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吃着来之不易的冷面,一边愤愤地偷看许拾言他侧着脸,看向窗外的景色,睫毛轻颤,如同脆弱的蝶翼,面部线条棱角分明俊美无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杯咖啡,时不时喝上一口。
才文西猛吸一口冷面。
帅死了!
又帅头脑又好,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放下一切矜持开口撒娇讨好。才文西不想承认自己的定力不行,绞尽脑汁,非要想个让许拾言也失态的办法来。
这时,余光瞄见服务生端着他的拌饭过来,才文西眼前一亮。
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清了清嗓子,令许拾言的注意力放过来,在他冷清目光的注视下,刻意压低嗓音,一出口,男孩子独有的嗲音响了起来。
“哥哥,你女朋友知道我们出来吃饭不会生气吧?”
许拾言:“……”
走近的服务生:“……”
无视服务生端碗时僵硬的动作,才文西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戏精附体一般,神色忧愁道:“哥哥,你女朋友知道我们俩吃同一碗冷面,不会吃醋吧?”
“还有,你女朋友那么凶,以后看见我不会打我吧?”
“哥哥,好可怕!你女朋友真的太凶啦。”
不等对面的人有反应,才文西态度一变,不再是那副小绿茶的模样,转而嘿嘿一笑。
“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
“……”
服务生憋笑憋得双肩抖动,走的时候连祝您用餐愉快六个字都没说完,脚下如同抹了油,溜得贼快。
服务生离开后,才文西端起拌饭,一手筷子一手勺子,旁若无人地搅拌起来。
刚才那一出戏演的他真是太爽了!
丝毫不在乎许拾言怎么想,才文西拌好饭,猛塞一口进嘴里,随后发出美味的声音。
“真好吃。”他一边吃一边给许拾言递过去一勺,“哥哥,来一口不?”
这句话没了刚才的嗲音,听起来转变极大,有种萌妹变大汉的既视感。
许拾言抬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似有万般情绪撕扯,此刻暗如浓墨,映出才文西的影子。
送到嘴边的食物,哪有不吃的道理,许拾言缓缓勾唇,张开嘴,就着才文西的手吃下了拌饭。他的动作缓慢,小口却不移开,韩式料理的勺子略大一些,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吃,才文西也没办法挪开。
吃下这口饭,许拾言用纸巾擦了擦嘴。
“哥哥?”他挑眉,神色莫测地看着才文西,缓了缓,又说出一个词:“女朋友?”
“哦豁。”才文西调皮地眨眨眼,“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呢。毕竟我已经坑完你了哈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原来是要让我在服务生面前出丑。”许拾言看起来并不像生气了,不过平淡的样子也不像毫不在意。
才文西纠正他,“不能算出丑,只能说……”他清了清嗓子,又摆出一副小奶狗绿茶的样子,嗲音从那张粉色的嘴唇中溢出:“哥哥,你真的是太有魅力啦,连男孩子都不放过。”
西西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既然这样的话,今天下午就一直这样叫我吧。”许拾言说:“这里只是餐厅,听见的人只有那位服务生。”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我出丑,还是太嫩了点。
就知道他临危不乱,遇到这种事根本不会在意,才文西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又是愤愤地塞进嘴里一口饭。
“我才不叫呢。”他开始逐渐回过味儿来,“你占我便宜。”
这下轮到许拾言笑了,“刚才不是叫的很起劲?”
“刚才是刚才!”才文西强词夺理,却也知道他根本说不过许拾言,直接开始转移话题,“你快吃,吃完我还想去游戏厅呢!”
闻言,许拾言拿起筷子,动作缓慢地夹起一筷子面,说:“嗯,游戏厅娃娃机里的娃娃更换了。”
仿佛整个人都被许拾言摸了个透彻的才文西:……
你也不用这么了解我吧!
