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哭得愈发凶了。
许拾言轻声哄他不要哭,可是才文西却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同学都吃完饭离开了,才文西的桌子前堆着许多纸巾,他拢了拢,心里默默地对保洁阿姨说了声对不起。
“其实,我也没有生你的气……”冷静下来后,才文西闷声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应你。刚才看你对我那么冷淡,我就有点委屈。”
委屈得都哭了出来!
闻言,许拾言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沉吟片刻,问道:“那为什么躲着我?”
“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应你啊。”才文西说完,似是重新回忆起昨天发生的景象,脸颊绯红一片,垂着头嗫嚅着开口:“你……舔丨我耳朵。”
许拾言:“……”
喉咙里发干,耳垂上细嫩的软肉仿佛又一次贴在唇边,令他不可控制地张开嘴,伸出湿软的舌,痴迷地含上去——
“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只是稍稍抬眼就看见许拾言朝自己眯起眼,这种感觉好像被野兽盯上的猎物,才文西慌忙打断他。
许拾言收回视线。
“我下午就比赛了。”他忽然转移了话题,还十分正经。
才文西愣了一下,似乎没跟上转移话题的节奏,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下意识地鼓励他:“加油,你们最棒。”
午间聊天竟然就这样突兀地结束了。
才文西吃了米粉,喝了奶茶,又见许拾言随便打了份饭迅速吃完,两个人像以前一样,一起离开食堂,然后来到他们专属的自习室。
自习室里,祝茂然早已在那里等候。
他看见两人结伴而来,眼中的惊讶只在一瞬间就被了然替换。
“和好了?”他笑起来有点贱贱的,“我说什么来着?床头打架床尾和。”
“……你报没报口语班啊?我都嘱咐你快一年了吧。”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你就说你们和没和好吧。”祝茂然一副‘老子贯通古今天下第一神算子’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扬着下巴看向坐也要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看见没,孤孤单单的还是我,就证明你们俩一定和好了。”
才文西顿了顿,下意识地瞧了一眼祝茂然身边的座位。
好像是真的唉,每次三个人来学习,只有祝茂然旁边的位置是空的,他和许拾言就像说好了似的,一定会坐在一起。
可是他们俩明明从来没有串通过。
实在有些无话反驳,才文西看了看祝茂然,见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完美推测中无法自拔,于是悻悻地收回视线。
“怎么和好的,跟我讲讲?”祝茂然对他们和好的过程非常感兴趣。
“……吃了顿饭。”才文西在桌子下面拉住许拾言的手,不让他说话。
祝茂然独具慧眼,视线在两人之间窜来窜去,最终锁定在才文西的脸上。
“吃哭了?”
才文西:……
祝茂然的观察能力也是极强!
不自在地别开脸,才文西闷声道:“你怎么看出来我哭了?”
“还用看?”祝茂然一副‘你侮辱我智商’的表情,“你看看你的眼睛、鼻子、脸。该红的地方都红了,该肿的地方也没闲着。”
才文西一惊,拉着许拾言问:“我眼睛肿的很严重吗?”
俊秀的脸猛地凑近,眉眼之间的一抹红更显妖艳,嘴唇柔软微红,许拾言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扬声说道:“很可爱。”
才文西:“……”
祝茂然:“……”
去接了一杯热水,才文西又很不好意思地去找图书馆前台的管理员小姐姐要了两片干的卸妆巾。回到自习室,他把两片卸妆巾用热水浸透,贴在眼睛上。
不学了,闭目养神,在下午上课之前把眼睛消肿!
“其实没有那么明显。”许拾言安抚似的说。
介于刚才他爽快地回答了‘很可爱’,现在他的话已经可不信了。才文西没有理,而是抬手挥了挥,示意他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总盯着他看。
可许拾言却偏偏想看着他。
才文西蒙着眼察觉不到,吃完饭,沐浴着午后的阳光,再加上刚刚哭过,几乎没有什么意外的,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侧着脸,嘟着唇,正对许拾言。
许拾言也就放下刷题的笔,光明正大地望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祝茂然在对面直呼过分。
“你们多多照顾一下我吧。”生怕打扰到才文西休息后再被许拾言飞过来一记眼刀,祝茂然的声音很小很小,而且无比可怜。
许拾言顿了顿,收回视线,倒是认认真真地对他说了一声抱歉。
祝茂然又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把他当媳妇,所以有的时候……也不用这么正经地道歉。”别扭地说完,他又不确信地问:“你能感觉到我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吧?”
