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每一个必然的结果中,都会有一个回顾起来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存在。
现在这种情况,才文西愿意称之为误会,祝茂然愿意称之为误会。
当事人许拾言愿意称之为撬墙角。
“不是这样的!”
祝茂然惊恐地瞪大眼,伸出尔康手。
许拾言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甚至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径直走到才文西的旁边,对周围的人视而不见,将他拉起来。
“我有事要跟你说。”他正色地说。
所以需要一个没有其他闲杂人等的私人空间。
才文西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能离开这里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难免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陆哥……”他神情凝重地对陆域说:“这里交给你了,我非常信得过你。”
说完,拉着许拾言进卧室中那间独立的浴室。
陆域:“……”
猜想到许拾言要单独跟他谈的事大概率就是有关他亲生父亲的,才文西丝毫不慌,因为这几日被才武东三番五次隐藏剧透,对于各种结果,他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
如果尤秋生真的是许拾言的亲生父亲,那他就好好安抚对方,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予一个大大的、真诚的拥抱,让许拾言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有自己在。
但如果他们一直误会了尤秋生,许拾言的父亲确实另有其人。那么不论查没查到真正的负心汉,都不会影响到许拾言现下的决心。
才文西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至少在他看来,此时此刻,许拾言的心中除了高考就是自己,没有什么再能激起他的情绪了。
不过千算万算,才文西算错了一步。
那就是有了单独的空间,不安分的情感开始蠢蠢欲动。
刚一进去,右手便被攥住,冷清的男生总是用那与他清瘦外表不成正比的力气控制着他。后背贴上浴室墙壁上冰凉的瓷砖,好在衣服穿得够厚,没有瞬间激起冰冷感。
如雕刻般俊美立体的五官凑近,才文西仿佛看到他白皙肌肤上的细小的绒毛,突如其来的深吻如暴风雨般降临,叫人猝不及防。
抵在身前的人动作熟练,像是早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一样,从进入封闭的空间开始,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滞。
才文西也就被亲个正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其摆弄,或是毫无意识地张开嘴、或是被热情地攻掠引得勾缠。
浴室里响起不正常的水声,才文西半阖的眼猛地睁开,湿漉漉的睫毛下,一抹清明之色迅速划过。
外面还有人呢!
快速挣扎起来,每当这个时候,许拾言纵然不舍得,也会顺从他的意思,放开他并后退一步。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似乎一直沉浸在这个亲吻中,不愿脱离。
“唔,快别……”
趁着换气的间歇,才文西发出拒绝的声音,然而下一秒就被重新堵了回去,话语被碾碎成几瓣儿,在两人之间游离。
才文西无语至极。
许拾言明显受了刺激的样子,也不知道老哥和尤伯父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才导致这人沉浸在虚幻的亲吻中无法自拔。
不过如果这样能安慰他的话……
咚咚。
浴室紧闭的门被敲响,才文西心里一惊,狠下心来咬了许拾言一下。
“才文西。”陆域冷沉的声音隔着门响起,“赶紧给我出来。”
许拾言吃痛退开,听见陆域的声音,本就迷乱的眼眸一暗,更显无光。他倾身上前,鼻尖抵在才文西光洁柔软的脸颊上,喘息微重,喷洒在他的颈侧。
才文西被烫得一哆嗦,立刻扬声回复外面的人:“陆哥,怎么啦?”
“我让你们出来。”
“可是还没谈完呢。”
一边艰难地揪着许拾言的头发,试图让他离自己远点,对方却仗着他不忍心使力,纹丝不动。
陆域轻叱一声:“再不出来我踹门了。”
“别啊!我可喜欢我浴室的门了!”才文西慌不择言,情急之下猛地踩了许拾言一脚。
许拾言低声笑着,终是放过了他,退开一步,手却扶在他的腰上,不曾松开。
“陆哥,在给我们两分钟!”愤愤地瞪了许拾言一眼,才文西喊道:“就两分钟,真的!”
陆域在外面沉默半晌,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文西屏息凝神,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他一个跃起,拿铁头狠狠地撞向许拾言的下巴。
“哎呦。”
“嗯……”
二人皆是吃痛出声。
才文西捂着额头,无比怨屈地说:“就怪你!”
“嗯,怪我。”许拾言上手给他揉额头,全然不顾自己已经红了一块的下巴。
才文西又说:“那你快说,我哥和尤伯父都跟你讲什么了?”
