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穿成帝师高危职业>第 72 章 第 72 章
  屋外一片嘈杂,江闻岸出门,发现靳言披甲执剑,似乎怒气冲冲。

  从南洲赶过来的玉遥正一脸担忧地拦着他,二人僵持不下。

  江闻岸赶紧走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玉遥趁着靳言走神的间隙迅速夺过剑,背在身后,他解释:“皇上……皇上抓走了绯言公子的弟弟,绯言公子方才正想去救人。”

  “皇上……”江闻岸有些恍惚。

  “就是先前的五殿下,江公子,您和皇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抓走绯言公子的弟弟啊?听说还抓了几个和江先生您亲近的人,还说除非江先生亲自进宫,否则就要将他们全部处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江闻岸心一惊,“抓了谁?”

  靳言回过神来,没有瞒着他。

  “梁子慈和沈彦昭。”

  “延……皇上抓了他们?”

  “为什么不抓我?”靳言皱眉。

  他来到这里之后发现他占据的身体主人家里有一位母亲和一位尚在上学的弟弟,即便这个弟弟不是他的亲生弟弟,但他好歹担了这一声哥哥的名义,不可能坐视不理。

  况且从沈延这几日的行事来看,他的手段极其残忍。

  江闻岸沉默了一会儿,却是明白了。

  “他有仇必报,可有恩也必报。”

  “从云山回京的路上,你曾经救过我们,所以他不会动你。”

  江闻岸说着苦笑了一下。

  人们都说当今圣上残暴狠辣,可他却知道,延延其实是很有原则、很善良的一个小孩。

  如今肯定是因为还在气头上。

  靳言的弟弟、梁子慈、沈彦昭,归根结底全都落在了一个人身上——江闻岸。

  “他做这一切只是想让我进宫。”

  延延狡猾就狡猾在这里,他没有逼江闻岸,没有用皇上的名义强迫他进宫,而要他自己心甘情愿去到他身边。m.miaoshuzhai.net

  给了他最大程度的自由,可同时也要他散失所有的自尊,一旦他有所求地进宫,等着他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可他不可能看着其他人为他的错误受到伤害,该接受惩罚的是他自己。

  “我进宫。”

  “你不能去!”靳言不肯,“一旦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你懂吗?”

  “没办法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伤害。”

  “我去找他!”

  “别白费力气了,他在等的人是我。”

  翌日清晨,江闻岸收拾好行囊,只背了一个小包袱便出了门。

  马车在外边侯着。

  车夫是个陌生的面孔,一开口却是熟悉的声音:“保护好自己。”

  江闻岸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靳言的声音,登时有些讶异。

  他咳了一声,解释道:“我这张脸……恐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找人画了张脸皮,是贴上去的。”

  他说着自耳廓后边摸索了一下,轻轻扯动假面。

  江闻岸睁大眼睛,觉得颇为神奇。

  靳言靠近了几分,低声道:“此去务必要好好保护自己,等我找到办法就给你传信,一定带你一起回去。”

  江闻岸微微一笑。

  到现在他已经没有多少执念了。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靳言能够回家。

  按靳言先前所说,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是因为江闻岸。

  若是他一个人便罢了,可他不能这么自私,让靳言也一辈子留在这儿。

  “时辰差不多了,江公子,上车吧。”玉遥在车旁侯着。

  见江闻岸一身白色衣裳走来,他又有些纠结,“江公子,要不要换一身精致好看的衣裳?这一身很是衬公子的容貌,就是太素了点儿。”

  江闻岸却是摇摇头。

  他此行是去恕罪的,不是去参加选秀的。

  *

  马车停于午阙门前,玉遥上前与侍卫交谈。

  江闻岸随之下车来,只见三两名侍卫朝这儿看了一眼,立马进门去。

  不一会儿,另有一名内军统领匆匆而至,脸上堆着笑容:“江先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江闻岸认得这个人,管理宫廷内部巡逻护卫军的统领赵成冈。

  “有劳赵统领通传一声,我有事求见圣上。”

  “这……”赵成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未得皇上传令,臣不好私自放人,这几日陛下都很忙,恐怕一时半会儿不得闲。”

  “不过,既然是江先生,那我自然是要尽力一试的。江先生且在这儿等着吧,我进去,寻到机会便禀告陈公公。”

