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看人的眼光确实不比刘醒来的精准,不过也不算是眼瞎,夫妻俩都不是阅历浅的,自然一眼都能瞧出这何锦娘的异样。
这三嫂子明显就有一种与刘家隔隔不入的感觉。
何锦娘是不讨陆秋喜欢,但得说一句老实话,何锦娘有一种庄稼婆娘没有的气质,哪怕原身的五官样貌不比何锦娘来的差,偏偏这两人一站在一起,旁人第一眼注意到的肯定是何锦娘。
刘荣耳根子软的毛病,若从另一方面来看,也可以看出三伯哥确实极为看重三嫂子。陆秋认为看重自己的妻子是好事,错只错在这对夫妻的付出并不对等。
只要是明眼的人,大多都能够看出何锦娘对于刘荣其实并没有多么的上心。
“这一对夫妻,当初到底是怎么凑和在一起的?”
因为比何锦娘还晚上一个月进门,陆秋还真的对这事没啥记忆可搜,这好奇也就得不到答案。
不管如何,别人家的事终究是别人家的事,陆秋就算好奇也没有想再进一步探究的意思。
比起旁人家的事,陆秋宁可多花一点时间,多多操心一下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呃,虽然现在的地都算是公家的,不过这不是马上就有了吗?
一想到前几天长势正好的稻穗,以及村里的土地上头那无数不同的粮食作物,再对比以前颗粒无收的荒芜土地。
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了!
曾经,陆秋对田地是没有什么渴望的,然而经历过饥饿的难耐以后,再看到这一些能够生产粮食的田地,从前的想法老早就推翻的一乾二净。
脑中只要想到等一下分完了家,立马就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田地,陆秋真恨不得马上拉着刘醒来大干一场。
粮食胜于一切啊!
陆秋对未来正是充满期盼的时候,这二嫂偏偏要张口破坏,不只如此,她还把自己的男人踩得这么低,甚至诅咒人去要饭,别说原身不爱听,就是陆秋都给气得想要动真格。
未来的事谁也别说太早!
陆秋抬眼一扫,瞧见堂屋来了不少长辈,这几日好歹懂得一些农家的规矩,反正就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闹笑话。
“知道自己家底不好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至于担心我们……那就不必了,我们夫妻麻烦谁都肯定不会麻烦到二嫂妳的。”陆秋自以为这番应对还挺委婉,一点也不晓得下一句有多么地捅人心肺,“毕竟……二嫂妳恐怕也没多大的本事能让我们麻烦。”
陆秋故意拉长尾音,终究再顾忌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来而不往非礼也。
陆秋怼起人来真是半点压力也没有。
“……好妳个姓陆的!”朱梅春很明显听不太懂刚才那番迂回的话,等到脑子回味过来以后,这才气了个七窍生烟。
朱梅春的嗓门大的惊人,不过碍于家里面还多了不少的客人,陆秋硬是没做出掏耳朵的失礼动作。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朱梅春可没有陆秋的识大体,或者说这二嫂子压根儿没有那条筋,她当场就大怒:“是不是在咒我未来的日子不好过?”
朱梅春不愧是庄稼婆娘,论起吵架气势那是凶悍十足,就是场合有些不太对。
这没眼色的……
抽了抽嘴角的陆秋:“……”这缺心眼的货,也难怪时常被原主耍着玩。
朱梅春的音量大到引人注目,刘三婆子很凑巧地就在其中,尤其这位的情绪正好死不死地正拐了一个奇怪的弯,直接就从最初的失落转为愤怒。
总而言之,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这时候,刘三婆子算是品味过来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只要想法一扭曲,那真是想要再拉直都难。尤其,旁人又看不出老人家拐了弯的心思,所以完全不知晓刘三婆子已经开始地为自己大半辈子的操劳感到不值。
刘三婆子的火气正憋得慌,老人才想找一个宣泄出口时,朱梅春的吵闹声,能不说是恰逢其时吗?
谁叫朱梅春这倒霉婆娘不会察言观色?
