下,心下也凉了几分。
沈延也不着急,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继续。”
江闻岸闭了闭眼睛,咬咬牙扯下。
以极尽屈辱的姿态回身,只见沈延上身还整整齐齐,只有一处稍显狼狈,然而与他一较,倒像是另一种侮辱。
江闻岸无暇想太多,在他晦暗的目光中上前,架在轮椅两侧之上,不敢触碰沈延,只能弓着身子手撑在他身后的椅背上。
呈现一个居高临下而又卑微至极的状态。
沈延没有理会他刻意疏远的距离,只坐着不动。
江闻岸轻咬唇瓣,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沈延到底看不下去。
突然一凉,有什么润润的东西触碰到他,江闻岸身子一抖,脚尖猝然绷紧了。
察觉到他的反应,沈延没有理会,随意抹了几下,便换上自己。
江闻岸头发还散乱着,眼尾红红的,如同惊弓之鸟,警惕又可怜兮兮。
沈延觉得呼吸都有点疼,果然还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他低着头,汹涌的爱意压抑在眼眸中。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割舍,哪怕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怕他疼,所以愿意放下身段,只要他从此不再提起,哪怕只是欺骗,他也愿意不计前嫌,忘记一切原谅他。
只要先生愿意好好地永远留在他身边……
江闻岸最后确认一遍:“是不是这样……你就愿意放过他们?”
沈延方才想得好好的,思绪骤然被打断,听清他的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可怖,带着几近嗜血的癫狂,“你没有资格跟朕谈条件!”
江闻岸垂下眼帘,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后退的权利,只能按着自己的想法做。
而沈延只是一动不动,任由他一点一点陌生地寻找。
江闻岸不愿意触碰到他,所以找得很慢,也很费劲。
沈延难得耐心等待他找到切点,抛物线到达正确的位置。
他眼里的情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沈延看到他额上已有薄汗渗出,脸上只有痛苦。
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真相,那就是他的先生对他没有一点点感觉。
怎么能……这么残忍。
沈延忽而想起从前在山洞的时候,先生自愿为他解除药性,那个时候他明明有感觉了,只是那样就可以……他明明也有过感觉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陈铭宏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启禀皇上,国师大人求见。”
一听到声音,江闻岸身子颤抖了一下。
“……”沈延手抓着轮椅,吃力地回应:“让他滚。”
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模样,沈延又气又疼,直接去拉扯他的手。
江闻岸失去了支撑点,终于撑不住了。
“啊——”
终于如愿以偿,沈延心里却只有悲凉,毫不怜惜地掐着他的腰。
江闻岸无力攀附着他的脖子,只能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
心很疼,又疼又难受。ωWW.miaoshuzhai.net
良久,他终于撑不住呜咽一声。
疯狂之间,沈延终于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湿润。
稍稍给了他缓和的机会,而后捏着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一看方知他已是泪流满面。
江闻岸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昨夜听着他与别人那些动静的时候忍住没有哭,被逼着屈辱地跪在他身前时没有哭,此刻却再也忍不住。
他们曾说好要在汀兰苑成亲、洞房,他曾小心翼翼地讨好,说怕他疼,承诺一定会很温柔地对待他。
江闻岸说过自己不怕疼,可此刻却疼得要命。
破碎,一切都幻灭了。
让他难过的是这种人还在但一切都变了的抽离感。
而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在沈延看来就是不加掩饰的抗拒,他勃然大怒,掐着江闻岸的脖子。
“你在哭?”
“你不愿意?!你竟敢不愿意?!”
回应他的只有江闻岸的抽泣不止。
“江闻岸!”沈延怒火中烧,悲从中来,“你心疼沈彦昭,心疼梁子慈,心疼小黑,连一个小太监你也心疼,你心疼所有人,就是不肯心疼我。”
他盛怒,连自称“朕”都忘了,只顾吼着质问江闻岸:“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你说话啊!”
一如年少时在弄雪阁那次,他狠狠咬住江闻岸的肩膀。
眼前的场景和模糊的记忆重合,江闻岸的眼前也慢慢模糊。
竟然有一瞬间,他忘了疼痛,想伸手抱抱沈延。
可他没有。
眼前人的无动于衷让沈延感觉自己可笑至极。
他突然转动轮椅,朝着一个方向去。
油灯被打翻,他将人提起来翻过去,以一个屈辱的姿势pa在小桌上。
江闻岸猛然惊觉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便是他昨夜抄写经书的地方,手臂撑着他写好的经书,墨迹已经干了,他来不及细想,沈延已经踢开轮椅,覆之。
江闻岸泪眼婆娑,低着头看他的腿,才发觉上头触目惊心,正淌着血。
“你的腿……”
沈延已经彻底疯了,“你在朕面前自称什么?放肆!放肆!”
