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相与厉玥担忧的结果一样,那许拾言该有多伤心难过?
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他随手关上灯,对着一室寂静的黑暗发呆。
才文西决定帮许拾言找爸爸。
以前他还犹豫,想着许拾言或许不太想找到他的亲生父亲。毕竟时隔十几年,那个男人是否还在这座国家还不得而知。
可是这个谜团现在越滚越大,就像一个悬在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落下把他压得血肉模糊的铁球。
不过调查这件事,他要瞒着许拾言。结果是好的,他就告诉许拾言,并诚恳地为自己的一意孤行道歉认错。
如果结果很糟糕,那就让他一个人承受好了,大概会瞒着许拾言一辈子,不过那样也没关系,在对方稍有察觉的时候,总能撒撒娇糊弄过去。
虽未开始,但才文西仿佛已经看到前路坎坷。
亲亲,二筒不建议宿主冒失地接触剧情以外的故事哦。
销声匿迹许久的系统突然出现,就在才文西坚定了为许拾言找爸爸的信念后。
系统很少有主动说话的时候,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倒是出头挺快。
才文西冷笑一声,它不让自己调查,那就偏偏要跟他对着干!
“无关原著剧情的事我做过好多了。”他无所谓地说:“想想那些年我抱过的大腿,你不也没出来阻止我吗?”
这次不一样呢,环境和剧情都不一样了哦。
“哪里不一样了?”
如果原文主角的故事背景发生了变化,那么剧情就无法进行下去,所达到的结局效果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
剧情崩坏?
才文西虎躯一震。
“那这个世界?”
世界不会受到影响。
“那就没事了……”
但是主角未必会有原著剧情里那样美好的结局。
“……”
才文西怂了。
不管是许拾言还是陆域,结局最好都和原著剧情一样,否则他穿越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恕二筒直言,每一本小说的构成都要有主角、配角、路人甲等角色存在,否则这本小说就不会完整。一个人一生的自述并不能称之为网络文学,小说相对来说更轻松一些,读者就像旁观者,无法参与,却能设身处地,喜悲相通。
如果过程中出现巨大的变化,那么结局与原著剧情不相同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宿主每做一件事的时候,尽量谨言慎行。
……
才文西被说动了。
简单来说,他是被系统的这番话吓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迈出去一步,被迫回退了好几步。
烦心事一件接一件,系统的话又成了新的烦恼,占据内心首位。
不知不觉睡去,才文西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困得睁不开眼却还想上趟厕所的执念中,最后他也忘记了去没去上厕所,总之是睡了,而且做了个梦。
梦里,他站在海边,一动不动,朝一望无际的大海看去。
海面上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像海市蜃楼一般逐渐凝聚成一个形状,似人一般朝他走近。才文西有些许害怕,他总觉得这是系统,冲上来迫害他的。
然而双腿纹丝不动,他只能恐惧地看着那团人型白雾走到他面前一米远的地方,浮在海面上,面部的白雾散开,露出里面精致的五官与剥壳鸡蛋般白嫩的脸蛋。
才文西惊悚地瞪大眼。
竟然又是他自己?
“别听那个狗系统的话!”被迷雾包裹的才文西张口就是一股炮火味儿,对他长得一样的人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才文西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这熟悉感令他汗毛竖起。
“……你是我的第二人格吗?”眼看着才文西脸色越来越难看,才文西慌忙解释:“就是,上次在梦里,我们见过的!”
朝我扬泥水的那个!
真没想到,在梦里还有重逢的时候。
才文西的脸色变了又变,恼火与尴尬交织着,最后竟是强压着即将爆发的火气,硬生生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微笑来。
“对,没错,我就是你的第二人格。”最后四个字,他咬牙切齿,几乎要把才文西碾碎一般,“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别在我面前犯蠢,我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你照做就是了。”
好不容易这四个字很能说明问题。
才文西看似懵懵懂懂,其实内心早已有了衡量。眼前的自己如果真是第二人格,那就说明他的一个人格很安全,至少日常生活中,第二人格是绝对出不来的,只能在梦里作威作福。
当然,如果他不是第二人格,那么对方极有可能被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压制着,无法出现,或者说即使出现了,也并非人体,幻化成自己的样子或许只是为了交流方便。
超自然的话,除了系统,才文西想不到其他。
见他一副乖巧受教的样子,才文西脸色好了不少,他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开口说道:“如果你按照原著剧情里才文西的戏份去做,那么你的结局只有家破人亡。系统一直试图带你走回原路,别看它人畜无害其实总是把你往原剧情引,不要相信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不要管其他人怎么样,你和才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你是哪来的小圣母啊,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你就那么确定将来才家的结局不会重蹈覆辙?”