其实偶尔的抱怨,往往都是带着开玩笑的成分的。
他要是真的在意,大可以去找其他同学玩。他的人缘有多好,才文西和许拾言都清楚。
果然,许拾言点了点头,也小声地回道:“下次会注意的,谢谢你。”
祝茂然热泪盈眶,觉得这一切都值了,甚至开始在脑子里幻想将来他们两个人修成正果,自己随多少份子钱才算合理。
下午第三节课就是篮球比赛,可以说整个二年组都沸腾了,第一节课和第二节课根本没有人认真听老师讲课,导致老师们发了好大的火。
四班刚被英语老师训完,就听走廊里传来隔壁班老师单独训学生的声音。才文西憋着笑,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去,却不想班级里有别的同学没忍住,笑出来,紧接着便是哄堂大笑,连英语老师都忍不住变脸,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没有心情听课,但到底是篮球赛重要,还是你们的未来重要啊?”
下面有人小声回了一句:“此时此刻当然是篮球赛重要。”
英语老师气得捏断了一块粉笔,朝出声的方向扔过去。
第二节课一下课,十五分钟的眼保健操在同学们看来绝对是浪费时间。可是老师很强势,除了需要比赛的运动员被放行之外,其他所有人必须安安静静地做完眼保健操才能出去看比赛。
才文西急坏了,今天的比赛在室内进行,他怕去晚了,连个好座位都没有。
做完眼保健操,才文西如一阵旋风窜出去,据无名的同班同学透露,当时他看到了一抹残影冲出教室,甚至都没看得清跑出去的人是谁。
可惜抵达篮球馆,里面早已是人山人海,才文西费尽心思挤进去,累得满头大汗。
找了个距离比赛场地最近的空位,才文西在一众结伴而坐的女孩子格外显眼。
“唉,你来看谁啊?”身边一个女同学自来熟地问。
才文西腼腆地笑了笑:“我来看我哥们。”
“……啊。”女生似乎有些失望,盯着才文西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又来了兴致一般,问:“那你哥们是哪个班的?”
“……跟我一班的呗。”才文西说完,对女同学眨眨眼,“那你是来看谁的啊?”
“当然是陆域!”女生来了兴致,语调激昂地说:“你不知道,他打球打得可帅了!”
才文西:“……”竟然遇到了陆域的粉丝!
等下!不是说陆域这人为人霸道狠辣,性格阴晴不定,是学校里人人畏惧的存在吗?怎么到突然间有了粉丝,还光明正大地来给他的比赛加油?!
“你哥们叫什么,是体育班的吗?”女同学很是健谈。
才文西摇摇头,不过转念一想,对方既然知道四班的陆域,或许也会知道许拾言,于是爽快地说道:“我哥们是许拾言。”
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骄傲。
谁知女同学愣了一会儿,似是在思考,最后干净利落地摇头,“不认识。”
才文西:“……你怎么能不认识呢?他和陆域是一个班级的呀,四班!”
“哦!陆域原来是四班的啊!”
才文西:……
你这个粉丝当的一点都不称职好吗!
再一次笃定当代粉丝只是颜粉,从不看内在涵养,才文西开始为许拾言这个内在外在都极其优秀的主角受代言,挺直背脊得意地说道:“许拾言也超级厉害的,长得帅打球好,一点都不比陆域差!”
话落,只见女同学一脸惊喜望着他身后的位置,嘴巴夸张地张开。
才文西虎躯一震,不会这么巧吧?!
他僵硬地转头,如同久年失修的木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视线里出现了陆域那张冷酷帅气的脸,黑眸沉沉地盯着自己,似隐匿在茂密丛林中饥渴的黑豹,咬牙切齿地锁定猎物,只等一个稳妥的时机,冲上来,咬断他的喉咙。
才文西咽下一口口水,发出咕噜一声,小巧的喉结颤了颤,更显紧张。
“陆、陆哥……”
绝望了,这种巧合就算是去算卦求来也是少有的。
“不比我差?”陆域忽的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才文西,你眼睛瞎了吗?”
才文西:……
哥你说话好过分!