“陛下,微臣……微臣……”
话音未完,沈延已经没有任何犹豫地占领,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入至深。
江闻岸这才知道他的腿伤得有多严重,他咬着唇,又气又恼,他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接下来,江闻岸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担忧他的腿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只剩疼痛,无尽的疼痛。
支离的有破碎的声音,还有一颗已然黯淡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生理性地反胃,很想吐。
可沈延的怒气丝毫没有缓和。
腹部撞到桌子的时候,他终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油灯碎在地上,灯油蔓延着,有丝丝缕缕难言的气味,混着某种淡淡的栗子花香。
沈延没了动静,抱着浑身软绵绵的人放到龙床上。
昨夜那两人为了配合他演戏躺了他的床,虽然什么也没有做,但他还是连夜让人更换了新的床罩和被褥等等用具。
宫女们细心,还用了熏香,在阳光之下晒了之后才拿进来,此刻龙床之上到处都是清醒干净的味道。
江闻岸失去知觉,但似乎也本能地追逐这种味道,紧蹙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开。
沈延伸手擦拭他满面的泪痕。
他的脸上红扑扑的,十分惹人怜爱。
如果清醒时也能再乖一点就好了。
沈延垂下眼眸,扯过柔软的被褥盖住他痕迹斑驳的身体,低头在他的鼻尖上碰了一下。
他什么都不想管,不去管外边的一片狼藉,也不去管腿上反复裂开的伤口。
只是纵容着自己一同钻入被窝里,靠近他的后背,严丝合缝地与他贴在一起。
两人身上都不算清爽,可沈延不肯离去,被温柔包裹的时候他才能够拥有暂时的安全感。
梦中,江闻岸嘤/咛一声,再无其他动静。
他疲惫得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累。
沈延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终于在黑暗中流露出了怜惜的神色。
方才他很想在先生清醒的时候抱抱他,亲吻他,想让先生也拥抱他,可是先生只是哭,一直哭,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沈延气疯了,只想惩罚他,让他无法再也无法露出嫌恶的眼神来。
此刻他闭上眼睛睡着了,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抱着他了。
沈延心满意足。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亲了亲他的后颈,低声喃喃着:“先生,我的先生……”
*
虽然心里极度疲惫,但不得不说这已经是沈延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从天亮到天黑,他仿佛感觉不到饥饿一般,只想静静享受这样难得的静谧时光。
得知真相之后,沈延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百思不得其解江闻岸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日日睁眼到天明。
他甘愿与江闻岸相拥睡到天荒地老,甚至想就这样抱着他死去,如此也算是一种永恒的厮守了。
他忍不住探过身子去亲亲他的脸颊,却触及一片滚烫。
他猛地坐了起来,触碰他的脸颊和额头,这才发现他烧得厉害。
先前经过运/动,沈延以为他身上体温暂时高了一点是正常的,此刻却慌了。
他后悔了。
“太医!来人!传太医!”
陈铭达一直在外候着,此刻听到声音亦是一惊,不过一瞬就猜到里头会是什么场景了,他转身寻了个做事稳妥的小太监去请太医来。
沈延怀里抱着脸颊通红的人,用被褥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不住用他凉凉的手掌和脸贴贴,试图为他降温,可是收效甚微。
老太医进入,一眼就看到外头散乱的衣物和一片狼藉,他面色严肃,当即叫身旁的小宫女去打开窗子。
“也别开太大,能通风即可。”
沈延乖乖放下江闻岸,替他掩好被子,伸手将他发热的手腕取出来,方站到一旁。
老太医见此情形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的神情更是凝重。
他号脉,忍不住摇了摇头。
“怎么样?章太医,朕的先生究竟怎么了?”
“陛下……您还问……哎。”老太医叹了口气。
他资历深,从沈时南的父皇那一代起就一直在宫中当太医,说话也不避讳。
“不是老臣说您,男子那处不比女子,本就不是能承受云雨之情的地方,陛下您怎么能如此不加节制……”
当今圣上就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儿一样,垂手低头站在龙床边,被训了也不反驳,脸上俱是焦急的神色。
“那朕……朕如今要怎么做?”
“清理过了吗?”
沈延摇头。
“您这……”
“咳咳咳”陈铭达站在一旁战战兢兢,打断了老太医的话。
章太医的脸色还是一言难尽,“先将身子清理干净,穿上干净的衣裳,再备点吃的来喂他服下,老臣开一剂药,喝了好好睡一觉便是了。”
“如此就能好吗?”
“嗯。”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陛下身子再好,到底也要考虑他,这江先生脉象虚弱,想是许久没有未进食,气力不足,再加之受了点风吹,便发热了,倒不碍事,只是……”
“只是什么?”
“老臣得先看看别处是否有损伤,再斟酌需不需要配点涂抹的膏药来。”
沈延反应过来,脸当即一热。
只是他断断不肯让他人看,即便是老太医也不行。
他让人全都出去外边候着,隔着屏风小心翼翼查看了一番,才发现确是乌糟一片。
他出去,低声闷闷道:“确有磨损,稍许见红。”
那章太医又是摇头叹气,见了陈铭宏挤眉弄眼也装没看见。
好在沈延并无其他反应,只要他赶紧配上好的膏药来。
他自己则让人打来热水,进了里头仔细照料江闻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为您提供大神听晚风的穿成帝师高危职业最快更新
第 75 章 第 75 章(二更)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