“许拾言是垃圾,陆域也是垃圾,只有你才是真正的主角!”
“不是都穿书了吗?没看过那些穿书逆袭的小说啊?你就是百分之百的主角!”
……
他只说了几句话,可是才文西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直到他仍然喋喋不休时,身上的白雾开始变得透明,似要消散,才文西才反应过来,他真的要消失了。
莫名的,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这个奇怪的第二人格。
才文西的手穿过还未彻底消失的雾团,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一脸复杂的才文西。
“别费力了,你要是能碰到我,我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了。”
“……你怎么这么凶啊!”
“你瞧你做的那些破事,看得我一股火涌上头。”
跟他聊了两次,才文西倒也习惯了他这副态度,失笑道:“说得好像你一直盯着我一样。”
话落,一人一虚体同时沉默了。
就在白雾几近透明时,才文西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你不会真的一直在看着我吧?”
白雾消散在海面之上,留给他的,只有波澜起伏的大海,黑暗深处潜伏着一头巨兽,只待他动一下,便伸出骇人的触丨手,将他拉入深海,在窒息感袭来之前,坠向深渊。
醒来时,晨光撕裂黑暗,傲然显现。眼皮略显沉重,几次睁眼,上下睫毛就像生长出磁力一般,又吸了回去。
作为一个没什么梦想的咸鱼,本不需要早起,但才文西还是坚持爬了起来,脸也没洗衣服也不换的情况下,率先坐到书桌前,随便找了个本子,将梦里第二人格说的话全部记了下来。
对,暂时就将他定义为第二人格了。
流水账一样的文字写下来,前面还一笔一划,后面的字就像摄入酒精,越来越醉。
意识里应该是写完了,才文西迷迷糊糊地回到床上,闭上眼,准备继续睡会儿。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强撑起眼皮,才文西高声喊道:“进。”
厉玥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几件叠好的衣服。
“儿子,该起床了。”她亲昵地凑过来,在才文西额头上落下一吻,“上次的衣服洗好了,妈妈给你放进衣柜里,记得自己找着穿。”
“妈妈,谢谢你……”才文西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拖长了音撒娇道:“今天我还想多睡一会儿。”
“好,那就再睡一个小时。”
厉玥向来很宠小儿子,丈夫不管,大儿子不在乎,令她这种宠爱变得肆无忌惮。
一听说还能再睡一小时,才文西莫名清醒了。
他瞪着干净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把衣服叠好,规整地放进柜子里,厉玥一转身,就看见儿子眼睛瞪得溜圆,惊讶地问:“不睡了吗?”
“听说还能睡一个小时,突然就笑醒了。”
才文西调侃似的说着,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厉玥失笑,推了推他的小脑袋,他顺着那不重的力道晃了晃,眨眨眼,说:“妈,如果如果我知道了许拾言的爸爸是谁,您和爸爸可不可以帮忙保密?”
“怎么了,不想让许同学知道吗?”
“嗯,我怕结果真的糟糕,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他已经够苦了。
厉玥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欣慰的笑,那张温柔似水的脸上浮现一丝感动之色,轻声说:“好。”
休息了一个多月,才文西在亲哥督促下,开启了提前进入高三复习的模式。
因为有关许拾言的事情暂时交给父母来调查,才文西一个小辈,实在没有立场从尤秋生那里知道什么。就连那次聚餐,两家人也是其乐融融,丝毫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心情。虽然才文西三番五次欲言又止,可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都选择了放弃。妙书斋
后来公司进入了忙碌期,爸爸和哥哥好几天晚上都不回家。厉玥也跟着忙来忙去,才文西知道,这种事不能急,或许现在知道了,既会影响他的心情,也会让许拾言看出破绽。
即将高三了,高中最重要的一年,所有的期待都被压在了明年的六月,任何与学习无关的事环绕在心间,都会给许拾言那锦绣前程挥上一抹浓郁难看的墨色。
于是他转念一想,等高三结束后知道真相也不迟,便渐渐放松下来。
吃喝玩乐了这么久,他都快遗忘了紧张刺激的学习氛围。但随着公司的业务进度有所缓和,才武东得了空闲。
才文西的空闲便随之逝去。
提前熟悉高三的学习节奏,才文西十分吃力。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也正是因为有所印象,才有种重回噩梦时期的感觉,不止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还头脑混乱。
才武东称之为考前焦虑症。
“还没要考试呢,你怎么慌得这么厉害?”
