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乐颠颠地换上工作服,搁吧台后一站,要亲手给尤远做一杯咖啡,心机地想拉个爱心,结果还是一坨看不出形状的东西。
龙哥见状就夸:“你弟积极得很,几天就上手了,性格好人又可爱,都有客人要他电话了。”
咖啡师姐姐附和:店里也有人喜欢他。
龙哥趁机八卦:“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尤远警惕地扫视一圈:“替我看着点他,傻小子别给人骗走了。”龙哥叫他放心,店里环境不错,龙哥这老板又很有爱心,要打工就打呗,尤远薅了把盛夏的狗头,端着咖啡走了。
人走半天还有点恋恋不舍,盛夏回味起抱尤远的触感,瞎激动,咖啡师姐姐扯扯他发揪:你哥哥好帅啊。
盛夏得瑟,直接给升了级:我校校草,那不止是帅,还是学霸。
咖啡师姐姐两眼放光:给你找嫂子没呀?这么帅一人,追他的女孩子肯定很多。
嫂子什么嫂子,我才不要呢,盛夏:没嫂子,我哥忙着为祖国的科技事业奋斗,没空搞对象。
当天晚上X更新了日志:六行情书
投给杂志的诗不能放在网上,但是他才思泉涌激素紊乱,又憋出一首新的,三行变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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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小酸诗,送给大家。
-我哑了
-我装的
-明明见不到你嚷得心里只剩委屈
X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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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奇奇】:我天爷,你恋爱啦?
【联盟必须死】:数来数去只有三行呢,另外三行被谁吃了?
【提线木偶】:今天才买的杂志里有一首和这个好像,叉叉大佬你马甲掉了嘎嘎嘎。
【KK】:见谁?
盛夏谁也没回,留个朦胧的悬念吧,单开了KK的QQ给他留言: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人。
KK:学长?
盛夏:对头对头,其他的你别问了,等我搞清楚自己怎么回事会跟你坦白从宽的,哎,可能青春期复发了吧。
KK:哈哈。
六号宣传部聚餐,盛夏作为新晋干事那必须得参加,跟龙哥请了晚班假,他早早就去餐厅等着了。人不齐,大假期间好几个去旅游了,李娜作为部长撮合这次聚会其实也只是想给新加入的成员互相认识认识,达到目的,吃完饭原地散伙。
回到宿舍还早,忙了一天够累了,书不想看电脑不想玩,盛夏坐在椅子上发呆。舍友们玩手机的玩手机,看小说的看小说,过道里全是串门的,滋儿哇乱叫,节日气氛那么浓重,干坐着好辜负大好时光啊,他想尤远。
放长假他在宿舍吗?还是跟狐朋狗友去哪里潇洒了呢?不能天天抱着电脑写代码吧,还有时间去服务中心当志愿者,那应该没有旅游,耐心都给广大的聋哑人群体了,那应该也没有女朋友要陪。
盛夏“腾”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拉出声,难听死了,小胖抬起头:“干嘛啊你,魇着了?”
一脚踢到咸菜罐子,才想起来老妈寄给尤远的咸菜还没送过去,这下不正好了么,盛夏在纸上写:我去找尤远哥,给他送罐咸菜。
“大半夜的送咸菜啊?”孙晓钟嘀咕,“人在宿舍么你就这么直接去?”
盛夏:有缘自会相见。
胡志从小说里抬起头:“送谁啊?”
“男的。”孙晓钟替他解释,“不是去找小姑娘,放心哈,咱们寝脱单饭暂时还吃不上。”
盛夏懒得多说,抱起罐子就出了门。
在不在的还真不好说,就算不是为了送咸菜,盛夏本也打算去国际学院溜达一圈,起码缓解一下整晚上坐立不安的相思苦。其实可以发条短信问问的,左思右想,还是作罢了。这种碰运气靠缘分的事,见着了皆大欢喜,见不着自己还能少女怀春地偷看偷看他的窗户,他的宿舍门,他的车,他每天要进进出出的大楼,不也是美事儿一桩吗?
刚下一阶楼梯,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住,盛夏顿住转过身,那人手还搭着,笑得很腼腆:“盛夏?”
盛夏笑着点点头,觉得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连声音都有点耳熟。
“我叫魏晓楠,那天在办公楼撞到你,还记得吗?”魏晓楠放下手,看了一眼盛夏抱着的东西,“要去找尤远吧?”