这二嫂子撞上刘三婆子的枪杆子,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陆秋就没有这么缺心眼,两只眼睛可早就瞄到刘三婆子的脸色,因此她没啥诚心地同情自家二嫂一下下。
果然,不到数秒间隔,如同陆秋臆测一般,刘三婆子果真半点也不客气地开始怒喷起来:“一天天地就知道吵吵吵,现在如你们所愿了还吵!你们是见不得我这老婆子安生过日子吗?”
分家了以后,儿媳妇还是儿媳妇,不孝不能告官,但却还是可以请宗族长辈处理,刘家这一支的人数可不是说假的,刘婆子的底气十足。
古代的宗族,有时候可比官府还有威吓力。
刘三婆子双手一叉,一张老脸摆出极为骇人的晚娘面孔。这婆婆吼起人来的架势,才叫做真真正正的气势磅礡。
一张利嘴骂起人来,不只没有停歇,词汇还能换着花样来喷人,叫人只有洗耳恭听的份。
倘若没有与刘三婆子一战的能力,绝对还是别张嘴的好。
二嫂子朱梅春好在也没有真的这么蠢,或者说她这人是看菜下碟,加上又怂到极点,一张巧嘴此刻完全看不出往常的厉害。
这战斗力真是绝了。
陆秋:“……”这古代的婆婆果然是不容小觑。
朱梅春则还是一副被吓得一个激灵的模样,刘三婆子这突兀地发作显然让做儿媳妇的懵了,陆秋哪能知道她便宜二嫂的心里想法。
就算知道自己快要当家做主,可这人被支配十多年的阴影,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不怕的。
朱梅春这怂包,就是没胆和厉害的刘三婆子叫板,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马上就想要推卸掉责任:“娘,妳、妳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小火把他娘,一切都是她的错!”
陆秋:“……”这女人竟然怂到这么不要脸!
“娘,别听二嫂胡说,明明就是二嫂瞧不起我。”女人吵架,男人一般是不能介入的,刘醒扮演的角色是一个混不吝,先前没插嘴不是忌讳什么,而是觉得太便宜对方。
瞧不起他?
呵呵……不告上一状都对不起对方送上来的把柄。
刘醒一副不以为耻,混不吝地振振有词:“娘,二嫂嫌弃我,说我没本事养家!她还说我以后会去要饭,而且还提前警告我,叫我以后要饭不能要到她家里去!”
朱梅春:“……”她家的柱子,现在都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找做娘的告状,四叔你究竟多大了?
无辜深陷战火的刘贵:“……”这蠢婆娘,分家都还没开始就找事,也不怕等一下东西分少了?
刘三婆子:“……”一群倒灶的糟心玩意儿。
刘三婆子仿佛堵着一口上不来兼下不去的气,一方面觉得儿子告状的模样挺上不了台面,一方面的火气的确是突突地冒了上来。
就算刘三婆子还带着先前的心结,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这做娘的可以嫌弃,其它人这样明晃晃地嫌弃,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好妳个朱梅春,是不是因为要分家,觉得自己的底气很足,所以胆子就开始肥了?”刘三婆子一脸暴怒:“连我的儿子妳都敢嫌弃,是谁给妳的胆子!”
乡下婆子从来没有君子动手不动口的习惯,一双做惯农活的大手掐起人来绝对是痛不欲生,朱梅春的胆子也就只能对付妯娌,面对战斗力更加不俗的刘三婆子,撇开身份上的低人一等,就算是对掐……十个朱梅春估计也掐不过刘三婆子。妙书斋
刘三婆子的泼辣彪悍那是远近驰名的。
有时候患难能见真情,朱梅春果然对她丈夫有着浓烈的深情,她直接猝不及防地拉着刘贵挡在自己的身前,充分让人见证什么叫做恩爱夫妻共患难。
“娘呦喂——”刘贵毫无防备地被人狠掐一把,他痛得脸色立马扭曲变形。
陆秋:“……”同情二伯哥三秒。
刘醒:“……”啧,先记上一笔,就不信下次还有人可以拿来当挡箭牌。
至于要像他媳妇一样,同情他这二哥?
刘醒心里呵呵了两声。
没听过什么叫做妻债夫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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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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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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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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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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