才文西心想,自然是因为回忆起了曾经彻夜苦读的日子。
“该焦虑的时候还是要焦虑。”才文西含糊不清地说。
才武东被他这态度气笑了,“你看起来挺明白的,不像误入焦虑的歧途。”
才文西索性破罐子破摔,往椅子上一瘫,额头渗出汗珠,犹如汗蒸了一般。
“那还不怪你吗!非要让我提早进入学习状态,完了吧,明明还没开学,我就开始紧张了!”
“原来怪我。”才武东冷笑一声,眯着眼盯着弟弟,直到把人看得坐立不安,才收回视线,说道:“既然这样,你找个不让你紧张的人陪你复习不就行了。”
“……你说大言?”
“是我说的么。”才武东目光凉薄地扫了弟弟一眼。
才文西难为情地笑了笑。
他快有半个月没见到许拾言了,联系也不似刚放假时那般频繁。半月前,许拾言倒是提前通知过他,过几天恐怕会跟着老板出趟差,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
他个打零工为什么还会跟老板出差去,才文西不得而知。不过许拾言做事一向有分寸,也不是有钱什么都做的那种,所以才文西并不担心。
此时正好过了半月,才文西借着这个理由,给许拾言打去电话。
等候音响起,每一声都显得十分漫长。在一片万籁俱静的氛围中,无人接听的提示音犹如闷雷般,炸裂在耳边。
大概在忙吧。
才文西的心情有些烦闷,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转身便对上了亲哥的注视。
“……你怎么还没走?”
“我说我要走了么?”才武东笑了笑,虽然语气平和,表情也十分自然,但才文西偏偏能感觉到嘲讽!
这大概就是亲兄弟心意相通吧。
“他没接电话。”才武东神态悠哉,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他一个打零工的高中生,为什么会跟着老板出差,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本来这个疑问就是心里的一道坎,如今被提起,才文西有些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人家的事你不要管!”
“哦,我本来也不管,就随口一问。”才武东难得勾唇笑了笑,“我的好奇只有三分钟热度,比如说现在,我更好奇的是晚上吃点什么。”
说着,他站起来,轻松自在地双手插兜,缓慢地走过才文西眼前。
每一步都像踩在才文西的导火索上,反复挑衅。
“你快走!”
才武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他的卧室。
他走后,才文西更显烦躁,拿起靠在一旁的抱枕搓了一通,然后扔在床上,弹了两弹。
愤懑地拿起手机,给许拾言发过去一个大大的笑脸。
看见了吗!我在表达愤怒!
临近傍晚时分,失踪了整整一个白天的许拾言终于出现了。
他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打来了电话。
“抱歉,今天有点忙,手机基本不能拿出来,于是关了静音。”刚一开口,便是充满歉意的柔声细语。
才文西听得耳朵里痒痒的,原本还想端着架子不理他一会儿,一听他的声音,只觉得眼前白光晃眼,像是被下了咒,瞬间撒娇似的嘟囔起来:“你怎么才出现啊?我都等了你大半天了,半个月没联系你,你也不联系我……”
说着说着,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像怨妇,掩盖般清了清嗓子,声音也变得正常起来,“反正,你没事就好。”
神特么你没事就好!
“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啊!”才文西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然我还能为了什么给你打完电话之后又发微信,真的只是担心你啊。”
“那笑脸……”
“只是打招呼而已。”
“你平时生气了才会发笑脸。”
“说什么呢,人家笑脸表情开发出来就是为了打招呼的。”
才文西开始睁着眼说瞎话。
许拾言那边很安静,才文西望了一眼时间,傍晚六点钟刚过。想来忙了一天,也到了休息的时间。
他躺在床上,准备好好地跟对方煲电话粥,这时,电话那头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很吵,什么声音都有,汇聚成一起,宛如形成了一道痕迹斑驳的墙。才文西皱了皱眉,将电话远离耳边,却又控制不住想听听那些声音都是什么。
许拾言的声音略大了些,清晰地传进耳中。
“我这边有点吵,先不说了。”他虽是很大声,可才文西仍旧听出语气中的几分哄丨诱,“乖乖的。之后不忙了,我会告诉你回呈陵的时间。”
“等等……”
嘟的一声,通讯被对方挂断了。
才文西看着已经恢复主界面的手机,直到屏幕暗下去,映出那张发愣的漂亮脸蛋,他都没有回神。
就这?!