只有两分钟的时间,自然要速战速决。
许拾言仅仅是轻笑一声。
“不是很重要,也跟我亲生父亲的消息无关。”
确实是如此。
刚才他进入书房,除了厉玥和胡思瑶之外的几个人坐在那里,热情地招待他吃水果、喝饮料,最后只说了一句,让他在高考前不要多想,有些事情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简单。
在这种时刻说模棱两可的话,许拾言不知道是该说他们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
“他们找你就随便聊了聊天?”才文西满脸不信:“你不会想要瞒着我吧?”
“不会瞒着你的。”许拾言轻声说:“如果你想知道,不论是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但是同样的……”
后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才文西仍是感觉到一丝不妙。
果然,下一秒,许拾言微笑接上。
“你也不可以瞒着我。”
才文西:……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从浴室里出来,许拾言容光焕发,才文西如同几天没吃饭的老鼠,脸色灰蒙蒙的。
进去前和出来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是怎么了?”祝茂然把才文西拉到身边坐定,“脸色这么难看?”
“……大言用话术坑我。”才文西闷闷地说。
祝茂然皱起眉头,看了他半晌,猛地转头对许拾言道:“你不要欺负他!”
才文西:???
许拾言:……
下午两点钟左右,纪洲和李连卓准备告辞。
他们走的时候,才文西才知道,今天他们本来应该跟吴南和江朝阳一起在小公司加班的,但是怕生日会来的人太少,略显冷清,于是他们四个石头剪刀布,最终纪洲和李连卓赢来了参加生日会的机会。
对此,才文西无比感动,眼泪汪汪地拥抱了他们一人一下。
纪洲倒是没什么反应,李连卓显然很排斥,一脸的嫌弃,但是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他没有躲开这个拥抱,反而神情难耐的地承受了下来。
就连陆域都忍不住意外地挑了挑眉。
等他们二人走后,陆域看起来更随散。他似乎并不在意祝茂然和许拾言的存在,在才文西的卧室里大摇大摆,或是坐在书桌前随手翻阅练习册和书籍,或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也不沟通交流。
祝茂然觉得这样不好,三番五次想要带起群体话题,让陆域也参与进来,无奈陆域理都不理他,就连才文西说话,陆域都很少施舍注意力。
如果只看今天的话,那还是才文西面子最大。可惜,陆域性格独特,就算如来佛祖来了,估计也不能让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厉玥给他们切了蛋糕送上来。
因为今天不是正日子,所以也免了吹蜡烛许愿那一套,直接开吃。才文西最喜欢吃水果的蛋糕,奶油不甜腻,配上清爽的水果,简直不要太美好。
吃过蛋糕,陆域也走了。
就是很突然地离开了才文西的房间,都没说一声,直接去了书房,大约是跟才则声打了声招呼,然后才离开。
才文西站在窗前,看见他出了门,才知道他走了。
“唉。”虽然叹气,但才文西一点都不生气,“今天也是难为他们啦。”
对于他们来说,正是奋斗的好时候,还特意空出时间来参加自己的生日会。
祝茂然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含糊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很忙的啊。”才文西把他们刚一成年就注册了公司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可能过程不是那么顺利,毕竟他们还小呢。但是中间有担保人的话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陆域给他们当担保人?”
“陆哥也才成年,怎么可能当担保人啊。”才文西想了想,说:“大概率是陆爷爷担保的。”
祝茂然:“……”
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才文西当然也不懂,就像上次吴南苦口婆心地给他科普了他们的小公司是做什么的,一转头,才文西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他们开了个小公司。
“我觉得我将来是开店的料。”才文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拾言,补充道:“冷饮店。”
祝茂然不明所以,反问:“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要开火锅店吧?还给我永久八折?”
被戳穿以前的豪言壮语,才文西哈哈大笑。
他们没有留下吃晚饭,祝茂然的父亲来接,顺便要把许拾言送回家。许拾言虽说想要留下来,等之后自己坐地铁回家,但是被才文西拉出了房间。
“不是我赶你走,有现成的车,你就不要去挤地铁了。”
祝茂然给他留下了一份资料,说是生日礼物,被他跃起暴揍。许拾言则是留下了一个小信封。
才文西捏了捏,感觉里面的东西稍有厚度,却是软绵绵的,有点像泡沫。
他们两人离开后,才家开始吃晚饭。
尤秋生夫妻二人没走,他们自己开车来的,随时随地都能开车回家去。
饭桌上,才文西望着尤秋生,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在对方含笑看过来到时候,扬起一个单纯的笑。
“尤伯父,你们是不是查到了我朋友的爸爸是谁啊?”