盛夏继续点头,魏晓楠和他并排下楼:“我猜就是,一起过去。”
头脑风暴了一阵,盛夏想起来他是谁了,楼梯间撞到不过匆匆一瞥,文艺部那个唱《外面的世界》的男生让他印象更深刻,原来和方淮眉目传情的小男友叫魏晓楠!长得还很好看。
“方淮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魏晓楠嗓音也那么好听,“咱们一会儿打个车。”
盛夏面露疑惑,怎么去个宿舍还要打车啊?正想掏手机戳字,迎面上来一伙人,咋咋呼呼的,盛夏下意识往墙边挪想让他们,结果挡头的直接把去路给堵了。
“又是你俩,什么走向啊这是,背着主席乱搞呢吧?”说话的人就是花裤衩,校铅球队的董思源,盛夏更乐意叫他被尤远海扁过的董思源,讨人厌的董思源。
魏晓楠不卑不亢:“什么走向都不关你事。”
“小鸭子嘴真硬。”董思源走近他们俩,魏晓楠往侧面挪了挪,严严实实遮着盛夏,董思源冷笑,“你骚扰刘妍娇就关我事,以后离她远点,喜欢男人就别吊着姑娘。”
魏晓楠平静地说:“她不喜欢你,劝你也别缠着人不放了。”
“你!”董思源一把抓住魏晓楠的衣领,人还没怎么动作,盛夏抱着罐子挤进来,怒目而视,放不出狠话只好抬着下巴,自我感觉很嚣张,别人看着他这是紧张,董思源看笑了:“干嘛,上次拿书砸我,今天换骨灰坛了?”
这话太难听了,魏晓楠握着董思源的手腕往内侧狠狠一撇,把扯着自己衣服的手打开,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傻逼。”他嗓子细,骂人没什么气势,更激起了董思源捏软柿子的劲儿,他没上手打人,伸拐子拐到盛夏手上。
“绑——”
咸菜罐砸在下面的台阶上,瞬间砸个粉碎,黑乎乎的咸菜爆开一地,路过的同学跳着躲开,又闻着有股味儿,探究地望几眼。
盛夏被这声儿砸懵了,心疼又可惜,外婆才腌好的茄子鲊,他自己都没舍得吃呢,就给砸了一坛。
“操好臭,你抱着屎吗?”董思源做作地在鼻子前扇了扇。
古有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今儿轮着盛夏冲冠一怒为咸菜,反正手上空了,他张牙舞爪地就打过去,打不打得过随便了,他今天就要让董思源知道,什么叫民族脾气,什么南疆苗子。
魏晓楠又生气又怕盛夏被人给打坏了,混在里面一会儿出黑拳,一会儿拉着盛夏退,忙得要死,还好有人拉架,几个男生瞬间把他们隔开来。
“干嘛呢干嘛呢,不至于啊董哥。”张浩阳从楼下跑上来,横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这我舍友,人挺好的,就是听不见声,是不是撞到你了,我替他道歉。”
董思源脸被盛夏抓花了,啐了一口:“你室友?那可得小心,我听说残疾人都心理变态。”
“怎么说话呢这是?”
“盛夏挺好的,你哪个系的啊跑这儿来欺负我们中文系。”
“没事儿吧你俩,我们宿舍有药酒,过来看看伤哪儿了?”
劝架的男生大都是同系的,见状纷纷抱不平,董思源自己开屎口没脸面,不想纠缠了,张浩阳拉着他就走:“盛夏怎么得罪你了,平时咱们处着都挺好的呀。”
董思源:“他是个同性恋,见着我就恶心。”
“啊?怎么可能。”张浩阳吃惊,“没看出来啊。”
董思源冷笑:“反正你们住一起,没看出来就近距离观察吧,是不是的反正我见着了,恶心吧啦的,你小心被他传染得病。”
楼道惨遭咸菜淹没,看热闹的人群散了,魏晓楠抹抹盛夏的背给他顺气:“你还去找尤远吗?”