“刚才那是网上的段子吧。”虽是个疑问句,但被许拾言用沉静笃定的口吻说出来,显然已经确定了。
才文西撇了撇嘴,“嗯哼。”
“嗯哼,像小猪一样。”
“哎呀,我都不在意这些了。”才文西很是大方地挥了挥手,“反正大家叫我什么都带着一股宠溺的贬低感。就像朝阳哥他们叫我小少爷,我哪有陆哥的少爷范儿大啊!还有谁来着,时不时还叫我小傻子……”
少年眼中似揉进去了碎星,闪闪发光。
“但我知道他们都不是在真的骂我啦。”
小猪也是一样的,听起来很亲昵,还包含浓浓的宠溺。
许拾言似乎被这番话说愣了,怔怔地望着他,许久没作回应。
才文西也不吃亏,直接上手抢过冷面,猛吸两口又还回去,像仓鼠一样鼓起脸颊嚼啊嚼。
许拾言眸光闪了闪,欲言又止。
才文西视线上扬四十五度,装作无事发生。
……
“我想说什么来着,被你一打岔,忘记了。”
半晌,许拾言无奈地扶额,轻笑似含在喉咙里,充满磁性。
“那你想说的话一定不怎么重要,不然怎么可能被我一打岔就忘记呢。”甩锅好手出马,让对面的少年无言以对。
许拾言顿了顿,凝视着才文西,一字一顿道:“因为一直在关注你,你的一言一行都会牵动我的心绪。对,你说得没错,在你面前,多么重要的事情都会变得风轻云淡。”
吃饭的动嘴僵住,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诱丨人的红润。
这一回,看似才文西胜了,实则拨动心弦,败个彻底。
饭后,在才文西的带领下,两人直奔游戏厅。
正如许拾言所说,游戏厅里的抓娃娃机更换了奖励内容,里面的布偶娃娃都是才文西没见过的。心情如海浪般激情涌动,才文西一激动,买了超额的游戏币,站在抓娃娃机前深呼吸。
“我刚看了抓娃娃玄学。”才文西煞有其事地对许拾言说:“首先,在抓娃娃之前,要对你第一眼看中的那个娃娃表示尊重。”
许拾言静默几秒,“是这样啊。”
“……你可以反驳我。”说瞎话给自己都说得害羞了,才文西坚强地挺直身板,道:“这只是我自己的玄学,希望它们在我的注视下能感受到我想要拥有它们的迫切感,从而自己上钩,掉出来。”
“嗯,它们会感受到的。”
才文西:“……”
明明是被顺从了,可是为什么会生出一股无力感呢。
抓娃娃前一鼓作气,越到后面才文西越吃力,最终的结果,竟是与上次抓娃娃别无二致他抓不到,泄气,许拾言来抓,满载而归。
这次他们收敛了不少,才文西只挑了几个娃娃比较精致的娃娃机,不过每一台他们都抓了两个,不同颜色的。
最初才文西还不明白许拾言为什么每一台娃娃机都要抓两个娃娃,直到许拾言把两份分开,单独递给他一份,才文西才明白过来。
神色复杂地望着一包布偶娃娃,又见许拾言满眼餍足,才文西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下午两人去了商场,才文西想要买双新款运动鞋。他很少主动想要买什么的时候,正巧吃午饭的时候刷网页,看见了一双新款运动鞋上市,商场里又有这家店,于是抓完娃娃后,闲来无事,就拉着许拾言逛街。
两个大男生逛街还是有点害臊的,特别是两人颜值都挺高,回头率不说百分之百,也总能有三三两两女孩子结伴与他们错开时,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俩简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被关注的感觉很爽,才文西绷不住嘴角的笑,得意地说:“你说一会儿要是突然冒出来个星探来问我要联系方式,想培养我出道怎么办?”
相比于才文西沾沾自喜,许拾言神情淡漠,甚至对那些充满好奇的目光感到厌烦。
他抿着唇不说话,才文西便看过来,问:“怎么了?”
“不太舒服。”许拾言没有隐瞒,“他们的眼光,我不是很喜欢。”
“啊……”
才文西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时期的许拾言,正是被所有人针对的阴郁小可怜。
安抚似的拉住他的手,才文西看了一圈,找到那家品牌运动鞋的店,眼前一亮。
“走,陪我看鞋去!”
新品上市,店里的人不少,大多都是年轻人,也有中年人,只不过中年人的身边要么跟的是妻子,要么跟的是儿女。乍一看,店里十分热闹,好在店面够大,即使才文西不喜欢往人堆里凑,也能有一个安静的角落供他挑选鞋子。
“我俩就在这。”才文西拉着许拾言避开人多的地方,说道:“偷偷选,选完试着合适,就去付款!”
“不要去那边看看吗?”许拾言指了一处人比较多的地方,“感觉那边都是新款。”
“啊,可是那里人很多。”
很是自然地将他的喜好刻在骨子里。
许拾言眼中含笑,凑近才文西,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抬起手,轻轻拂过他的侧脸。
柔软的触感在指尖荡漾,少年明显被冰凉的手指激得浑身一颤,即使还未做出反应仍然下意识地向旁边躲了躲,然而这样却正中许拾言下怀。他微微侧着脸,借着身高的优势,薄唇上扬一抹细微的弧度,眼睁睁地看着才文西躲闪时,另外一边脸颊毫无防备地撞过来
才文西被亲了一口,而且还是自投罗网。
“你……”他红着脸,碍于公众场合不能大声喧哗,他猛地拉住许拾言的衣袖,恼怒地说道:“不要在这里这样!”