尤秋生眸光一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对才则声笑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文西多聪明啊,有些事,一看就明白了。”
原本还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听见他说这话,才文西眼前一亮,止不住地惊喜道:“真的查到啦?!”
“还没有。”厉玥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哄道:“先吃饭,吃完饭告诉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听。”碍于才武东三番五次挑衅他,才文西不上当,“我哥之前总用话茬勾起我的好奇心,等我一问他又不说,万一你们也这样怎么办?”
几个大人笑了笑,才武东皱着眉,给弟弟的嘴里塞了一块超大的虾肉。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这跟吃东西又没关系。”才文西含糊地说道:“反正你们一定要告诉我,许拾言是我的朋友,我有权利知道的!”
众人面面相觑。
“那好吧。”
最终,由厉玥一声妥协地叹息,缓缓道出了一桩才文西怎么也想不到的陈年旧事。
.
尤秋生是家里的独生子,长相随父亲。
但是尤秋生的父亲却有很多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六,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尤家当时在村里不算富有,但是因为兄弟姐妹比较多,所以互相帮衬着,比别人家过得要好一点。但是随着几个同龄的孩子长大,这种互相扶持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那个年代,一直能坚持上大学的人很少,要么是家庭所迫,要么就是学得不好,被家族淘汰,在同辈中选择出一个学习更好的继续上学。剩下的孩子中,女孩就会提早安排嫁人,男孩就直接送去当兵。
尤秋生是那个被供上学的孩子,后来他结婚了,偶尔还会与妻子提起,他是靠着几位叔叔伯伯省吃俭用的钱上的学。
与他年龄相仿的,有三个孩子。小叔家的一对龙凤胎,和小姑姑家的儿子。
按照以往的惯例,龙凤胎的姐姐嫁了人,小姑姑家的儿子和龙凤胎中的弟弟被送去当兵。
这其中,他跟小姑姑家的表弟玩的最好,原因有二:第一,他们插丨不进那对龙凤胎中间,不管是撒谎还是打架,没有人家姐弟俩默契;第二,他们俩长得最像。
为什么这么说,每次大家一提起来,就说外甥像舅,尤秋生和那表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开玩笑说他们是一对双胞胎,跟那同龄的龙凤胎正好对着干。
村里的孩子几乎都是在各种各样的玩笑中生活过来的,尤秋生因为这些玩笑话也非常爱跟自己的表弟玩,一直到他继续上学,而弟弟却被送到了遥远的北方当兵。
他们之间断了联系,人生也出现了分叉口。
尤秋生大概这辈子也想不到,未来的日子里,他再也没见过这位表弟一眼。
当挚友的儿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眼中的震惊与恐惧叫他有些许不适。可那终究是个孩子,尤秋生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而当他慌忙解释,盯着自己看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朋友与自己十分相像时,尤秋生很想自嘲地笑两声他因为妻子的身体原因,选择结丨扎,所以哪来的孩子?
胡思瑶身体不太好,早年他们确实试图要过孩子,但是那一次不仅没有留住孩子,妻子差点也死于难产。他一直瞒着妻子,想要找个机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可是万万没想到,自第一个孩子夭折后,胡思瑶仿佛看淡了,从不在意这些,甚至放话不想生孩子了。
这样很好,他们两个人过一辈子的二人世界都行。
这种纯粹的感情在那个年代可是很珍贵的。
所以后来,当挚友也问起他的子嗣情况时,尤秋生有点生气了。
“你也不相信我?”尤秋生皱眉:“那个孩子到底跟我长的多像,也值得你如此怀疑我对我太太的感情!”
才则声没有选择安抚他,而是沉声道:“那孩子的父亲消失的时候,正好是你和小胡离开呈陵的那一年。”顿了顿,他点燃一根烟:“我不是来质问你了,我想让你帮我查查。”
“可笑。”尤秋生冷笑一声:“一边怀疑我,一边让我调查,老才,你怕不是想跟我在中年时期绝交。”
“长得确实很像。”朋友总是轻描淡写地在他的底线上跳舞。
尤秋生深吸一口气,骂道:“在我没爆发之前,赶紧滚蛋。”
“跟你长得像的人有很多。”才则声忽然这样说道:“你还记得你那个去当兵的表弟吗?”