去啊,现在就只想见他了,盛夏低着头,轻微地点点。
魏晓楠把他拉到一边:“在这等我,我回宿舍拿扫帚,把这弄干净咱们再走。”
盛夏气呼呼地回宿舍又抱了一罐咸菜,魏晓楠很快把一地狼藉打扫干净,放好东西,给盛夏脖子上贴了个创可贴,领着他走了。
“对不起啊盛夏,他就是对我有气,下回再听见什么别打他。”魏晓楠说,“为这种人受伤太不值了。”
抱着罐子打不了字,盛夏很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一会儿多吃几块蛋糕,别想不开心的。”
由于生闷气,没注意往哪儿走的,魏晓楠把他领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他才回过神,出租车都来了,两个人坐进后排,盛夏拿出手机赶紧问:这是去哪儿啊?www.miaoshuzhai.net
魏晓楠看他一眼:“KTV啊,他们都在那儿。”
为什么去KTV啊?盛夏迷惑地眨巴眼。
魏晓楠:“今天是尤远生日,他们在KTV给他庆祝呢。”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霓虹闪烁的酒吧街,这里还有好几家高档KTV,属于学生群体消费不起的那种,盛夏跟着魏晓楠进去,周围吵得他脑仁疼,但他没心情看新鲜。
尤远过生日,他竟然不知道,不知道也就算了,尤远都和朋友们在外面庆祝了,竟然没叫他。
他又失落又难过,抱着仅剩的一坛子咸菜,说不出的委屈。
坐电梯,过安检,七拐八绕地到了包厢,魏晓楠推开门:“我们到啦。”
盛夏闷闷地站在魏晓楠身后,没有跟着进去,方淮见魏晓楠来了第一个站起来,错开视线,惊讶道:“盛夏也来了?”
尤远坐在最里面,低着头玩手机,听见他名字才朝门口看过来,也有些惊讶,盛夏抬眼看着他,那委屈劲儿溢于言表,感觉尤远要是问一句“你怎么也来了”,他能当场酸出眼泪来。
好在尤远一句话没说,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搂住他往里带,直接带到自己旁边坐着,勾着头看了他半天才问:“脖子怎么了?”
“跟人打架了。”魏晓楠解释,“董思源找我俩麻烦,在宿舍楼里打起来了,还砸了盛夏一坛咸菜。”
方淮脸色一变:“怎么不拉着点,你俩出什么风头啊!”
“你好意思说。”魏晓楠埋怨地看他一眼,“是不是上回你们就揍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又老替我出什么风头。”
陈维奇打圆场:“行了啊你俩,见缝插针地塞狗粮,进来有五分钟没有!”
方淮询问了打架经过,魏晓楠一五一十地讲了,听得刘晟火冒三丈现在就要去打人,陈维奇念叨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不容易才拉住他。尤远听完叹了口气,看着旁边气鼓鼓的盛夏办法都没有:“脖子被抓伤了吧。”
盛夏点头,把怀里的罐子塞给尤远。
“别生气了,改天给你赢回来。”尤远看着罐子,“给我的?是你老家的咸菜吗?”
盛夏没反应,抠着手,难受。
尤远把罐子往桌上一搁,歪着脑袋盯他看半天,哄道:“气性这么大啊,要怎么才能笑笑?”
“委屈什么跟哥说。”尤远把盛夏的刘海别到耳朵后面,然后冲后面吼了声,“声音关到最小,吵死了!”
盛夏撇着嘴,抬手比划:为什么过生日不告诉我?
尤远一愣。
盛夏:出门碰到魏晓楠,都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庆祝,原本是想去宿舍找你的,外婆腌的咸菜刚收到,给你一罐,很好吃的。
盛夏: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下回一定记得。
盛夏:以后过生日,能不能也喊喊我,我也想跟哥当面说一声生日快乐。
说完更委屈了,生日礼物没准备,抱着咸菜算怎么回事儿。出门还跟人打了一架,挂着彩丧着脸来人生日宴,盛夏头更低,用脑门顶着尤远的肩胛骨。
原来是伤心了,过生日不告诉他也没叫他,委屈得都要哭,尤远不知道说什么好,捏着盛夏的后颈搓得热乎乎的,柔声道:“我错了,不是故意不喊你的,晚上在宿舍都快睡了,被他们几个硬拉出来。”
他摸着盛夏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后来干脆两只手圈着他,抱着哄:“寿星给你唱首歌赔罪,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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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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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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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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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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