眼见小少爷像小鸡子似的委委屈屈地缩在座位上不敢说话,陆域压下心中的不悦,反手把外套扔给了他。
“拿好。不是我来取,谁都不许给。”
说完,潇洒转身入队。
才文西抱着陆域的外套,阵阵烟草的味道钻进鼻尖,有些不适地耸了耸鼻子,他乖乖地给对方叠好,规整地放在腿上。
不管怎么说,逃过去一劫。
侥幸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满含审视的眼。
仅仅有过几句闲聊之交情的女同学盯着才文西看了许久,直到他头皮发麻,恨不得换个座位时,她猛地一挑眉。
“懂了,校霸和他的不乖奶猫。”
“……”
你他妈不是个颜粉吗?在这里磕什么脆皮鸭cp!
“别瞎说别瞎说!”才文西小嘴不停歇地反驳,加上个调子就能来一曲rap,他强调道:“我和陆哥只是普通的校霸和小弟的关系。”
女同学恍然大悟:“哦!校霸和他的不乖小弟!”
“……你够啦!”
女同学哈哈一笑,适时地道歉,“抱歉,别当真,我开玩笑玩的。不过刚才陆域真的好帅啊——把衣服甩给你的时候。”
“我只感受到了外套带风砸我脸。”才文西闷声说完,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定这次没有人在身后偷听,才放下心来。
比赛即将开始,女同学似乎也没有兴趣跟他聊了,两人专注地看着场内的比赛情况。
五个队伍,有一个队伍直接轮空晋级,剩下四个队伍进行两场比赛。待比赛结束后,还会再抽出一个轮空晋级的队伍,剩下两个队进行比拼,等第二次出现胜利的一方后,最后的淘汰赛也就来临了。
第一回轮空晋级的队伍是一个不知名的队伍,祝茂然的菜鸡队和一个实力旗鼓相当的队比赛,体育班和另外一个队伍比赛。起初赛场上并没有许拾言的身影,直到祝茂然那队下去一个人,许拾言才被替换上来。
惊讶于许拾言竟然是替补,才文西有些不明白地问向旁边的女同学,“替补是很差的吗?”
“不是啊,谁都可能是替补。”女同学说:“你没见过那些打球打得很好的运动员也当替补吗?”
才文西:“我不看篮球……”
“难怪了。”
不差就行。妙书斋
许拾言上场之后,原本旗鼓相当的比分情况开始有所距离,他真的很猛,才文西虽然不懂球,但是一看到许拾言进了球,立刻跟着欢呼起来。
比赛结束,祝茂然这一队靠着许拾言晋级了。
下一场是体育班的比赛,几乎没什么悬念地拿下了晋级名额。
两个晋级队在后面休息室进行简单的休整,派了代表出来抽签。
万众瞩目之下,体育班轮空晋级。
赛场内皆是发出失望的声音,毕竟谁看篮球不是想看场面激烈充满反转的比赛,菜鸡互啄没意思。
才文西倒是松了口气。
祝茂然的队伍肯定是赢不了体育班的,所以与其被体育班直接打败,不如先跟其他队伍比试一番,这个时候输了,那就是技不如人,也不用继续跟体育班打了。但如果这一场赢了,直直挺进决赛跟体育班打,输了也不丢人。
才文西瞧见许拾言从后面休息室走出来,正朝他的这个方向走来。
他神色一喜,等许拾言走近后,率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真棒!”他竖起大拇指,“我看见了,你进了好多个球!”
许拾言就是冲他来的,闻言,笑容浅浅地说:“我打的还不够好。”
“已经很好啦,你看看祝茂然,菜鸡!”才文西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不过很快有用那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容对着许拾言鼓励道:“你可以的,你能行!下一场我们赢了就继续打,没赢就去吃火锅!”
许拾言轻轻挑眉,“这就决定好了?”
“不吃火锅也行的,吃烤肉。”才文西故作羞涩地说。
许拾言没有多留,他似乎只是刻意出来,出现在才文西面前与他说两句话,临走的时候,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揉一揉才文西的头发。不过距离太远,他只是稍一抬手,才文西就以为他要跟自己击掌,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小手拍了上去。
许拾言愣了愣,旋即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走后,才文西身侧的女同学凑过来问:“这就是你哥们?”
“对。”才文西郑重地点头。
女同学也跟着点了点头,道:“长得是挺帅的哈……许拾钱。”
才文西:“……言,许拾言!你一言我一语的言!”
女同学啊了一声,为了掩饰尴尬,大笑两声:“哈哈哈我还以为这人怎么叫拾钱,是不是接下来就该送到警察叔叔手里边了!”笑完,她清了清嗓子,主动伸出手,对才文西道:“我们也算认识了。我叫罗亚婷,是二班的。你呢?”