  “有劳赵统领。”

  秋日的日头不算毒,可正午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还是火辣辣地,烤炙着江闻岸的脸越来越红,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滴水未入,此刻已站得有点头晕。

  他踉跄了一下,当即被人扶住。

  靳言扶着他到车边靠一下。

  假面很贴合皮肤,连细微的神态亦能呈现,靳言现在有点生气。

  他拿出水壶来让江闻岸喝下一口水,用纱巾替他擦拭薄汗。

  “谢谢。”

  江闻岸不习惯让人帮自己,只接过他手上的丝巾,自己擦了两下。

  余光瞧见终于有人从里边出来了,他的眼睛顿时亮了。

  是个小太监。

  他惊喜地站了起来,朝着那小公公走去,“公公,可是皇上得空要召见微臣了?”

  那小公公摇了摇头,“此地乃是朝中重臣和皇亲国戚进宫走的正门,江先生一与圣上非亲非故,二于江山社稷无功,想来该走谭华门。”

  谭华门,皇宫的后门,平日里太监出门采办或者新宫女太监进门就是走的这个门。

  马车行至谭华门。

  正午的太阳已经稍稍西移,不那么闷热,只是江闻岸近日吃不好睡不好,身子极度疲惫,站得久了有点支撑不住。

  眼见着太阳都要落山了,靳言上前一步询问谭华门的侍卫,却遭到了冷眼。

  许是这儿的侍卫都知道走谭华门的不是什么紧要的人,因而说话都有些不耐烦:“去去去,走远点,让你们等着就等着,皇宫可不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算了。”江闻岸小脸苍白,伸手拉了一下还想理论的靳言,轻轻摇头,“再等等吧。”

  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被黑暗吞没,赵统领例行巡查,顺便带着侍卫过来换班,看得江闻岸时竟面露惊讶。

  “哎呀!江先生,你怎么还在这儿?坏事儿了坏事儿了,忘了通传了,这会儿皇上只怕已经在用晚膳了,晚间恐怕没时间见您。”

  江闻岸遮在衣袖下的手指缩了缩,脸上却保持着笑意:“皇上日理万机,恐怕日日如此,可否劳烦统领再帮我向陈公公通传一声,我不过是进去与皇上说几句话,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他只想让延延不要迁怒其他人,有什么事都冲着自己来。

  “江先生说笑了,皇上新得了个可人儿,白天处理政务,只到晚上才有空闲耳鬓厮磨,别说是江先生,就是国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圣上。”

  江闻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陷入手心,半晌,他才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那我明日再来。”

  一直到坐上马车,赵成冈猥琐的笑容和那句刺人心窝的话依然挥之不去。

  江闻岸闭着眼睛,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靳言捶了一下车板,“沈延他欺人太甚!”

  可他如今已是皇上,自然是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江闻岸想的却是,他是皇上,将来后宫佳丽三千,应该会很忙吧?

  还有时间见他吗?

  可沈彦昭、梁子慈和绯言的家人还在他手上,江闻岸不得不忍着痛苦和屈辱一次次去谭华门前等待。

  第三日,终于有人来召他进宫了。

  他被小太监引着到皇上所住的承华殿门前,见到了陈公公陈铭宏。

  陈公公还记得他,见到时还对他点头致意。待他走近,陈公公低声道:“江先生现在这儿稍候片刻,我进去告知皇上。”

  里头许久没有动静,江闻岸站了一会儿——他已经习惯长久的等待了。

  这次倒是没有让他等太久,陈公公让他进去了。

  江闻岸一路低着头跟他走进去,还未走近,便听得沈延喊了一声:“先生。”

  江闻岸顿了一下脚步,不知如何是好,他来之前早早地做好准备,接受他所有的不满和愤怒,可却没想到他还愿意叫自己。

  还没等他表达出自己的惊喜,便听得另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奴在。”

  江闻岸猛的抬起头,触及沈延阴沉深邃的目光,没敢多看,视线往右,这才发现屋内除了几个宫女之外还有一人。

  那是个男子,身量纤弱,唇红齿白,细看之下容貌竟与江闻岸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举一动更显得娇弱些。

  江闻岸愣在原地。

  那名曰“仙笙”的人青葱般的指尖粘着一颗葡萄,送入沈延口中。

  视线往下,沈延半靠着,手揽着那人的肩,吃下一颗葡萄后唇瓣湿润,那仙笙便帖子地用帕子轻点擦拭了两下。

  沈延嘴角噙着笑意,玩味地看着江闻岸,冷不丁开口:“你便是来这儿站着看朕的?”

