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出口,便觉自己这话更像是心虚,又连忙止住了话头不敢再说。
李淮眉梢微挑,他只当元思蓁这话是在安慰自己,若梦与现实确是相反,那是不是他有朝一日真的入主东宫,元思蓁不但不会离开,还会与他一起携手,登上更高的位置?
这幅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李淮不由勾了勾嘴角。
元思蓁看到他的笑容,越看越觉得像是在冷笑,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再没有了睡意,可又不敢问些什么。
一直到晨鼓声响起,她都保持着面朝李淮侧躺的姿势,半眯着眼一动也不敢动。
李淮起身之时,她也连忙跟在后边爬了起来,拾起老一套,伺候他更衣洗漱,又不敢表现得太过谄媚,这番纠结下,手上的动作自然不太利索,竟将李淮的里衣和外衣系在了一起。
“我来吧。”李淮见她系了半天也系不好,便上手自己来弄。
元思蓁有些懊恼地垂下手,做出一副乖巧顺心的模样等在一旁,心里头却不停地在胡思乱想。
“王爷今日要去哪儿啊?可要我跟着?”她拿起边上的玉佩替李淮别在腰间,笑吟吟地问。
“不需跟着我,你做你的事便好。”李淮轻声说道,他扯了扯手腕上的衣袖,心里头只想着一会儿的安排,也没多说几句,便离开了卧房。
元思蓁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人走后她身上的压力小了不少,可却忍不住在回忆他方才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对比究竟有没有什么不同呢?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若李淮没有任何的疑心,那自然是好,可若他真以为自己与花鳞真有一腿,以他的性子,能给她留个全尸吗?
她将目光投向在桌上缓缓转动的莲花灯,细数着灯面上的图案,因着皇陵僵尸的缘故,原本有一面空着的灯面,也已画上了一小半,离着功德圆满近了许多。
元思蓁心情复杂地摸了摸灯面,不由思索若是现在溜之大吉,她还需多久才能积满功德?
可这个念头刚冒了出来,便被她压了下去,好不容易在李淮身边待了这么久,现在跑她亏的很,无论如何,也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直觉告诉她,在武昌城中定能有不得了的收获。
思及此,元思蓁随意收拾了一番,便又出了官驿,继续在城中搜寻线索。
她从医馆行到岑府,还顺着昨日赵娘子魂魄带的路走了好几回,只不过仍是没有什么收获,等她又转回岑府之时,刚巧见岑夫人带着几个小丫头神采奕奕地出了门。
自那日在宴席上的匆匆一面,元思蓁再没有机会见到岑夫人,此时便装作逛街的路人,远远跟在了后边。
那岑夫人今日倒是有些兴致,坊市中的大小金银铺子都被她逛了一遍,可却都只停留在看,并没有花出去一分一毫。
元思蓁跟着她上了金铺雅间,寻了个机会坐到她不远处,手上把玩着掌柜奉上的玉器,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岑夫人身上。
她之前的感觉并没有出错,岑夫人周身的气息没有丝毫妖异之处,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只是那容光焕发的神采与赵娘子的死气沉沉形成鲜明的对比,倒真像是换了命一般。
“夫人怎么只瞧不买?”岑夫人边上的小丫鬟拿着串珠饰问道。
岑夫人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如今城外水患,那么多百姓受苦,我身为太守夫人,哪里还能这般挥霍,只恨不得将自己的银钱都捐了出去。”
小丫鬟轻笑一声:“夫人是菩萨心肠,可如今水患之灾已去了大半,倒不用这般节省,太守见了,也会心疼。”
“你不懂。”岑夫人有些惆怅地摇了摇头。
“夫人难不成是想......”小丫鬟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说:“也对,可不能让那小贱人赢去了名声!”
岑夫人听了却怒喝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岂是为了个虚名做这些事,赵娘子在医馆帮忙累出了病,如今人没了,怎么还能在背后这样说!”
“奴婢知错了。”小丫鬟连忙道歉,“奴婢只是想起以前她怎么骑到夫人头上来,心里头来气罢了。”
岑夫人叹了一口气,“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我与夫君本就不怎么......”她话头顿了顿,又说:“人都死了,莫要再说了。”www.miaoshuzhai.net
说罢,岑夫人像是再没了闲逛的心情,带着丫鬟出了金铺,直接回了岑府。
元思蓁琢磨她方才的那番话,难不成还真像小雀儿说的那样,岑太守与岑夫人之前确实相看两厌?那为何如今瞧着,却又伉俪情深?
她原本猜测,岑太守为了救岑夫人性命才用了夺命的法子,若两人的情谊并没有这般深厚,那究竟会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让赵娘子为岑夫人续命,又或是,这根本不是岑太守所为?