好不容易联系上了,这就完了?
心里莫名有些空虚,才文西撇了撇嘴,扣上电话,将脸埋进枕头里,闷闷不乐地哼哼两声。
几分钟寂静,才文西猛地抬起头。
“不对啊。”他小声喃喃,“我怎么像离不开许拾言了一样……”
这不应当!
头抵着床头撞了撞,发出咚咚两声闷响。
才文西惊魂未定地坐在床边,仔细思量这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大概就是……
大言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大言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
大言不在的半个月,还是很想他。
好不容易联系上,听见那熟悉低沉的嗓音,快乐未曾抵达,却已划上句号。
为什么会如此!
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个词:相思病。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所抱的大腿如此想念啊,这真的不应当!
陷入深深的魔障之中,为表自己不是只想念许拾言,才文西重新拿起手机,在微信里翻到祝茂然。
才文西:我想你了大猪!
祝茂然很快回复。
祝茂然:不管对面的人是谁,我只想说想撕票尽管撕票我没有钱。
才文西:……
对比之下,他思念哄着他、让着他、宠溺着他的许拾言,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
愚关市中心。
人声鼎沸的酒吧里,动感的音乐与疯狂的尖叫融为一体,炫彩灯光照射在舞池的每一个人身上,男男女女有规律地扭动年轻的身体,他们沉浸在音乐中,仿佛世界都不复存在。
二楼一处僻静的卡座里,几个人随意懒散地坐在位置上,或是喝酒、或是打牌、或是看着下面的舞池,寻找今晚的猎物。
有一个人,是例外。
年轻的面孔在一众人精中尤显稚嫩,可是眉眼之间那抹凌厉感却叫人不得不防备。
“今天把局定在这儿,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
一道满含嘲讽的声音自寂静中破空而出,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大胖子笑得憨厚,狭小的眼睛看向坐在角落的年轻男生,里面满是恶意。
“咱们小许还是未成年呢,真是一点都不注意。”
听似为少年抱不平,实则就是在嘲笑他年纪小。
这个胖子在合作商中向来不受喜欢,无奈是个暴发户,看在钱的份上,众人多次忍耐。像他这种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就针对别人的行为,很多人都是不愿意接话的。
不过也不能叫场子完全冷了下来,毕竟今天的合作还没有谈成。
“小许成年了吧。”一个老好人站了出来,“我记得是成年了的。”
“成年也是今年刚成年,谁敢想到这几年跟我们一直交涉的呈陵供货商就是他?”胖子说的更加过分了,丝毫不掩饰对男生的不耐烦。
众人纷纷别开头,也不去理会,只待这话题略过就好。
偏偏他不甘被忽视,直接找上了当事人。
“小许,你说呢?”
几乎半个身子都隐匿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动了动,睫毛轻颤,被灯光拉长暗影,拖了一抹痕迹在脸上,如同一道栩栩如生的黑羽刺丨青。
“蔡老板想不到也是正常的。”
男生的嗓音低沉,宛如红酒醇厚。
“就像我也想不到,当初急着找到我提供货源,否则就会破产的人是蔡老板。”
这番话巧妙地还给嚣张无比的胖子。
蔡老板猛地拍响桌子。
“你竟敢嘲笑我?你问问他们谁敢嘲笑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蔡老板,你是商人,不是混丨黑的。”
一道暗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蔡老板一愣,脸上迅速划过一丝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必要解释
1.言言子正经穷苦高中生孤注一掷做生意,有经商头脑且运气很好,不犯法!只不过几个炮灰看起来略像道上有人的,只是炮灰而已。
具体什么生意暂时不透露,不要考虑太多就当我给他开金手指了不是,总之我们言言子也是深藏不露的,前几年的苦日子也不是作假,成年了之后就可以涉及更多了所以不需要隐瞒了,可以放开手脚搞个大的!
看文切勿代入实际,就比如说我高中毕业的时候还想开网店做生意呢结果上了大学之后就吃吃吃睡睡睡哎呀日子好不惬意。
2.年纪按照普罗大众算,学期也是,秋冬第一学期、春夏第二学期。高三18岁,上下学期之间有年的跨度,地区不同理解不同,避免现实考据一律按18来算,切勿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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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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