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昱砚郁闷地拿着扫帚清扫着泥地。
家里的鸡鸭鹅,在陆陆续续地卖给裕家,陆秋就暂时不多养了。
至于,猪和羊自然还是继续养着,每年过年时,都会各杀一只做年菜,不得不说自家养得猪羊,吃起来就是香肥而不腻味。
陆秋里头的饲料,其实是另有玄机,所以半点腥气味都没有,否则裕家是做大生意的人,多的是有人愿意进货给裕家。
就算没有,裕家的底下也是有几座庄子的。
里头的仆役,每年也养殖不少的牲畜,想要供给裕福楼做菜,压根儿是轻而易举。
裕福楼,在镇上虽然极为出名,但酒楼的生意,其实并不算是裕家的大头生意。
裕家,是由镇上开始兴家,因此镇上算得上是裕家的祖宅。也因为如此,家里的老人念旧,镇上也一直有主家的人驻守。裕福楼的东家,就是主家一脉,更由于此人是一个喜好美食的饕客,向来看重食材美味,裕福楼的名声才会愈做愈响。
陆秋养得牲畜,自有独到之处,否则若只是靠着关系做联系,绝对是不太靠谱的。
之所以,不再继续养下去,一来是为了怀孕,二是掌管裕福楼的东家要换人了!
裕福楼的东家,由于能力出众的关系,一家子都得被召回省城,以接管更多的家族生意。不过,两兄弟的同窗,裕永宬的祖藉在这里,这位与刘昱阳几个一样,也是得参加此次考试的人之一。考虑再三,裕福楼的东家,还是决定陪完儿子参加完县试和府试,这才打算搬家。
多年来的生意断了,陆秋并未感到可惜。一家子,都没人愿意再让她继续亲手喂养,所以她还在头疼养得鸡鸭鹅太多。正好趁此机会,能把院子清空大半,陆秋其实是再乐意不过的。
院子里,目前就剩下十几只老母鸡。
这是婆母特意叮嘱不能卖的,不只是母鸡下蛋勤快,以后做月子也是能派上用场的。
不过,家里还养着半大不小的猪羊。
考虑到亲娘怀孕,爷奶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刘昱砚倒是自告奋勇地去镇上书院请假,这个二儿子可不是手无搏鸡之力的读书人。
虽然只有十一岁,但这儿子打架狠劲,其实比大儿子更下地了手。尤其,两个儿子的力量,都比成年男人来的要大,再加上身手矫健,谁小瞧了他,恐怕会倒大楣的。
有二儿子照顾一家老小,刘醒确实是特别放心不少。
以前他出门时,陆秋可还没有怀孕,光靠媳妇一人,也能轻松解决掉宵小,所以真没有什么不好放心的。
不像这次,刘醒得把一切给安排妥当,否则他肯定不能放心出门。
刘昱砚有着老子亲自交代的任务,他还乖巧地捡起家里的活计,就是心里特别羡慕这次大哥他们,可以去县城和府城走上一遭。
没错,比起参加科考,得到旁人欣羡的目光,十一岁的少年,真正想得还是出门走一趟,他觉得这旅程肯定是贼精彩的。
陆秋坐在凳子陪二儿子清扫,还不到晌午的时辰,阳光充足又不算太热,正好可以拿针线缝缝补补。
二儿子叹气的声音,这几天就听了不少,陆秋也知道他的原因,于是感到好笑,:“你这是想考试,还是想出去玩?既然,想要出去玩,其实跟着一起去的话,你爹也是不会反对的。”
刘昱砚把地上不干净的东西都扫进畚箕,他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换上精神奕奕的表情,率先就自己否决道:“那可不行,我都答应了爹,而且家里怎么可以没有男人撑着?我都是男子汉,可得好好地保护你们,娘是孕妇,弟弟是孩子,爷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我若是不在家里待着,我自己都不放心。”
这话说得煞有其事,陆秋却是抿唇一笑:“原来娘的二儿子,已经是这么可靠了吗?”
闻言,刘昱砚稚嫩的少年脸庞,一点也不害臊地回道:“娘,我一直都是这么可靠的。”
一句话,不愧是他们夫妻俩教出来的儿子,十足十的自信模样,陆秋一边是乐在心里,一边却是招了招手,唤道:“好吧,为娘的可靠儿子,过来让娘帮你比一比袖子。”
刘昱砚倒也听话地凑近亲娘,一见陆秋拿衣服朝自己比划比划,稚气的眉眼尽是疑惑:“娘,我有衣服穿的,妳应该先做弟弟或妹妹的小衣服。”
陆秋摇了摇头,知道二儿子的贴心,她感到好笑:“他们还在肚子里头,才不用这么急,反而是你这孩子又长高了,你都没发现自己的袖子短上一些吗?”
刘昱砚低头一瞟,他才发现自己的袖子确实是变短一些,但真的只有一些,他自觉没什么妨碍,道:“娘,这还好吧?我的同窗还有人的衣服是打补丁的,我这样也看不太出来。”
同样都是农家子弟,刘昱砚自从和书院的同窗比较,才发现他家过得其实比想象中地宽裕。自以为自家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家,后来却才发现,家里的很多习惯,其实过得挺奢侈的。
谁家隔三差五会吃肉的?
而且吃上的肉,还并不输于酒楼菜色?
就是衣服,每年都会有准备好几套替换,不像村子里的好多人家,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更别说,三兄弟还各有各的爱好,亲爹亲娘还都尽力地满足他们。
老大刘昱阳,喜欢收藏字帖;老三刘昱洵,则喜欢各式各样的画册;至于,刘昱砚则是喜欢砚台和乐器。
砚台,主要是因为他的名字有一个砚字。乐器,则是因为亲爹头一次用竹叶吹奏出田园小调时,让他有种大为惊人的感觉。
三兄弟的喜好,听起来都是特别风雅。当然,也是特别地耗费银子。
最初,刘昱砚本以为自己交好的友人,应该会是一样背景的农家子弟,后头却发现,真正聊得起劲的人物,反而是裕永宬那一伙的公子哥。
刘昱砚自己都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书院里头,其实农家子弟和富家子弟,一直都有种泾渭分明的感觉,直到他和大哥地加入,直接就打破这不成文地惯例。好在,兄弟俩的情商手腕不低,不然恐怕都有两边得罪的可能性。镇上读书,不可能都是风平浪静的,只是坏的他们从未讲过,但若是处理得当,确实是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吃一堑,长一智。
亲爹刘醒都说了危机能不能变成转机,一切都只能靠着自己的智慧,如果连借力打力都无法做到,只能说是功夫还不到家。
有时候,刘昱砚也是佩服亲爹的阴险……呃,说错了,是聪明才智!
陆秋没在乎儿子说的,她挺直白地说道:“你的同窗又不是我的儿子,况且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这衣服算是你的生辰贺礼。”
“咦,真的吗?”刘昱砚讶异:“我竟然都不记得了。”
夫妻二人,每个孩子的每年生辰,向来都会牢牢记住,平时也会尽量在这一天送上贺礼,今年自然也是不能例外,虽然少了亲爹,但还有亲娘的。
刘昱砚又发现到一点的不同之处,别说村子里的孩子,堂哥的生辰,二伯娘连个长寿面都还会忘记煮上一碗,生辰贺礼……那是什么东西啊?
刘昱砚怪不好意思了:“娘,让妳费心了。”
陆秋没好气道:“你爹估计也不会忘了你的礼物,只是可能会晚一点给你,你可是我们的儿子,有什么费不费心的。”
闻言,刘昱砚都翘起嘴角,不能出门的郁闷都减少许多,心情更是愉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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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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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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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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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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