  江闻岸浑身僵硬,闻言呆愣地跪了下去,“参见皇上。”

  他低着头,没有听到沈延说“平身”,过了一会儿,脑子终于慢慢清醒,他强迫着自己把其他乱七八糟全都从脑海里清理出去。

  他的头垂得更低:“陛下,微臣有错,皆在微臣一人,请陛下责罚,惟愿陛下明鉴,切勿迁怒不相干的人。”

  “迁怒?为了你么?”沈延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江闻岸不卑不亢:“微臣只是一介教书先生,早前有幸在陛下身边服侍几年,虽无辅佐之恩,但求陛下顾念旧情,只罚微臣一人,微臣愿意接受一切责罚。”

  江闻岸俯身,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服侍?”沈延似乎只听到了这个词,只勾唇一笑,“好,江先生说得很好,若是朕不顾念旧情,岂不是显得过分决绝?”

  “也好。正巧朕近来正让人抄经书,备着母后忌辰用,江先生便先抄着吧。”

  江闻岸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如今延延登基,佟玉婉应当已经顺理成章地被尊为母后皇太后了。

  只是他没想到沈延竟然还会如此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提起佟玉婉。

  江闻岸未得令不敢起身,只好艰难地抬头,“那彦昭他们……”

  沈延面色急剧变化,“江先生在着急什么?朕高兴了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是。那微臣便回去为太后娘娘抄写经书,定当尽心竭力,诚心实意。”

  “不用回去,就在这儿抄。”

  他顺着沈延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角落阴暗处有一张小桌,上头点着一盏油灯。

  江闻岸愣了一下,“现在就在这儿抄吗?”

  “怎么?江先生不乐意为朕的母后祈福?”

  “愿意的。”

  “那就好。”沈延垂着眼眸看他,姿态轻松,可身侧龙袍早就多了深深的褶皱,他松开手,“江先生方才说服侍,说起来,朕也想歇着了,江先生就坐在那儿抄经书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仙笙,进来服侍朕。”

  江闻岸脊背收缩,听得沈延身旁的男子应了一声。

  他脑袋空了。

  沈延说着将虚虚搭着的手从仙笙肩上放了下来,垫在手上的丝巾滑落。

  江闻岸低着头,未曾看到,也自然错过了沈延走得有些异样的姿势。

  走进屏风后之前,沈延余光瞥见江闻岸扶着腰,有些艰难地直起身子,慢慢朝着那张小桌走去,他几不可见地蹙起眉头。

  宫女们纷纷熄灯出门,除了江闻岸这边的桌子上,只有屏风旁边还有一盏灯。

  只要一抬头,他就能看到屏风之上倒映出来的床上的两个人影。

  他执笔低头,认认真真抄写经书。

  耳边很是安静,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江闻岸平稳地运笔,写下漂亮有力的瘦金体。

  “啪嗒”一声,有一件衣裳飞到屏风上。

  江闻岸忍不住抬头,看到了衣袍自然垂落的部分,一只五爪之龙张牙舞爪地嘲笑着他。

  他看到屏风之上映出的影子,男子高大的身躯,另有一瘦小些的人影亲昵依偎进他怀里。

  江闻岸的眼前慢慢变得模糊,迅速而狼狈地低下头。

  “陛下,轻点,外边还有人呢~”

  娇滴滴的声音让江闻岸听得浑身一酥,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紧接着是一道低沉的声音:“怕什么?再大点声。”

  江闻岸看着划开了一道墨痕的纸,上头早就被水渍晕染开了,浓黑一片,他胡乱抹了把眼睛,抬手将纸撕下来。

  他听清楚了,那是一道很好听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沈延的。

  江闻岸低垂着眼眸,重新铺好一张纸。

  油灯太暗了,看不清经书上的字,江闻岸觉得眼睛胀胀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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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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