“我哪里记得,当时我都已经很多年”
话音戛然而止。
尤秋生怔愣地望着好友,半晌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所以你查一查吧。”才则声轻叹一声:“如果是真的,就一直瞒下去,不要让那孩子知道,也……别让孩子的母亲知道。”
那日之后,尤秋生几乎把所有有关表弟的资料都翻找了出来,从他当兵开始,一直到后面在哪里工作,在哪些地方停留过,他费尽心思,调查了将近几个月,终于,让他查出一些眉目。
而他几乎也可以笃定,那个名叫许拾言的孩子,正是他尤家的血脉。
.
才文西愣愣地听着这一切,半晌,发懵地问;“所以,真的是您的弟弟吗?”
“嗯。”尤秋生叹息一声:“如果我调查的没有错,许同学是我们尤家的人。我想等他毕业之后,直接以监护人的身份,培养他。”
“……他不会接受的。”才文西说:“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突然这样决定,但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接受您的。”
“所以我们希望你可以帮帮我们。”胡思瑶拉住才文西的手,轻声细语道:“我和你伯父应该对他负责的,至少现在这种情况……我是说,他母亲病情愈发严重,而且还有了新的生活。”
才文西眸光闪了闪,半晌,他轻轻点了点头。
“高考完之后吧。”他说:“高考结束后,我会帮忙的……但是如果他不愿意,我就会无条件向着他。”
“好!”胡思瑶很是开心。
才文西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他知道的,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牢固地将心压在下面,让人感觉到窒息。
他发誓要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只要许拾言没有主动询问,他就不会提起。
日子像往常一样度过,学习的时光总是乏味的,却丰富了内在。
有关自己生病的事情,许拾言从未追问过,才文西猜测那天他因为被叫到书房,所以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要求祝茂然保密。
“你们关系都那么亲密了,怎么还玩秘密这一套。”
“你懂什么!”才文西试图从气势上压倒他:“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就算许拾言将来知道之后会生气,他也要在高考前把一切能够扰乱他精力的事情全部藏起来。
期末考试那天,才文西久违地看见了陆域一行人。他们没有逃掉考试,不过看那随意懒散的表情,显然也没对这种考试抱着认真的心态。
不过午休时,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倒是非常缓和,尤其是江朝阳,不止不对他冷嘲热讽,还口是心非地给他买了一杯奶茶,加足了料。
高三第一学期悄然结束。
凛冬来临,才文西即使在家里,也是铆足了劲学习。距离高考不足六个月,每一分一秒他都不能浪费。
他总觉得,许拾言真的会放弃好大学,然后陪他去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
既然如此,那他就加倍努力,不让他迁就自己,而是努力追赶上他。
这样的话,至少两个人都不会留遗憾。
偶尔清闲一次陪母亲去商场买年货,那都是难得空闲的时光。一般这种时候他就会多拍几张照片发给许拾言。
两人相约这个假期不见面,好好复习,至少在这六个月里,不能因为思念而转移注意力。
但才文西有点高估了自己。
他的脑海中总能浮现出许拾言的影子,像一种魔咒,带着满满的诱丨惑力。
坚持了不到半个月就开始跟许拾言熬电话粥,每次听着对方的声音傻笑挂断电话,又忍不住怒斥意志力极其不坚定的自己!
因为今年即将高考,一家人决定过年不回老家,省得折腾一趟。由才武东在过年之前,回老家把才爷爷接过来过年。
大年二十九,尤秋生夫妻二人登门造访。
才爷爷认识他们,也是多年不见,拉着他们聊得欢畅,得知他们定居呈陵,便邀请他们一起过年。
热情难以推脱,正巧尤秋生夫妻也有事想拜托才文西。
“邀请拾言来过年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时间捉虫,抱歉,明天要早起排队接种疫苗,所以要早睡。明天下班回家捉虫!www.miaoshuzhai.net
有关许拾言的父亲是早就定好的,绝对不虐,大家可以猜猜其中的曲曲折折。
高考结束就是本文完结之时了!我忘记之前有哪个读者留言说,讨厌那种高考结束后就分道扬镳等大学毕业后再重新破镜重圆的剧情。好巧不巧,这也是我不喜欢的!!
所以结局绝对he!
肯定有长大后的番外!
感谢在2021052921:13:542021053022:34: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翠萝寒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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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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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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