与她聊得还算不错,才文西也伸出手,握住她,道:“我叫才文西,是四班的。”
罗亚婷惊讶:“姓‘菜’?”
“才,才华的才。”才文西感觉罗亚婷就是一个姓名黑洞。
“哦……那文西两个字是?”
“文学的文,西餐的西。”提到名字,才文西的脑海中浮现过去厉玥给他将名字的由来,忍不住怀念道:“这个名字是我哥给我起的,而且很有意义。”
正值中场休息,没人打球也就没了乐趣,罗亚婷闲得无聊,于是继续问了下去:“什么意义啊?”
“跟我哥的名字正好相反。”才文西说:“我哥叫才武东,我叫才文西,是不是很有意义?”
罗亚婷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很是认真地说:“那我觉得你或许叫另外一个名字更加有意义。”
“什么?”
“才弄枪。”
“?”
“你看,你哥叫才舞刀,你叫才弄枪,是不是更搭配?”
“……”
新交的朋友,耳朵似乎不太好使。
不知道为什么,才文西盯着罗亚婷看了好久,忽然觉得把她介绍给祝茂然认识,他们两个人应该会玩得很好。
一个不会说话,一个听力不行,这不是天生的一对儿嘛!
比赛开始的时候,才文西还在考虑怎么介绍两个人认识才不显得突兀。直到周围又挤满了人,欢呼声、加油声如排山倒海,才文西渐渐回神,望着场内的许拾言笑了起来。
许拾言也在看他,视线相对,许拾言轻轻勾唇,抬手挥了挥。
才文西双臂摆动,激动之下,忍不住飞了个吻过去。
许拾言瞳孔微缩,很快便转移视线,不再看他。
才文西愣了愣,难道自己的飞吻有毒?
“你真是太gay了。”罗亚婷在一旁吐槽道:“哪有给男人飞吻的。”
才文西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自己的举动太过热情了,许拾言是害羞了。
“也有的吧。”才文西小声说:“你没有见过男高中生的友谊吗?那种男生坐在男生大腿上,或者从后面抱着腰举起,再就是好几个男生一个一个趴在前面的人的背上,叠罗汉玩。”
“见过。”罗亚婷认真地点头,“那些叠罗汉一样的友谊最终真的成了‘叠罗汉’。”
才文西:“……”
无话可说。
许拾言从一开始就上场了,他的劲头很猛,似乎冲着晋级去的。与他冷静的外表极其不符的胜负心让才文西有一些许错愕。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单单是许拾言这样。
祝茂然打球打得真的没什么技术可言,除了严格遵守比赛规则之外,他几乎就是能投就投,不能投就传,也没有什么假动作迷惑对手。但是他也很是努力地在比赛,好像……
对手惹到了他们一样。
才文西眨眨眼,分出一点注意力给场上的另外一个队伍。
这个队伍也是以班级为单位,甚至他们的队伍名字就是高二七班,几个男生个子很高,打球的时候很专注,因为之前没有上场过,所以才文西并没有眼熟的人,只感觉每一个都那么陌生。
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看起来能有一米八的男生在所有人中脱颖而出。
他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眼中划过一丝羡慕。
“大高个,真好。”才文西喃喃道。
一旁罗亚婷听见,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而后了然地一挑眉,“哦,薛辛啊,那可真是挺高。”
“他叫薛辛啊?”
“对。”罗亚婷说:“之前也是体育班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转班了。有一段时间体育班的人还骂他叛徒呢。”
“……”
这得多幼稚啊。
转班是常有的事,谁不想度过一个美好的高中三年。更何况体育班转普通班更是情理之中,不想一条路走到底,发觉高考才是正路,想要转班,有什么问题?
“他打球打得厉害吧?”罗亚婷忽然坏笑着问。
才文西点了点头,不可否认,七班这队一多半进球全是这个薛辛投中的。
“他,私底下出柜啦。”罗亚婷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
才文西原本也只是点了点头,后来越想越惊奇,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望向罗亚婷,“是我知道的那个‘柜’吗?”
“对啊。”罗亚婷笑得天花乱坠,“长得帅,个子高,年纪轻轻就出柜,我看的那种校园文的攻都有脸了!”
才文西一脸复杂。
高中生就宣布出柜了,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BL小说里真的全员出柜吗?
作者有话要说:路人甲,都是路人甲,促进西西子和许拾钱感情的路人甲。
啊?我说许拾钱了吗?没有吧,我怎么会只认钱而把自家小攻的名字说错了呢?是吧,许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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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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