回到官驿后,元思蓁偷偷摸摸地去寻花鳞,她生怕被别人再瞧见,干脆就没有走正门,而是钻到了后院的树丛中,扒开窗户的缝隙看了一眼,确定里头只有花鳞后,才敢翻身进去。
花鳞早就知道是她在外边,头也不抬一下,只盯着眼前的药炉煽火。
“你对城中的布局可有什么头绪?”元思蓁开门见山地问。
“没有。”花鳞简短地答道,她对比了许多阵法图,都没有找到相似之处。
元思蓁也与她蹲到了一块,帮着往药炉里送柴火,因着久久没有进展,两人都有些低落,一时都不再说什么,只看着旺盛的炉火沉默。
“砰。”一声闷响从炉中发出,一缕黑烟从炉子缝隙里飘了出来。
元思蓁连忙捂住口鼻,问花鳞道:“你这药炉要炸了?”
花鳞不慌不忙地在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往药炉上泼去,炉火瞬间被熄灭,黑烟也不再冒出来。
“应该是堵了。”花鳞熟练地将药炉底下打开,用一根铁棍往里戳,“柳太医不舍得带新炉子来,便拿了这个快要报废的玩意儿。”
“想必柳太医就是看中你炼丹的手艺,才带你来武昌的吧?”元思蓁看着一眼花鳞,随意问道
花鳞见在底下捅了许久也没东西掉出来,又开始倒腾起上边的出气口,“算是吧,你把药炉腹上的盖子打开,小心烫。”
元思蓁照着她说的做,方才泼上去的水还未滴完,顺着炉外壁不停往下流,她打开盖子时,水珠滴进炉内,化成白色的水汽。
“里头的药丸不能要了吧,黑烟都倒灌进炉里了。”元思蓁顺着出丹口,手指一路往上指,直到花鳞在捅的烟囱。
“是不能要了。”花鳞看了眼炉腹内的情况,却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怎么了?”元思蓁看着她愣住的表情问道。
花鳞一向没什么喜怒的脸上却凝重了起来,她将铁棍从烟囱中抽了出来,指着烟囱道:“这是黄鹤楼。”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听得元思蓁有些懵,“黄鹤楼?”
“这是出城的大道。”花鳞手中的铁棍顺着烟囱往下滑,又指着弯曲的出气管说:“这是城中那条绕了个弯的中轴大街。”
元思蓁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花鳞的意思,从黄鹤楼顶上俯瞰武昌城,确实与这药炉的构造极其相似。难不成她们一开始就想岔了道,幕后之人并不是用武昌城摆什么阵法,而是直接将城池做成了一个药炉?
她凭着脑海中的记忆,连忙寻找起医馆与岑府的位置。
花鳞也从怀中掏出昨夜画下的图纸,仔细对照着说:“这炉子太过普通,进材口、凝丹口、添石口的位置不一定对得上,但是相互连接的顺序却不会大变,若是没有猜错......”
她手指顺着图纸上的道路不停来回,直到停在了医馆的位置,“这儿便是进材口。”
元思蓁按着这思路看图,不由大惊,如此,图上可不止一个进材口,数起来足有十七八个,她沉声道:“都是安置灾民的地儿。”
“那凝丹口......”她手指又指向岑府的位置,问花鳞道:“可是这儿?”
花鳞皱眉点了点头,复又摇头,沉思半晌才说:“不止岑府。”
因着常年炼丹的缘故,花鳞对各式各样的药炉极其熟悉,多个内炉的样式她也曾用过,只是像武昌城这样复杂的构造,倒是头一回见,“若我没猜错,还有这一处。”
元思蓁看着她指向黄鹤楼,有些不解地问:“可是这儿不是烟囱吗?”
“有一种丹炉,凝丹口正是在烟囱边上,所炼制的丹药,就是要用烟霾熏制。”花鳞淡淡说道。
“若是如此,便对上了,一个凝丹口出生气,是岑府,一个凝丹口出死气,是黄鹤楼。”元思蓁将这些日子寻到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分析道。
炉上滴落的水珠在地上汇成一滩,流到了元思蓁脚边,她微微挪了挪位置后,看着水流若有所思道:“这炼丹的法子,该不会是水凝法?”
花鳞点了点头,“图上没有炉火的位置,而城外又绕着几条水势大涨的江流,想必就是水凝法。”
两人看着这小小的丹炉,都没有想到布局之人将一座城池建成丹炉,借用水灾炼化活人与僵尸,这般视人命如草芥的布局,不禁令人背后发凉。
元思蓁极其恼怒,恨不得马上毁了这吃人的歹毒法子,她看着眼前的香炉,语气不虞地问:“若是把烟囱给堵了,这炉子是不是就废了?”
花鳞皱眉想了想,“虽是如此,可死气倒灌,怕会危机城中百姓。倒不如,去将汇聚死气的内炉先给砸了,再堵烟囱。”
“走。”元思蓁哪里还愿再等,起身就拉着花鳞一道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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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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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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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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