“哪样?”
“你、你明知故问!”
“可是我忍不住。”明明说的是老丨色丨批话,却偏偏顶着那张冷清俊美的脸,一时间叫才文西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才好。
才文西才不要继续跟他斗嘴,故意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刚刚得了好处,许拾言哪有不跟着的道理,同样跟在他身后,对不远处聚集的人群视若无睹。
见状,才文西冷哼一声,“看样子你也不是那么排斥嘛。”
许拾言笑了笑,没应答。
他的笑总是很浅,仿佛不经意间就会错过一样。才文西能感觉到他心情愉悦,或许对于他来说,唯一表达开心的方式大概就是逗自己玩。
唉,他到底是在讨好主角受,还是被主角受宠溺地养在身边啊。
他们赶得很巧,新款鞋子刚来一批货,不存在断号的情况。周围看这款帅气鞋子的男生跟他们的年纪都差不多大,除了价钱有点贵之外,这款鞋不论从外形还是体验感来说,都很适合现在的年轻人。
导购员把才文西想要的鞋号拿出来,他穿上试了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穿上了新鞋,就跟许拾言一样高了。
“好看吗?”忘记刚才的一切,才文西兴致勃勃地问。
许拾言很是认真地瞧了瞧,点头道:“好看。你到处走一走,感觉如何?”
才文西绕着店内小跑一圈,回来之后赞叹道:“我的腿仿佛安装了弹簧!”
导购员抿唇笑起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呢。”
才文西:“……”
尴尬。
体验了一会儿,确定哪里都没问题,才文西对导购员说:“就这双吧……”
话音未落,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地插丨了进来。
“请问这双鞋有大一码的吗?”
那声音响自身后,才文西随意回头看去,与那人的视线相对。
“文西?!”女人惊喜的声音包围住他。
才文西也愣住了:“……胡、胡阿姨?”
在这里遇见胡思瑶是才文西怎么也没有料到的,虽然商场是公共区域,但是他们也没有经常以此地作为见面的地点,包括祝茂然没出国的时候,他们也很少来这边。
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就能遇见胡思瑶,才文西一脸惊讶,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脱离掌控了。
“哎呦,真是太巧了。”胡思瑶看见才文西,眼中是一片不加以掩饰的欢喜,“这件事我可得告诉你妈妈,看看,我和你这么有缘,这个干妈我是当定了。”
才文西憨憨地笑起来,强撑着与长辈聊家常的精神,热情地问:“阿姨您也来买鞋子啊?”
“是啊,我给你尤伯父买。”胡思瑶说完,向门口的方向张望:“说是去买水,怎么这么慢。”
她没有看到,才文西听了她的话,整个人仿佛被冰冻住了一样,瞪着眼一动不动。
尤秋生也在!
“这双鞋真好看。”胡思瑶收回视线,看看才文西脚上穿的那双新款,直接对导购员道:“这孩子脚上的这双和我手里这双大一号的,一会一起付款。”
导购员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让他们在此稍等,转身去库里拿鞋。
才文西猛地回神,“阿姨!不用的,我自己有钱!”
“你有钱跟我给你买双鞋子有什么关系呀。”胡思瑶嗔怪地说:“上次去你家特别匆忙,我和你尤伯父什么都没带,今天遇上了,给你买双鞋,就算你爸妈在这,也拦不住我。”
胡思瑶强势起来,就算尤秋生在也打消不了她的决定。
但才文西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现在,只想快速付完款、甚至不用付款直接说不要了,然后带着许拾言火速逃离这个地方!
他额头冒出冷汗,整个人宛如在冰上打了个滚,然后又被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虚弱无力,甚至双脚发软。下意识地回头寻找许拾言,却发现他原本站着的地方早就没有人了。
“嗯?”他一愣,下意识地疑惑出声。
环顾一周,许拾言宛如凭空消失了般,看不见踪影。
恐惧感迅速滋生,如果说刚才只是紧张的浑身发软,那么现在绝对是置身于深渊中,黑暗与恐惧化作一只只骇人的骷髅手,禁丨锢每一个细胞,令他动弹不得。
“怎么了?”胡思瑶问道。
“我朋友……”才文西的声音俨然带上了哭腔,“我朋友不见了。”ωWW.miaoshuzhai.net
“你跟你朋友一起来的吗?”胡思瑶愣住,随即也帮忙张望起来,“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多高?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
话音未落,她望着一个方向,微微睁大眼。
收银台的反向走过来一个冷清的身影,他闲庭信步,长腿在裤子的包裹下显得匀称笔直。面无表情却俊美异常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出明暗,使得五官看起来更加深邃立体。
他仿佛没有看见别人,直直地朝才文西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许拾言的顷刻间,才文西鼻尖一酸,湿润感涌上眼眶,他拼命压制着,张口咬住下唇。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许拾言也看见了他眼角不正常的红,拧起眉头,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见了。”才文西吸了吸鼻子,“你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跟在我身边?”
听见他的质问,许拾言凝重的神情倒是缓和了些,他轻声说道:“我去付款了。”
“什么?我不用你买……”
“想要买给你。”许拾言说:“以前我打工赚钱只为了生活。现在我想买东西送给你,不论多少钱都没关系。”
才文西猛地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像不要钱似的。
太犯规了……
明明没必要哭的,而且哭起来也略显矫情,但才文西就是控制不住。心情大起大落,连带着情绪也跟着反复无常。
才文西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所以没有哭太久,拿出纸巾擦掉脸上晶莹的泪水,说道:“那既然付完款了,我们就走吧。”
说完,他转身看向胡思瑶,正准备说两句客套话就走人,便看见眼前的女人呆愣地望着许拾言,久久不能回神。
完了……
光顾着哭,忘了最重要的事了!
“文西……”胡思瑶渐渐缓过神来,望着高大的男生,却问向另外一个,“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吗?”
才文西顿了顿,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是当下的情况,否认已然没有说服力。于是在胡思瑶颤抖的声音中,轻轻点了点头。
“是。”他低声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他……姓许。”
许拾言全程没有看胡思瑶一眼,在旁人看来,似乎有些没礼貌。
气氛很尴尬,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才文西咬着唇,对许拾言道:“这是……我阿姨。”
“嗯。”许拾言倒是三人中表现得最平静的那个,他朝胡思瑶点了点头,眼中掠过深沉的光,仅仅是一瞬便收回视线。
见他打过招呼,才文西松了口气,扬声道:“那我们先走了,胡阿姨。”
“嗯?不等等你尤伯父……”
“不等了不等了,他还着急赶公交车回家呢哈哈哈哈!”
才文西干笑两声,拉住许拾言的手就要走。
“鞋子。”许拾言反手拉住他,轻声提醒道。
才文西恍然大悟,拿起导购员已经给他包好的鞋子,行色匆匆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将大部分日光遮挡。
才文西猛地停下脚步,心道:完了。
尤秋生倒是第一眼就看见了才文西,大概是因为离得近,他眉毛一挑,嘴边瞬间漾起和蔼的笑容。
“文西。”他手里拿着两杯饮品,走过来惊讶地说:“真是巧啊。”
才文西张了张嘴,露出一个快要哭了的表情,“尤伯父……”
“这是怎么了?”尤秋生见状,好笑地向后看去,本想与妻子对视,却不想直接对上了另外一道视线。
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生站在才文西的身后,目光沉静,冷淡地扫过来,配上那清寒的气质,徒增一丝凉意。
尤秋生也是震惊地望着他,不过说到底还是走南闯北拼搏过的成年人,很快,他便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这是你的小同学?”他问道。
已经撞见了,转头就跑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才文西只能赶鸭子上架,想到什么说什么,“是的。”
“是你上次提过的那个吧?”尤秋生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妻子,感叹似的说道:“跟我长得还真是像,不怪你这孩子当时一直盯着我看。”
才文西心里一慌,下意识地看向许拾言。
却不想直接撞进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黑暗深处,似有怪物潜伏。
完了。
这是才文西今天第三次说出这两个字,充满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避免大家纠结,这里提前说一下,应该叫胡思瑶伯母,但是后面剧情需要,暂时需要才文西叫她阿姨。以才文西的视角来看就是胡思瑶保养得太好了,再加上尤秋生没在身边,他下意识地就叫了阿姨,但是对尤秋生的称呼至始至终都不会变。
与文章无关的题外话,也算是个小小的通知,避免以后出现情况的时候解释不及时。作者家乡这边疫情有点严重,目前是连夜检测核酸的情况,前天晚上第一次检测的时候排到凌晨三点多,今天早上六点钟就被叫醒检测……
因为核酸检测和有封区的架势,所以最近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忙来忙去,昼夜颠倒也是有可能的。
有一段时间评论是不会看了,更新尽量稳定,捉虫方面可能会差点,加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有明显的文章bug请不要着急,后面我全部都会重新审查的。剧情应该不会更改,不会修文的,就是一些皮毛bug,不要慌!
就是这些了,最后提醒大家注意防范!疫情这个东西真是说起来就起来啊,像晴天下雨一样。大家出门在外记得戴口罩,消毒湿巾什么的带一点,勤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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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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